第148章 萊昂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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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鈺說完這句話,許墨彥得意地看了禹司南一眼,獻寶似的對褚鈺說:“我就說褚總是個大度的人,不會介意我曾經說謊騙她,禹哥還非要我來給你道歉。”許墨彥抿了口茶水,繼續道:“褚小姐你怎麽評評理,當時那麽嚴峻的情況,我肯定也不敢說實話。”

    褚鈺驚訝地挑挑眉,眸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身邊的男人,原來是他要許墨彥給自己道歉,才有了今天的飯局。

    原來禹司南的心裏這麽重視自己。

    褚鈺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她將目光移向許墨彥,頷首道:“的確,當時情況特殊,是我的話,我也不會將禹司南的身份透露給一個陌生人。”

    “就是嘛!”許墨彥讚同地連連點頭,他驟然間想到了什麽,目光好奇地盯著褚鈺,“禹哥的身份就不必說了,已經超出我的認知了,那褚小姐你呢?你究竟是什麽人?是怎麽一個人從地牢把禹哥救出來的?”

    褚鈺怔了怔,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許墨彥這個問題,難道告訴他自己懂玄門心法,可以操縱正常人看不到、理解不了的力量。

    褚鈺還沒有考慮清楚要不要告訴許墨彥真相,禹司南冰冷的目光就已經看向許墨彥,語氣冷漠至極,緩緩道:“無可奉告。”

    “得,禹哥你別這麽看著我。”許墨彥收回自己的好奇心,求饒道:“我錯了,不敢問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禹司南滿意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許墨彥從身後拿出兩份內容一樣的文件,分別遞到褚鈺和禹司南的麵前,“這是我今天請客的第二件事,根據禹哥給我的圖騰,我所能查出的線索都在這裏麵,這個圖騰來自於歐洲中世紀一個魔法家族的圖騰,這是他們家族的族徽。”

    褚鈺下意識地看向禹司南,禹司南的目光也正巧看向她,兩人相識一眼,隨後同時打開手中的文件,細細地翻閱起來。

    文件上記載著中世紀的魔法家族的由來,這個家族裏能人輩出,有人可以呼風喚雨,在幹涸的地區下一場大雨;有人可以占卜運勢,算出一個人的凶吉;也有人可以製作魔法藥水,用於各種方麵。這個家族在中世紀的時候頗受皇室禮遇,甚至是整個國家除了皇室以外,地位最高的家族,一直效力於皇室。

    隻不過因為後來,魔法家族的子嗣越來越薄弱,他們身上的魔法能力一代不如一代,漸漸被皇室遺棄,待遇也大不如從前,甚至於後來魔法家族遭到皇室的質疑,認為他們是得罪了天上的神明,所以才被剝奪了原來的神力成為了棄子。

    恰逢中世紀大幹涸的時代,處處民不聊生,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慘狀,皇室和百姓將唯一的希望放在魔法家族的身上,希望他們可以像他們的祖輩一樣,呼風喚雨解決幹涸的問題,可是魔法家族失敗了,他們沒有招來大雨,幹涸依舊蹂躪著土地,更多的人因為沒有糧食果腹而死去,淪為他人嘴裏的食物。

    皇室也不再需要沒有魔法的魔法家族,百姓也不再將魔法家族當成是信仰,反而將他們視為神明的背叛者,所以才失去了魔法。群情激憤之下,百姓們拿著武器衝進了魔法家族的城堡之中燒殺搶虐,無惡不作,甚至將當時魔法家族唯一的繼承人給活活分食了。

    當時那位繼承人隻是一位十五歲的孩子,從小被魔法家族給予厚望,希望能夠重回昔日的巔峰,可是到最後,繼承人淪為百姓的盤中餐,魔法家族至此凋零落魄,從曆史上銷聲匿跡。

    褚鈺看到這裏已經覺得有些無法想象,她隻覺得頭皮發麻,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被百姓活活分食,那在他死的時候得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在啃噬,孩子何其無辜?

    其實褚鈺轉念一想,所有人都是無辜的。

    魔法家族何其無辜,他們失去了魔法能力,失去了皇室的器重,也失去了百姓的敬畏,從而成為普通人。

    皇室又何其無辜,大旱他無法改變,魔法家族失去異能他無法改變,百姓攻擊魔法家族他無法改變。

    百姓又何其無辜,他們是最底層的人,他們隻是希望吃飽飯、穿得暖而已。

    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褚鈺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其實在修煉玄門心法的時候褚鈺就已經隱約感覺到了玄門的思想和信仰,他們信仰的是天道,相信命由天定,不可逆天而為,天地乾坤陰陽萬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都有自己該完成的使命。

    這大概就是玄門的道。

    褚鈺感慨了一番之後繼續翻動文件,這裏麵記載的魔法家族是全稱是克裏斯家族,後來隨著時間的流失克裏斯家族的傳人已經所剩無幾,有幾脈偏支發展至今,已經不稱為克裏斯家族,他們隱姓埋名存活於這個世上,靠著占卜和星運。

    占卜和星運?

    褚鈺腦海裏似乎一下被打通了,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從哪裏見過班特組織的圖騰了!

    那個繁複的花紋圖騰一下子清晰地刻印在褚鈺的腦袋裏。

    “我知道我在哪裏見過這個圖騰了。”褚鈺豁然出聲,眼睛的光芒亮得嚇人,她下意識地抓住禹司南的手,急切地說道:“你還記得我有一個室友叫吳曼文嗎?”

    禹司南認真想了想,非常實在地搖了搖頭,說實話他真的不記得了。

    褚鈺揮揮手表示那並不重要,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知道的情況,“她是個塔羅牌愛好者,手裏有一套萊昂家族送來占卜的塔羅牌,而這個圖騰就出現在包裝塔羅牌的錦袋上。”褚鈺豎起文件中的圖騰,肯定道:“和這個圖案一模一樣,我親眼所見。”

    許墨彥似有所思道:“所以,曾經的克裏斯家族很有可能變成了現在的萊昂家族,可是這萊昂家族和班特組織怎麽看也不像能扯上關係啊。”

    “要不是陰差陽錯認識了吳曼文,我們可能都發現不了這其中的關聯。”褚鈺淡淡道,她的目光中有一種冷凝的光,讓人摸不準她在想什麽。

    一個占卜運勢的家族,一個恐怖組織,任誰能把他們聯係到一起。

    如果不是吳曼文喜歡塔羅牌,光靠調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知道萊昂家族和班特組織之間有聯係,褚鈺看完文件之後,將文件收了起來,剛要說話的時候,卻被禹司南搶了白。

    禹司南像是知道褚鈺在想什麽,簡單明了地說:“繼續查。”

    查班特組織,查萊昂家族,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要把這股對褚鈺有威脅的勢力徹底鏟除,不然他心裏根本安不了心。

    正事說完之後,服務員也推著餐車走了進來,微笑著開始布菜,褚鈺和禹司南將文件收了起來。

    不一會兒,食材就擺滿了一桌,相貌清秀的服務員介紹著桌上的食材,“這些都是今早從日本空運過來的食材,絕對的新鮮美味,三位客人可以盡情享用,有什麽需要喊我就好,我就在門口守著。”

    對待美女服務員,許墨彥的態度非常得溫柔,笑著道:“好的,我們知道了。”

    美女服務員臉頰上微微發紅,她格外地多看了兩眼許墨彥,就戀戀不舍地推著餐車出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享用美食的時間,褚鈺還是第一次吃這種高端食材,雖然褚鈺出席過很多高端飯局,但是在那種飯局是往往不是去吃東西的,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褚鈺是真的第一次用品鑒的心態來麵對這些昂貴的食材。

    貴確實有貴的道理,這家火鍋店的味道不錯,食材的新鮮度很高。

    其次就是許墨彥這個人,他是個開朗幽默的人,和他相處起來不會覺得很辛苦,褚鈺覺得大概是自己和禹司南相處久了,覺得其他人都特別好相處。

    禹司南也不怎麽說話,就是默默地給褚鈺煮吃的,然後夾到她的碗裏。

    這麽一來二去,褚鈺都快吃撐了,可是禹司南好像也沒怎麽吃東西,褚鈺不免地多看了禹司南兩眼,可是禹司南並沒有察覺。

    吃完飯,許墨彥直接去前台結了賬便離開了,好不容易出來學校一趟,褚鈺不想那麽急回去,就和禹司南在市中心轉了轉,給宿舍的剩下兩位室友帶回去吃的東西,這才慢慢悠悠地開車往一中的方向回去。

    這一條路,禹司南走了很多遍,每一遍他都希望這條路可以無限地長,長到他可以和褚鈺一直一直走下去,車穩穩地停在學校門口。

    “那我就先回去了。”褚鈺指了指學校大門的方向,臉上帶著故意展現出來的輕鬆,“其實許墨彥這個人還挺不錯的,你不要總是冷冰冰的。”

    “好。”禹司南聽話地點點頭。

    他這麽乖反而讓褚鈺不知道說下什麽,她抿了抿唇,輕聲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說完這句話,褚鈺就翻身下了車。

    車裏的男人忽然出聲——

    “小鈺”

    褚鈺回過頭凝視著他,現在禹司南深邃的眼眸中。

    “你放心,萬事有我。”

    萬事有我。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褚鈺的心裏滿是感動,她笑著用力地點點頭,轉身向學校裏走去,車裏的男人就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

    剛進校門,褚鈺正好撞上來門衛室取快遞的柳文萱,兩人撞在一起,柳文萱手裏拿著剛取的快遞,眼神卻是飄到褚鈺剛剛下來的豪車身上,她嘴角露出笑容調侃道:“這不是咱們學校有名的青春聖女嗎?怎麽這麽晚才回學校啊?”

    褚鈺斜了身邊的柳文萱一眼,發展她眉梢發暗,眼睛裏帶著血絲,這是典型地有血光之災的麵相,褚鈺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柳文萱邊拆快遞邊笑道:“嗨,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麽聊齋呢?一天到晚得有多清純,讓李然還有許若為你魂不守舍、神魂顛倒的,敢情你是在外麵有一個。”

    褚鈺發涼的目光看向柳文萱,好心地提醒道:“送你一句忠告,不要玩我。”

    “你還送我忠告?大家都是一路人的,你不是也吊著李然嗎?裝什麽呢?”柳文萱嘲諷地說了一句,然後專注地去開自己的快遞。

    下一刻。

    柳文萱的叫聲劃破天際。

    “啊+——!!”

    柳文萱嚇得將快遞扔掉,然後整個人死死地抱住身邊的褚鈺,動作快得褚鈺都沒有反應過來,差點被柳文萱突如其來的力量慣摔在地上。

    這一聲叫喊在深夜裏聽得人汗毛都是一豎,女子尖利驚恐的聲音實在嚇人,尤其是不久前剛聽過林曉的叫聲。

    此時,已是夜裏十點,校園裏亮著路燈,燈光映著校門口,光線昏黃,被柳文萱這麽一叫,褚鈺也被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站穩了之後,褚鈺拍了拍身上的柳文萱,讓她下來。

    柳文萱此刻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態,她顫抖著身子從褚鈺的身上下來,褚鈺想要走過去看看快遞盒裏究竟是什麽東西,卻被臉色慘白的柳文萱抓住,柳文萱搖搖頭道:“別過去,那、那裏麵是一條蛇,還在、在動。”

    蛇?

    褚鈺光聽到蛇就已經覺得渾身發麻,更何況還是會動的蛇,難怪柳文萱怕成這個樣子,褚鈺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快遞盒裏是一個玻璃瓶,瓶子裏裝著一條蛇,正在‘嘶嘶’地吐著信子。

    幸虧玻璃瓶是摔在了柔軟的草地上,沒有碎裂,如果是摔在水泥地上,這玻璃瓶裏的蛇豈不是就跑出來了?

    “我、我要去告訴,告訴老師。”柳文萱死死地抓住褚鈺的胳膊,嘴裏無疑是地喃喃著,顯然是被這玻璃瓶裏的蛇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有人要、要害我!褚鈺,我好、好害怕!”

    說到底柳文萱也隻是一個小女孩,褚鈺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臂,然後掏出手機給賀博文打了個電話。

    賀博文校長聽到褚鈺描述的情況之後,頭疼無比,心裏暗道是不是自己最近運勢不好,學校接二連三的出事。

    雖然他很煩躁和鬱悶,可是事情發生了,他不得不立馬趕來了學校。

    教務處理,褚鈺陪同著柳文萱坐著,身邊還站著學校的安保人員和柳文萱的班主任。

    其實並不是褚鈺想陪同,而是柳文萱受了驚嚇,根本不願意鬆開褚鈺的手臂。賀博文校長很快就趕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的情緒,進來便詢問道:“柳文萱沒出什麽事吧?”

    “沒出什麽事,就是受了點驚嚇。”學校的安保人員說道。

    賀博文心裏一團無名火,看到學校的安保人員在這,忍不住訓斥道:“你們這群安保人員是幹什麽吃的?!為什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快遞難道都不走驗收就直接放在學校的快遞櫃了嗎?!今天是運氣好沒出什麽事,要是出事了你們要怎麽辦!”

    安保人員被訓得一個字都不敢說,隻是低著頭不說話,任憑賀博文校長訓斥。

    “那條蛇呢?”賀博文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而問道。

    其中一名安保人員指了指賀博文校長的身後,小聲道:“就在您身後的桌子上。”

    賀博文嚇得轉身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瓶子裏的蛇忽然跑出來咬自己一口。片刻後,他覺得自己的反應不太好,佯裝咳了一聲,問道:“有沒有報警?”

    安保人員繼續回答賀博文的問題:“報了,警察現在就在來的路上。”

    賀博文校長點了點頭,他轉身去看一旁的柳文萱,見她臉色慘白就知道被嚇得不輕,轉身對柳文萱的班主任說道:“去給她父母打個電話,讓她父母來學校一趟。”

    班主任臉色變了變,走到賀博文校長身邊低聲道:“校長,柳文萱爸爸媽媽不是一般人,要是讓她們知道他們女兒在我們學校出了事,豈不是要鬧起來。”

    賀博文看了兩眼柳文萱的班主任,怒道:“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你以為你不說人家的父母就不知道了?還不趕快去打電話,趁早給人家父母道歉,爭取人家的父母原諒。”說完這句話之後,賀博文忍不住嘟囔道:“最近是走了什麽黴運,怎麽什麽事都不順利。”

    班主任連忙道:“是是是,校長,是我疏忽了。”轉身就去給柳文萱的父母撥打了電話。

    班主任打電話的空隙,警局的工作人員也趕了過來。

    來的警官依舊是那位名叫沈複的警官,他臉上帶著淡淡地調侃的笑容,“校長,怎麽貴校怎麽出事?”隨後他又看到一旁的褚鈺,繼續調侃道:“褚小姐,不會這件事也和你有關係吧?”

    褚鈺淡淡一挑眉,怎麽,她看著這麽像犯事的人嗎?

    賀博文校長連忙道:“沒有沒有,這件事和褚鈺沒關係,是她身邊的柳文萱,她收到一件很恐怖的快遞。”

    “很恐怖的快遞?”沈複挑了挑問道:“有多恐怖。”

    賀博文指了指那張鐲子,沈複斜眼看了過去。

    一瞬間,他也有片刻的怔凝,反而是他身後的另外一名警官湊了過來,驚訝道:“沈隊,這可是好東西”

    “你知道這東西?”沈複問道。

    這名走出來的警官名叫楊武義,他是一名生物學愛好者,對於各種各樣的昆蟲、動物有很深的研究,一眼就認出來瓶子裏的這條蛇,“這叫銀環蛇,也叫白節黑,毒性非常的強,是陸地四大毒蛇之一,如果被銀環蛇咬了,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很大幾率致死的。而且,這玩意還是我國保護動物,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的。”

    在場的人都不免心驚膽寒一番,幸虧這條蛇沒有跑出來,否則得掀起多大的風浪!

    柳文萱聽到之後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狂喊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有人要害我!有人熬害我!”

    大喊大叫之下,她更用力地握住褚鈺的手臂,疼得褚鈺不禁皺了皺眉。

    賀博文連忙安慰道:“柳文萱同學請你冷靜點,我們已經聯係你的父母,他們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到了,請你冷靜一點,先放開褚鈺同學的手可以嗎?”

    “你走開!”柳文萱現在誰也不信,她隻牢牢地將褚鈺的手臂握在手裏,防備著在場的任何人。

    沈複不怎麽關心地柳文萱的模樣,而是對楊武義說:“你把證物裝起來。”交代後之後,沈複看向賀博文,“賀校長,那我們就先把證據帶回去仔細調查了。”

    賀博文校長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您盡管帶回去檢查。”

    沈複點點頭,“對了,不知道貴校有沒有攝像頭能夠拍到快遞櫃的位置?”

    這個問題賀博文不知道,旁邊的安保人員是知道的,他連忙道:“有的有的,有一個攝像頭正好對著快遞櫃的方向。”

    “那請幾位配合我們工作人員,拷貝一份監控錄像。”沈複說道。

    賀博文對安保人員說:“這些都是應該的,你帶沈警官他們去拷貝監控錄像吧。”

    賀博文交代完之後,警方人員和學校的安保人員就離開了教務室。

    教務室裏隻剩下褚鈺、柳文萱還有賀博文和班主任四個人,賀博文在心裏歎了一聲氣,現在這些還不算難搞,最難搞定的是柳文萱的父母。

    柳文萱的班主任說的是對的,柳文萱的父母在靖州市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學校出了大紕漏,以至於柳文萱收到驚嚇,她的父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何應付柳文萱的父母才是最頭疼的事情。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的時間,柳文萱的情緒已經漸漸穩定了下來,她的父母也急急忙忙地來到了醫務室。

    有了父母的出現,柳文萱頓時鬆開褚鈺的手臂撲進母親的懷裏哭了出來,可憐褚鈺的手臂被攥得發紅,還有柳文萱的指甲印,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清新的血痕。

    賀博文笑臉相迎,還沒來得及說話,柳文萱的母親就已經開始了,“賀校長,你們學校的安全隱患未免也太大了,我可是聽說了,那瓶子裏裝的是有劇毒的銀環蛇!你們學校就是這麽不把學生的安全放在心上的?真是太可笑了吧!”

    賀博文校長低頭承認錯誤,柔聲地安撫道:“柳太太,這事是我們校方的問題,是我們的不對!不過,這柳文萱同學不是沒有出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