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柳文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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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虧我女兒沒有出事?”柳文萱被賀博文校長的這句話給氣笑了,她冷漠犀利的目光在賀博文臉上來回掃蕩,“賀校長,這是你們校方該說的話?如果不是校方的檢察力度不夠,這種快遞能送到我女兒的麵前?!”

    賀博文苦著一張臉,無奈道:“柳太太,那我們也不能拆開快遞查看,去侵犯學生的吧?”他繼續苦笑道:“我知道這次是我們校方的問題,但是希望柳太太能夠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們以後一定加大——”

    “賀校長,貴校接二連三的出事已經讓我們開始懷疑學校領導的管理能力。”

    這才開口說話的不再是柳文萱的媽媽,而是柳文萱的父親,靖州實業集團的老總柳祥生,主營業務是鋼材,在靖州市絕對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從他剛剛這句話裏他也知道不久前,學校發生的林曉事件。

    賀博文被柳祥生一句話說的顏麵掃地,他臉上不由地浮起灰敗的神色,“我知道,最近我們學校讓各位家長失望了,但是我希望能給我們學校改過自新的機會。”

    柳祥生不像他的妻子那樣和賀博文過不去,隻是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眼裏的神采卻是不容挑釁的,“那就要看其他家長的看法了,賀校長,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左右的。”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這件事不會就這麽草草結束,柳文萱的父母勢必要追究到底的。

    柳祥生放下狠話之後不再聽賀博文廢話,轉身帶著妻子女兒離開教導處,急得賀博文一路跟在他的身後放下臉麵去說好話,隻可惜柳祥生根本聽不進去,不帶一絲地回旋的餘地。

    賀博文神色落魄地回到教導處,褚鈺還在教導處裏坐著,賀博文努力地衝褚鈺擠出笑臉,可是這笑比哭還要傷感,賀博文自顧自地說著學校的一堆煩心事,褚鈺也在一旁安靜地聽著。

    在賀博文的娓娓道來下,褚鈺才知道,原來,學校因為林曉的事情,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畢竟林曉的父親是林城,所以這件事有不少家長關注著。

    以前學校也有過同學鬧矛盾、打架鬥毆的事情,但這次出事的性質卻完全不一樣,是林曉栽贓陷害給同校的學生,那些家長們聽到自己的孩子居然和這樣的一位學生同校,頓時都不滿意起來。

    一中大多數學生家裏多多少少都有背景,在家長們的壓力之下,校方對林曉處以退學的懲罰,並且向學生們的家長承諾,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惡件。

    結果這才過了多久,又有學生出事了,出事的還是柳文萱,她的父母可是靖州實業集團的巨頭,名氣極為響亮,寶貝女兒出了事,柳祥生肯定要大發雷霆,將責任歸於學校管理上的疏漏。

    這件事,肯定有得鬧。

    褚鈺隻是靜靜地聽著什麽話都沒有說,賀博文校長搖了搖頭,喟歎道:“是我聒噪了,褚總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要聯絡校董開個會,商量一下這件事的處理方案。”

    褚鈺點點頭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教導處,走到門口的時候褚鈺停下腳步,褚鈺回過頭看向賀博文,提醒道:“賀校長,好好處理這件事,給家長們一個交代。”

    賀博文愣住了,他有些不明白地看向褚鈺,困惑於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可是褚鈺沒有給賀博文解釋,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雖然不明白,但是褚鈺說的話,賀博文還是牢牢地記在心裏,畢竟褚鈺還有個響亮的身份,是一位卦術極準的風水師。

    褚鈺回到宿舍知道將買的零食分給穆念和杜笑笑,就去洗澡了。等到洗完澡出來,穆念和杜笑笑都已經睡得迷迷糊糊,沒有了吳曼文這個愛笑愛鬧的人,寢室裏很是安靜,隻是安靜得讓人覺得有些孤寂。

    平躺在床上,褚鈺好笑地想,果然人是個群居動物,受不了太過孤獨的歲月。

    褚鈺睡醒的第二天,柳文萱收到‘驚喜’快遞的事件已經越傳越廣,柳文萱的父親顯然不是個好惹的主,直接把事情捅到了上級教育部門,並且起訴了學校,還找來媒體曝光,向學校索要巨額賠償。

    學校的正校長——諸葛校長壓力很大,估計要麵臨被撤換的現實。

    目前,學校麵臨的巨額賠償也就算了,關鍵是名譽上的損失。

    最近學校接到了數不勝數的問詢電話,都是一些社會名流的學生家長打來的,要知道,學校之所以名氣響亮,跟這些人把孩子送來讀書也有著很大的關係,名譽就等於生源,如果名譽受到損毀,那一中的地位大大不如從前。

    賀博文副校長費力地從中周旋。

    賀博文謹記褚鈺的話,盡心盡力地處理這件事,甚至於登門拜訪一個打電話過來的家長,向他們保證以後學校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謂是把自己的態度放得很低,許多家長看見賀博文這樣的態度,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板著臉表示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就不是像現在這麽簡單,說兩句就可以擺平的。

    賀博文這段時間裝孫子裝出了經驗,對於這些家長說的話連連點頭,嘴裏都一一應了下來,這才讓這件事的壓力減輕了一點。

    除此之外,賀博文還想了用期末文藝會演這件事,來轉移一下外界對這件事的注意力,一來為學校挽回名譽,二來也算轉移一下學生們的恐慌。

    一中每年都會有在期末考試之後舉行文藝匯演的傳統,為的就是讓在考試之後讓學生們可以休息一下,而來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從小都有學鋼琴、小提琴,又或者是其他愛好,正好借著這樣的省會可以展現。

    這項傳統的舉辦時間一直是放在期末考試之後,作為放寒假前的一項重要活動。

    今年,發生了這樣的事,賀博文便決定將這項傳統的文藝大賽進行大辦!辦得越隆重越好!

    賀博文準備大辦特辦的時候,柳祥生的律師函也遞交到了校門口,向他索賠五百萬精神損失費。

    賀博文拿到律師函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可是這件事畢竟是校方理虧,校董方麵開完會,基於柳文萱父親的身份,隻能同意賠償五百萬。

    所以在賠償完這筆款項之後,一中的財政方麵就陷入了赤字,以往的文藝匯演都是承包下一個大劇院,在劇院裏舉行,可是現在學校的情況,這承包大劇院的租金都成問題了。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賀博文有很多想法,但是卻缺少實施的資金,學校接二連三發生的事件,惹的家長們不滿,總不好再叫他們給學校投資吧?

    可是這羊毛不從家長身上薅,難道從學生身上薅嗎?

    嗯?

    從學生身上薅?

    賀博文瞬間就想到了一隻可以薅的羊。

    不是,是一位可以幫到自己和學校的優秀學生。

    賀博文想到之後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褚鈺是自己的學生,可是認真思考了一番之後,還是找到了褚鈺,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就等待著褚鈺的回答,這過程十分的煎熬。

    畢竟自己是在請一個小輩幫自己辦事。

    而且這種事,如果褚鈺不願意,學校也確實不好逼她。

    誰知道褚鈺聽了之後欣然應允,直接道:“這件事我知道了,關於文藝會演的細則和需要的讚助的明細清單,我希望學校能出一份資料和文件,這沒問題吧?”

    賀博文愣了愣,沒想到褚鈺這麽痛快就答應了,頓時有些激動,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這些資料就算褚總你不說,學校也會準備好的。”

    褚鈺之所以答應是因為她覺得林曉事件發展到最後那樣多少和自己有點關係,所以在知道學校近況之後,褚鈺的心裏也有點愧疚,所以當賀博文提出資助學校這件事的時候,褚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反正在蘇市她也有在做慈善,這件事也相當於半慈善了。

    租一個大劇院對於她來說花不了多少錢,而且學校也給她提過很多的便利,現如今學校資金出了難題,她幫助一下也是應該的。

    一中對這件事顯然是在做好了準備之後才找到的褚鈺,因而在褚鈺答應之後,學校方麵並未讓褚鈺久等,趕在周六前,周五放學後,就將資料給了她。

    褚鈺接過來,認真看了看,便點頭笑著收了起來,表示明天就交給蘇市慈善基金的財務處理。

    對此,賀博文激動地握手感謝。

    其實除此之外,褚鈺心裏還有一件事。

    毒蛇事件很明顯是有人在針對柳文萱,這隻是一個開頭,凶手沒有被警方抓到,就代表他很有可能再次對柳文萱下手,褚鈺向柳文萱的父親柳祥生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柳文萱出事的第二天,她就讓馬國榮在靖州市的圈子發放消息,以後她每周可以接待一位客戶。

    據柳文萱透露,她的父親是一個相信風水的人,至於柳祥生會不會找上自己,就看柳文萱的命好不好了。

    褚鈺以前在蘇市給人看風水,就已經小有耳聞,靖州市這邊也有些客戶知道她的本事,經馬國榮這麽一傳播,這些人回來也是將她的本事一傳播,知道的人也不少。

    這消息一傳出,柳祥生果然起了拜訪褚鈺的心思,可見柳文萱是個命好的女孩。

    來的是是柳文萱的父親。

    柳祥生身量魁梧,一看就知道時常健身,精氣神很足,但是為人不苟言笑,更是在見到褚鈺的時候,露出了所有人見到褚鈺都露出的表情。

    疑惑,不相信,帶著隱隱約約的輕視。

    見麵的地點是公司的會客室,柳祥生對褚鈺已有耳聞,此刻兩人端坐著,柳祥生麵色嚴肅地審視著褚鈺,目光中帶著思考的神情,問道:“你就是褚鈺?”

    那個坊間傳得十分熱鬧的少女董事長,以及玄學風水大師?聽說這少女隻用了吹灰之力,就讓王林倒台逃到國外,到現在都回不來。

    怎麽看都不像啊!

    “正是呢。”褚鈺點點頭,笑容溫和可拘,“柳總今天過來是為了卜什麽卦?”

    柳祥生心裏已經打起了退堂鼓,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是所謂的風水大師?

    如果不是沒有聯係到萊昂家族,自己怎麽可能會來見一個坊間傳聞的風水師!

    柳祥生覺得這是自己做過的最蠢的決定。

    “我那晚在教導室看見過你,你是萱萱的同學。”柳祥生眉頭緊鎖,顯然是對褚鈺很有意見,認為褚鈺耽誤自己的寶貴時間,語氣帶著微微怒氣,“小小的年紀不學好,自稱是風水大師,大肆給人卜卦算命,你這樣對得起你父母來供你上學的錢?你這不僅僅是騙人,還對不起你的父母!”

    褚鈺心底一笑,怎麽所有人見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個風水師,還要教育自己一番。

    不欲與柳祥生再多廢話,褚鈺直接道:“我觀柳總麵相,子女宮黝黑幹枯,通常意味著子女的運勢不好,而且您的福德宮略窄,意味是其主獨身一人,估計孤獨。看樣子,柳總是想讓尊夫人帶著女兒去國外定居。”

    褚鈺笑了笑,又或者說:“除了毒蛇,你女兒又收到了其他禮物,對嗎?”

    輕飄飄的幾句話,柳祥生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是震驚,而且還是震驚了好一會兒,發呆地看著褚鈺。

    因為這些事自己隻和妻子說過,根本不會有第三個人,眼前這丫頭,單靠用眼睛看看,就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麽。

    柳祥生咽了咽口水,他心裏一直以來的信念被打破,他怎麽覺得,以前這個少女比萊昂家族的占卜師還要厲害。

    因為她不需要借助任何道具!

    “你、你——”柳祥生支支吾吾了半天,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褚鈺習以為常地笑笑,從柳祥生進到會議室的那一刻,褚鈺就已經預料到接下來的發展。

    公司前台泡好了茶端進來,褚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給柳祥生驚訝的時間。

    “真是神了,您單用眼睛就能看出來嗎?”識時務者為俊傑,柳祥生對褚鈺的稱呼已經變成了‘您’。他激動地問:“那我女兒的事,對於您來說是不是也是小菜一碟?”

    看來,他對褚鈺的能力已經有所了解。

    褚鈺點點頭又搖搖頭,讓柳祥生一頭霧水。

    “褚大師,錢的方麵你不用擔心,隻要你能夠幫我躲過這次的劫,你隻管開口。”柳祥生以為褚鈺是擔心卦金的問題。

    “柳總,您誤會我的意思了。”褚鈺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我點頭的意思這件事確實好處理,搖頭是因為這件事的因在你女兒的身上。”

    柳祥生沒有聽明白,他看向褚鈺問道:“褚大師,您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我有點沒大聽明白。”

    褚鈺直言道:“我在學校第一次見到柳文萱的時候就發現她有桃花劫,這種劫數大多是男女之情沒有處理好,出事那晚再見到柳文萱的時候劫已成煞,即將會危機到她的人生安全。我可以讓柳文萱一時安全,但是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得讓凶手放棄對你女兒的仇恨。”

    柳祥生呐呐點頭,乍一聽褚鈺說是問題出在自己女兒的身上,已經是懵了,就隻顧著點頭。

    反應過來之後,柳祥生急切道:“可是警方那邊根本查不到什麽頭目,要怎麽找到凶手啊?!”

    “有個人知道凶手是誰。”褚鈺輕輕眨了眨眼。

    “誰、誰知道?”柳祥生著急地問道。

    “你的女兒,柳文萱。”褚鈺目光清冷,直接拋出問題所在。

    再次見到柳文萱的時候,她已經不像初次見麵那樣自信嫵媚,而是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生怕有人會傷害自己,柳祥生站在柳文萱臥室門口苦口婆心地說了很久,柳文萱才過來把門打開,讓柳祥生和褚鈺進入房間。

    可見不管在商場如何叱吒風雲,此時此刻,柳祥生隻是一個擔心女兒的父親。

    幾天沒有見到柳文萱,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眉梢處的暗色更濃,甚至還蔓延到了印堂處,看來躲回家裏並沒有讓柳文萱的危機解除,暗處還是有人想要柳文萱的命。

    柳祥生將背過身將臥室的門輕輕關上,褚鈺趁他看不見的時候,注入一絲玄力到柳文萱的身體裏,柳文萱印堂處的黑霧才漸漸散去,柳文萱也覺得自己原本心慌、心悸的感覺少了很多。

    柳文萱看向褚鈺,她的眼睛裏滿是黑血絲,黑眼圈非常嚴重,一看這幾天就沒有好好休息,“你怎麽來我家了?來看我笑話的?”柳文萱輕聲問褚鈺。

    柳祥生快步走了過來,對柳文萱說:“萱萱,褚大師我特意請你來幫你的,你說話態度好一點。”

    幫她?

    柳文萱冷笑出口,看向自己的父親,“爸,她就是個神棍,難道你要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學生?我不管,我就要萊昂家族的大師,隻有他們才真的管用。”

    “別胡說,褚大師她是有真材實料的。”柳祥生急得微微提高了聲音,生怕女兒惹得褚鈺不快,拒絕做她的生意。

    柳文萱被父親訓得緊緊抿著唇不再說話,目光看向別處,顯然是不想搭理褚鈺。

    褚鈺也不在乎柳文萱的表情,也不在乎柳文萱的態度,隻輕聲問道:“柳文萱,同時保持著三段戀情,你不會感覺到累嗎?”

    柳文萱不敢置信地看向褚鈺,嘴唇忍不住地發抖,震驚了好一會兒,她才磕磕絆絆地開口:“你在說什麽——”

    “我在說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褚鈺說的一點也不客氣,嘴角帶著冷酷的笑意,“當然,你也可以不稱此為交往,因為你同時保持著三段戀情,這三段戀情時間都不會長,有兩段在一個月內就會結束,而另外一段則成了你今日的劫難,若是有你之前的因,也不會有今天的果。”

    柳文萱的臥室裏靜悄悄的。

    柳文萱表情蒼白,但不是因為生命受到威脅的蒼白,而是因為她這些隱瞞起來的事被出現發現,甚至當著父親的麵說出來她是因為被拆穿的狼狽而蒼白。

    柳文萱霍地起身走到褚鈺的身邊,她用力地抓住褚鈺的手臂,因為瘦削柳文萱瞪圓的眼睛大得嚇人,“褚鈺,你能幫我對不對?我知道,你是風水師!這樣,我出錢,你去幫我把那個人弄死,就給他下住的地方下咒術,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

    啪——!

    清脆的耳光聲回蕩在柳文萱的房間。

    柳文萱沒有料到,褚鈺也沒有想到,柳祥生居然衝了過來,給了柳文萱一耳光。

    這一巴掌下手極狠,

    柳文萱的父親極其失望地盯著她,猩紅的眼中閃爍著淚意,一向在商場鎮定自如的柳祥生此刻居然老淚縱橫,“萱萱,你太讓爸爸失望了!爸爸從小就是這麽教你的嗎?是讓你去玩弄別人感情的嗎?!”

    柳文萱捂著臉跌坐在地上,柳祥生這一巴掌下手很重,柳文萱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她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捂著臉坐在地上嚶嚶地哭著。

    站在一旁的褚鈺有些尷尬,父親教育女兒,這種情況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開口。

    “我和你媽媽還以為你在學校受了欺負,問是誰欺負你,你也不不願意說!原來不是誰欺負你,誰你在玩弄別人的敢情。”柳祥生被氣得臉色通紅,盯著在地上哭泣柳文萱,又氣又恨。

    在重重打完柳文萱一巴掌之後,柳祥生又後悔自己下手這麽狠,她大步上前將柳文萱摟在懷裏,心疼道:“萱萱,是爸爸不好,爸爸太著急了才會打你,是爸爸不好。”

    柳文萱也哭得稀裏嘩啦,倒在父親的懷裏,痛苦著認錯:“爸,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褚鈺靜靜地瞧著。

    柳文萱繼續哭訴著:“是我貪玩,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樣子。我後來也有聯係他,可是我已經聯係不上了他!爸,褚鈺!你們救救我,他跟我說他要讓我付出代價!我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