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競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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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飯吃得還算比較和諧,禹司南在褚鈺的‘調教’下,已經會禮貌地向自己的室友打招呼和告辭,這樣的進步讓褚鈺非常得有成就感。

    寒假到來,宿舍的幾個女生依依不舍地告別,各自背著行李前往回家的路上。

    褚鈺這邊還不能回蘇市,後天就是靖州市的地皮競標,隻有先安心地將白蘭灘這塊地皮競標到手,褚鈺才能放心地回蘇市。

    宿舍裏隻剩下褚鈺一個人,安靜的環境雖然有些孤獨,但是褚鈺可以更好的和盧正華計劃這次的白蘭灘競標案。

    這次競標的地皮一共有四塊,其中兩塊地皮都是離市中心不遠的地方,褚鈺估計這兩張地皮大約是這一次競標的重點,有不少家企業都在盯著這兩塊地皮,還有一塊是工業區的地皮,感興趣的人不多,其次就是白蘭灘,除了褚鈺沒有人對這塊地感興趣。

    聽說後天的競標會上會有靖州市不少的集團企業去參加,到了後天,她會和盧正華一起參加這次的競標會,競標下白蘭灘這塊地皮之後,她就會坐車回家。

    省裏的企業家都會來參加這次的競標,受邀的無不是省內企業的領頭人,納稅大戶,到時候也會有靖州市的領導也會出席,給這些企業的領頭人發發言,促進一下企業與政府之間的交流。說白了,這都是一些客套話,每年都會說一下,以表政府對企業家的關懷和重視。

    這樣的競標會,就算最後沒有競標到想要的地皮,但是來到這裏也可以交往人脈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這也是褚鈺要去參加的原因。

    這次競標會的地點選在希爾頓酒店,後天當褚鈺和盧正華到競標會的時候,外頭已經是一片盛況,各企業家的車整整齊齊地在圍在據點外麵,前來會晤的企業家們在門口遇見,還沒進去就先寒暄了一番,就在眾人寒暄的時候——

    盛煌集團的商務奔馳在希爾頓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盛煌集團的車給吸引住了,畢竟盛煌集團剛來靖州市就把王林拉了馬,而且再加上盛煌集團的董事長是個隻有十五歲的少女,這兩項噱頭絕對夠引人注目,所以褚鈺一出現就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目光。

    褚鈺穿得簡單素淨,外罩著一件白色的貂毛大衣,將她整個人映襯又清瘦又高雅,褚鈺信步走來,臉上還帶著得體的微笑,一一向門口的企業家點頭示好,舉手抬足之間無一不顯得優雅高貴,儀態萬千。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位西裝筆挺的年輕人,眾人臉上起了疑雲,不是說這位小褚總來了靖州市之後招攬了馬國榮,還將馬國榮的小貿易公司收入麾下,那今天這個跟著過來的年輕人又是誰呢?難道是這位小褚總有想法發展房地產?

    眾人心裏各有想法,但褚鈺已經走到了麵前,他們也走上前,熱情地合褚鈺打招呼,其中有一位是褚鈺勘察風水的客戶,看到褚鈺過來便急忙伸出了手,“褚總!原來今天的競標會你也參加,不知道褚總今天相中的是哪塊地皮啊!”

    聽到此人這麽,眾人不禁束起了耳朵,等待著褚鈺的回答。

    褚鈺含笑地與眼前的這位老總握了握手,從容不迫地回答他的問題,“劉總,這可是我們集團的商業機密,我怕是不太好跟你說,不如你還是問我風水上的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位劉總哈哈大笑,臉上有一絲尷尬的神情,“褚總您說的是,是我冒昧了,不過說到這風水上的問題,褚總,您覺得是我見過的最靈驗的大師!以後我這有什麽問題,一定隻找你幫忙!”

    風水?

    這些企業家對於所謂的風水運勢之說肯定是有所忌諱的,在場又不少企業家都請過風水大師來幫自己擺風水局,又或者詢問運勢,但是以往的那些風水師總感覺像是半吊子,擺出的風水和給出的意見都起不了什麽太大的作用。

    此刻聽這個劉總這麽說,再想到這位小褚總在蘇市早就已經有了風水大師的傳聞,難不成這丫頭真的有想象中那麽厲害?如果真有那麽厲害,和這小褚總之間最好是相敬如賓,指不定以後還要找她幫忙。

    眾人又想到最近落網的王林,指不定就是因為他和這位小褚總作對,才有了現在的下場。

    這就是活脫脫的前車之鑒!

    這時,一輛黑色華貴的賓利車停在了酒店門口,這輛車的車牌照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京a6888的車牌,圈裏的人隻要懂得多,就知道這是穆靖肖專屬車牌,他的座駕一直都是用的這個車牌。

    可是穆靖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隻是小小靖州市的競標會而已,穆靖肖的峰達集團可是京城集團,總不會也對靖州市的地皮感興趣吧?眾人忽然又想到另外一個小細節,當初穆靖肖的峰達集團和褚鈺在靖州市的小貿易公司是有過來往的,難不成今天穆靖肖的出現是為了幫助褚鈺拿下今天的競標?

    這麽一想,眾人心裏頓時有些沒底,有了穆靖肖做後台,這褚鈺不是想要哪塊地就可以拿哪塊地。

    這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穆靖肖今天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將他的容顏映襯得格外英俊,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步伐是格外得意氣風發,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讓人弄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麽。

    “褚總,在這兒能遇見你,實在是有緣啊。”穆靖肖笑著走了過來,目光略帶深意地落在褚鈺的身上,眼睛裏的光芒像是隻對褚鈺一個人盛放。

    “沒想到今天穆總也會來競標會,難不成也是對競標會上的哪塊地感興趣?”褚鈺目光冰涼,直視著眼前的穆靖肖。

    她心裏在捉摸著穆靖肖心裏在想什麽,她想這個人應該不會這麽無恥,在知道白蘭灘的潛力之後明目張膽地來和自己爭奪吧?

    褚鈺吃不準穆靖肖的想法,但是如果穆靖肖真的和自己來搶奪白蘭灘,那真是褚鈺錯看他了!

    穆靖肖則是很有風度地笑了笑,“褚總你認為呢?我是為了什麽才來的靖州市。”穆靖肖故意在褚鈺的身旁看了看,像是在尋找什麽,“怎麽?你那位貼身保護的保安,今天沒有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嗎?”

    那位保安先生給穆靖肖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壓抑,所以他有派人暗地裏打探那個人的消息,可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這樣一來,穆靖肖對禹司南的興趣反而越來越濃,對褚鈺的興趣也越來越濃。

    說實話,他對白蘭灘的確有興趣,但是他開出的條件褚鈺不滿意,而且他的為人不會做出在知道褚鈺想要開發白蘭灘之後,再故意過來和褚鈺爭奪白蘭灘的競標,他來靖州市是有其他生意要談。可是此刻看到褚鈺防備的模樣,穆靖肖一下子來了想要逗一逗褚鈺的興趣,讓她以為自己要故意和她搶奪白蘭灘。

    褚鈺隻能微笑著不說話,看了看穆靖肖意味深長的微笑,想跳起來給他兩拳,好在此時酒店門口不時有人來到,下了車便是一番寒暄,因而褚鈺風度十足地向穆靖肖點了點頭,轉身去和帶來的企業老總打招呼。

    柳祥生今天也來了,他抓住時機,當著各位老總的麵對著褚鈺就是一頓恭維,說她如何準,很明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褚鈺做廣告。

    “嗯,柳總說的是呢!”一旁的穆靖肖也跟著湊熱鬧,對其他老總說道:“咱們褚總的風水能力確實一絕,不久前還幫我解了惑,如果大家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去找褚總。”

    眾老總聽穆靖肖也是這麽說,心裏更對褚鈺多了幾分信賴。

    冬日天冷,褚鈺穿得不算厚實,有的老總見了便趕緊諂媚道:“褚總,有什麽話我們進去說吧,這天寒地凍,別凍感冒了。”

    褚鈺笑著點點頭,在一群人的包圍下,往酒店裏麵走去。

    穆靖肖走在眾人的身後凝視著褚鈺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一直都有著彎彎的弧度,甚至這弧度還越來越大,他身邊的方特助看著自己老板的表情,又望了望褚鈺離開的方向,好心地提醒道:“穆總,褚總好像還沒成年了,不是你喜歡的標準啊?!”

    他們穆總喜歡的不是身材好、樣貌好、胸大屁股翹的女人嗎?怎麽對一個小女生露出這樣的表情。

    “去你的,誰說我是喜歡她的?”穆靖肖白了一眼陪伴自己好幾年的方特助,淡淡道:“我隻不過是覺得這丫頭特別有意思罷了,你看她剛剛的表情,心裏指不定怎麽說我壞話呢!可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方特助很鐵麵無私地搖了搖頭,“可能就您覺得這樣比較有趣吧?!”

    “你懂個屁。”穆靖肖斜了一眼方特助。

    聊了幾句,穆靖肖和身邊的方特助也緩步走進酒店,他們兩剛進入酒店,合作公司派來迎接的工作人員就立馬出現了,恭恭敬敬地站在穆靖肖的麵前,露出溫柔靜好的笑容,輕聲道:“穆總好,我是潤田集團的周蕾。”

    和峰達集團合作的是靖州市著名的餐飲集團,來接待穆靖肖的人叫周蕾,是餐飲集團的員工。

    穆靖肖點點頭,對周蕾的興趣不不太大,目光看向的方向是競標會場,周蕾順著穆靖肖的目光看了過去,笑著詢問道:“怎麽穆總也對我們靖州市這次的競標感興趣嗎?要不要我給穆總介紹一下。”

    “沒什麽,隨便看看。”穆靖肖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一笑,“舟車勞頓,想休息一下,勞煩周小姐給我們安排一下。”

    “當然。”周蕾立馬笑著點頭,側身讓開走道,讓穆靖肖先走,“這些都在您來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定的是頂樓的總統套房,我領穆總您上去吧,你可以好好休息放鬆一下。”

    穆靖肖禮貌客套地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到達頂樓之後,周蕾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是穆靖肖擺出一副自己很累要好好休息的模樣,周蕾隻能敗興而歸。結果周蕾前腳剛走,穆靖肖就換了身衣服,要前往樓下的競標會現場去看看。

    方特助一臉無語地望著自家老板,“穆總,你不是說累了嗎?”

    穆靖肖殺人般的目光看了過來,方特助隻能閉上嘴,跟著穆靖肖來到競標會的現場。

    穆靖肖的出現自然又引起一陣議論,褚鈺看到穆靖肖出現在競標會的現場,眼裏的光芒深沉不定,穆靖肖甚是還囂張地走了過去,對褚鈺說:“褚總,借一步說話?”

    褚鈺點點頭,跟著穆靖肖走到一邊。

    身邊有侍者走過,穆靖肖從一旁侍者的手裏端過兩杯香檳,遞一杯到褚鈺的麵前,“褚總,我就以這杯香檳敬你,祝你這一次可以競標到自己心裏想的那塊地。”

    褚鈺含笑著,從表情上來看,她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也沒有接過穆靖肖手裏的那杯香檳,隻點點頭道:“穆總的好意我就心領了,但是穆總你知道的,我還是個未成年,不適合飲酒,所以不好意思了。”說完這句話,褚鈺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準備轉身離開。

    “你不是想知道,我對哪塊地感興趣。”穆靖肖出聲留住褚鈺的步伐,說實話,他不是個喜歡別人汙泥自己的人,所以他又抬起手裏的香檳,遞到褚鈺的麵前,“喝了這杯香檳,我就告訴褚總,我想要競標的是哪塊地。”

    褚鈺淡淡一笑,眼睛裏的光芒動人極了,“穆總你說笑了,你想要哪塊地是貴公司的商業機密,我作為一個外人怎麽會想知道呢?”

    穆靖肖放下手裏的那杯香檳,用食指撓了撓自己的額頭,笑著說:“我還記得褚總之前和我說過的合作,你似乎對白蘭灘那塊地特別感興趣,你就不怕我也瞧中了那塊地,畢竟這白蘭灘裏麵那麽大的商機,你和我都是知道的。”

    褚鈺嘴角綻放出幽冷笑容,“穆總您是大集團的老板,應該不屑於做這種事吧?”

    穆靖肖聳了聳肩,“商人總不會有錢不賺吧?這可是褚總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