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白蘭灘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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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鈺的聲音就像是一針鎮定劑打在盧正華的心上,原本焦急慌亂的盧正華逐漸穩定了下來,穩定了心神之後,他把今天在工地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褚鈺。

    原本白蘭灘的開發一直都在順利進行當中,而且年後的一場地震,將白蘭灘內部千年難得一遇的溶洞奇景展露在眾人的麵前,先前那些還在嘲笑褚鈺三個億打水漂的人在知道這一消息之後,全部都傻了眼,包括電視媒體都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囂張了。

    靖州市雖然是一級旅遊城市,但是所有的旅遊地點都已經被開發得七七八八,所以當初褚鈺花了三個億拍下白蘭灘這塊地,有不少人都在背地裏偷偷笑話她,甚至覺得蘇市的人是以訛傳訛,這樣一個小屁孩怎麽可能是所謂的商業奇才。

    可是當白蘭灘內裏真正的美景展現到世人麵前,所有人才知道這塊貧瘠的土地下蘊藏著什麽樣的瑰寶,所有人對褚鈺的看法一下子就變了,這個女孩難道是早就知道白蘭灘底下藏著什麽?

    那不應該啊。

    褚鈺又不是靖州的本市人,白蘭灘裏的秘密連靖州市這麽多領導都不知道,怎麽會被一個外市人知道,所以大家更願意相信是褚鈺瞎貓碰上死耗子,這麽好的事落到了她的手裏。

    看得靖州市一群大佬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心裏都在盤算著想盡辦法從白蘭灘開發案上撈點好處,可是偏偏在褚鈺的指導下,盧正華做事的風格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錯處,所以這群人隻能幹看著白蘭灘開發案進展得越來越順利。

    盧正華也以為事情會一直順利地進行下去,但是和褚鈺電話裏,褚鈺像是早就預料到白蘭灘會發生意外,她曾經和盧正華通過氣,如果白蘭灘出了問題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她。

    所以,今天出事之後,盧正華就撥通了褚鈺的手機。

    “情況是這樣的,本來一切都進行得好好的,可是今天靖州市環城局的人突然來了白蘭灘,說是要時差工作之類的,我這一看是政府的人,肯定不敢阻攔,就讓公司的員工陪同在白蘭灘附近考察。”盧正華稍稍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憤懣和無力感,“結果,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們說是在白蘭灘腹地中發生了國家一級保護植物,他們說根據保護法規,勒令我們停止所有正在進行的開發!褚總,哪有這樣的事情,我們這裏工井都造好了,現在他一聲令下,我們所有的工作就得暫停,這不是在燒錢嗎?!”

    褚鈺麵色沉著地聽盧正華講完,聽完盧正華詳細的描述之後,褚鈺冷靜沉著地吩咐道:“這樣,你先聽環城局的人,將手頭上正在進行的工作全部暫停,還有弄清楚白蘭灘腹地深處的一級保護植物到底是什麽植物,至於政府那邊,我去想辦法。”

    “褚總,這工人一天的工資都十幾萬呢!還有哪些機器,每一項都得花錢啊,最重要的是影響問題啊,如果現在我們停了,不就說明我們白蘭灘出事了嗎,這對我們公司沒有一點好處啊!”盧正華情緒激動,也正是這樣的激動,更能讓褚鈺知道他心裏是真的為了公司好,盧正華繼續說:“褚總,你說是不是有人要故意和我們過不去啊,否則怎麽忽然出這種事啊!”

    “我之前不就是和你說了,白蘭灘的開發案不會那麽容易的。”褚鈺知道白蘭灘出事的情況之後反而很鎮靜,褚鈺安撫著盧正華的情緒,用一種近乎篤定的語氣告訴盧正華:“你放心,不是什麽大問題,你好好安撫底下的員工,不要讓軍心渙散,這些事我來處理。”

    盧正華怔怔地道:“褚總”

    就像是有一隻手忽然安撫了盧正華原本焦急的心情,他一直慌張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此時此刻,他的心裏無比相信褚鈺說的話,她一定可以解決這件事,白蘭灘也一定可以繼續開發下去。

    “現在你可以冷靜下來聽我說了吧?”褚鈺微微一笑,見盧正華的情緒逐漸冷靜了下來,她繼續說:“你就按說的做,先把白蘭灘開發的事宜挺一挺,安撫好員工的心理,還有就是去查一查白蘭灘腹地的那株一級保護植物是什麽植物,剩下的事我來解決。”

    什麽國家一級保護植物!

    在褚鈺的記憶裏,前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由政府開發的白蘭灘自從開發之後就成為靖州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從來沒有過發生什麽保護植物的事情,怎麽現在忽然出事了,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在針對她。

    不過褚鈺也不擔心,見招拆招,什麽一級保護植物,她倒要看看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安撫好盧正華之後,褚鈺掛斷電話,禹司南的目光一直在看著褚鈺,見她掛斷了電話,微微蹙著眉問道:“怎麽,白蘭灘那裏出事了?”

    “說是在白蘭灘腹地發現了一株國家一級保護植物,所以現在政府部門勒令我們停下白蘭灘的一切開發案。”褚鈺一句話將所有的事情都描述了出來,說完之後褚鈺忍不住露出笑容,“國家一級保護植物,真虧他們想得出來,也不知道是誰這麽有才。”

    “心裏有懷疑的對象嗎?”禹司南反問褚鈺。

    褚鈺搖了搖頭,直截了當道:“不知道,這是一個香餑餑,有人看我不爽也很正常,想辦法搞我也很正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心吧,這件事我可以自己處理。”

    禹司南頷首:“有問題找我。”

    褚鈺笑著點頭,現在不是處理事情的時候,她現在確實有點困,她決定回宿舍睡過一覺之後再去處理這件事,禹司南體貼地將褚鈺送到宿舍樓下。

    褚鈺也沒有睡太久,睡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就起來了,盧正華辦事得速度很快,褚鈺還在睡覺的功夫關於植物的詳細消息就已經傳到她的手機。

    褚鈺伸了個懶腰,一邊拿著手機一邊走進浴室,細細地瀏覽著盧正華發過來的消息,在白蘭灘發現的這株植物名叫廣葉珙桐,屬於藍果樹科,珙桐屬植物,落葉喬木,果實為長卵圓形核果,外果皮很薄,中果皮肉質,內果皮骨質具溝紋,種子3-5枚,果梗粗壯,圓柱形。花期4月,果期10月,常見分布於中國湖北西部、四川、貴州等省,常與珙桐混生。

    光葉珙桐喜歡生長在海拔700-1600迷的深山雲霧中,這一習性的確符合白蘭灘的環境,看來對方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看完這些資料之後,褚鈺給盧正華打了電話,問盧正華有沒有環城局的聯係方式,盧正華立馬把聯係方式發給褚鈺。

    為此,褚鈺挑了挑眉,她忽然有一種請君入甕的感覺,她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聯係的過程順利得驚人,環城局的負責人很痛快就答應了褚鈺的約見,現在已經過了,兩人約在了靖州市中心的一家茶館,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褚鈺提早來到了這裏。

    在見到環城局負責人之後,褚鈺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內心暗道:好家夥,這是來了一個大人物啊!

    來人大概四十歲左右,西裝筆挺器宇軒昂,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可以彰顯出他追求細節的性格,他看到褚鈺之後露出笑容,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這是頂好的富貴之像,但是讓褚鈺驚訝的是他的身上籠罩著淡淡的陰煞之氣,這並不是一個有福之人身上該出現的陰煞之氣啊。

    “潘部長,你好,我是褚鈺。”雖然好奇是怎麽回事,但是人已經來了,褚鈺肯定是要先打招呼的,所以笑著率先伸出手。

    潘海立馬伸手和褚鈺一握,嘴角流露的都是客套的笑容,還有褚鈺早就預料到的司空見慣的開場白,“早就聽說過小褚總的大名,今天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難怪年紀輕輕就創下了這麽大的家業。”

    褚鈺也習慣地露出客套的笑容,謙遜道:“潘部長你言重了,我觀潘部長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知道您是個有福之人,不用像我這樣勞累。”

    “哦?小褚總不是在逗我開心吧?”潘海嘴角的笑容依舊不變,既親和又疏離,既客套又官方。

    褚鈺笑著說:“怎麽會呢?!”

    兩人入座之後,褚鈺給潘部長斟了一杯茶,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繼續恭維道:“我給不少人看過麵相,潘部長您的麵相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麵相,這要是在古代,你的麵相可是要封王拜侯的。”

    褚鈺精通風水運程,這件事潘海是知道的,被一個風水師這麽說,他心裏豈能不高興,所以他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坐姿也比之前放鬆了許多。

    潘海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笑著打趣道:“我聽說小褚總還是一位風水師,被你這麽一誇,我是不是還要付你的卦金?”

    “不不不。”

    褚鈺搖了搖頭,故作神秘地說——

    “一般給卦金的人都是聽到了不想聽到的話。”

    潘海哈哈大笑,目光有些讚許地看向褚鈺,“沒想到小褚總還是個這麽風趣的人。”他誇褚鈺並不是真的覺得褚鈺風趣,而是因為褚鈺冷靜的態度還有出色的交談能力,單單這兩點,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白蘭灘被停工,作為盛煌集團的董事長,她居然還可以這麽冷靜地和自己打趣,實在是有趣。

    潘海繼續說:“隻可惜,小褚總在我身上賺不到錢了。”

    褚鈺繼續神秘一笑,淡淡道:“非也非也。”

    嗯?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潘海不由地來了興趣,剛剛褚鈺還在誇自己的麵相好,怎麽此刻說的這兩句話仿佛又在說他的麵相不怎麽樣。他往前傾了傾身子,笑著問道:“褚總,今天約我不是為了聊我的麵相吧?”

    “當然不是,潘部長還能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麽來的嗎?”褚鈺大方地承認自己來的目的。

    潘海打起了官腔,咂了咂舌,緩緩道:“這事,屬實不好辦,廣葉珙桐是國家一級保護植物,所以白蘭灘的開發案不能再繼續下去,我知道這事的確讓貴公司不好辦,但是法規法律擺在那兒,小褚總,您說咱們總不能違法亂紀吧。”

    褚鈺也不著急,斯條慢理道:“潘部長這說的什麽話,我肯定不會讓你難做的,所以我剛剛就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潘海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什麽辦法?”

    這女孩竟然這麽快就想到了辦法?

    褚鈺嘴角的笑容帶著冷意,緩緩道:“我的辦法,就是潘部長你來幫我想辦法。”

    “胡鬧。”潘海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橫眉冷對地盯著褚鈺,語氣中帶著薄怒,“小褚總,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褚鈺背靠在藤椅上,笑容是讓人猜不透的莫測,她緩緩道:“潘部長,我不僅要你幫我想辦法,我還要在你的身上賺一點錢。”

    “褚總,你到底什麽意思。”潘海腰板挺得筆直,目光緊緊瞪著褚鈺,想要弄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潘部長,別著急,我先給你看個東西。”褚鈺從魔典的乾坤箱裏找到一塊辟邪的銅檮杌,將檮杌一點一點放到潘海的麵前。

    當檮杌靠近潘海的時候,這銅製的檮杌像是忽然間有了生命,渾身閃過一道光澤,隻是一閃而過,快到潘海差點沒有看見,但是他的身體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當檮杌靠近自己的時候,他仿佛渾身都在一震。

    他驚訝地瞪大眼睛,怔怔地發問道:“這、這是什麽?”

    褚鈺收回了檮杌,笑著說道:“這是我早年間養在身邊的辟邪檮杌,在我的身邊久了,所以沾染了我身上的元氣,而我身上的元氣可以驅逐煞氣,而它也隻有在遇到煞氣的時候,才會有反應。”

    潘海再蠢現在都能知道是什麽情況,他驚訝地看向褚鈺,“所以褚總你的意思是我身上”

    褚鈺不置可否,而是反問潘海,“現在,潘部長可以幫我想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