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對麵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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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滔彭玘見連環馬得勢,打退梁山,當即欲要按照計劃,領兵上前,趁勢徹底剿滅梁山。

    隻是呼延灼卻臨時變換了主意,攔著二人道:“看那梁山退而不急,行軍有條不紊。再看那用的長柄砍刀,就要斷我馬蹄,好似早料我軍有連環馬。”

    “若是就這般追去,隻恐還有埋伏,當是不可深追!”

    “二位將軍莫急,我等緩緩圖之就是。”

    早料了我軍有連環馬?

    韓滔彭玘二將聽得心頭一頓,隻覺有些古怪。

    這梁山匪人,怎地能如此清楚連環馬,更曉其中破綻之處?

    然看的那梁山應對的法子,呼延灼該是沒有胡言。

    彭玘有些不甘心,這來此梁山,自己還沒動過手呢!

    這先敗的梁山一陣,可與自己沒甚幹係。

    雖覺著這呼延灼說的是不錯,卻還立功心切道:“就有埋伏,也擋不住我軍的連環馬!”

    “將軍就叫我直殺了去,看那梁山人有什麽把戲!”

    言罷,就是欲要領兵出陣,可卻哪能說動了呼延灼?

    卻見那呼延灼,猛然高呼一聲道:“軍令如山,彭玘將軍安能不聽軍令自處?”

    這帽子扣的卻有些大了,彭玘就是再狂妄,也不能被扣上不聽軍令的說法。

    心頭再是不爽,也隻得勒馬停住,麵上不忿,心頭不快。

    這邊朝廷軍雖勝一陣,卻勝的很不痛快,那邊梁山雖失一陣,自也無關痛癢。

    從呼延灼來的時候,張青就想明白了,連環馬一出,必會有所挫折。

    那連環馬,絕對沒有如此輕易對付的。

    可他萬沒想到,這呼延灼不講武德,見麵就丟王炸,欲要畢其功於一役。

    這般做法,直叫張青心頭暗生疑慮,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花榮兄弟,你與那來的呼延灼等人可熟悉?”

    歸了營帳,張青直就尋了花榮來,開口就問起心中思慮。

    花榮聽得倒不疑有他,隻是搖了搖頭應道:“先前沒有半點相識的。”

    張青當下聽得這回答,那不對勁的感覺就更深了。

    來回在帳內踱步,嗡聲說道:“這倒是奇了,既然沒有半點相識,那百勝將韓滔,怎地見了兄弟一箭而出,就篤定兄弟是小李廣?”

    “還有那連環馬,竟然還曉得智深兄弟!”

    花榮哪裏想過這般問題,下意思的便應道:“許是在哪裏聽過我等名號?”

    本是隨後一言,不想張青聽得當即就高呼一聲:“不錯!必然就是在哪裏聽得了!”

    旋即卻見其麵上眉頭又是一緊,回坐在椅子上,一手下意識的摸著下巴,在那思索道:“得信之人,定然熟悉我梁山,還見識過花兄弟的箭法,這才深以為慮。”

    “隻是我梁山放過的人,卻當真沒幾個!”

    “這般算起,那答案倒是呼之欲出了!”

    花榮聽得一頭霧水,弄不明白張青到底盤算的何。

    可眼見哥哥似乎已思慮得當,花榮也不好多問。

    便是聽得張青又道:“花兄弟,勞煩把那扈成兄弟與時遷兄弟喚來,我有事吩咐。”

    花榮雖然一頭霧水,卻也當即領命而去,沒的半點遲疑。

    不多時,卻見扈成,時遷疾步來的賬內,隻是後頭還跟著一個扈三娘。也不知是誰擅自做主,給喚來的。

    張青來不及多想,隻拉著扈成與時遷坐下。

    扈成是知道時遷的,對與這上山不久的小偷,打心裏,扈成也有稍許看不起。

    隻是沒想到,今日這張青來尋,卻唯獨找的自己二人。

    心裏忐忑之下,索性也把小妹給帶上,就其簡單想來,這張青若是對自己小妹當真有意,也該不能怎麽為難自己。

    相較之下,時遷的心思就簡單多了。

    知道自己身份低下,再壞也壞不得哪裏去,倒是大大方方,見得張青就問:“大王,卻不知有何事來喚的我?”

    張青沒直應了,反是一出口,就把那扈成給嚇的差點跳腳。

    卻聽其道:“二位曉得如今那朝廷大軍伐我梁山,本就不易對付,可今日我卻得了消息,那祝家莊的人,已投了朝廷,如今怕就在其軍中,為其出謀劃策!”

    “那祝家莊,曾經與我梁山交手,對我梁山甚是熟悉。今番與呼延灼一聯合,倒是更加麻煩了!”

    這一言,叫扈成心裏撲通撲通,驟然猛跳。

    他哪裏曉得祝家人在朝廷軍裏的事情,不過隻是張青的推測罷了,他還當真以為是張青得了什麽準確的消息。

    當下反應也快,直是大罵道:“那祝家的鳥人,前頭哥哥心善,饒其一命,今日卻敢還與哥哥為敵!”

    “不知死活,待我親自拿下了他,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扈成罵的很很,也是為了迅速撇開這祝家幹係。

    心裏更是不知有罵的多難聽,直把那陰魂不散的祝家要給罵的全家死絕。

    張青理解這扈成這心思,隻是他叫其來,可非是欲要見其叫罵。

    卻聽張青緩緩道:“這祝家人在那呼延灼軍中,雖對我梁山不利,卻也給的我一些可乘之機。”

    “我欲叫扈成兄弟起一書信,不言其他,隻聊家常往事,下頭帶的你扈家印記就好。”

    “送的那朝廷軍去,定叫呼延灼起疑。”

    “擾其心誌,先叫祝家人不得信任再說。”

    說著又轉頭與時遷道:“時遷兄弟,帶此信去那呼延灼的軍營之中,不必刻意尋那祝家人,隻消送去就是。”

    這事對時遷來說可太容易了,當即點了點頭應道:“大王,此事就交給我來,定能辦的妥當!”

    事情到此就算說定,扈成才算舒了口氣,不想心下才放鬆半點,卻聽自家小妹忽然開口道:“那祝家人,當真在朝廷軍裏?”

    扈成聽得心頭陡然又是一顫,生怕這小妹又說的什麽,若不是張青看著,是真想把小妹那嘴給堵上了!

    隻是現在,也隻得在心裏祈禱,小妹千萬不要亂說了話。

    可惜是擔心什麽就來什麽,卻聽小妹直是大大咧咧,看著張青道:“若是當真再朝廷軍裏,我看那信,不若就讓我來寫!”

    言罷,自然叫帳下有些安靜,一個個目瞪口呆,瞅著那扈三娘肯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