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女人都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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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沒猜錯。
之所以這呼延灼對梁山如此熟悉,也正是因為祝家人。
祝朝奉與其三個兒子,從祝家莊逃出之後,自然是把梁山視為平生死仇。
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如何光複祝家莊,把山莊從梁山惡徒手中重新拿回來!
隻是迫於梁山賊人勢力實在太大,無奈之下,這才一直等到今日。
而千等萬等,總算也沒有白等!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祝家父子四人聽聞朝廷大軍要伐梁山,當即就半路相迎,當的這帶路黨來。
梁山裏頭的諸多情報,自也是從祝家父子口中泄露出去的。
如是善射的小李廣花榮,如是武勇異常的魯智深與武鬆。
當然,也少不得原本祝家莊的教頭欒廷玉。
隻是這祝家人想不到的是,就是朝廷大軍來,也不能輕易拿下了梁山。
“爹,這朝廷軍也不行啊!正麵與梁山相戰,竟然不分伯仲!”
“以張青那廝的本事,我看這朝廷軍馬遲早要滅。”
“且不看其連環馬都使了,卻也沒占了半點便宜。”
“要叫張青思量了破解之法,就這幾個無能之將,怕是討不得好!”
呼延灼的軍營裏,祝家父子單獨一帳,倒是不擔心所說的話,會被旁人聽去。
隻是這祝龍的抱怨到底還是太過了,那祝朝奉直搖頭道:“龍兒,你身上這戾氣實在太重,若是以此心思,怕成不得大事。”
祝龍被老父親教訓一句,隻忿忿不語。
其實這也難怪,山莊無故被毀,任是何人,都難平息。
祝朝奉見得心下一歎,自從被梁山剿滅山莊之後,不管是祝龍還是祝虎,脾氣都越發暴躁。
然越是在這時候,越是要知隱忍。
就這方麵來說,還是老三祝彪,深得這祝朝奉的心。
念得這,祝朝奉也是問起那祝龍道:“三郎呢,怎地還未回來?”
祝龍應道:“被那呼延灼請了去,估計又是問起什麽梁山的消息了。”
“哼,這說的再多,卻還不能一戰平了那梁山,又有什麽可說的。”
得,前頭祝朝奉說的算是白說了,眼看這祝龍是戾氣難收,老頭索性也就放棄了。
正是無言之時,卻見祝朝奉的“希望之子”祝彪,急匆匆的快步入,麵上帶的幾分喜色,顯然是有好事發生。
祝龍見得,心頭又起希望,忙呼道:“三弟,可是那呼延灼想的破取梁山的法子了?”
祝彪卻微微搖了搖頭,不急不緩,向著帳外左右看了看,這才反身低聲道:“父親,兄長,咱們奪回山莊的機會來了!”
說著,也不等問,便是從懷裏掏出個信件,展示給幾人。
祝朝奉第一個拿走觀去,卻見上書:“祝郎:今聞朝廷軍馬來剿梁山,我知你該在此軍中,特意寫此信來,欲求祝郎助我梁山一臂之力。”
“我已得了寨主相應,若祝郎能裏應外合,破了朝廷軍馬,則山上第二把交椅,便給祝郎!”
“祝郎,如今我已上山,再無他路,隻求祝郎應了此求,能在山上與君重逢。”
下頭寫的署名,乃是:“一丈青,扈三娘。”
自然,也少不了扈家的印戳。
隻是這言情之心卻叫祝朝奉看的倒吸一口涼氣,慌亂道:“此信彪兒是從哪裏得的?”
祝彪倒是不急,隻緩緩坐下,這才應道:“卻是由著呼延灼將軍,親自交我手裏來的。”
祝朝奉聽得大驚,猛然拍案道:“好歹毒的女人,好歹毒的心思,這分明就是要離間我等與官家的關係!”
說著也急切與祝彪道:“彪兒,咱們可要與呼延將軍好好解釋一番,當是不能叫其給誤會了!”
言罷,那祝老太公直就連忙起身,卻是沒站住的一個踉蹌,差點摔了,顯然是被這消息驚的不輕。
隻那祝朝奉雖急,不想祝彪卻還穩穩當當,坐在自己那把椅子上,寬慰老父親道:“呼延將軍久經沙場,卻如何能叫這小小的離間計給欺瞞了!”
“早是看穿此等計量,尋我之時,非有半點責問,隻是問問了我這扈三娘到底是何人罷了。”
“我與其詳細說了一番,這才耽擱了些時辰。”
祝彪的這番話,才叫那祝朝奉心下一定。
重新坐回椅上,對著那呼延灼是英明神武的一通好誇。
誇完之後,又是對著祝彪道:“既然這離間之事已然識破,不若就把此信燒了去,免得被旁人所得,再做文章。”
祝彪卻把信拿過,傳的還有些懵逼的兩個兄長來看,邊是應道:“此信可是破那梁山的契機,哪能當真燒了!”
“我已與呼延將軍商定,欲是將計就計,引那梁山人馬來劫營。”
“屆時我等在營下埋伏,定可一戰擒敵!”
將計就計?
妙!
妙啊!
如此一來,我祝家莊哪還有不能收複的道理?
祝朝奉細細一品,當即就在心裏連連讚歎,更忍不住放聲笑道:“好!好!老夫就看看,那張青,如何中我圈套!”
“到時候,必要把其給活活燒了,以謝我心頭之很!”
看來當初張青的火燒盤陀路給這祝老太公的心裏也留下了不少的陰影
祝朝奉前頭還批評自己兒子戾氣重呢,這都卻要火燒張青來泄憤了。
祝彪聽得亦是大笑道:“待朝廷拿了張青,哪能叫其好過!咱們就好好看看,那梁山是如何敗的!”
“那張青,花榮,秦明一杆人等,必是一個都走不脫!”
漂亮的女人都不能信。
祝彪雖然不知道殷素素的這句名言,卻也將此信念貫徹到底了。
隻是收信收的容易,回信卻麻煩的很。
為了叫梁山人更容易相信自己,那祝彪自然隻能自回信去,甚至還稍稍做了點裝扮。
把自己弄的灰頭土臉,好似費勁千辛萬苦,才尋了機會避人耳目,離開了軍營一般。
摸到那梁山軍營處的時候,差點直被發現的守軍射死。
還是祝彪扯著嗓子,自報家門,才算活了一命。
“不過雖然這般驚險了些,總是能被梁山所信了!”
祝彪心頭這般想著,也終於見了那扈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