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終於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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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無相令》就真的如許硯擔心的那樣,至今還沒發現有什麽方向性的作用。

    閉上眼睛,許硯盤腿而坐,滾滾沸騰著的源氣,順著他的手掌持續不斷地匯入到墨色徽章之中。隨著外化係級別的提升,現在許硯外化源氣的數量、質量、速度都得到了很大的幅度的提高。

    今天臨睡之前,倚天劍、牛皮丸子、固源寒晶都接納了許硯外化而出的源氣,此時,它們都已經“吃飽”。唯獨這個墨色徽章,永遠敞開胃口,永遠歡迎著許硯的滾滾源氣。

    難道,著墨色徽章真的是個無底洞?許硯不相信,同時也不服,就算你是無底洞,我也要探一探!

    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墨色徽章貪婪地吸收著許硯的源氣,許硯感覺累了,它卻絲毫不覺得累。睜開眼,許硯能看到墨色徽章的存在,因為,墨色徽章的墨色,比漆黑的黑夜還要黑!

    休息片刻,許硯又將兩手覆蓋,墨色徽章在他的掌心之中。滾滾源氣,連綿不絕地往墨色徽章裏麵湧。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四十分鍾、五十分鍾、半個時辰……

    許硯又覺得有些累,他赫然睜開眼,低眉看向手中的墨色徽章。

    這一看,許硯差點喘不過氣來。他無聲嘶吼,欣喜若狂地在床上又蹦又跳,手臂發瘋似的地揮舞著。

    ——有粒微弱的小金點,在墨色徽章中,綻放著微光。

    “啊!”“啊!”“啊!”許硯用秋夜薄薄的被子捂著嘴巴,放肆地喊叫著。墨色徽章,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就知道你絕非俗物!

    過去這麽長的時間,我始終堅持不懈地將源氣注入到墨色徽章之中,但始終得不到回報。我曾經也想過放棄,但最終堅持下來。原因隻有一個,就是我一直堅信,墨色徽章肯定會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終於等到你!

    許硯出神地看著墨色徽章中的小金點,它的顏色比較淺,光芒也比較暗淡,但它實實在在地存在於許硯的視線中。

    克製住激動的心情,許硯將燈點亮,燈光的映照下,那個小金點顯得更加若有若無。許硯瞪大眼睛仔細看去,小金點所處的位置,在九層寶塔的底部。

    除了底部那個小金點,墨色徽章的其他地方和以前基本沒什麽兩樣,花紋依舊,寶塔依舊。許硯將墨色徽章置於掌心,滾滾源氣順流而下,當源氣剛剛匯入墨色徽章的一刹那,寶塔內的小金點似乎動了動,顏色好像也在瞬間加深了一點點。

    許硯心中狂喜,他繼續催動源氣,連綿不絕地向著自己手掌心流動。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墨色徽章中的小金點,但那個小金點,不再跳動,也沒有顏色加深的跡象。

    幻覺嗎?不可能。就是剛才,我明明看見小金點在寶塔的最底部微微一顫,而小金點的金色光芒,也在那麽瞬間突然綻放。

    為了讓小金點的變化可以更直觀更清楚地顯現,許硯幹脆滅了燈。黑暗中,許硯開始了新一輪的源氣外化。

    他將墨色徽章想象成一個小小的大陸,環繞墨色徽章周邊的花紋就是大陸上的山川河流,而墨色徽章正中的九層寶塔,就是大陸裏的一個小小囚牢。現在,那個小金點想從囚牢裏脫出,而我許硯,必須幫它一把。

    興奮和激動將許硯的身心完全占領,他忘了時間,隻知道不停地將源氣外化。他沒有感覺到累,墨色徽章也始終不覺得飽……

    就這樣,一直到天明。

    客廳裏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同宿舍的室友已經醒過來了。許硯揉了揉眼睛,整晚沒睡的他,該補個回籠覺了。

    許硯將墨色徽章收起來,那個小小的小金點,依然處在寶塔的最底層,它好像移動了一點點,又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還好像移動後又回歸原位。

    它的顏色,應該是比最初的時候要更具光澤些了吧。

    許硯長舒一口氣,決定睡兩個時辰。後腦勺剛挨到枕頭,睡意便重重而至。他臉上帶著笑意,就連做夢也想著那顆墨色徽章。

    在許硯看來,墨色徽章中的小金點,是他長期源氣外化的成果,但他又是否想到,除了長期的源氣外化之外,《無相令》的功法,其實也居功至偉。

    這之後,又過了七天。許硯已經將自己的外化係屬性提高到了初級八階,他也嚐試了很多次,想將七式的級別提升,但始終未能如願。

    墨色徽章中的小金點,它真的如許硯所想的那樣,時不時地在九層寶塔中移動,它有時在最底層,有時爬到第二層,最高的時候曾經爬到了第五層,不過每次許硯停止源氣外化之後,它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小金點的顏色,在毫無疑問地逐步加深,而它的光芒,在陽光的照耀下也能清楚看見了。墨色徽章中的小金點,到底是什麽東西?許硯已經無數次地進行了猜測,每一次猜過之後,他又會將自己的答案否定。

    他始終覺得,墨色徽章能給他的,絕對是個意想不到的事物!

    今天,又到了蘇晴放假的日子。許硯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他大清早就在小光明境的籬笆外等著了。果然,踏著晨曦,蘇晴像個小仙女那樣地到了許硯的眼前。

    半個月沒見,自然又有好多話想要和對方說。兩人沿著林蔭道,漫無目的地走,就算如此這般地走到天荒地老,那也是極好的。

    蘇晴的蛻化係潛質激發之後,她的實力在突然之間來了個非常大的爆發,不過自那次爆發以後,她又進入了瓶頸期。這樣的瓶頸期其實也很容易理解,畢竟,包括卓宗院大宗師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蛻化係應該怎樣修煉,又適合怎樣的功法。

    踢開腳下的石頭,蘇晴問許硯:“這些天,你過得怎麽樣?”

    許硯聳聳肩:“老樣子啊。每天修煉,不停地修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