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氣中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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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美!”

    

    西城本就是城市後開發區,而誕生這地流風的山巒因風景秀麗,也已經被打造出了一條盤山景道。從尚龍時代驅車到半山也不過半個多小時而已。

    

    站在半山觀景台俯瞰下方的景色,何子清一時之間不由有些癡了。

    

    “景色的確不錯。”劉莽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過他對於何子清的陶醉卻有些不置可否,人們常說,發現美的眼睛誰人都有,隻不過需要有接受美的條件。

    

    普通人麵朝黃土背朝天,哪怕身在秀麗之中也無暇他顧。也不是誰都有何子清這樣的意境條件,自己老爸十來億的商場都快撲街了,而她所欣賞的仍舊隻是風景。

    

    這在劉蟒看來貌似有些沒心沒肺當然,有錢人的快樂他也沒辦法感受得到

    

    額頭的血晦之氣已經消散,劉莽微微眯起雙眼開啟了玄眼視野。眼前天地的色調驟然變幻之中,劉莽隻感覺自己仿佛瞬息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山水勢氣他並非第一次見,但如同這地流風一般近乎完美到絢爛的,尚屬首次。

    

    與先前在那地流風之內相比,這一望之下更加直觀震撼,頗有一絲隻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觸。

    

    那徐徐轉動的氣流宛如一個龐大的星雲,讓如劉莽這般本就在常人之中屬於異類的存在,都不得不感歎這天地之氣的鬼斧神工。

    

    “你在看什麽?”何子清見劉莽雙眼之中有異彩閃動,嬌聲道:“能讓我看看麽?”對於劉莽的奇異她並不是第一次見了,所以她很肯定他看到的與自己的不一樣。

    

    “別鬧,我有正事。”劉莽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就一次嘛!”何子清撒嬌似的嗲聲讓劉莽有些招架不住。他嚴重懷疑那晚那個女警何子清隻是一個幻覺。

    

    “那,你閉上眼睛。”劉莽無奈道。

    

    “嗯嗯。”何子清很是激動的乖巧而立緩緩閉上雙眼。

    

    劉莽走到她的身後輕輕的抬起雙手,兩隻手的食指與中指同時分開一道弧度,緩緩的將它們伸到了何子清眼前。

    

    老實說他這姿勢有些曖昧,做這個動作整個身子得控製得不動如山,如此才能不貼上何子清身後的曲線玲瓏。

    

    鼻孔中透進了那屬於何子清的淡淡幽香,劉莽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一口。強壓心中那股子從未有過的異樣,然後內心開始念起保命心經:她是骷髏她是骷髏。。。

    

    “睜開吧。”劉莽在何子清耳邊低聲道。

    

    殊不知,他這一係列看似無意的騷操作,早已讓雙眼微閉的何子清臉頰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陣粉紅。

    

    然而下一瞬,劉蟒明顯的感覺到了何子清的肩膀顫抖了一下,仿佛真的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徹底的呆住了。

    

    沒有開啟氣門的普通人是感受不到氣的存在的,而就算是玄道中人,也無法像劉蟒一般直觀看到這些色彩斑斕。

    

    他所擁有的氣種從來沒人知道是怎麽來的,但劉蟒卻猜測它極有可能本就是哪一種氣的結晶,因為按照常規來講,隻有近乎於同類才能將同類區分得如此細致。當然,這也隻是他的揣測罷了。

    

    何子清看不到那就像是存在於另一個世界的色彩,可劉蟒讓自己本身的玄氣充斥雙指之間,那近乎於有色眼鏡一般的透視,卻能讓何子清短暫的感受到它的美妙。

    

    “你平時都能看到這樣的世界麽?”半晌,何子清低聲呢喃道。

    

    “其他景象常見,如這樣壯觀的場景仍舊是不多見的。”劉蟒搖了搖頭應道。

    

    沒事的時候他一般不會開啟玄眼,畢竟自己生活在這世界上,還是想要日子正常一點。因為氣種的存在,他哪怕是不開啟玄眼都能看到尋常的氣,這已經對他的生活產生了不少困擾。如果隨時都兩個世界的光彩重疊,估計他早就瘋了。

    

    “真羨慕你。”待到劉蟒指間玄氣散去,何子清有些意猶未盡的失落。

    

    “嗬嗬,我還羨慕你呢。”劉蟒笑道:“也不是誰都能夠像你一樣衣食無憂,有資格去追求生活的真諦。”

    

    “你也是這麽看我的麽?”何子清猛的轉身,二人相隔太近連氣息都能產生糾纏,四目相對之下劉蟒不由得呼吸一窒。

    

    “咳咳。”劉蟒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幹咳道:“抱歉,我說錯話了。”

    

    因為他從何子清的雙眸裏看出了一絲霧氣,現實他沒碰上過電視劇他還是看過的,估計,何子清也因為自己的家世而很在意別對她的看法吧。

    

    這東西怎麽說呢,褒貶不一各有各的世界觀,劉蟒貌似沒資格評論。

    

    “我怎麽感覺你有些怕我的樣子?”何子清有些奇怪的看著劉蟒問道。她對自己的相貌還是很有自信的,撇開那社交中隱藏的家世不提,無論是在學校還是現在的派出所,那些同齡異性誰都會有意無意的接近她。

    

    唯獨這劉蟒,不管是第一次見麵時他對自己的無視,還是現在這樣的刻意保持距離。這點,她還蠻好奇的。難不成這個長得還算帥氣的男人不喜歡女人?

    

    “哈哈,說什麽呢。”劉蟒打著哈哈。

    

    “那你離我那麽遠!”何子清猛地上前一步,毫無準備之下劉蟒略微有些狼狽的再次後退。

    

    “你再這麽一驚一乍的,影響到我做事了!”劉蟒不想糾纏逃一樣的跑到了觀景台的另一頭,長出一口氣開啟玄眼。

    

    “哈哈,有意思!”何子清放肆一笑俏臉上滿是得色。

    

    劉蟒遠遠的聽到她的笑聲卻是心裏一沉,當一個家世與美麗並存的女人對你感覺到好奇的時候,你的確應該熱血沸騰。隻不過對於劉蟒來說,這個危險的信號釋放的未免也太過明顯了。

    

    平心靜氣劉蟒深呼吸一口,他告誡自己隻需要保持與何子清的距離就行了。女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會產生強烈的好奇,而對於劉蟒這樣的存在也會連帶著升起想要了解的。

    

    這種事他並不是第一次遇見,當然他知道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估計她們自己都怕並不都真正懂自己的心吧。隻不過是安於現狀太久,想要短暫的跳出來一下而已。

    

    眼不見心不動,傷人死己阿彌陀佛!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劉蟒靜下心來之後旁若無人的終於開始研究起了這地流風。

    

    無論誰做事都得有個動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難不成這人就是這麽無聊見不得別人好,非要重新激活這地流風玩玩兒?誰有這麽無聊?

    

    “誒?那是什麽?”看了半晌,劉蟒突然在那地流風的氣場之中發現了兩個略有不同的地方。

    

    就在那地流風的邊弧位置,有兩個類似的點近乎直線般遙遙相對,而這兩個點都距離那即將轉彎的河道不遠。地流風中氣流湧動,而這兩個點卻是靜止不動的,這點明顯不同引起了劉蟒的注意。

    

    難不成是公園裏建起的涼亭麽?劉蟒有些疑惑的閉合玄眼再次抬眼望去,遠遠的,那兩處異點仍然存在。這兩個異常所在分別處於南北兩個公園之中,此刻看來它的既視感明顯與周遭的綠色有著區別。

    

    有古怪!劉蟒暗道。

    

    肉眼之下,那地流風消失不見,但這兩點卻依然存在,證明它們必定是以實際形態存在公園之中的。然而,在玄眼之中,這兩點之上卻飄飄悠悠的有著氣象顯現。

    

    “張師兄!”劉蟒撥通了張廷浩的電話。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麽?”張廷浩的聲音動電話那頭傳來。聽口氣,他們倆應該是一無所獲。

    

    “南北兩個公園,靠近河岸的位置你們分頭去看看,我這裏看著有點兒古怪。”劉蟒沉聲道:“兩處位置遠看有明顯的白黃色,應該挺顯眼的。”

    

    “好!”張廷浩本就廢話不多,直接就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劉蟒的眼睛就再也沒有從那兩個點上離開。如果那兩點真的存在異常,那這個人明顯是個高手!如此這般做局,要是沒有他這眾家的望氣者,尋常同道來了怕是得抓瞎吧。

    

    隻是劉蟒的心裏卻是好奇大過敵意,他很想知道這人是如何做到那類似於氣波炸彈一樣威力手段的。

    

    練氣之人中,如果說把玄師比作法師,那力禪流的喬陽便是個不折不扣的戰士。而原本眾家隻是個靠眼睛吃飯的存在,然而到了劉蟒這輩,他立誌要魔武雙修!所以他對一切的玄氣鬥法都非常感興趣。

    

    玄氣師行善渡惡,行善是收費的,而渡惡隻是相對應的工作內容。

    

    從劉蟒能夠不走眾家尋常路跑去當兵就能看出,他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人說好奇使人強大,而對於玄道的好奇,卻是劉蟒想要武裝自己的方向。

    

    “怎麽樣?”約莫二十多分鍾,張廷浩的電話打了過來。

    

    “的確很不尋常!”張廷浩聲音有些低沉,道:“這裏屬於臨河邊界,公園裏沒有路到達這裏。而你所看到的白黃色,就是這些樹木的顏色!”

    

    “樹的顏色?”劉蟒有些疑惑,什麽樹能是這個顏色?

    

    “這裏有明顯的散氣殘留!”張廷浩繼續道:“看來,是有人用了什麽玄術,把這約有三十多米方圓內的樹木之氣全部榨幹了!”

    

    “好手段!”劉蟒眉毛一揚。人有精氣神,而植物雖無神但卻精氣雙存。這家夥能抽取樹木精氣來做事,不得不說這也是個人才啊!

    

    “還有一點估計被這樹木遮擋住了你看不見。”

    

    “喔?還有?”劉蟒來了興致。

    

    “不光這些樹木被榨幹了,在這樹林之下的草叢也同樣出現了這種異常。”張廷浩頓了頓,電話那頭傳來他前行的腳步聲。半晌,他才道:“這約莫隻有三十多公分的草叢變色帶,指向的方向正是尚龍廣場!”

    

    “你等等,喬陽的電話來了。”劉蟒正驚奇的時候,胖子的電話打了過來。

    

    “嘿!好神奇,這些樹怎麽都跟死了一樣?”電話那頭喬陽嘖嘖稱奇。

    

    “還有呢?”劉蟒翻了個白眼,跟這貨說話就全然沒有跟張廷浩說話那種感覺。

    

    “沒啥啊!哦對了,草也死了!”喬陽甕聲甕氣道。

    

    “是不是草死成了一條直線?”劉蟒追問。

    

    “嘿?你怎麽知道的?”喬陽一愣:“難不成你看得見?咦?你跑到這兒來做什麽?”

    

    “誰?”劉蟒疑惑。

    

    “你幹什麽!”喬陽沒有應答,隻是猛地聽到他暴喝一聲:“瑪德!敢跟我動手!!!嘟嘟嘟”

    

    “喂?喂!”劉蟒喊道。再打過去,電話無應答

    

    “張師兄!快,去對麵公園,喬陽那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