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玄氣江湖 第三十章 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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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滇明市的另一頭,遠離高樓的半山別墅中,男男女女縱情在綠茵泳池間放肆輕狂。

    而那輕靠在泳池邊躺椅之上欣賞著這一切的青年,在接到一個電話之後緩緩的坐起了身子。

    “你說真的?”青年一抬手示意站在身邊的護衛關掉有些刺耳的音樂。

    這別墅當中明顯是以這青年為尊,見他在講電話,其他的人也很是識趣的三三兩兩緩緩離開寬闊的花園泳池,朝著別墅內庭走去。

    “哈哈,信你!”掛了電話,青年麵帶笑意起身迎著暖陽伸了個懶腰。

    而在這別墅的正對麵,一座氣勢雄渾的黑色山巒遙遙在望!

    “少爺,可是有什麽事情需要辦?”負手而立的護衛上前一步低聲問道。

    “嗯。”青年點了點頭,道“召集人手,咱準備上蟒盤山!”

    “蟒盤山?”那護衛聞言一愣,旋即有些猶豫道“少爺,這事兒需不需要告訴老爺一聲?畢竟他說過”

    “你在教我做事?”青年聞言微微一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不敢!我這就著手安排!”那護衛跟隨他的時日已經不短,一見他這種看似溫和的笑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當即再不敢多言轉身快速離開。

    “嗬嗬,這次,可最好別讓我失望”

    蟒盤山,到了這一刻,劉蟒才真正體會到了這個名字的名副其實!

    站在這重巒疊嶂之下,延綿不絕的雄偉山脈盤踞中,那山脊升沉不息,當真像是那巨蟒蛟龍不可一世的風華脊背,將這偌大的滇明市,甚至遠方的廣闊盤繞其中。

    而那傳聞的蟒首山,也就是劉蟒等人現在正仰望著的這座巍峨!乍一看棱角分明中還真有一絲龍相若隱若現。

    鬼斧神工般的蟒首山壁呈斷崖式的露出一個天然的巨型凹陷陡峭,正如那張嘴咆哮的蛟龍昂首怒目。

    而這蟒首正對的方向,恰好便是遠方那繁華的滇明。

    “怪不得那吳長伯輾轉一生,最後會選擇在這裏做最後一搏!好一個天地奇勢!”劉蟒感歎道。

    除了那虛無縹緲的極善正龍,劉蟒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勢能跟眼前這蟒盤相提並論。

    雖然劉蟒對這偽龍之氣並不了解,但這蟒盤偽龍,單單在這誕生其出世的山勢來看,的確是震人心神足以讓人心升敬畏。

    “造化弄人呐!”陳昌河聞言也在震撼中搖頭歎息“如果不是正龍已成,仰仗這般偽龍現世,加上他本身蓄勢幾十年那吳長伯說不得還真能噬龍升天。”

    “有啥用,還不是死得綁硬。”要說煞風景喬陽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被他這麽甕聲甕氣的一說,其他三人心中的那股子感歎便跟被雷劈了一般蕩然無存

    沒錯,雖然他們上門找了普格,但真正進山上蟒盤的仍舊隻有他們自己。

    原因無他,隻因這普格對蟒盤山實在是太過看重,身為吳周玄師後裔的他全然把這‘已故’蟒盤看成了自己的祖墳。

    就他們聊天的功夫,那普格便洋洋灑灑的說了不少上蟒盤需要注意的事項。

    按他的說法,這山上的氣不能碰,就連那荒野當中仍舊存在的枯骨見著了也得繞道避開。

    而劉蟒本身就存著要動這殘龍骨的心思來的,這不能動那不能碰明顯是不可能的。如果真要帶著普格上山,那明顯是整了一圈繩子把自己給捆上了,得不償失。

    原本不知道這普格跟蟒盤的淵源也就罷了,這知道了還帶他明顯就是腦子有問題。

    在這層‘做賊心虛’的影響下,他們隻能拍了一張普格祖傳的山勢圖後,隨便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這山,還是隻能他們上。不過有了這張圖紙在手,那便解決了劉蟒睜眼瞎的顧慮。

    將這圖紙看了幾遍之後,劉蟒便直接鎖定了這蟒首所在!

    這條偽龍已經‘死’了幾百年,山不崩勢不死,想必再過無數年,這蟒盤巍峨應該還能迎來另一道善氣的誕生。

    隻是不知道,如果自己在這山上釋放了這一身龍氣,會不會誕生出什麽新的東西。

    “你確定這裏已經生勢了?我怎麽感覺空悠悠的三氣毫無波瀾。”沒了氣種的陳昌河對於氣的感應隻能說比一般玄師好上一些,跟現在的劉蟒實在是沒辦法比。

    “嗯。”劉蟒點了點頭。

    這一路上他由遠及近已經仔細望了這山不知多少遍,可能因為當初吳長伯的失敗牽連這蟒盤山被斬得有些狠,導致這雄偉山脈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

    可俗話說得好,靈氣充盈萬物不息!

    這蟒盤山綠意盎然輕靈縹緲,跟那什麽花城赤山完全就是天上地下。就這顏色擺在眼前,也絕對不會出現那什麽靈氣斷絕山勢崩塌的情況。

    說一千道一萬,靈氣才是萬物之源。這山,這色,沒勢才是怪事。

    雖然現在他們所處之地距離那真正的蟒首還很遠,但以劉蟒無數次的望氣結果,如果說這山真有什麽散氣之所,那麽最適合的便是那蟒首之後延綿的那一段山巒!

    那裏,勢氣綿長厚重,升騰當中又似凝聚不散,就連那天上的雲彩也帶著絲絲的異色。

    這便是一路過來劉蟒在這蟒盤山所能望到的氣盛絕佳所在!

    “又上山”喬陽有些鬱悶,跟劉蟒一樣,他現在對這山裏的東西也有些犯怵。自打去了那泰嶺開始,每當他進山就沒啥好事兒。

    “幹嘛!我都幫你把媳婦兒的事情落實了。陪我跑一趟咋了?”

    劉蟒撇了撇嘴道“這趟要是搞得好,我就把子清找回來。到時候帶著你那姘頭,咱一起出去好好旅遊!費用全包,如何?”

    “好好說話!啥叫姘頭”喬陽白了他一眼,不過旋即又嘿嘿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哈。”

    “那是自然!”劉蟒也笑了。

    最近真的很累,自打開了個頭之後,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東西就從沒離開過,搞得一直心思穩得一逼的他最近都開始失眠了。

    如果說真的能夠成功,那往後便萬事不沾身!

    好好待在眾家小院裏麵操勞操勞生孩子的事兒豈不美哉?想著這些,劉蟒心裏暗自決定,哪怕這山上真有新蟒,那自己也要把它捶個半死,再強行把自己的龍氣灌給它

    “傳宗有望,傳宗有望啊!”陳昌河見二人皆是麵帶春色不由老懷大慰。

    劉蟒那倒黴孩子是指望不上了。

    他心裏盤算著,這胖子沒爹,既然都認了幹兒子,要不要把他以後的孩子改姓陳?嗯。有搞頭,有搞頭啊!

    想到這,陳昌河看著喬陽的目光更是精光四射,直把那喬陽盯得後心發涼。

    “這都是些什麽人”張廷浩無語,接觸久了,對這眾家代代相傳的畢生追求也知道了些苗頭。

    一直接受正統玄師教育的他,隻能用奇葩來形容這一脈老傳

    上山的路有些艱難,對這雄偉秀麗圍繞滇明盤踞的山脈,貌似這當地官家並沒有要將其開發出來作為旅遊聖地的意思。

    這一路行來,車能夠走到的極限便是山下小鎮繁衍的村村通公路。

    這吳長伯的故事雖然已經過去了數百年,但畢竟是這滇明一帝,流傳下來的故事也算是人盡皆知。

    當然,對於玄道這些東西老百姓們自然是不知道的。而這蟒盤山與吳長伯之間的各種傳聞卻是有著無數個版本。

    說到底就是一句話,這山不詳,連吳長伯那樣的英雄人物都被它給克死了!

    而聽那些百姓說,現在滇明官家掌舵的那位又好像挺信這些,所以,這關於蟒盤山的一切都就無人問津了。

    總之就是不碰它就萬事大吉!

    對於這種說法,劉蟒除了表示無語之外隻能暗自鄙視一番。

    一方氣養一方人,從現實角度講,身為官家代言人的公仆,把這天地饋贈的秀麗獻與世人,也算是間接性的用氣福人推動地方經濟造福一方了。

    用腳指頭都猜得到,那家夥鐵定是信風水啥的,怕自己原本官運亨通結果不小心碰了這不詳,導致自己仕途不穩折戟沉沙。

    說白了,也就是因風水而繁衍的間接性懶政。

    如果你是古時候的地方大員,這麽幹咱還能理解。可現在官家人都是坐的轉崗,怕就怕出什麽土皇帝,在意這個卵用!

    鄙視歸鄙視,無奈之中劉蟒也隻能手持開路刀擋在前麵對付那錯綜糾纏的茫茫山林。

    滇地山中多毒物,不過好在這幾人身上的氣都不弱,時而散出玄氣真氣什麽的,蛇蟲鼠蟻也不至於拖慢他們的腳步。

    就這麽,劉蟒仰仗自己在部隊所學的叢林知識,帶著幾人在那遮天蔽日的林子裏不住穿梭行進。

    眼看著就要日落西山,眾人這才找到了一道山泉蔓延在這裏歇腳喘息。

    “照這速度,要到你說的那地方,起碼還得走上一天。”啃著幹糧,張廷浩透過林間空隙遙望了一眼上方山林。

    “嗬,如果說能就這麽安安穩穩的走,多走上一天都無傷大雅。”劉蟒喝了一口甘甜的泉水似笑非笑的低聲道。

    “嗯?幾個意思?”陳昌河一愣,自己兒子是個什麽人他還能不知道麽?這陰陽怪氣的保準有事兒。

    “咱被盯上了”劉蟒麵色不動的取出幹糧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昂?誰?”喬陽有些懵,這一路爬山累死個人,誰吃飽了撐的跟著他們爬這野山玩兒?

    劉蟒瞄了一眼周遭的寂靜半晌無言。

    這裏太安靜了靜得有些詭異,與周遭這明顯靈意青蔥全然有些脫節。

    “說不清楚,隻不過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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