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樂雲

字數:18563   加入書籤

A+A-


    楚皓凝望著寫有“禁”字的碑石,突然發現上麵浮現出一些圖文。/頂/點/.3x.co

    圖上是一個**的男人,身上劃著三道紅線。最上麵寫著五個字:手三陰經絡。

    再看下麵注解:手三陰經絡和手三陽經絡對應,分別是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

    手太陰肺經起於胸腔,從肺部出,沿上臂內側,進寸口,經魚際,從拇指內側的少商穴出。

    手厥陰心包起於胸腔,出於脅部,至腋下天池穴上行,沿上臂內側,過肘入掌,從勞宮穴出無名指的關衝穴。

    手少陰心經,起於胸腔,出腋窩,沿上臂內側到達肘窩,經前臂進入掌心。出尾指少衝穴。

    說是一炷香的時間,其實根本就不到。雪銀山就收了圖文,說道:“我的承諾已經履行,你走吧。”

    雪銀山似乎早就料到楚皓不會再幫他了,所以這一次並沒有提出需求。

    楚皓一邊往回走,一邊尋思著手三陰經絡的修煉方法,心說:怎麽和手三陽差不多。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的眼前突然一片通明,感覺到三陽經絡中開始有熱氣湧動。這是怎麽回事,我身上的千年金蟾真氣不是消失了嗎?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隻見空中布滿的金光正在朝自己身上湧動著,仿佛他的身子就是一個巨大的吸盤。

    隻是經絡流通的方向不同,一個是正行,一個是逆行。也不對。花族的玄功自己也是逆行練出來的。即便逆行。又怎能連出極地寒冰玄功?看來,和花娘子的圖文一樣,不知道口訣,也是徒勞。楚皓搖搖頭,回到了洞中。

    剛回來,之間赤發怪正怒視著他。

    楚皓問:“幹什麽?”

    赤發怪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叫道:“小子,你想害死我們不成?”

    楚皓說:“怎麽了?”

    “你是不是又去找雪銀山了?”

    “是。那又如何?”楚皓不想否認。

    他以為赤發怪不會拿自己怎麽樣,沒想到他一聲怒吼,居然提著他來到了島邊,猛然將他扔向大海,叫道:“去死吧,想讓老子死,沒門。”、

    楚皓突然心中萌發了念頭。我既然曾經學過手三陽,又知道了手三陰,難道不能把三陰三陽融為一體嗎?

    想到這,楚皓盤膝坐下。在意想著自己的經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的眼前突然一片通明。感覺到三陽經絡中開始有熱氣湧動。這是怎麽回事,我身上的千年金蟾真氣不是消失了嗎?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隻見空中布滿的金光正在朝自己身上湧動著,仿佛他的身子就是一個巨大的吸盤。

    楚皓想停下來,卻已經晚了,因為三陽經絡一經湧動,越來越暢通,空中的金光也越來越快速地湧向他的體內。

    漸漸地,楚皓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一經快要被烤熟了。

    不好,我得降溫。他首先想到的是水。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驀地,楚皓想到了手三陰經絡,忍不住意想著。這一想,怪了。體內的金光熱氣,開始往外散發,而後麵又有一股陰寒之氣湧進了經絡。

    一開始,楚皓還覺得舒服,但等體內熾熱的氣流不在,隻剩下陰寒之氣時,他渾身顫抖,幾乎連意識都凍僵了

    楚皓感覺自己成了一具冰人。

    楚皓沉入水中,其實對他來說,和在平地上差不多。他如一條遊魚,在水底穿梭著,轉眼就上了岸。

    如果不是日月島離大陸太遠了,楚皓就直接遊回去了。他知道那不太可能,因為他的體力有限。何況茫茫大海,穿梭一程的話還不知道要遇到什麽海上怪物,尤其是鯨魚、鯊魚之類,那就糟了。

    上了島,楚皓抖落了身上的水,回到洞中,卻發現酒和尚和赤發怪都不在。

    他隱隱聽到遠處傳來轟然震動之聲,快步跑了出來,抬頭看去,隻見島的深處漫空金光萬道。在金光中,有一股蕭殺的冰寒之氣蔓延著。

    楚皓上了島,趴在一塊岩石後朝下看著,隻見赤發怪和酒和尚站在禁地的外側,正雙手朝前,一片金光,就像巨大的天罩,扣在禁地上空。而禁地上,正盤膝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怪人,雖然坐在那裏,看上去比酒和尚還要高出一截。

    他雙手掌心朝上,在擊打著天罩。

    隻聽赤發怪說:“雪銀山,你想脫困而出,絕不可能,有我二人在,你休想。”

    原來這人就是雪銀山。楚皓朝雪銀山望了一眼,看不清他的麵目,但因為對方是雪族的人,因此,一點好感也沒有,隻盼著赤發怪和酒和尚就他打倒。

    雙方玄功比拚,足足及經過了兩個時辰,天罩才開始減弱,範圍逐漸縮小在十丈左右。不過雪銀山的冰寒之氣也在減小威力。

    又過了一個時辰,三人的玄功威力已經縮小在三丈內。

    雖然看上去雙方都在減弱,但是,赤發怪和酒和尚的玄功一旦減弱,對禁地的控製力也就小了。因為禁地看上去有十丈方圓。

    雪銀山似乎在破釜沉舟,決心不成功便成仁,因此,他突然間雙掌一收,猛地大喝一聲,雙掌朝外推出。

    這一掌出去,之間滿天冰氣大盛,迅速地滿眼開來,周圍十幾丈內全部成了冰川,酒和尚和赤發怪都被冰封在裏麵。

    雪銀山縱身而起,踏著冰川飛出禁地,踉踉蹌蹌地來到了島邊,朝大海看看,自言自語地說:“我現在玄功消耗過大,已經無法施展禦風術,怎麽辦?”他扭頭看看。又朝島上走來。

    此時。楚皓就藏在島上的一塊岩石後。他在想著如何留下雪銀山。雖然他對酒和尚和赤發怪也沒多少好感,但對雪族的人好感更小。

    想到這,他慢慢地抓起一塊石頭。果然,雪銀山慢慢地走了過來。楚皓等他身子剛過,猛地舉起石頭。但是,雪銀山雖然玄功消耗殆盡,也不是一般人。他一轉身抓住楚皓的胳膊,將石頭推在一邊。哼了一聲:“小子,你想殺我?”

    楚皓罵道:“姓雪的,你們雪族沒一個好人。”

    雪銀山怪笑一聲:“是嗎?那你說說,我雪族都做了哪些惡事?”

    楚皓心說:我知道的還真不多。他隻好將自己被雪族追殺的事說了出來。雪銀山看看他,說:“你居然吞服過千年金蟾?怪不得我那兩個兒子要抓你,不過,他們追殺你也是為了全族人的安危。”說到這,雪銀山麵色一緩,突然拽起他,朝禁地走去。

    當雪銀山的大手握住楚皓時。不知怎的,楚皓突然覺得有一種溫暖。就像也有小時候拉著他在山林中穿行時一樣。

    他忍不住說:“我們要找地方躲起來。”

    雪銀山嗯了一聲:“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句話。”

    楚皓忙說:“我知道,看來前輩也很聰明。”

    雪銀山沒有說話,帶著楚皓來到了禁地上方。

    此時,冰川還沒有融化。雪銀山一拉楚皓,縱身上了冰川,轉眼前跳了下去,到了禁地的石碑前,在一處機關上按動了幾下,麵前門戶顯現,兩人走了進去,裏麵居然是一個山穀。抬頭望去,隻見山穀幾十丈方圓,四周被金光罩著。

    楚皓說:“前輩為什麽把我帶進來,這是什麽地方?”

    “這裏就是日月輪。”

    “日月輪?”楚皓不懂。

    雪銀山看看他,說:“看你小子的長相挺機靈的,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帶你前來,把你留在外麵,等赤發怪和酒和尚恢複了玄功,一問就知道我藏在哪裏了。”

    楚皓近距離地看看他,發現雪大先生兄弟的長相的確有幾分和他相似,如果不是雪銀山不修邊幅,也算一個清矍的老者。

    雪銀山盤膝坐下,說道:“我要在酒和尚他們沒有發現之前恢複玄功,否則根本就離不開日月島。”

    說著,雪銀山閉上眼睛,手疊在小腹前。

    楚皓在山穀裏溜達著,突然發現日月輪的邊緣有不少的圖文,再看下去,心頭狂震。

    原來那上麵寫的全是雪銀山的玄功修煉心得。

    最後的一句話顯示除雪銀山的絕望,他說:我雪銀山自詡為曠古第一任,任何玄功,一悟便知,沒想到世間尚有無量境界,從酒和尚和赤發怪的玄功上可見端倪,我風花雪月四大部落的玄功無法和其相比。由日月島、日月輪所悟,得知天地原本陰陽兩極,如同日月,人體也為小天地,也有陰陽,也有日月。因此,玄功一脈,如花族至陽,又如雪族至陰,都無法混元一體,達到無極境界。

    楚皓再看那些圖文,不由得佩服雪銀山的悟性。原來,他從自己的手三陰經絡上,居然悟到了人身體一並存在的手三陽經絡。並且,從雪銀山所留的這些心得看,他正在試圖將三陰三陽的玄功融為一體。

    楚皓突然心中萌發了念頭。我既然曾經學過手三陽,又知道了手三陰,難道不能把三陰三陽融為一體嗎?

    想到這,楚皓盤膝坐下,在意想著自己的經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的眼前突然一片通明,感覺到三陽經絡中開始有熱氣湧動。這是怎麽回事,我身上的千年金蟾真氣不是消失了嗎?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隻見空中布滿的金光正在朝自己身上湧動著,仿佛他的身子就是一個巨大的吸盤。

    楚皓想停下來,卻已經晚了,因為三陽經絡一經湧動,越來越暢通,空中的金光也越來越快速地湧向他的體內。

    漸漸地,楚皓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一經快要被烤熟了。

    不好,我得降溫。他首先想到的是水。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驀地。楚皓想到了手三陰經絡。忍不住意想著。這一想,怪了。體內的金光熱氣,開始往外散發,而後麵又有一股陰寒之氣湧進了經絡。

    一開始,楚皓還覺得舒服,但等體內熾熱的氣流不在,隻剩下陰寒之氣時,他渾身顫抖。幾乎連意識都凍僵了

    楚皓感覺自己成了一具冰人。

    他的腦子裏一片漆黑,靈光越來越小,逐漸成了一點。

    忽然,他仿佛聽到有人在耳邊說:日月輪。

    這三個字對楚皓的影響很大。

    他的意識忽閃了一下,想著日月。

    日和月,原本代表的就是天和地,陰和陽。

    就在意識忽閃間,他覺得空中有兩股氣息一起朝自己湧來。這其中雖然有陰寒之氣,卻也有著赤陽熱量。

    漸漸地,楚皓的意識開始複楚。他有了知覺,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天地的存在。

    此時,楚皓體內有著兩股力量,一陰一陽,在圍繞著他的經絡循環著。陰陽氣流,相互消化,使得楚皓的體溫漸漸恢複正常,他緩緩地轉過身來,發現雪銀山在怪怪地望著他。

    楚皓看到雪銀山的目光中不但有驚訝,也有欽佩。他抱抱拳,說:“剛才是前輩提醒了我吧。”

    雪銀山點點頭:“是我,小兄弟,你真是一個曠古的奇才。”

    楚皓忙說:“要不是前輩,我剛才怕是醒不來了。”

    “那倒是,不過你小小年紀,居然能夠打通了三陰三陽經絡,用意念調動日月輪,太不可思議了。”

    “什麽是日月輪?”

    “這是一種至高無上的玄功,我也是拜這股力量所賜,被封印在這裏的,雖然經過了二十年,這股力量已經消減了不少,但是如果不是上次你的五行水,我也無法破壞它,我已經打開了一個缺口,日月輪原本融為一體的真氣在我的全力之下,一分為二,化為陰陽兩股氣息,封印雖然打破,但它們一時找不到主人,盤旋在空中,正巧被你的意念調動,化入你的體內,小子,我該恭喜你啊。”

    楚皓已經感到了身體的不同。他隻是一個意念,身體便輕飄飄地站了起來,幾乎要隨風飄去。

    楚皓興奮異常,忙說:“前輩的玄功恢複了嗎?”

    雪銀山突然歎息一聲:“算了,我有些心灰意冷了,突然開始留戀這個地方,留戀這種日子,二十年了,我已經習慣了。”

    雪銀山一下子仿佛變了一個人,他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平靜。

    楚皓問道:“前輩,你說我現在能離開日月島了嗎?”

    雪銀山看看他,微微搖頭。

    “怎麽,難道我的玄功還沒達到禦風飛行的地步?”

    雪銀山搖頭說:“不是,從你現在的狀況看,玄功修為應該和酒和尚、赤發怪不相上下。”

    “那我為什麽不能回到大陸,他們都行啊?”

    “因為你體內的兩股真氣雖然強大,卻還沒有完全融為一體,我擔心你在子午兩時,會遭受難以忍受的痛苦,茫茫大海,你如果不知道回歸的方向,在六個時辰內出不了海,就會沉入大海中,何況你現在未必知道禦風術。”

    楚皓沒有在意什麽子午痛苦,隻是對他說的禦風術非常感興趣,忙說:“前輩一定懂得禦風術,還請指教一二。”

    雪銀山看看他,歎息一聲:“也好,我就指點你一二,這禦風術也是我二十年來自行悟到的,為了逃走,不得不暗中揣摩,不過你得答應為我辦一件事。”

    “那是自然,請前輩說。”

    “你回到大陸後,一定要將雪族的無極神鼎送往藥王山。”

    “無極神鼎?”

    “不錯。”

    “行,我答應你。”

    雪銀山點點頭,說:“你現在擁有了日月輪的真氣,禦風術應該不在話下,施展的時候,先用意念,身體如羽毛般輕盈,然後將真氣從雙腳的湧泉穴發出,借真氣噴吐的力量拔在空中,上身微微前傾,腳心向斜後方發力。這樣。你就可以禦風飛行了。”

    楚皓大喜。抱拳說:“前輩告辭了,有機會小魚一定前來拜會的。”

    楚皓急於回去尋找紅裳,哪裏還能有片刻耽擱。他雙腳朝下一蹬,身子跳在半空,上了冰川,然後又是一跳,上了半空,運用意念。要將氣流從腳心的湧泉穴出去。他卻不知,這並非淡淡是意念的問題,因為他身體通往湧泉穴的經絡尚未打開。

    猛然,身子從空中落了下來,幸好此時楚皓已經有著強大的玄功基礎,於是施展鬥轉星移,回到了洞中。

    楚皓已經試出來了,鬥轉星移和禦風飛行都是飛行術,但前者是陸地飛行,離開地麵不行。而後者是淩空飛行,就要比鬥轉星移要高明得多。不過說起身體閃挪的靈活,楚皓覺得鬥轉星移可以完敗禦風飛行。當然,如果敵人在地麵上圍攻,禦風飛行又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

    楚皓在洞中揣摩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打通湧泉穴。突然,他想起了酒和尚和赤發怪,於是來到冰層前。

    冰層已經消化了不少。楚皓右掌緩緩提起,意念一動,火焰掌排了出去,不多時,冰川融化,酒和尚和赤發怪現出身子。

    兩個人都成了僵硬的冰人。楚皓一手一個,將他們提到洞前,點了篝火,漸漸地,兩人血脈周六,楚醒了過來。

    赤發怪一縱身,剛想跳起,雙腳一軟,又倒下了。酒和尚倒是慢慢地盤膝坐下,盤膝半晌,恢複了一些元氣。

    赤發怪越站不起,偏要站,還不住地大罵雪銀山。

    酒和尚看看楚皓,問道:“是你救了我們?”

    楚皓笑笑:“算是吧,酒前輩,冰川的滋味如何啊?”

    酒和尚歎道:“我沒想到,雪銀山把雪族的玄功練到了這般的境界。”

    赤發怪說:“呸,什麽玄功,憑他雪族的功夫也配稱玄功。”

    酒和尚苦笑:“赤發怪,你我都敗給了人家,你還嘴硬。”

    赤發怪跳了起來,叫道:“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他終於還是站穩了。

    楚皓忙說:“算了,雪前輩已經走了。”

    “什麽?”

    酒和尚一愣。

    赤發怪大怒:“不行,我得去找他。”

    楚皓忙說:“你一個人不行,打不過他。”

    酒和尚說:“我和你同去。”

    楚皓又說:“你們兩個不成,雪銀山非常聰明,不如帶上我,我可以為你們出點子。”

    赤發怪叫道:“好,小子,快去整吃的。”

    楚皓抓了幾條魚,烤熟了,三人吃後,體力都是大複。

    赤發怪好騙,酒和尚原本沒那麽好騙,隻是雪銀山剛剛打開了禁製,他也想不到雪銀山會藏回去。

    赤發怪和酒和尚一左一右,拉著楚皓朝陸地上奔來。

    看著腳下湧動的海水,楚皓故意問:“赤發前輩,你這樣飛行,難道就不會掉下去嗎?”

    他沒有問酒和尚,因為他知道赤發怪心直口快。

    果然,赤發怪說:“不會的,我們隻要有玄功在,就能保持飛行。”

    “我看你們當初打通湧泉穴的時候很難吧。”楚皓故意問。

    酒和尚眉頭一挑,瞥眼看看他。

    赤發怪說:“當然了,我們……”

    他正要說,被酒和尚被阻住了。

    楚皓嗬嗬大笑:“酒前輩,你把我楚皓當什麽人了,其實什麽三陰三陰,我早就知道了。”

    酒和尚一愣:“你也懂得三陰三陽?”

    楚皓笑道:“當然了。”

    酒和尚說:“那你說說,是哪三陰三陽。”

    楚皓假裝警惕地說:“你們是不是想偷學?”

    酒和尚哈哈大笑。

    赤發怪呸了一聲:“臭小子,你把我們當成什麽人了,三陰三陽我們早就練過了。”

    楚皓故意搖頭:“我看不像。”

    赤發怪怒道:“你嘲笑我們?如果不能打開三陰三陽,我們怎麽會禦風飛行?”

    楚皓心說:原來隻要打開三陰三陽,就可以禦風飛行,可我也打開了,怎麽不行?想到這。他連連搖頭。他這次搖頭卻是真的。

    赤發怪叫道:“怎麽。你不信?”

    楚皓說:“我不是不信。是想告訴你們,其實我也知道三陰三陽。”

    赤發怪當然不信,說道:“三陰三陽多麽神奇,你懂個屁。”

    楚皓說:“這樣吧,咱們各說一部分,看誰能夠說上來。”

    赤發怪說:“行,我說手三陰三羊,你說足三陰三陽。”

    楚皓心說:原來還有組三陰三陽啊。又想。也是,手三陰三陽有了,怎麽會沒足三陰三陽呢,看來要想打開湧泉穴,就得知道足三陰三陽的修煉方法。想到這,楚皓說:“那不行,這是你自己挑的,我們抓鬮,誰抓到哪一個,就說哪一個。”

    前麵正好有一座荒島。就像個大的礁石。三人落在上麵,赤發怪似乎最喜歡和人打賭。催促著楚皓。

    楚皓撿起一塊石頭,對赤發怪說:“你猜猜這石頭是幾個棱子的,猜對了就讓你說手三陰三陽,猜錯了,就依你,說足三陰三陽。”

    酒和尚嘴巴一張,又閉上了。他原本覺得這種打賭發赤發怪必輸,又一想,輸贏都無所謂,組三陰三陽和手三陰三陽是一樣的。

    赤發怪摸著頭,半晌說:六棱的。

    楚皓將石頭往前一遞。石頭幾乎是沒棱的。

    赤發怪說:“我輸了,我說手三陰三陽。”

    酒和尚突然說:“等一下,讓小魚先說。”

    楚皓知道,酒和尚是對自己有戒心。

    赤發怪望著酒和尚說:“怎麽,你怕無量山的人怪罪?可我不能輸。”

    酒和尚說:“隻要他也會,你就不算泄密,所以,讓他先說。”

    楚皓明白了,眼珠子一轉,說:“讓我先說可以,那咱們就賭大一些,不但要說上三陰三陽的名字來,還要把各自的六條經絡都說上來。”

    酒和尚眼睛一亮,說:“小魚,你真知道?”

    楚皓眨眨眼,嘻嘻笑道:“酒前輩,剛才你也說過了,不管手足,三陰三陽的知識我早就知道了,即便你們再說一遍,也不算泄密,是不是?”

    酒和尚閉口不語。

    赤發怪催促著說:“我都答應,你先說。”

    楚皓搖頭晃腦,說道:“人體有三陰三陽,手三陰經絡便是,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三陽經絡便是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

    說完手三陰三陽的經絡名稱,楚皓又將三陰三陽經絡的走向詳細地說了一遍。他原本將六條經絡熟記於胸,這番說來自然頭頭是道。

    酒和尚吃驚地望著他,說:“你小子果然非同常人,怪不得雪族的人不放過你。”

    楚皓嘻嘻一笑,對赤發怪說:“來吧,該你了。”

    赤發怪自然不甘落後,說道:“人體有十二經絡,手六條,足六條,分別是手三陰三陽,足三陰三陽,既然你說了手六條,我就說足六條,足上六條經絡分別是足陽明胃經、足少陽膽經、足太陽膀胱經三條陽脈,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三條陰脈……”

    接下來,赤發怪果然就說了六條足脈的通向,楚皓故意說:“說的時候慢一些,別渾水摸魚,我要聽聽,你到底真會假會。”

    赤發怪有些生氣,但還是依了他,把語速放慢。

    從赤發怪的嘴裏,楚皓終於知道了足上六條經絡的通向。他暗中記著,至於那些名稱他知道一時記不清,於是但記方位。赤發怪說的時候,他就想象著自己的身體上有一條經絡在流動著。如此以來,再加上他超人的記性,就把六條足脈的流向記住了。

    按照無量山的玄功修煉方式,足六條經絡有幾條比手六條繁瑣的多,當然也有幾條比較簡單,簡單的如足厥陰肝經,起於足大趾上,沿足跗部向上,經內踝,至內踝上八寸,上行膝內側,沿股部內側,上達小腹。足少陰腎經,起於足小趾下,經足心湧泉穴,沿內踝進入足跟,上行於腿肚內側,出膕窩內側,上行股後,從腰部繞向胸腹。足太陰脾經起於足大趾末端,沿大趾內側,上行至內踝前。上腿肚。沿脛骨後經膝股部內側。進入腹部。

    複雜的是三條足陽脈,比如足陽明胃經,起於鼻翼兩側迎香穴,上行到鼻根,向下沿著鼻外側進入上齒齦,環繞口唇向下,出下頜,上行耳前。沿著發際,到達前額神庭穴,沿著喉嚨,進入缺盆部,向下通過橫膈,進入小腹。

    足少陽膽經,起子目外,向上到達額角,下行至耳後風池穴,沿頸部到肩。向下進入缺盆,沿側胸部。會合小腹,下髖關節,再沿大腿外側,下背部,進入足四趾外側端的足竅陰穴。

    足太陽膀胱經,起於目內睛明穴,上額至頭頂百會穴,從頭頂百會穴入裏下行,沿肩胛內側,夾脊柱,到腰部,如小腹,後經雙跨下行,沿著大腿後外側向下,至外足跟後,沿第五蹠骨至小趾外側端的至陰穴。

    楚皓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看來,你我今天的打賭不分勝負。”

    酒和尚突然說:“赤發怪,你上了這小子的當了。”

    酒和尚看到了楚皓眼裏的狡黠。

    赤發怪說:“咋了?”

    酒和尚一指楚皓:“我覺得這小子是故意要誘你說出六條足脈來。”

    楚皓嘻嘻直笑,笑完說道:“酒前輩,你想錯了,我小魚可沒那麽卑鄙啊。”

    酒和尚說道:“足上六條經絡是修煉禦風飛行的基礎,看來,你小子是想練習禦風飛行吧。”

    楚皓忙說:“酒前輩有所不知,什麽禦風飛行,鬥轉星移的,其實我早就會了。”

    赤發怪叫道:“臭小子,你吹牛。”

    楚皓說:“要不咱們再賭一場。”

    赤發怪剛剛和楚皓沒有分出勝負,於是說道:“賭什麽。”

    楚皓說:“我看酒前輩對我還是不相信,其實我早就是玄功高人了隻是為了拯救雪族的百姓,我自然奉獻出自己的鮮血和一身的真氣,幫助雪族煉成赤陽丹禦寒。”

    赤發怪叫道:“你有這麽偉大?”

    酒和尚哈哈大笑:“赤發怪,這小子逗你呢。”

    楚皓嘻嘻一笑:“赤發怪,酒前輩不信,你信嗎?”

    赤發怪搖搖頭:“打死我都不信。”

    楚皓笑道:“你若不信,我們就賭一場,鬥轉星移和禦風飛行你選一個吧。”

    赤發怪說:“我選禦風飛行。”

    楚皓大笑:“太好了,我選鬥轉星移。”

    兩個人站在一起,正要比試,突然,酒和尚說:“換過來。”

    楚皓忙說:“酒前輩,你太聰明了。”

    酒和尚笑道:“不這樣怎能讓證明你小子的胡言亂語。

    兩人又要比試,酒和尚一直在盯著楚皓的臉,突然說:“等等,再換過來。”

    楚皓苦笑:“酒前輩,這樣下去,我們都不用比了。”

    赤發怪叫道:“我就來禦風飛行。”

    酒和尚說:“不,禦風飛行你是施展過的,還是來鬥轉星移吧。”

    赤發怪想想,點頭說:“也是,我前後施展了幾次,這小子是知道的。”說著,他身子突然一閃,就到了十丈外的東方,又一轉,到了北方方,然後到了西方,又一閃,回到了原地。果然電光石火,轉瞬便至,達到了鬥轉星移的極至。

    楚皓硬著頭皮說:“好吧,我就來禦風飛行。”

    赤發怪似乎要證明自己的聰明,突然說:“等等,你也不能用禦風飛行,也和我一樣,表演鬥轉星移。”

    酒和尚剛要說話,楚皓就開始表演了。他又閉住了嘴巴,心說:這小子即便能施展鬥轉星移,都已經難得了。正想著,他發現楚皓已經到了十丈外的東方,然後又一眨眼間,人在北方,接著到了西方,他剛驚呼一聲,楚皓就回到了原位。

    楚皓心頭狂喜,因為從表演看,自己的玄功真的和赤發怪不相上下了。

    酒和尚驚呼,赤發怪則瞠目結舌,半晌沒說話。

    赤發怪哈哈大笑:“我們又打平了。”

    酒和尚目望著楚皓,說道:“你怎麽能夠擁有無量山的玄功?”

    楚皓嘻嘻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有人給我托夢吧。”他在胡謅。

    赤發怪拉著楚皓,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突然說:“你小子真行。我赤發怪這輩子除了無量山的人外,還沒佩服過誰,我們再賭一場。”

    酒和尚忙說:“等等,打賭的事以後再說,我們先去找雪銀山。”

    赤發怪說:“對啊,要是不追回雪銀山,我們就有得受了。”

    說完,他正要縱身而起。酒和尚突然想起神惡名,叫道:“等一下。”他轉頭望著楚皓,慢慢地說:“你小子騙我們。”

    楚皓笑道:“怎麽了?”

    酒和尚說:“雪銀山雖然玄功修為達到了可以禦風飛行的地步,但是他跟我們一樣玄功損耗巨大,片刻內怎麽能恢複?玄功沒有恢複,他決不可能回到大陸的,我想,他現在還在日月島上。”

    赤發怪一聽,叫道:“那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回去看看。”

    說著。赤發怪一把抓住楚皓。酒和尚卻擺擺手:“這小子太狡猾了,讓他待在這裏吧。”

    說完。酒和尚和赤發怪施展禦風飛行回日月島去了。

    楚皓鬆了口氣,望著茫茫大海,他知道此時離大陸還有一定的距離,自己憑借水性,決不可能回去。隻能修煉足六脈了。

    想到這,楚皓開始修煉。按照剛才赤發怪說的六條經絡的走向,楚皓運用意念,引領身上的無量真氣,衝擊著脈絡。由於他現在身上無量真氣無比的強大,因此,在知道了經絡通向的基礎上,很快就將六條經絡打通了。

    楚皓大喜。他嚐試了幾次,果然,可以將玄功運到湧泉穴了。楚皓興奮地跳了起來,按照雪銀山所說,跳在半空,默運無量真氣,隻覺得腳底噴吐著一股氣流,身體輕盈地停留在空中,意念動處,真氣越來越強,身體越拔越高。他正要傾斜身體,用真氣推動自己禦風飛行,回歸大陸。突然間,頭頂的日頭閃爍著光芒,楚皓覺得百會穴處猛地一震,接著渾身說不出的難受。真氣不接,整個人落了下來。

    這一摔,楚皓昏了過去。待到他慢慢地醒轉,渾身說不出的難受,直覺得陽氣大盛,身體灼熱難當,渾身汗流浹背,就像在火爐裏燒烤一樣。

    便在此時,遠處有一艘大船經過。船上有人看到了在島上滾動的楚皓。

    船隻漸漸靠岸,有人下來將楚皓攙扶到船上。楚皓投眼看去,看到船隻上掛著一麵白色的旗幟,旗幟上有一道紅圈,紅圈內繡著一個大大的“月”字。

    看那些下人,都穿著黃邊白底的勁裝,腰挎著短刀。

    隻聽船簾內有個女子的聲音傳來:“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下人說:“回小姐,有一個少年好像生病了。”

    “能救嗎?”

    “屬下等無能,不知如何救治。”

    “唉,如果爺爺在就好了。”

    等了片刻,那聲音又說:“我感到一股熱浪,那是什麽?”

    “是少年身上發出的。”下人說。

    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唉,但願他能捱到岸上,等上了岸,幫他找個郎中吧。”

    楚皓萬分感激,知道這為“小姐”是個善良心腸的人。

    船加快了速度,朝前行駛。楚皓幾次昏去,幾次醒來,就在死去活來時,船隻來到了岸邊。

    隻聽下人的聲音說:“小姐,還活著,真是個奇跡。”

    楚皓緩緩地睜開眼睛。此時,他已經被身上的熱浪燒的有些迷糊了,模糊間看到一個纖細的人影從船上走了下來。黃邊白底的裙子,在他的麵前站了一會兒,走了過去。

    接著,楚皓覺得有人將自己抬起。

    斷斷續續,他聽到下人的對話聲,前麵應該到了無極城,並且找到了郎中。隻是,郎中為楚皓切了脈後,搖搖頭說:“這少年一身怪症,恕老朽眼拙,瞧不出啥病了。”

    郎中雖然不能確診,卻也為楚皓用冷水降了溫。他告訴下人們,要隨時給楚皓降溫,再燒下去,怕是人就完了。

    說來,也是楚皓的幸運。出城之後,如果不是遇到了雪二先生,他這輩子怕是要早早地結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