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旋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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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皓一拳擊在林鵬交叉的雙臂上,然而後者的雙臂卻是堅如磐石,竟是擋下了他的攻擊。
“廢物,我可不是你可以觸及的。”林鵬冷冷的看著楚皓,但是他的話說到後邊時,已是不停的大口喘氣。
身前人的拳頭上依舊在發力,竟然讓他不得不全力抵擋,但縱是如此他的身子還是在不停的後退,雙腳在地麵上劃出兩道痕跡。
“哢嚓”的一聲,隻見在林鵬的雙臂上,一道聲音響起,似乎是什麽被折斷了,他的身子更是被楚皓擊飛,重重的撞擊在一顆古樹上,震得樹葉紛紛落下。
眼前的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引得林鵬的追隨者為之側目,似乎不敢相信方才那一拳是楚皓擊出的。
“你。”林鵬喉間一口鮮血噴出,怒目圓睜望著楚皓,口中帶血含糊的說道:“我爹是村長,你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你試試看。”楚皓冷笑,從懷中掏出“天玄令”對著眾人,在清晨的日光下,上邊的三個字山閃閃發亮。
見到楚皓手中的令牌,林鵬等人似乎吃了一隻死老鼠一樣,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們自然是知道“天玄令”代表著什麽,從天玄學院走出的人無一不是靈術界中排的上號的人,那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村長兒子可以惹得起。
“滾,以後見到我,繞著走,否者......”楚皓的話未說完,林鵬等人已是灰頭土臉的落荒而逃。
望著他們逃離的身影,楚皓心頭一舒,今日之後他楚皓成為“天玄學院”一員的消息就會傳遍“青石村”,到時候誰還敢動他和母親。巴結都來不及。
自己即將離開,這是他能為母親做的最後一點事,雖然以母親的修為並不懼。但是能避開總是好的。
“這才有他當年的風範,隻是這還遠遠不夠。身為他的兒子,你還遠遠不夠。”古樹上,“黑袍女子”直起了身子,眼神中一絲讚許流出,隨即身影一閃就是離去,修為之高,來去無蹤。
青山綿綿,雲霧纏繞。一切如真似幻。
楚皓和水秋痕經過幾日的跋涉,終於是見到了天玄山脈,帝國第一學院的“天玄學院”就坐落在雲霧深處。
山腳下,楚皓和水秋痕望著身前“天玄山莊”的匾額,麵露喜色。
“天玄山莊”是“天玄學院”的產業,作為每一屆招生測試的所在,隻有經過它才能進入“天玄學院”。
楚皓和水秋痕倆人的身子向著山莊內移動,然而當他們即將邁上台階的時候,隻見一道道人影從他們的身後躥出,分列著大門的兩側。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楚皓看著身前兩列人影,他們皆是身穿統一的赤紅服飾,神色冷漠。看來都是屬於某一組織。
看著身前這群趾高氣揚的兩列人群,楚皓的心中一絲怒意升起,臉色愈發的陰冷,就是要拉著水秋痕邁上他們位列兩側的台階。
然而當楚皓剛要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又是感覺自己的肩頭一隻柔軟的手掌按在上邊,一股清涼流遍全身,拉住了他的身子。
楚皓有些疑惑的向身後看去,那是一個不過十來歲的妙齡少女,翠綠的衣衫迎風飄動。
她年紀雖小。但已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容貌已是傾城之姿。身形曲線更是曼妙無雙,而更難得是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般的超凡氣質。
身後的女子對著楚皓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拉著楚皓和水秋痕的身子就是往一側退去。
台階上三座赤紅的攆轎在兩側人群的擁護下緩緩被人抬入山莊內,隨後兩側人群也是尾隨著入內。
那三座攆轎皆是八人抬的巨大攆轎,裝飾豪華,精心打造,上邊雕刻的雄獅更是威風凜凜,一看就是出於名家手筆。
望著那三座攆轎被抬入莊內,楚皓剛被壓下的怒意又是噴薄而出,“火焰雄獅”,平城姚家的族徽。
“凡兒不要衝動。”水秋痕見到攆轎上的族徽臉色陰沉一片,身子微微在顫抖。
“平城姚家可不是一般的龐然大物。”身後的女子出聲提醒道,對著楚皓和水秋痕又是微微一笑,也是隨即進入了山莊內。
“母親我知道了。”楚皓壓下怒意,望著翠衣女子消失的身影,隨後也是同水秋痕一同步上了台階。
山莊內,樹木青蔥,映在楚皓眼前的是一大塊空曠的場地,盡頭處,五名老者並坐成一排,在他們身前的不遠處被刻下了繁複的陣紋,一道大陣布下,大陣中間一塊巨大的晶石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山莊內已是擠滿了前來測試的小輩靈術師,排成一條長長的隊伍,不斷有人進入大陣,借那塊晶石來判斷資質是否符合錄取的條件。
楚皓接在隊伍後邊,當輪到他的時候,楚皓對著五名長老禮節性的行了一下禮,恭敬的將手中的令牌遞去,天玄令,每屆不過發放十枚,憑之可直接成為核心門徒。
“天玄令。”正對著楚皓的那位老者不禁脫口說道,底下更是一片嘩然,或羨慕或嫉妒的聲音響起。
“先上去測試,別為你一人耽擱了他人的時間。”就在那位老者正欲直接錄取楚皓的時候,隻見正中的那位老者又是發話,示意楚皓前去測試,並未按規定錄取楚皓。
正對著楚皓的那位老者聞言臉色一片尷尬,隻能抱歉的看了楚皓一眼,顯然對於正中那名老者的話他也是不能反駁。
楚皓看著正中那名老者公正無私的眼角餘光裏,一絲嫌棄流出,臉色鐵青,那是同青石村那些富貴人家見到乞丐時的神色分毫不差。
楚皓看著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對比著滿山莊的華麗衣衫,一步步的步入了大陣內,將雙手按在巨大晶石上。體內靈力緩緩的注入,臉色坦然。
巨大晶石微弱的光芒愈發明亮,到最後更是刺目無比。超過了方才的每一人,同時在眾人的驚歎聲中。一顆金色的六芒星印在了晶石上。
一星代表一段先天資質,唯有資質上乘才可錄取。
“原來隻是先天一段。”正中的那名老者語氣中一絲不屑流出,山莊內更是噓聲一片。
“測試失敗,不予錄取。”正中那名老者麵無表情,一語定錘,帶著不容反駁的威勢。
“倪導師,可是學院規定......”
“先天資質若無七段,絕無可能賜予‘天玄令’。”那名倪導師打斷了正對楚皓那名老者的話。望著楚皓,眼神中帶著冷笑“鍾導師,盜取‘天玄令’欺瞞我等,你知道該如何處理吧。”
鍾岩聞言,頓時止住了話語,隻得麵露歉意的看著楚皓。
“尚未查證,你就定我盜竊欺瞞之罪,堂堂天玄學院就是這樣對待前來求學之人。”水秋痕並未告訴楚皓“天玄令”從何而來,但是楚皓絕不相信是盜取而來。
“無恥竊賊,天玄學院可不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空曠的場地一側。三台赤紅的攆轎停在一旁,被左右護衛擁護其中。
最左側的攆轎簾子被掀開,一個華服少年來到楚皓的身前。睡眼惺忪的招手喚了一名護衛將手中一物交予倪耳。
又是一麵“天玄令”。
“原來是姚少爺,您大駕光臨敝院,真是敝院三生有幸。”倪耳一見到姚宏,一改方才對楚皓的冷談,諂媚的恭維著“還不帶姚少爺去別院休息,明早啟程入院。”
“先天優劣如何,世間一切弱肉強食,能否賜予‘天玄令’自然是靠實力說話。”楚皓望著姚宏,冷冷說道。
麵對姚家之人。即使是倪耳的侮辱他都要拋在一邊。
“好大的口氣。”姚宏臉帶嘲弄的看著楚皓,同時起身上前。雙拳揮出“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實力。”
“平城姚家也不過如此。”楚皓擋住姚宏的攻勢,冷冷回道。心中卻也不敢大意,抬腿就是一腳朝姚宏身上踢去。
而姚宏雖是紈絝子弟,但是先天資質也是不錯,坐擁姚家海量資源,如今在洞天境上的造詣還要勝過楚皓一頭,幾個回合下來,倆人平分秋色。
“這紈絝子弟看來也並非庸手。”楚皓心中暗道,心中警惕心又是提高了幾分。
好在他自幼就是出入山間老林,與毒蛇猛獸為伍,對戰經驗遠不是姚宏這種溫室裏的花朵可以比擬的,光憑這一點足以彌補境界上的不足。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姚宏對楚皓能和自己打成平手心中也是一驚,但是在這麽多人麵前卻是不願丟臉,洞天內靈力運轉,手掌刹那間變得通紅,一絲絲熱氣冒出。
“火炎掌。”鍾岩見狀不禁大呼。
聞聲,楚皓心中更是警惕,麵帶謝意的看了鍾岩一眼,顯然後者是在提醒他。
火係靈技“火炎掌”,煉至大成,雙掌通紅,滾燙如同岩漿,一掌之威足以將人化為灰燼。
楚皓看著姚宏手掌顏色,顯然後者也是初學乍練,不過自己並未有任何靈技傍身,與之對比又是落了下風。
楚皓望著姚宏使出“火炎掌”,嚴陣以待,不敢大意,身子一躍,向後退了幾步,與姚宏拉開了距離,避免了與姚宏正麵衝突,但是氣勢卻是依舊不弱與人。
“就你這‘火炎掌’捂手還嫌冷。”
“自尋死路。”姚宏聞言一怒,衝向楚皓,手中雙掌不停揮舞,騰騰熱氣在空中彌漫。
“破綻百出。”楚皓一聲冷笑,光憑姚宏的火候還難以傷他,但是他也無法輕易近後者的身,否者必會被‘火炎掌’擊中。
“膽小如鼠。”姚宏笑道,又是一掌襲向了楚皓。
而讓眾人出乎意料的卻是,楚皓這次卻是未選擇閃避,雙手出擊就是扣住了姚宏的雙腕,同時借力踢腿,雙腳重重的踹在姚宏的胸口。
不願近身。不代表無法近身。
姚宏受創,身子向後退去,眼神中殺意湧現。洞天中火靈力運轉到了極致,“火炎掌”更甚之前。同時雙腕發力,雙掌就是要反扣楚皓的雙手。
“你敗了。”楚皓麵對姚宏的來勢洶洶卻是絲毫不懼,也並未如姚宏所想的那般為了避免“火炎掌”的一擊而鬆開姚宏的雙手遠離。
空氣中響起兩聲焦裂聲,“火炎掌”已是扣住了楚皓的雙手,但是楚皓絲毫沒有退縮,上前幾步近身,雙手發力,掙脫禁錮。數拳重重的擊打在姚宏的胸口,拳拳都是飽含怒意,全力而為,後者則是口中數口鮮血湧出。
“不過是一點燙傷而已。”楚皓心中冷笑,因為母親的重病,他自幼便是出入深山采藥,受傷乃是家常便飯,再重的傷他都受過,都未怕過。
“好狠毒的小子。”場地的一側,中間那台赤紅的攆轎中也是一道人影閃出。介入到了楚皓和姚宏的中間,一掌劈出就是化解了倆人的惡鬥。
與此同時來人右手包住了楚皓的拳頭,左手貼在姚宏的胸口。一股靈力湧向姚宏修複他的傷勢,隨後一揮手就是將姚宏的身子拋入了一名護衛的懷中,被後者帶入攆轎中休息。
“你已敗了,宏兒心善收手,不願傷你,你不知恩德,竟暗下毒手傷他。”來人是一個中年男子,怒氣衝衝的質問楚皓,同時掌中一股靈力衝進楚皓的洞天之內。竟是要下手毀去他的洞天,廢他修為。
楚皓洞天內。許久不見動靜的半塊青葉古玉在中年男子的靈力闖入之時,突然又是爆動起來。
青色光芒垂下。鎮住了楚皓的洞天,堅如磐石,不動如山,瞬間就是將中年男子的靈力化解的一幹二淨,同時又是一股靈力向著中年男子的體內反饋而去。
“怎麽回事?”中年男子感受到自己的靈力被化解幹淨,一股靈力從楚皓的體內衝出,在他的體內暴亂,心中大駭,急忙回防化解。
“心善收手?暗下毒手?”楚皓一聲冷哼,擦拭了嘴角因中年男子震蕩洞天,受傷流出的鮮血,同時左手又再次覆蓋在右手上,靈力湧動,借青葉古玉之力一點一滴的從中年男子包裹的手掌中掙脫出來。
“這小子體內有古怪。”中年男子眼中寒芒閃現,已是動了殺機,方才一著不慎竟是傷在了楚皓的手下,雖是無人知曉,他卻是不能容忍。
“盜竊欺瞞,以怨報德,今日不除你,他日必定為禍一方。”中年男子化解了體內的靈力,再次朝楚皓出手,威勢更甚之前。
“姚世叔,不過是小輩們的小打小鬧,您是寬宏大量的人,何必嚇唬他呢?”人群中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之前在山莊外與楚皓交談的翠衣女子閃身到楚皓與中年男子之間,一手按到倆人的交手處,一道靈力介入。
“原來是世侄女啊。”中年男子見到翠衣女子,心中一愣,急忙收手,後者的介入雖然起不到什麽作用,他卻是不好為了一個楚皓傷了她。
“天玄山莊,動武者,逐之。”就在翠衣女子介入之後,又是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卻是一個打掃院子的老人。
掃地老人衣衫破舊,拄著一把掃帚,花白的胡子拖了一地,卻是又聾又瞎又啞,肩上停了一隻病懨懨的落毛小鳥,方才的聲音竟是由它發出。
“淩老。”五位導師見到掃地老人發話都是急忙站直了身子,顯然後者雖然看似不起眼,身份卻不是他們能比的。
“天玄山莊的規矩自是無人敢破,隻是我平城姚家......”
“山莊之內,規矩我定,即使是院長來了也是如此。”中年男子想搬出姚家的聲勢,掃地老人卻是絲毫不吃這一套。
“失禮了。”中年男子見對方並不顧忌自己的家族,隻得惡狠狠的瞪了楚皓一眼,鬆手就要怏怏離去。
“莫欺少年窮。”楚皓嘔出一口鮮血,對視中年男子“給我三年時間,翻手可鎮你一世。”
“癡人說夢。”中年男子尚未回話,隻見三座攆轎中的最後一座中又是有人出聲譏笑。
隻見又一個華服少年走出,相貌與姚宏有幾分相似,眼神卻是更加的陰沉。
“姚家。姚譽。”華服少年冷冷說道,右手一揮,袖間又一枚“天玄令”到了倪耳的手中“一月後的院比可敢與我一戰。”
“有何不敢。”楚皓直視姚譽。後者顯露出來的實力怕是已有“養靈境”的實力,絕不是姚宏可以比擬的。
“敗軍之將。到時可別以為我哥會像我今日一般心善饒你,你若無毒計,不過是個跳梁小醜。”攆轎內姚宏冷笑。
“輸贏黑白自在人心。”楚皓直視中年男子“一月後我讓你們心服口服,三年之約可敢應戰。”
“好,我就給你三年時間。”中年男子一聲冷笑,一揮衣袖進入攆轎“平城姚家,姚烈隨時恭迎尊駕這位先天一階的木靈師到時翻手鎮壓我。”
話音一落,山莊內又是哄笑聲此起彼伏。皆是嘲弄的看著楚皓。
“我相信你。”楚皓的身旁,翠衣女子柔聲笑道,手中一物遞與楚皓“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到時可別忘了我唐柔。”
楚皓接過唐柔手中那物,是一盒燙傷藥,看了一眼自己雙臂被姚宏“火炎掌”燙傷的地方,心中一絲暖流湧過“多謝。”
“淩老,此人盜竊‘天玄令’欺瞞我等,還請淩老逐他出莊。”人群中倪耳的聲音又是響起。恭敬的對著掃地老人說道。
“院長有令。”掃地老人空蕩蕩的眼眶瞥了一眼倪耳,肩頭的落毛鳥聲音響起“重開青木學院,楚皓入院長門下。若無院長命令任何人不可入青木學院。”
掃地老人轉身麵對楚皓,又是掃視了眾人一眼“從今日起你就是青木學院的學生,一日是天玄學院的人就無人敢動你。”
“淩老。”倪耳見掃地老人這般說道,臉色大變,從不收徒的院長要親自教導楚皓,還為之重開天玄學院下屬六院中,廢棄千年的青木學院,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是懷疑我嗎?”掃地老人瞥了倪耳一眼。
“不敢,不敢。”倪耳聞言身子有些不穩。眼前的老人就是院長見了也要禮讓三分,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學院導師能得罪的。
“這一屆天玄學院的招生到此結束。合格者明日啟程。”掃地老人掃了一眼眾人“尚未測試者及不合格者請回吧,天玄山莊不留外人。”
掃地老人話音一落。山莊內方才還在嘲笑楚皓的那些人又是一片騷動,他們中還有大把人尚未測試,怎會願意就如此打道回府。
“天玄山莊的規矩,我定。”掃地老人望向五位導師“送客。”
人群中雖是騷動一片,卻是無人敢得罪天玄學院,不敢違背掃地老人的話,隻得打碎了往肚子裏吞,帶著嫉妒的目光看著楚皓,怏怏離去。
“凡兒,出門在外凡事小心。”水秋痕上前為楚皓擦拭著燙傷藥膏,眼眶中淚花閃爍,手掌一絲絲鮮血流出,顯然是方才擔心楚皓被指甲傷到的。
雖然她臉上罩著麵紗卻還是不能冒險出手,若是被姚烈認出,反倒是會害了楚皓。
“母親,我知道。”楚皓回道,眼神卻是望向了姚烈正要離開山莊的攆轎。
姚烈,姚家族長之子,當年就是他率人滅了自己母親的家族,毀去自己的先天九段火靈根,在自己身上留下活不過二十的詛咒。
水秋痕順著楚皓的目光望去,看到姚烈的攆轎後,隨即又是微微搖頭歎息,道:“凡兒,你的‘天玄令’絕非如他們所說的是盜取而來,它來的光明正大,你無須擔憂。隻是此事幹係極大,究竟是如何,我卻是還不能告訴你。”
楚皓望著母親為難的模樣,又是寬慰的點了點頭,隨後也是告別了水秋痕,來到了自己房間,等待明日啟程前往天玄學院。
同時楚皓又是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運轉洞天內的半塊青葉古玉,開始了修行,如今的他每一分一秒都要花在刀刃上,先天不足後天補。
無論是一月之約,還是三年之約,他非贏不可,他要把那些踐踏他的人狠狠地踩在腳下,莫欺少年窮。
月色半隱,晚風怡人,一片寂靜中,月色下一道黑影落入了天玄山莊,立於院中。
珍獸盤繞,古樸無華,那是一座巨大的祭台,與黑夜之中散發光芒。(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