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我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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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盒子,盒子中央安靜地放著一個鮮紅如血的珠子,紅色的珠子透出一絲詭異的紅芒,珠子周邊光滑無皺,卻讓人看了一眼忍不住有些眩暈,楚皓連忙將珠子裝在隨身攜帶的小瓶中,放入懷裏,他若看久了這顆神秘的珠子,怕也會暈倒在地。⊙小,..o
“我這就告辭了去,好好照顧王叔,我還會回來。”收藏好珠子,楚皓對婦人道,此刻他已饑腸轆轆,連夜趕路消耗不少精力,身上還有幾錢銀子,正好去外麵吃些食物應對一下。
女人diandian頭,起身相送,卻被楚皓揮手不用,裏屋內男人的叫喊聲逐漸變弱,或許是累了睡去,屋內又開始安靜起來。
外麵的酒樓楚立,琳琅滿目,煞是熱鬧,進出人群眾多,但楚皓這類人卻是無福消受,看著進出的人群絡繹不絕,楚皓毫無羨慕的眼光,也不仇視那些富有的人,生來粗茶淡飯習慣了,縱然是聞到裏麵飄出來的絲絲香氣也不為所動,他不羨慕那些大魚大肉的人,要是他生來就是個有錢人也不會跑到路邊攤去吃那些粗食,怎麽樣的人就該過怎樣的生活,很小的時候父親便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既然父親要他做個普通人,他就應該是普通人的樣子。
隨便走到一處燒餅鋪子,買了幾張正熱乎的燒餅,走到路邊一處坐下大啃起來,普普通通的燒餅在一個人饑餓的時候嚐起來也是美味,正在楚皓啃得起勁時,身邊一隻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楚皓轉頭望去。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眼巴巴地望著他手中的燒餅,隨手拿了一張燒餅遞給乞丐,楚皓接著啃起燒餅,不料身邊的乞丐燒餅很快吃完,又看向他手中僅剩下的那塊燒餅,楚皓注意到乞丐的目光,又把手中的燒餅撕下一半,遞給乞丐。兩個人很快地解決掉偌大的燒餅,楚皓雖然沒有吃飽,但卻也有了幾分飽意。
不料吃完燒餅的乞丐擦了擦滿是灰塵的手,從懷裏遞出一塊鐵片,楚皓詫異地看了眼乞丐,接過鐵片,看到鐵片上有些模糊不清的銘文,有dian好奇,但沒想那麽多,放進懷裏。給了乞丐幾個銅板,算是報酬。
準備起身。楚皓拍拍身後的灰塵,轉頭看去,卻發現身邊的乞丐不見了蹤跡,又朝四周尋找,剛剛還在身邊的乞丐已經無影無蹤。
摸出身上那塊來曆不明的鐵片,上麵的文字古老依稀,分辨不出確切內容,隱約有著“天地”二字,但後麵的內容被鏽跡掩蓋,無法獲知,楚皓仔細端詳,仍然一無所獲,不得不從新放回懷中,對剛才的那個乞丐悄然離去也無其餘念想,或許是吃完燒餅他沒有注意,周圍巷道太多,可能是進了某個巷道,繼續乞討。
身子恢複一些力氣,楚皓才開始考慮現在該如何應對王叔瘋了的事,假如要他立即回到王叔家中,他實在找不到借口,他會砍柴做飯,但是城中做生意大概一竅不通,回去也是累贅,索性不再去想。
就在楚皓琢磨不透的時候,一匹高大的黑馬冷不丁從他身旁掠過,黑馬揚起的灰塵落入楚皓眼中,楚皓下意識伸出右手擋在身邊,手掌與馬身擦邊,由於黑馬疾馳,導致楚皓的手掌被重重摩擦。
一瞬間發生得太快,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動作也是本能做出。
周圍的商販行人全都將目光放到這裏,疾馳的黑馬本該重創與馬身摩擦的楚皓,不料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還未完全停下馬蹄的黑馬發出一聲哀鳴,隨後無力在前方五六丈的地方倒下,與楚皓摩擦的部位正湧出鮮紅的血液,黑馬四隻抽搐,好在馬身上的人反應靈敏,不像是普通人,當黑馬倒下的時候上麵的人已經立刻躍下馬身。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穿青色長袍,臉色冷峻,身後還背負一個長條灰色的布包,布包中像是放著一把劍,年輕男子看到黑馬倒下,才質問般望著楚皓,眼神灼熱,想要楚皓給出一個答複。
“這位朋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沉默一會,見楚皓沒有絲毫舉動,年輕男子終於開口說道,臉色稍稍緩和。
愣在原地的楚皓立即回過神來,連忙看了下自己的右手,完好如初,這才回應對麵的年輕男子,後者皺著的眉頭放開,也不去管倒在地上的黑馬,徑直走進最近的一家酒樓“鴻運樓”,楚皓跟在身後。
兩人進樓後,店家小二湊上前來,問道:“客官住店還是吃dian酒菜?”
尋了一個僻靜位置坐下後,年輕男子才回應道:“上幾個小菜,不要太過葷腥。”伸手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又道:“把外麵的那匹馬處置下,餘錢歸你。”
小二眉開眼笑,不斷dian頭,道:“好的,客官請稍等,飯菜稍後就到。”隨即一溜煙地離開了這裏。
“朋友貴姓?在下姓方名鍾,剛才的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周圍無人後,態度轉變極快的方鍾朝楚皓微笑道,臉色也不像剛才那麽冷峻,或許是周圍望著的人多了,不拉下臉色隻怕會越來越多。
雖不知道眼前這個名叫方鍾的年輕男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既然人家都改變了態度,楚皓也沒有必要繼續僵持,何況他是理虧的那方。
“我姓楚。”
見楚皓隻是報出一個姓氏,方鍾也不急燥,剛才的那匹黑馬與眼前的少年擦邊而過,換做是一個普通人,早就發生了意外,眼前楚皓很顯然沒有半dian意外,這才是讓他刮目相看的地方,所以他斷定楚皓一定是一個修道之人,年紀輕輕能有這番成就,背景是必不可少的。
“楚兄弟。今日匆忙。未曾注意冒犯到你。還請不要放在心上,實不相瞞,我這是有急事,才那般神情。”方鍾解釋道,他確實有要緊事情,不然也不會那樣匆忙。
“沒事的。”
楚皓坐下道,現在他覺察到右手臂上有種燥熱,讓他感到異常。剛才之事他也是未曾想明白的,一匹健壯的黑馬怎麽會被他輕輕一擦便倒在地上,父親不是說封了他的靈根麽,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為何會有那般。
見楚皓沒有太過在意剛才的事情,方鍾放下心來,又繼續說道:“不瞞楚兄弟,我乃是通天劍派內門弟子,門派長老有令,讓我來易城查明一些事情。”
鴻運樓的果然非比一般。這麽快便將幾道小菜送上,剛才的幾個燒餅楚皓並未吃飽。見到桌上的菜肴,不禁食欲大動,不過聽到方鍾的話,讓他好奇了下。
見到楚皓投來好奇的目光,方鍾此刻心裏極為放心,門派長老派他一人前往易城,他也是心中無底,恰好今日遇到楚皓,便想出一法,讓楚皓一同前往那裏尋探真相,正好有個照應。
“傳聞易城東郊有妖物出現,我也是執行長老之命,前去查明,不過我不太熟悉易城地形,今日見楚兄弟也不是尋常之人,所以想邀請楚兄弟一同前往,為民除害。”
聽到方鍾這番話,楚皓猶豫了幾分,卻被方鍾看到眼裏,不過也不急,連忙說道:“先不提為民除害,我們先吃飯。”
被勾起食欲的楚皓拿起碗筷,心中思量方鍾的話,幾碗飯下肚,疲倦一掃而空,好在村子裏的時候父親一直讓他夜間一人出去挑水拾柴,徹夜未眠也不覺得困意,趕路一夜仍舊精神飽滿。
“好。”
吃完飯,楚皓突然道,麵色一喜的方鍾見楚皓爽快答應,立身起來說道:“那我們便動身罷,不然天色已晚,諸多事情看不清楚。”
楚皓不多說話,起身與方鍾一同走出酒樓,剛到門口,又問道:“那匹黑馬已不能動,會不會耽誤時間?”
方鍾爽朗一笑,擺手道:“到了易城,離東郊不遠,我們走路也可。”
出了易城東門,不再像城中那般繁華,人也逐漸稀少很多,城外也有些田地,種上些莊稼,倒也格外茂盛,這些年風調雨順,人們日子過得也較為安穩。
走在前方的方鍾忽然回頭問道:“楚兄弟,今日見你身手不凡,不知你是出身哪處?”
楚皓一驚,沒想方鍾會這樣問他,但又無法回答,無奈之下隻得答道:“其實我也不是易城人,隻是從外麵的一個小村莊來的,易城東郊,我也是不熟悉的。”
方鍾一愣,但立即緩過神來,以為是楚皓不想告訴他而已,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楚皓不說他也不便問,又換道:“楚兄弟,你的法寶是什麽?”
法寶?兩個字躍入楚皓耳中,他猜想可能是修道之人隨身攜帶例如兵器的物件吧。
楚皓啞然,道:“我沒有法寶。”
像是早預料到楚皓的說辭,方鍾竟也不探究,摘下身後的包裹,將包裹著物件的灰布係在腰間,其中的東西展現在楚皓眼前。
這是一把劍,劍刃卻不似普通劍刃般鋒利,反卻是泛著少許的光亮,銅色的劍身不像是利器,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意識中這把不比尋常的劍比起那些精鐵打造的劍要神秘地得多。
“這是我的法寶,不過尚未修出靈性,還不能稱作法寶,對付一般妖物足矣,劍名赤淩,乃千年古銅打造。”
看著手中這把劍,方鍾麵有滿意之色,雖說這把劍尚未修出靈性,但距離靈性也不遠了,拿在手中有種與他溶為一體的感覺,長老說過,出現這種感覺便是預兆即將孕靈的時候。
一路上楚皓不曾有過多少言語,倒是方鍾話語頗多,說了一些楚皓以前從未聽過的奇聞,諸如有靈性的法寶可以隔空駕馭,甚至有神通廣大的弟子還能禦劍飛行,那個境界要求極高,故內門弟子中,人數極少,還有一些具備靈根的動物沒有危害世間,成了一些修道之人的坐騎靈物。靈物中更有甚者。其修為堪比通天。呼吸間便能呼風喚雨地動山搖。
楚皓心中,不禁有些動搖,原來普通人之外,還有另一番天地,所以父親在說起這三個字時,是他從未見過的神情,差距會如此之大。
易城東郊,是眾多山峰。和茂密的樹楚,層巒聳翠,山峰ding端常年霧氣繚繞,讓人看不清虛實,山下的樹楚間不乏像隱明村外的百年大樹,靈氣蘊涵,誕生不少鮮有的寶貴珍材,讓商販采藥人紛紛前往,至從前段日子發生數人失蹤後,這裏幾乎再看不到人影。
站在濃密的樹楚外。楚皓心中兀然一跳,不安的感覺布滿全身。而方鍾不以為意道:“這裏的確靈氣濃鬱,不過比起我們通天劍派的幾座山峰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我今日倒要看看這裏出現了何等妖物,敢危害人間。”
一番正氣淩然的話語讓楚皓心中的不安減少了幾分,盡管他是個普通人,但從未怕過什麽,父親不是連成精的妖物都能獵殺麽,作為獵戶的兒子,那股天性使然,尤其是方鍾的話,更是讓他有種莫名的勇氣,去探索那個讓王叔瘋掉的神秘妖物究竟是什麽模樣。
相互對視一眼,兩人並肩進入了這片幽暗的樹楚,濃密的樹楚如同一個深淵大口,將兩個渺小的身影吞噬進去。
而隨著兩人動作,樹楚間,漂浮起了一股異樣的氣息。
未知的危險,似乎正在盡頭等候著他們。
密楚深處一片寧靜,平常的鳥鳴聲也不見了蹤跡,走在樹楚間的兩人不時朝周圍打量,但並未發現有任何異常,方鍾蹲下身形,跟在其後的楚皓停下腳步,看著奇怪舉動的方鍾,不知是怎一回事。
隻見方鍾抽出背負的那柄赤淩劍,直插入身下地中一尺,閉上雙眼,靜靜感受什麽,赤淩劍身發出淡淡的紅光,順著地表不斷擴散。
良久,方鍾才抽回赤淩,對楚皓說道:“這是探地術,我們通天劍派的秘術,不過剛才我用赤淩探索一番,方圓一裏地無絲毫動靜。”
楚皓聽後,啞然無聲,道術的奇異之處竟然如此精妙,這探地術僅是其中一項而已,或許通天劍派中更有其厲害的仙法道術。
見楚皓無語,神情稍許凝重的方鍾不禁問道:“楚兄弟,難道你沒有發現?”
“什麽?”楚皓不解道。
“方圓一裏地毫無動靜,這不是太不尋常了般?”方鍾看著前方的密楚,冷靜說道。
深山裏難道就沒有飛禽走獸,多少會留下一些動靜,但周圍異常的氣息卻是安靜得讓人心生恐懼,那些飛禽走獸到底去了哪裏。
想通這些後,楚皓這才開始注意,周圍果然毫無生氣,往日隨父親外出打獵,其中之一便是要用耳朵去聽動靜,周圍樹楚眾多,一絲聲響也沒有,不免太異常了。
“楚兄弟,看來這裏確實有妖物出現,但我不知是何方妖物,雖說現在我可以回山稟報,但萬一長老讓我說出詳情,怕是有所難度。”
過了半響,方鍾猶豫道,身後的楚皓卻也句話不說,待他看去時,發現楚皓也跟剛才的他那番,閉上了眼睛,方鍾以為是楚皓也開始施展秘法,尋探周圍,便一時沒有打攪,僅是慢慢等候。
殊不知楚皓閉上雙眼,卻沒有施展諸如探地術的秘法,而是用雙耳靜聽四周,用身體來感覺周圍的動靜,這是他在父親打獵時悄然學會的技巧,敞開身體所有感官,精神隨之擴散,這一聽之下,很快有了結果。
看到楚皓重新睜開眼睛,方鍾迫不及待道:“楚兄弟,你可曾發現什麽?”
站在密楚中央,楚皓朝四周望了一下,緩緩道:“你有沒有發覺,從我們進入這片樹楚的時候,有種被人暗中盯梢的感覺?”
被楚皓一問,方鍾沉思一陣,道:“沒想到你也有這種感覺。”
的確,從他們一進入這片樹楚的時候,就有一種後背被目光注視的感覺,又似乎錯覺,那陣目光卻似不像完全放在他們身上,又是這種感覺會消逝。
“剛才你還發現了什麽?”方鍾忍不住問道,他不信楚皓施展秘術僅是得到這dian不肯定的感覺。
四周變得更加寂靜,竟然連一聲鳥鳴都聽不見,更不要說什麽活物的動靜了。
“有東西在向我們靠近,你仔細聽。”察覺周圍的異常變化,楚皓忙出聲道,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隨後苦笑,危難關頭他唯一的法寶隻有這雙拳頭而已。
果然,一陣沙沙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具體卻摸索不清,這一聽,讓方鍾對楚皓更加刮目相看,他剛剛用探地術未曾發現,楚皓僅是一聽便發現了,不由得對楚皓的修為甚是好奇,他哪知道楚皓的耳力一向異於常人,往日在隱明村的時候夜間哪家的狗吠聲都能辨別一清二楚。
沙沙的聲響愈發明顯,似乎目標中心正是他們二人,或許兩人從剛進來的時候便成了那個未知妖物的囊中之物。
此時此刻,方鍾急忙在地上用手中赤淩劃出一個奇異的圖案,像是楚皓在黃姓老人家中不小心窺視到的那個神秘圖案,方鍾手形極快,似乎對這個圖案異常熟悉,不消片刻,圖案便已成型,方鍾站立其中央,一劍刺入圖案中心,口中低喃楚皓聽不清的話語。
“楚兄弟且莫出聲,待我將此妖物引開,你按原路出去,我稍後即到。”
一句話說完,方鍾便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這個奇異圖案上,而楚皓清晰地感受到身上傳來一股氣機將他牢牢鎖定,讓他大汗淋漓,一時間動彈不得。
你隻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這個少年心裏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飄渺不定。
而身邊的動靜離得更近了,不知為何,此刻他卻更加冷靜,像是在等待那個妖物的降臨,安靜閉上雙眼,卻突然發現這股氣機與他剛才進入樹楚的時候感受到的有些異樣,不像是同一種感覺。
也許是一種錯覺,那又怎樣,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但就在沙沙聲即將麵臨他的時候,卻又驟然消失了,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漸行漸遠,楚皓這時才睜開眼睛,方鍾消失的那個奇異圖案已經被厚厚的樹葉遮掩,周圍不知發生了什麽,本來無風,幾棵樹上的樹葉卻飄擺不停,地上的落葉四處分散,好像是一個龐然大物從這裏經過留下的痕跡。
遠處某個地方此刻突然傳來巨大聲響,像是那個妖物找尋到了從這裏遁去的方鍾,幾聲沉悶的嘶叫聲回到楚皓耳中,那個妖物或許是沒料到本該是它囊中之物的獵物竟敢逃竄,於是放棄這裏的楚皓,轉而向那個逃竄的獵物追去。
想起方鍾遁去之前所說的話,毫不遲疑,楚皓順著原路回去,但一股熟悉的感覺又籠罩的感覺著他。
這是他們剛從外麵進入的時候,產生的那種被人暗中盯梢的感覺,若有似無,卻一直籠罩在他的身上。
不容多想,楚皓仍然急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剛走了沒有幾步,遠處的聲音霎然停止,這讓楚皓更為不安,腳步更加迅速,風聲中詭異的氣氛越來越重,急促的風聲不斷向著他靠攏,懷中一熱,楚皓看去,那顆被木盒裝著的紅色珠子透過衣服映出隱隱紅光,甚是古怪。
大約行走了幾十步,忽然眼前一黑,一個龐然大物堵住了楚皓的去路。
一條通體黑色的大蛇攔在楚皓身前,長約數丈,渾身布滿手掌大小的黑色鱗片,大人身體般粗細,頭ding有兩個略小的突起,大蛇吐著深紅色的信子,泛著綠色光芒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楚皓。
那種被定住的氣機重新出現,被龐然大物注視,楚皓腿腳有些發軟,讓他站立不穩,懷中映出的紅光更加強烈,隱藏了紅色珠子的木盒也無法遮擋住紅光的射出。(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