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左丞相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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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症狀,比如說,早上起床頭昏腦脹?全身無力等情況?”陳鬆問道。

    徐達搖搖頭,“沒有出現這些情況,隻有腰腿疼這樣的情況,至於其他的,倒是沒有!”

    陳鬆又問了其他的症狀,徐達一五一十的回答。

    “不知道可有結果?”徐達問道。

    陳鬆道:“差不多已經有了結果,隻是出來的急,有些藥沒有帶,我要回去一趟取藥。”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讓輝祖陪你回去一趟?!”徐達說道。

    輝祖是徐達的大兒子徐輝祖,比陳鬆大兩三歲。

    “不敢勞駕國公,我差人送來便好!”陳鬆回道。

    徐達道:“沒事,讓他去一趟,反正他待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幹,出去一趟活動活動。”

    陳鬆見徐達決心已定,便不再堅持。

    徐輝祖的原名是徐允恭,在去年時候,朱標的次子朱允炆出生,為了避諱,被朱元璋賜名徐輝祖。

    不多時,陳鬆走出了魏國公府。

    在外麵沒等多長時間,一輛馬車從圍牆盡頭出現。

    馬車停在了陳鬆的麵前,徐輝祖從馬車上跳下。

    “你就是陳鬆?”徐輝祖麵無表情的問道。

    陳鬆看著如此模樣的徐輝祖,便知道,這人不是個好相與的。

    “我就是陳鬆!”陳鬆回道。

    “家父讓我陪你回去一趟,我就陪你走一趟。”徐輝祖又蹬上了馬車。

    陳鬆也登上了馬車,還沒等陳鬆走進車廂,徐輝祖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就待在外麵吧。”

    很明顯,徐輝祖不願意和陳鬆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徐達要求,估計徐輝祖都不樂意搭理陳鬆。

    也是,想徐輝祖這樣的二代們,出身高貴,哪裏喜歡和陳鬆這種出身低微的人混在一起。

    陳鬆沒說什麽,也沒有惱怒,坐在了車廂外麵。

    和徐輝祖這樣的二代計較,隻會拉低自己的品味。

    馬鞭聲響起,馬車徐徐前行。

    天空變的朦朧,空氣中的霧氣增多,小雨落下了地麵。

    在盛夏七月的金陵,雨說下就下。

    馬車的車頂上有一段延伸的車簷,陳鬆也不用害怕自己被淋濕。

    倒是苦了趕車的馬夫,渾身上下已經濕透。

    徐輝祖是魏國公世子,但為人穩重,所以出行並不像其他勳貴那樣前呼後擁。

    馬車停在了陳鬆的住處,陳鬆跳下馬車,來到了大門前。

    徐輝祖也跳下馬車,來到陳鬆旁邊。

    “趕緊取藥吧,不要浪費時間了!”徐輝祖催促道。

    “還請在前院稍待,我這就去!”陳鬆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間院子是秦王朱樉的財產,主要是用來存放東西的。

    現在這裏有陳鬆他們居住,所以朱樉就沒有在這裏留人。

    看著陳鬆的背影,徐輝祖麵無表情的來到了前廳。

    陳鬆步履匆匆,朝著臥室走去。

    半路裏遇到朝他打招呼的趙峰等人,都沒有什麽反應。

    回到臥室,將房門反鎖,陳鬆的手摁在了胳膊上的那道印記上。

    一道白光閃過,陳鬆消失在原地。

    十幾分鍾之後,陳鬆拿著一個沒有任何標記的紙盒子出現在房間中。

    盒子中的藥不是別的,乃是整理好的雲南白藥膠囊。

    雲南白藥膠囊對跌打損傷、外傷出血效果不錯,對風濕骨痛也有不錯的療效。

    陳鬆坐在房間中的桌子上,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空葫蘆,將盒子裏麵的膠囊裝了進去。

    裝好之後,陳鬆又在房間中尋找起來,找到了筆墨紙硯。

    陳鬆將一張已經泛黃的紙平鋪在桌子上,提起毛筆在上麵書寫雲南白藥膠囊的用法用量以及注意事項。

    同時,陳鬆還表明雲南白藥的其他功效。

    在葫蘆中,陳鬆還裝有一顆雲南白藥的保險子。

    保險子可是好東西,止血快,不管是內傷還是外傷,止血效果都非常的快,在民間俗稱救命丹。

    陳鬆將保險子的功效以及用法用量全部寫了下來。

    陳鬆從小跟著爺爺書寫毛筆字,雖然比不上專業的,但是也很不錯了。

    一手小楷,挑不出什麽毛病。

    陳鬆拿著裝著雲南白藥膠囊的葫蘆以及寫著用法用量的紙張走出臥室,朝著前廳走去。

    來到前廳,陳鬆將藥交給了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徐輝祖。

    徐輝祖接過藥,嘟囔了幾聲便轉身離開。

    將徐輝祖送出去,看著遠離的馬車,陳鬆長出一口氣。

    與此同時,在禦書房中,七八個年老的太醫站在朱元璋的前麵。

    最德隆望重的那個太醫手中拿著一顆布洛芬膠囊,眯著眼睛不停的觀瞧。

    “陛下,恕臣無能,實在不知道這藥丸是用什麽藥材煉製的。”這個太醫搖搖頭,眉毛擠在一起。

    陳鬆在離開前,留下了一些布洛芬膠囊,這一顆乃是朱元璋特意取出來的。

    朱元璋坐在書桌後麵,驚訝道:“連什麽藥材煉製的都不知道嗎?要不拆開看看?!”

    “遵命!”

    這個太醫將布洛芬膠囊放在左手手心,右手大拇指摁著布洛芬膠囊,使勁的碾。

    太醫沒見過膠囊,不知道怎麽拆,所以就用這種笨辦法。

    勁使得很大,布洛芬膠囊從中間接口處斷開,白色粉末從膠囊中漏出。

    “怪哉,活了這麽多年,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藥丸。

    怪哉實在怪哉,更沒有見過如此潔白的藥粉。這樣的藥丸,從來沒有見過!”

    中藥也有藥丸,大部分情況下,中藥的藥丸從裏到外都是一樣的,而且大部分都是黑色。

    像這樣潔白的藥粉,幾乎很少。

    太醫拈起藥粉,往嘴裏塞了一點。

    苦澀瞬間籠罩口腔,這是一種不同於中藥的苦澀。

    朱元璋認認真真的盯著太醫,問道:“怎麽樣?搞清楚沒有?”

    “回陛下,臣愚鈍,實在不知是用什麽藥材煉製的,實在不知道這種藥是怎麽煉製的!”太醫回道。

    “看來此人身上有不少的秘密!”朱元璋衝著這些太醫擺擺手,“你們可以離開了!”

    太醫們拱手行禮,退出了禦書房。

    太醫退出去後,朱元璋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一個壯年漢子。

    “毛驤,你立刻帶上人手去一趟陝西,將這個陳鬆的底細給俺整清楚!”朱元璋麵無表情的說道。

    毛驤拱手道:“謹遵陛下命令!”

    毛驤轉身離去。

    毛驤是第一任錦衣衛指揮使,深受朱元璋器重。

    錦衣衛前身是拱衛司,後來改稱親軍都尉府,統轄儀鸞司,洪武十五年,朱元璋裁撤親軍都尉府和儀鸞司,改置錦衣衛。

    如今是洪武十二年,還沒有錦衣衛。

    這個毛驤便是第一任錦衣衛指揮使。

    在沒有錦衣衛的時候,朱元璋手中還有一支叫做“檢校”的特務組織,雖然不是錦衣衛,但已經有了錦衣衛的雛形,監察文武百官。

    因為不是正式的機構,所以朱元璋並沒有將這個機構弄到明麵上。

    而這個毛驤,正是檢校的負責人。

    朱元璋站了起來,走出禦書房,他看著稀雨瀝瀝的天空,思考著問題。

    朱元璋的疑心可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在陳鬆救治好馬皇後後,朱元璋就決定調查陳鬆,現在才剛剛開始。

    陳鬆帶著趙峰他們在街道上亂轉,一來是熟悉環境,二來是買點生活用品。

    趙峰他們沒出過遠門,沒見過世麵,當他們看到繁華不已的街道時,臉上的震驚從未消失。

    陳鬆背著雙手,穿著青色的衣服,在街道上轉悠著。

    天上的小雨更小了,就算不打傘也不礙事。

    陳鬆看著街道上的行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距離目標更近一步!”陳鬆心裏萬分高興。

    “蹬蹬蹬!”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馬蹄聲響起。

    陳鬆望向馬蹄聲響起的地方,隻見一輛馬車從遠處狂奔而來。

    “好家夥,這裏距離皇宮不遠,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囂張!”

    陳鬆低聲罵了一句,急忙躲到路邊。

    趙峰他們也急忙跟在陳鬆的身後,躲在路邊。

    馬車越來越近,朝著陳鬆這邊而來。

    路邊的一對父女見此,也急忙往路邊躲開。

    馬車從父女旁邊經過,逐漸遠去。

    可是,馬車走了沒多久,忽然停下,又開始折返,來到了那對父女的麵前。

    一個頭戴玉冠、衣著錦繡的貴族公子哥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和他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對惡奴,公子哥帶著猖狂的笑容,指揮手下的惡奴強搶民女。

    女孩二八年華,哪裏見過這樣的事,嚇得她往父親懷中躲。

    女孩的父親就像是有重病一樣,佝僂著腰,哪裏能護得住女孩。

    伴隨著陣陣慘叫,女孩的父親被打倒在地,女孩也被惡奴搶去。

    “哈哈,帶上馬車,老子我要在這辦事!”

    公子哥一臉猖狂的蹬上馬車。

    女孩不斷的掙紮大喊,可是柔弱的她怎麽能從強悍的惡奴手中掙脫?

    惡奴扛著女孩,也蹬上了馬車。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女,簡直畜牲!”

    陳鬆大罵幾聲,帶著趙峰他們就要過去。

    “這位小哥,莫要過去!”

    一個老者攔住了陳鬆。

    陳鬆指著眼前的場景,憤恨的道:“光天化日之下對強搶民女視若無睹,那還是人嗎?”

    “小哥,那公子哥可是當今左丞相的公子,你要是過去,恐怕會沒了性命。聽你的口音,你是外地人吧?還是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