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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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 我不知道她不能看鏡子。”
希桃幾度哽咽,雙手捂臉,透明的眼淚便濕潤了纖細的手指, 格外的楚楚可憐。
“誰知道那東西會在她的臉上, 我試著阻止,可、可她像瘋了一樣, 一直在撕扯自己的臉”
“我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臉皮, 一層、一層的掉了下來。”
希桃抬手抹去了眼淚, 小臉已經哭的通紅一片。
而站在她麵前的兩位, 到一直不曾出聲, 希桃莫名的有些恐慌。
宜圖沒有什麽想說的, 雖然鄭袖袖的死他們沒有見到全過程, 但必然和希桃脫不了關係。
無論希桃再怎麽解釋,又有誰真的會信呢。
大家都是牌場裏的老手, 多多少少見識過各類的小伎倆。
希桃這一出欲蓋彌彰, 著實沒必要。
“把眼淚擦擦吧。”
宜圖看她哭的梨花帶雨,即費眼淚又費眼睛的,順手遞過去一張紙巾。
希桃愣了一下,抽噎著接過。
她以為苦情計多少是生了一點效,抬頭擠出一抹柔弱的笑,然而很快便僵在了臉上。
“謝”
那兩人早就在她低頭擦眼淚的時候,走的沒影了。
他們回去的時候,正好路過班長計涵的宿舍。
計涵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神情愣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抬頭的瞬間, 瞥見了窗外路過的兩人, 剛想要起身卻又坐了回去。
宜圖見她明顯欲言又止, 心裏微微一動。
回去的路上, 他順手打開了牌場主互動區。
宜圖和江寒嶼的視角關閉之後,玩家們並沒有減少關注,不過確實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這其中,一定有玩家切了鄭袖袖或是希桃的視角。
【匿名玩家320這女的可真的能裝,鏡子明明是她放在鄭袖袖的桌子上的!!
匿名玩家459說句實話奧,這事隻能怪鄭袖袖自己,她猜不出來,倒讓別人猜出來了,完事了還挺喜歡給自己樹敵的,她不死誰死?
匿名玩家576臥槽臥槽?到底發生了什麽!!有沒有姐妹告訴我一下!我沒切她倆的視角!!
匿名玩家900加1加1!我的視角一直停在王曉磊那,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狗頭,jpg)
匿名玩家1010害我也是,也就王曉磊能靠近那兩人了(攤手)
匿名玩家1290雖然但是!!!說重點啊!!!
匿名玩家177咳咳,來了來了,事情就是希桃和計涵兩人聊天,結果不知道怎麽就聊到了鄭袖袖身上,完事就被那廝猜出來了(噘嘴jpg)
匿名玩家321這也行?我沒看出來這小白兔還怪聰明的???
匿名玩家497嗯哼,她何止這點聰明啊,唉,也怪鄭袖袖太笨了,直接中計,逃都逃不掉啊。】
宜圖看了看互動區,已然知道了事情經過的大概。
當晚鄭袖袖因為白天希桃故意說出麵膜的事,而左右刁難。
令人奇怪的是,希桃居然能忍下這口氣,也不還嘴,甚至還可憐巴巴的向鄭袖袖道歉。
她仿佛被鄭袖袖捏住了把柄,但奈何觀看區的存在,她說的很隱晦。
希桃求鄭袖袖不要生氣,一直在委曲求全。
可鄭袖袖並不領情,甚至還嘲諷了一句
“你在我麵前還裝什麽裝?難不成你也要對我使用你那張惡心的技能牌麽?”
“你肯定舍不得吧,要不我們來猜猜——”
“別說了!”希桃尖叫著打斷了她的話,渾身都在發抖。
“你為什麽一定要為難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針對我?”
“同樣都是牌場裏的玩家,同樣都是身不由己,你非要把我逼死才行麽?!”
鄭袖袖笑了,“你今年幾歲啊,還能說出這樣搞笑的話。”
“你知不知道牌場裏的玩家,本身就是競爭關係?我為難你?我針對你?”
“當你的好哥哥替你說話的時候,你怎麽不問問他,為什麽給我難堪?!”
鄭袖袖氣的摔了杯子,就砸在希桃的腳邊,嚇的她跳了起來,滿臉的害怕。
“你聽著,牧城要是敢拿刀子背後捅我,我不介意在死之前拖你一起下水!”
這句話一出,希桃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你現在給我滾出去,看到你就煩。”
希桃呆愣著轉身出了門,鄭袖袖說的沒錯啊,她們本來就是競爭關係。
她為什麽現在才認清事實?隻要鄭袖袖還活著,在牌場多一天,她就多一天的提心吊膽。
因為鄭袖袖知道她的技能牌,那女人的技能牌就是隨機複製其他人的技能牌,而她隻不過是恰巧被挑選中的倒黴蛋。
如果鄭袖袖將她的技能牌-強者的附庸品告訴了牧城,技能牌會立即失效。
而技能牌失效並不可怕,她最害怕的是牧城的報複。
她跟著牧城進出牌場不過才第三場,但她知道這人報複心理極強,並且十分看重排名。
牧城的身份牌花色是代表著殺戮的黑桃,他是那種會為了排名,而想辦法弄死玩家的人。
而希桃之所以使用了這張技能牌,也是因為牧城當時想殺她。
她並沒有選擇,隻要鄭袖袖告訴了牧城真相,欺騙瘋子的後果,隻有一個死字。
希桃吸了一下鼻子,她隻能去班長計涵的宿舍呆上一會兒,等門禁的時候再回去。
必須想辦法弄死鄭袖袖,當腦海裏浮現這一想法時,希桃的手心裏滲出了冷汗。
而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的太過流暢,在希桃想清楚的刹那,她已經在猜測鄭袖袖的死亡條件了。
而很巧的是,她在計涵的桌子上看到了一麵鏡子。
她們宿舍當然也有鏡子,女生愛美,不可能沒有鏡子。
隻是她和鄭袖袖都不怎麽愛照,尤其是鄭袖袖,幾乎沒有拿出來過。
當希桃看見計涵的鏡子時,不知為何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班長,你貼麵膜的時候,會不會對著鏡子貼?”
計涵想也沒想的回答道“那當然會對著鏡子啊,不然貼歪了怎麽辦。”
希桃頓時笑了,“是啊,我怎麽連這個都忘記了。”
為什麽他們一直找不到麵膜呢?是因為麵膜已經被主人貼在了臉上啊,隻是粗心的主人忘記撕下了而已。
“班長,你的鏡子能借我用一下麽?我的鏡子不小心被我碰碎了。”
計涵正在洗衣服,雙手濕漉漉的從水裏伸出來,便讓希桃自己拿。
希桃便拿走了鏡子,甜甜道過謝就走了。
而再等到她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鄭袖袖已經死了。
希桃趁鄭袖袖洗澡的功夫,將計涵的鏡子擺在了她的桌上。
而正因為這麵鏡子是計涵的,鄭袖袖沒有見過,並沒有立即收起或是扔掉。
如果是希桃的,鄭袖袖會立刻扔掉,而她自己的,也隻會收起來放好。
但是如果是陌生的鏡子,鄭袖袖會詢問是誰的。
果然鄭袖袖開口問希桃,而希桃老實回答了她以後,便一直用奇怪而害怕的眼神看著她。
這讓鄭袖袖覺得莫名其妙,又忍不住心裏發毛。
“你幹什麽?”
“袖袖,你的臉”
鄭袖袖一愣,“我的臉怎麽了?”
希桃演的很好,她被徹底的欺騙了。
當鄭袖袖湊到鏡子前,仔細端詳自己的臉時,她突然發現,自己原本幹淨潔白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層又一層的白色覆蓋物。
這些覆蓋物厚厚的堆積在臉上,像是老樹的樹皮一樣。
鄭袖袖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臉,她不知道自己隻是洗個澡的功夫,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她站起身看向希桃,希桃在看清她的臉時,嚇了一跳。
鄭袖袖這才瞬間明白,她被這賤人算計了。
她剛想要開口說話,臉上卻傳來陣陣撓心的癢意。
鄭袖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無法控製自己的雙手,它們開始一層一層的撕扯著並不是麵膜的麵膜。
一層又一層,像當初貼上去的那樣,全部都撕下來。
直到最後一層白色的覆蓋物消失,她的臉終於徹徹底底的幹淨了。
鄭袖袖瞬間鬆了一口氣,沒事了,麵膜撕掉了,她沒有再敷著麵膜了。
然而當她驀然看見那張在鏡中照應著的、血紅色臉龐後,瞳孔猛的放大,心髒驟然停止了跳動。
原來黑板上的死亡陳述,真的隻是一句簡單的陳述。
既然敷著麵膜,為什麽還要撕下來呢?
鄭袖袖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希桃捏了捏發麻的指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而剛剛趕到的計涵,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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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圖和江寒嶼回到宿舍沒多久,便到了宿舍樓落鎖的時間。
宜圖困的不行,使出最後一點力氣爬上床,好在傷口沒有崩開,他便安詳的躺下了。
睡去之前,他還沒忘叮囑江寒嶼鎖好房門。
雖然防不了宿管,但門外的髒東西最起碼進不來。
304宿舍是這一層最早熄燈的一間,等304靜下來之後,王曉磊所在的307還遲遲未熄燈。
王曉磊一早就上了床,而和他同一間宿舍的大叔羅齊與青年韓維,兩人還在下麵說著話。
他們的聲音小,聽不清在說些什麽,王曉磊也懶得知道,十之八\\九和今晚鄭袖袖的死有關。
牌場主互動區是對玩家開放的,牌場內的所有玩家都能看到互動留言,他們也知道了大概的經過。
希桃不僅僅是遞給了鄭袖袖一麵鏡子,她還引誘鄭袖袖照了鏡子。
如此一來,明明害了人的希桃,她的推薦票卻一點點升了上去,並且超過了韓維。
而羅齊依舊是排名墊底的第一,兩人在下鋪小聲抱怨了一會兒,便在熄燈之前上了床。
等到宿舍樓的電閘拉下,整棟樓的燈光全部熄滅,世界瞬間變的黑暗而寂靜。
羅齊在漆黑的夜裏頻繁的睜眼又閉上,焦慮的有些睡不著覺。
得想想辦法,想想辦法超過前麵的人,不然他始終不放心。
要知道npc鬼怪會優先攻擊排名最後的玩家,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明天一定會發生什麽。
盡管前兩天身邊的玩家一個個離奇死亡,但他卻意外的相當好運,全都避免了。
這讓他高興的同時,更加的忐忑不安。
運氣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會一直好下去呢?
羅齊忍不住再度睜開了眼,盯著宿舍裏虛無的角落發呆。
下午他離開教室之前,看了一眼變動過的課程表。
明天上午隻有一節體育課,其餘都是自習,而下午卻安排了劇院觀影,想來是和牌場劇情推進度有關。
就隻有那節摸不著狀況的體育課羅齊越想身子越是發涼。
而就在這時,窗外走過一道漆黑的影子。
他嚇了一跳,後背驚出了冷汗。
那絕不是這棟樓的宿管,要知道宿管們巡查必然是隨身帶著手電的,但那東西沒有。
又要鬧鬼,又要鬧鬼!
羅齊憤憤的想到了前一天晚上,那爬進屋子裏的血手,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抓緊被子,看了看和他對頭已經熟睡的王曉磊,又看了看右側沒有動靜的韓維,沒有聲音的宿舍令人感到不安和恐慌。
他隻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進入睡眠。
但那道影子卻一直在腦海裏揮之不去,直到有人敲響了宿舍的門,羅齊猛的睜開了眼睛。
敲門的聲音並不大,但足夠吵醒307宿舍的每一個人。
王曉磊嚇的坐起了身,睡懵了人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敲門聲還在繼續。
“誰在外麵?”韓維也跟著坐起,遲疑的開口問道。
門外的人不回答,隻是固執的敲著門。
這讓他們以為是玩家的可能,瞬間變成了零。
一來玩家幾乎不可能在夜裏串門,二來玩家不會不說話。
門外的東西不知道是不能說話,還是故意引誘他們開門。
王曉磊怕的很,此時男朋友又不在身旁,整個人裹著被子縮在床上,恨不能和羅齊擠在一起。
“到底什麽東西啊,太嚇人了!”
羅齊也怕,但他還能維持表麵上的鎮定。
“我剛剛好像在窗外看到了一道影子,瘦小的和猴一樣。”
王曉磊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別說了別說了,你這還讓我怎麽睡覺!”
“我想去找我男友了,太嚇人了。”
“你去啊,外麵那東西恐怕還沒走呢。”
敲門聲消失後,幾人也大氣不敢喘一個,羅齊死死的盯著窗戶,嘴上還不忘懟人。
“走了吧?”韓維皺著眉,他想下床確認一下。
“你別下去啊!”王曉磊急急開口,“萬一沒走,就站在門口呢!”
韓維也被他說的有些怕,索性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睡吧,牌場的晚上,睡過去的一般都不會死。”
“我是睡著了啊,又不是醒不了!”
王曉磊恨恨的念叨,生怕那門外的東西破門而入。
但好在他們等了一會兒,門外都一直沒動靜,這下王曉磊才放心的躺了回去。
虛驚一場,三人都有些睡不著,羅齊更是瞪著眼睛看著窗外。
這時,一道影子再度從窗戶麵前走過,羅齊嚇的叫了一聲。
“操操操!”他指著窗外,話都說不利索“有鬼有鬼!鬼沒頭,沒頭!”
王曉磊被他嚇的差點從床上彈起來,頭埋進被子裏,根本不敢看外麵。
“老哥,你真的看清楚了麽?”
韓維什麽都沒看見,窗外明明什麽人都沒有。
羅齊激動的想要解釋,但他還沒開口,熟悉的敲門聲隔了一段距離,再度響起。
“它去別的宿舍了?”王曉磊悄悄把頭露出來,“311,還是304?”
304宿舍住的是宜圖和江寒嶼那兩位,而311宿舍卻隻有王沛奇一個人住。
他唯一的舍友李啟文,也在白天死掉了。
“是311。”韓維聽了一會兒,肯定道。
“他一個人不會有事吧?”王曉磊有點擔心。
“他傻啊,還真能給那東西開門麽?”
羅齊這句話剛說完,便聽到隔壁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我操?”
三人皆一愣,王沛奇居然給那東西開門了?
就在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麽的情況下,幾分鍾後,311又傳來了關門聲。
“沒事了?”王曉磊小聲問道。
韓維沒再聽到動靜“沒事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王曉磊鬆了一口氣,趕緊躺了下來。
307徹底的靜了下去。
這一夜,宜圖迷迷糊糊中聽到隔壁有人敲門的聲音。
盡管聲音不大,但實在是吵。
他被吵醒後睜開了眼睛,窗外靜悄悄的一片,好像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但過了沒一會兒,一道瘦小的身影從窗前經過,脖子以上空蕩蕩一片。
它沒有脖子。
宜圖忍不住皺眉,昨夜出現在宿舍樓裏的,不過是葉離的殘肢。
而今夜,出現在這裏的,除了頭部,居然是葉離一個完整的身體。
它們很快再度拚湊出了一個葉離,並且這東西看上去好像在找尋腦袋。
宜圖睡不著了,他看著那無頭女孩朝著樓梯口走去。
而曲白與牧城所在的301宿舍,就在樓梯口處。
但熟悉的敲門聲並沒有響起,宜圖又等了好久,困意再度湧上的時候,葉離的複製品回來了。
這一次,它的脖子以上不再是空蕩蕩的一片了,而是頂著一顆明顯與其身材不符的大腦袋。
宜圖愣了一下,仔細辨認後才發現,那是兩名宿管中的一個。
它剛剛並沒有去敲301的門,而是去了樓下的宿管室,殺了矮胖的宿管。
宜圖內心有不小的震驚,而讓他更加感到不安的是,葉離的手上拿的是一整串鑰匙,與一把正在滴血的斧頭。
它頂著極度不舒服、笨重的腦袋,經過304宿舍便朝後走去。
宜圖心裏一沉,遭了,它要去開307宿舍的門了。
他連忙坐起身,腹部的傷口被拉扯到,疼痛非常。
“遊易?江寒嶼!”
他試著去喊江寒嶼,然而男人毫無反應,他睡的死沉。
無奈之下宜圖隻好自己先下床,站在江寒嶼的床鋪下,伸手去拽男人的被角。
江寒嶼終於醒了,他抬頭看到下方站在那裏穿著白色睡衣很是乖巧的宜圖。
下意識揉了一下尚未清醒的腦袋
“做什麽,偏要一起睡?”
宜圖“?”
“你別睡了,葉離去了王曉磊他們那間宿舍。”
宜圖話音剛落,寂靜的夜裏驟然響起一道驚恐的尖叫,聲音正是從307宿舍發出的。
他愣了一下,顧不上昏頭的江寒嶼,打開宿舍的門朝外看去。
307的宿舍門已經被葉離用鑰匙打開了,此時大門大敞著,卻沒有一個人出來。
這時江寒嶼也從床上下來了,兩人一起朝307走去。
等到他們看見307宿舍的情況時,宜圖心跳漏了一拍。
沾滿血的斧頭就掉在地上,它的旁邊緊挨著一顆被遺棄了的頭顱。
鑰匙串被人拿在手裏,隨著那人的動作發出輕微的聲響。
而原本沒有腦袋的瘦小身影,此時此刻脖子上頂了一顆新鮮熱乎的頭。
葉離轉過身的瞬間,宜圖認出了那人,羅齊。
羅齊的眼睛還死死的睜著,熟睡時被人砍掉了頭顱,到死都不能瞑目。
“不對,不對。”羅齊憤怒失望的聲音在宿舍裏響起,“這根本就不對!不是我的腦袋!錯了!”
隨著話音剛落,那顆新鮮熱乎的腦袋就被摘了下來,隨手丟棄在了地上。
葉離無視站在門口的兩人,渾身是血的走出了宿舍。
等到葉離走後,宜圖才注意到站在宿舍裏的曲白。
“你怎麽在這裏?”他有些驚訝。
曲白要來到307,必然會經過中間宿舍304,但宜圖根本沒有看到曲白的身影。
他是怎麽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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