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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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文課下課後,  畫報黑板上的字悄無聲息的又紅了一行。

    李啟文死了,關於他的死亡條件應驗之後,白色的字跡也被染成了對應的鮮紅。

    而此時此刻玩家們不得不重新站在這裏,審視著這一行行白色粉筆字。

    這些風格迥異的白色字跡中,  隻有關於時淩的那一條徹底消失了。

    像是沒有應驗成功般,  牌場自動抹殺掉了這條死亡規則的存在。

    遊戲還在繼續,黑板上的話會一句又一句的變紅或是消失。

    除此之外,  沒有第三種可能。

    眼下玩家中,  隻有鄭袖袖和王沛奇有完整的描述,而其他人的都被血漬汙染,  看不清楚了。

    後者的死亡條件簡單易懂,  那就是王沛奇不能遲到。

    看上去很好避免的死亡條件,  隻有玩家本人知道這其中的艱辛。

    正如李啟文克服上課困意一樣,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還是意外的睡著了。

    梅花牌場會不斷的製造恐怖與意外,  而所謂的幸運,在這裏根本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東西。

    誰都期望它的來臨,誰又都不敢隻期望幸運的到來。

    而後者鄭袖袖的死亡條件,  要比前者難以捉摸多了。

    她看著黑板上關於自己的那一行字,  就緊挨在李啟文的下方,好似下一個就輪到她一樣。

    “黑板上的字能不能擦掉?”

    鄭袖袖咬了一下嘴唇,隨後看向一旁的宜圖

    “你的死亡條件是不是被你自己擦掉的?”

    宜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女人看似精致冷靜的麵容上,浮現出幾分焦躁。

    “在教室裏上課的,  又不止我一個。”宜圖開口道

    “誰動了黑板上的字,  你覺得其他人都是瞎子,  看不見麽?”

    他這番話說的並不客氣,  畢竟鄭袖袖質問他的時候,語氣也聽不出來有多和善。

    鄭袖袖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事實上她並沒有惡意,隻是不太會說話。

    “我、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我隻是想再確認一下。”

    要知道黑板上的字是自己消失的,還是人為擦去的,有著很大的區別。

    如果是前者,那麽他們別無選擇,隻能想辦法不觸發死亡條件。

    但如果是後者,這就意味著畫報黑板上的死局,全都可以破掉了。

    可事情根本不可能這麽簡單,鄭袖袖有些失望。

    黑板上的字不是宜圖自己擦掉的,那就是牌場自動抹掉的。

    她看著那行關於自己的陳述,怎麽也想不到死亡的點在哪裏。

    鄭袖袖敷麵膜,明明關於愛美敷麵膜的死亡條件,但見鬼的是,她壓根就找不到任何一張麵膜。

    她的宿舍沒有,教室更不可能有。

    她不止一次懷疑,自己觸發的死亡條件根本就不是麵膜,否則為什麽事實和黑板上陳述的不符。

    而現在李啟文的死,逼的原本快要忘記這回事的她,更加的心煩意亂。

    沒人對此有看法,鄭袖袖到底有些不死心。

    她拿過一旁放置的黑板擦,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計涵忍不住皺眉,第一個開口問道

    “袖袖,你要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當然是把這些話擦掉。”

    然而她還沒得及到動手,就被人快一步的攔了下來。

    “別衝動。”高個子青年韓維並不讚同,“我們現在還搞不清狀況,你把字全擦了,萬一直接觸發了死亡規則怎麽辦?”

    鄭袖袖揮開了他的手,不耐煩道

    “誰說我要把字全擦了?沒看見黑板上還有其他無關緊要的學生名字麽?”

    她這樣一說,其他人都懂了她的意思。

    鄭袖袖想要擦除npc學生的死亡條件,以此做個試驗。

    她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人又不是蠢貨,傻到會自尋麻煩。

    韓維聽後愣了一下,這未嚐不是一個辦法。

    畢竟除了鄭袖袖和王沛奇的死亡條件是完整的,其他人的名字都壓在了血跡中,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完全變成紅色。

    鄭袖袖挑了一塊最明顯的區域,擦掉了幾排npc的陳述。

    她擦完之後,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便讓開了身子。

    這時,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希桃,突然瞪大了眼睛,抬起的手微微顫抖。

    “你、你做什麽擦掉了我的名字!”

    鄭袖袖皺眉,轉頭一看。

    她剛剛擦掉npc學生的陳述時,不注意帶到了一點,正巧希桃被壓在血跡中的名字挨的很近。

    唯一露出來的“希”字,也一並被她擦沒了。

    而黑板上被擦掉的字,卻沒有再出現。

    “我不是故意的,意外。”鄭袖袖的解釋顯的很沒有說服力。

    希桃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哭了。

    誰都不知道名字從黑板上擦掉,到底會發生什麽。

    而最壞的結果,就是死亡。

    “媽呀,這可怎麽辦。”站在宜圖身後的王曉磊低聲道,“她這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啊。”

    宜圖也覺得這事不好說,鄭袖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

    畢竟她在擦黑板的時候,身體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我知道你因為找不到麵膜的事很著急,但是你不能為了你自己,拿我做實驗啊!”

    希桃氣極了,雙眼微紅的看著鄭袖袖。

    而鄭袖袖在聽到她說的話後,整個人愣住了,隨後臉上浮現一抹羞惱。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就拿你做實驗了,都說了是意外是意外!”

    “你這麽怕死啊?要是擦個名字就會死,你怎麽還好端端站在這胡攪蠻纏?!”

    她氣急了,不僅僅是因為希桃潑的這一身洗不掉的髒水,還有她居然將自己一直焦慮擔心的事,當眾說了出來。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死亡條件根本構成不了條件。

    因為她找不到致死的麵膜,更別提到底是哪一張了。

    希桃被她凶的濕了眼眶,咬著牙哽咽道

    “明明是你做錯了,憑什麽”

    鄭袖袖的臉徹底沉了下去,“你說我憑什麽?你偏要我把所有的難堪都”

    她話還未說完,希桃緊張的瞳孔微微一縮。

    但好在這時,牧城打斷了鄭袖袖的話。

    “你做錯了事不僅不道歉,怎麽有臉在這理直氣壯的亂喊亂叫?”

    牧城目光陰冷的看向她,“就因為她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否則你早死了。”

    鄭袖袖笑了,“你威脅我?牌場裏玩家不能自相殘殺”

    “哦是麽。”牧城不耐煩的再次打斷,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讓一個人死的辦法多得是,你以為誰殺人都是明目張膽拿著刀子的麽?”

    鄭袖袖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她的目光沉沉的落在了希桃的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希桃卻目光微微閃躲,並不敢與她對視。

    【匿名玩家965這兩人不對勁,絕對有鬼。

    匿名玩家357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講真的這事本來就是那個擦黑板的不對,要是我,我也翻臉啊。

    匿名玩家498對啊,事關生死,誰不緊張?她倒比倒黴蛋更生氣,無語。

    匿名玩家532額,我能說這兩人都有問題麽?鄭袖袖確實不對,但那個小白蓮可是說了一個致命關鍵啊。

    匿名玩家476???找不到麵膜也算致命關鍵?

    匿名玩家432怎麽不算啊,鄭袖袖的死亡條件是麵膜,找不到不意味著不存在啊,你想想,這東西要是被其他人找到了,或者

    匿名玩家608臥槽,好像是這麽一回事,而且現在所有玩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恐怕都在猜她的死亡觸發條件了。

    匿名玩家438這能咋辦呢?誰叫她自己猜不到啊,要是被別人先猜到了,沒有惡意的就算了,有惡意的,她必死。

    匿名玩家596你們有誰看了這兩人的視角麽?她們住一間宿舍肯定發生了什麽。

    匿名玩家411我看了,但是沒看懂(尷尬一笑jpg),兩人說話也是奇奇怪怪,一臉懵

    匿名玩家432我也反正這兩人不對勁。】

    這件事隨著上課鈴的敲響,而告一段落。

    但宜圖卻還在想著那兩人吵架時,希桃說出來的那句話。

    宿舍裏沒有鄭袖袖要找的麵膜,那麵膜到底在哪裏?

    宜圖想了幾處地方都不太可能出現,坐在他身後的王曉磊也在絞盡腦汁的猜測,時不時小聲和他嘀咕幾句。

    但凡他們中有人猜對了答案,那麽無疑是抓住了鄭袖袖的性命。

    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晚,鄭袖袖一直惦記的麵膜,居然和強製任務裏的情書一起出現在了玩家麵前。

    兩節自習課過後,眾人離開了教室,回到宿舍休息。

    宜圖一邊思考著鄭袖袖麵膜的事,又想著語文老師口中說的情書。

    他坐在座位上隨意翻了翻手中的漫畫書,傷口散發的疼痛無情的拉扯著他的注意力。

    六小時一過,阿道靈之身進入冷卻狀態,疼痛在語文課結束沒多久,就盡數的返還回來。

    宜圖聰明的提前吃了止痛藥,但還是覺得疼的指尖發顫。

    回來的路上,都是江寒嶼攙扶著的。

    他的傷口毫不意外的又裂了,蹭了男人一肚子的血。

    此時,他正在浴室裏洗澡,水聲嘩啦啦的響。

    宜圖無聊的換了一本漫畫書翻著玩,他也好想洗澡,但是傷口根本不能碰水。

    隻能拿熱毛巾擦一擦身子,動作過大,還怕扯到傷口。

    沒一會兒江寒嶼從浴室出來了,依舊毫不避嫌的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濕漉漉的頭發不斷往下滴水,宜圖看罷忍不住皺眉。

    這人走來,散了一身熱氣,幾滴水珠隨著他漫不經心擦拭的動作,恰好甩到了宜圖的臉上。

    宜圖“你能不能站到別處去擦。”

    男人聞言,微微挑眉,這便看到了那人臉頰沾染上的水漬。

    他不僅沒有聽話的到別處擦頭,反而向前跨了一步。

    江寒嶼就站在宜圖麵前,頭頂著一塊黃黃小太陽的毛巾,然後抬起了手。

    宜圖“?”

    男人溫熱的指尖觸碰上了他的臉頰,抽離的時候,那點小小的水漬也被一並帶走。

    “好了。”他滿意的回道。

    宜圖“”

    “你可能搞錯了我受傷的地方。”

    他看著心情還不錯的江寒嶼,微微一笑。

    男人這樣一弄,他有種自己斷了手斷了腿的錯覺。

    江寒嶼聽罷,笑了“有區別麽?”

    即使沒有斷手斷腳,卻也因為傷口疼痛而不敢動彈一下。

    宜圖的後背早就濕透了,全是傷口疼冒出來的冷汗。

    他有些不服,但又實在沒力氣爭辯,這時江寒嶼開口了

    “想洗澡吧?”

    “想。”

    宜圖心裏一動,難不成這人想幫他,真的如此好心?

    然而男人終究沒有讓他失望,江寒嶼特意壓低了身子,湊到他麵前。

    笑的囂張,又半哄著說道

    “你求我。”

    宜圖動了動身子,衣服緊緊的黏在後背上,難受的發癢。

    想洗澡。

    “嗯,求你。”

    當這人的聲音軟下之後,乖巧的過分,盡管透著一股無法忽視的疲憊和困倦,江寒嶼的心還是猛的一緊。

    他突然站直了身,緊縮著眉頭,上下打量著。

    但到底什麽也沒看出來,反而他才像是被戲耍的那個。

    男人神情變了變,隨後轉身進了浴室。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的是宜圖的毛巾,和洗漱用的臉盆。

    --

    鄭袖袖出事的時候,男人剛幫宜圖擦拭好,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宿舍門就被敲響。

    江寒嶼見狀,便扯了塊浴巾披在了宜圖身上,轉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關係不錯的王曉磊,他先是看到了江寒嶼冷峻的臉,又看見坐在椅子上披著浴巾的宜圖。

    “我這每次好像來的都不是時候啊。”他尷尬一笑。

    “出了什麽事?”宜圖知道,肯定是有人出狀況了,剛剛王曉磊敲門的聲音很急促。

    王曉磊點點頭,“計涵班長剛剛下來了,她說鄭袖袖死了。”

    宜圖一愣,下意識看向站在門口的江寒嶼,兩人視線恰好對上。

    有人找到了鄭袖袖的麵膜,並且遞給了她致死的東西。

    在王曉磊沒來之前的前幾分鍾,他和江寒嶼猜出了鄭袖袖的麵膜到底在哪裏。

    隻是沒想到,有人和他們一樣猜到了,並且搶先一步下了殺手。

    宜圖吃力的將衣服穿好,這過程中難免會扯動到傷口,疼的他倒吸涼氣。

    王曉磊這才看到他腹部那道深深的傷口,簡單的縫合之後,血肉模糊的粘黏在了一起。

    宜圖手抖著重新換上了紗布,這還不忘話。

    “鄭袖袖的麵膜是不是被找到了,有人給了她鏡子?”

    王曉磊一愣,“你怎麽知道?”

    “你猜到了?你肯定是猜到了,昊哥也剛剛猜到,但是誰也沒來得及說,她就沒了。”

    王曉磊和曲白不是一個宿舍,這就導致兩人不好聯係,畢竟其他玩家在,人多口雜。

    等到計涵下來找他們時,已經遲了。

    鄭袖袖到死才知道,她一直找都找不到的麵膜,原來就在自己的臉上。

    自從進入牌場後,她就沒有照過鏡子。

    她並不是個愛美的人,尤其是身在牌場,更沒有了打扮的心思。

    所以她一直沒有認真看過自己的臉,即使教室的窗戶上倒映了她的影子,她也沒有仔細瞧過。

    而且她的臉上本來就沒有什麽異物,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她的臉有什麽問題。

    事實也確實如此,隻要她不對自己的臉起疑心,誰都不會看到她的臉上貼了一層又一層的麵膜。

    可她的舍友希桃,給了她一麵鏡子。

    那麵鏡子是希桃從計涵宿舍借過來的,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在了鄭袖袖的桌子上。

    其他人早就隨計涵上了樓,隻要沒過門禁的時間,他們是可以竄樓層的。

    而本來也要跟著男友上樓的王曉磊想了想,還是跑過來叫上了宜圖兩人。

    王曉磊的好意,宜圖默默的記下了。

    穿好衣服後,三人上了樓。

    鄭袖袖的宿舍在拐角處,他們到的時候,走廊上站滿了人。

    這時曲白從宿舍裏擠了出來,一抬頭便看見了自家男友,立馬招了招手示意。

    王曉磊連忙跑過去,想往裏麵湊著看看。

    “怎麽樣怎麽樣?”

    曲白歎了一口氣,“她的臉皮被自己撕沒了挺嚇人的,你還是別去看了。”

    王曉磊聽罷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臉像撕麵膜一樣,撕沒了麽?

    “這鏡子到底是誰的?”有人質問的聲音響起,“大家都是玩家,是誰在故意害人?是你麽?”

    希桃弱弱的聲音慌張的響起“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沒想過會這樣鏡子是班長給我的!”

    計涵立即開口解釋道“鏡子是我的沒錯,但是希桃向我借的,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一概不知。”

    “鏡、鏡子是我借的沒錯,我隻是想看看我的臉有沒有被蟲子咬傷樓下的蟲子飛上來了不少,我根本不知道袖袖她會拿走我的鏡子啊!”

    “你說謊了吧妹妹,看個蚊子包還要特意把鏡子借回去?”大叔明顯不信,“就算這位妹子下午擦了你的名字,你也不至於啊,不至於害人啊!”

    “我、我沒有”

    “行了。”

    這時,牧城的聲音冷漠的打斷了那幾人的爭辯。

    “人死都死了,你們吵著是要抓凶手還是怎麽?”

    “難不成都想當遊戲裏的警察,這裏有你們想要的法律還是抓到凶手可以槍斃?”

    “今晚她死在這裏,不是為了別的,”牧城冷淡的掃視了一圈,“她沒本事,遊戲要她死,她不得不死。”

    他說完這番話,眾人的麵色都不大好看,卻隻能回以沉默。

    多說多錯,鄭袖袖即是下場。

    “這裏確實沒有法律。”

    這時,一道冷清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牧城轉身看去。

    兩道高挑欣長的身影站在那裏,說話的那人麵色有些蒼白,但眼眸卻亮如寒星。

    “我看你就是這裏的法律,不然怎麽總是這樣說一不二呢。”宜圖笑道。

    牧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本想譏諷回去,卻在觸及到他身旁那人極冷的目光後,話又咽了回去。

    “鄭袖袖已經死了,過多的爭論沒有任何意義,況且”

    牧城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況且強製任務已經刷新了,情書變成了五份。”

    聽到這話的宜圖愣了一下,他立即打開遊戲控製麵板看去。

    【梅花4牌場——避風港

    牌場編號449032

    牌場遊戲難度低

    玩家參與人數16

    已進入玩家人數16

    本次牌場存在時間5天(已開啟倒計時)

    本次牌場獎勵積分48000/11(目前玩家存活11人)

    本次牌場強製完成任務找到葉離寫給裴澤的情書(1/5)

    本次牌場可獲得道具(?/?)

    本次牌場逃生門牌狀態未刷新(完成牌場百分之八十劇情,更改刷新狀態)

    侍從評估玩家存活率40

    (友情提示本牌場花色為梅花,規則與遊戲狀態將長期處於隨機刷新中,請玩家注意,努力存活!)】

    當宜圖看到強製完成任務那一欄後,忍不住皺起了眉。

    他們要找到的葉離寫給裴澤的情書,突然變成了五份。

    “發生了什麽?”王曉磊也有些懵。

    曲白麵色複雜的開口“鄭袖袖撕落掉在地上的麵皮,有一張沾了血。”

    而這一張沾了血的麵皮,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張寫有娟秀字體的情書。

    隻不過這一張情書隻是其中的一塊碎片,他們還要找到剩下的四片。

    但情書的數量並不是最重要的,最讓他們心寒的是,這張碎片是從玩家的屍體上找到的。

    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而他們還有四片情書沒有找到。

    宜圖也沒有想到強製任務裏的情書,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糟糕至極的消息。

    隻有完成強製任務他們才能找到門牌,而強製任務的完成前提就是,玩家的不斷死亡。

    隻有玩家死亡,情書碎片才會隨機刷新出來。

    要知道,從進入牌場到現在,死掉的玩家並不隻有鄭袖袖一個。

    死在她前麵的還有四個人,但隻有鄭袖袖刷新出了情書碎片。

    碎片的掉落是隨機的,且概率並不樂觀。

    這樣糟糕的事情出現後,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受。

    他們商量著將碎片交給了計涵保管,明眼人都知道鄭袖袖的死和計涵無關。

    男生這邊人多,交給誰都不放心,計涵隻好忐忑的收下了這帶血的情書。

    等到其他人都走後,宜圖和江寒嶼進入宿舍看了看。

    鄭袖袖的屍體就靜靜的躺在地上,臉皮被撕的很幹淨,一點都沒剩。

    血肉模糊的五官看上去驚悚異常,而她到死眼睛都沒有閉上。

    宜圖歎了一口氣,看向坐在一側默默流淚的希桃。

    “你不怕麽。”

    希桃哭的眼角發紅,肩膀一聳一聳,漂亮的杏眼看了看宜圖,目光又若有似無的落在了站得筆直的江寒嶼身上。

    “我、我怕,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