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還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回答我。”安德烈看了看菲爾，然後又轉過頭看自己的上司，點了點頭。

    “是這樣，你是如何發現我們現在這個地方的？”菲爾說道。

    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同時也是菲爾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問題，菲爾自認為自己的反跟蹤技術已經是很好了，但是為什麽安德烈能夠找到自己？

    “先生，你要知道我可是海豹突擊隊的成員，這一點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安德烈說道。

    “這並不能解釋這種情況的發生——我曾經也擺脫過這樣的人，相信我，他們可能比你還要優秀，但是為什麽你還是能夠尋找到我？”菲爾說道。

    “沒什麽不可能的，先生。你走在地上，但是我在天上看著你一圈一圈地繞圈，感覺挺有意思的。”安德烈輕聲笑道。

    “你是如何飛上天空的？我的檢測器也沒有監測到天空上有什麽異常的情況。”菲爾看了一眼安德烈，語氣之中有一絲的疑惑。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你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麽？”安德烈語氣淡漠，手裏麵的匕首寒光閃閃。

    菲爾知道這是大馬士革的刀，而且非常可能是私人訂製的。

    菲爾突然笑了，然後笑道“當然沒問題安德烈。但是你要知道，我們從來都是這樣的工作，對於你的監視，是我上司的要求，我也沒有辦法。

    畢竟，我可不像你很自由，也不像你這般逍遙自在。都是責任，都有義務。”

    “你的話不錯，我全部相信。但是這並不是放過你的理由，如果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麽我覺得我會考慮一下，畢竟對於我來說，發揮你們給我帶來的利益是比我殺了你們更好的選擇。”

    這句話很露白，就差把需要賄賂和好處直接說出來了。但是在菲爾的眼睛裏麵，利益其實是等於好處的。

    在神盾局的強大背景之下，幾乎沒有什麽能夠難倒。

    “我需要怎麽做？”菲爾說道。

    “你隻需要寫信給你親愛的局長大人就可以了，別和我說說什麽聯係不到——這不是我的問題，你應該自己去解決。”

    “內容需要我寫什麽？”菲爾說道。

    “振金五公斤，這是我的最低限度，而且這是我的要求，不是討價還價，我的心情現在想必你也知道。

    還有，以後別讓我發現你們在監視我，不然後麵的賠償可不是現在這麽輕飄飄了。”安德烈補充道。

    其實菲爾很想說你這個贖人費用已經高的嚇人了。

    就安德烈知道的，振金是漫威宇宙中最為堅硬的金屬之一，又名吸音鋼。

    它的特殊在於相對靜止的分子結構，不僅能讓振金無堅不摧，還能抵抗熱能和動能，在複仇者聯盟中，又許多英雄的裝備武器都是振金打造的！

    比如黑豹和金錢豹的戰甲，後麵的美國隊長的盾牌以及他的好基友巴基的手臂——

    “先生，你這麽做可不是一個紳士。”菲爾友情提示道。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危險已經是暫時解除了，但是這隻是暫時。等到贖金到了自己也就可以回去了。

    “我紳士不紳士，自然不需要別人去評判。某一些人不也是非常紳士麽？你覺得呢？菲爾。

    紳士是紳士，我是我自己，我隻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紳士風度我可學不來，我也不想要那種讓人惡心的風度。

    你的信寫好了麽？”安德烈低垂著眼眸，但是手上的匕首卻沒有放下。

    “寫好了。”

    “我看看。”

    略略掃了一遍，安德烈點了點頭說道“你沒有對我耍花樣，看樣子你還挺老實。”

    “我知道周圍有你的人，你可以把信送出去了——當然你也可以逃跑，這是你可以的選擇，但是我不確定會不會直接把現在還在這裏的人當做我的出氣筒。

    我也相信你是不會這麽做的，祝你好運。注意，千萬別再碰見失控的油罐車了，不然我的振金隻能去找你的局長要了。”安德烈補充道。

    信封通過窗戶遞了出去，安德烈看了看這個房間，又看了看剛剛坐在位置上的菲爾，說道“你們還真的是煞費苦心。一路上各種各樣的反偵查、反跟蹤的手段還有保護人員數不勝數。

    不過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一家咖啡館。聽說你喜歡牙買加高山咖啡，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喝，你覺得如何，菲爾？”

    安德烈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看見了菲爾就想忍不住多嘴，或者這是自己的前世所形成的習慣。

    不管怎麽說，自己對菲爾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比如說對他身上的那麽一種責任感，一種努力和樂觀。

    對比其他人來說，其實菲爾才是自己當初那個時候最最崇拜的人物，但是當時自己就是個鹹魚，天天就想混吃等死，或者自己的彩票能夠中五百萬。

    雖然一點兒都不現實，而且每次去彩票店都是失望而歸，最大的一次也就是一千塊。

    買了一雙鞋還要自己倒貼錢。

    “嗯！味道還不錯，我一種來自高山的味道，還有一種異域風情。”

    “雖然我知道你是在找話題和我聊天——方便和我熟悉起來，但是我不得不說你的策略成功了，但是也失敗了。說說吧，這個咖啡是不是加上奶精更好喝？”

    “不，這是我的個人習慣，就像你喜歡養貓咪一樣。

    喏，那個縮在牆角把自己當空氣的家夥也喜歡養貓咪。

    每天最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對著自己的好朋友——我算一個，去炫耀今天他的貓咪如何聽話，今天如何賣萌……”

    安德烈扭過頭，就看見在那裏把自己當做空氣的吉米特正蜷縮在牆角，真的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空氣。

    “這是你的貓？”

    吉米特看著安德烈——這個自己以前的下屬，瘋狂點頭。

    “這個是波斯貓麽？挺不錯。”安德烈摸了摸吉米特的貓咪，貓咪喵喵喵地叫了幾聲——波斯貓的性格非常好，很溫柔。

    ……

    ……

    月光如水，佳期如夢。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綠油油的草地上，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家夥正在狂奔，前麵一個網！

    他用力搖了搖網，發現根本就過不去，看了看後麵——幾盞白色的燈光在四處搜尋——顯然是搜尋他。

    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東西，又看了看脖子上的項鏈，他一跺腳，兩隻手如同鷹爪一樣抓在網上麵的空格上，一個用力！

    雙腿一蹬！

    草地的的緩衝並沒有讓他發出任何聲音，然後一步一步攀緣，但是速度非常快，到達頂部，然後看到了下麵的一個空地，想要不想直接就跳下去了！

    燈光綽綽，幾盞明亮的燈光照射過來，卻沒有看見任何身形，幾個人嘀嘀咕咕，各自找了幾個諸如人已經跑了、別人或許抓住了的自己都很難說服自己的說法直接就回去了。

    他繼續跑，然後一個“噗通”！

    人不見了。

    水泥的底下，周邊很是陡峭，他嚐試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爬出去。水泥壁的陡峭超乎想象，他用盡力氣嚐試了幾次，終於還是頹然的躺在這裏。

    突然，刺眼的白熾燈亮了起來，這突然的光亮照射得他眯起眼睛，同時用自己的左手擋了一擋——雖然沒有什麽用處，但是最少給了他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然後一個沉悶的、機械碰撞的聲音響起，就聽見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雜，也越來越富有韻律。

    他慌了。

    然後黃沙飛起，滿天的黃沙如同蝗蟲過境一般遮天蔽日，白熾燈的燈光都因為這個而變成了沒有任何生機的黃色。

    黃沙莽莽，沒有天空的顏色。

    然後，一切都消失了，似乎沒有任何東西了，一堆黃沙躺在裏麵。

    “蟲子已經被消滅。”一個科研人員扶著眼鏡說道。

    他拍了拍身上白色的工作服，一邊的另外一個人說道“確定清除了麽？”

    “確定了，現在估計連骨灰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忘記了，這不是火化，而是直接沒了。”

    “繼續實驗。”

    黃沙動了動。

    然後就想流水一樣流動了起來，隻不過水是往低處流，而這個沙子是往高處流動。漸漸的，這“水流”越來越大，逐漸匯聚成一個依稀的人影。

    然後就是五官成型，緩緩站起來，看著自己那沒有什麽生機的手臂，突然眼角的餘光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掉在了一邊。

    他走了過去，捧起那個項鏈來。月色很清涼，潔白如銀的月色打在有些捎帶著半夜微涼的項鏈上麵，閃爍著微微的光亮。

    他把手裏麵的項鏈握緊了。

    ……

    ……

    “這麽快就送到了？看來你們神盾局以後開不下去了可以改行當快遞了，這種服務速度簡直是讓人感動。”安德烈嘴裏讚歎道。

    安德烈是真心表揚的。自己前世的某風快遞堪稱業界楷模，速度那是杠杠的。

    “不，這隻是我們一個非常不起眼的部門而已。對於類似的突發情況我們都有類似的預案。”菲爾說道。

    “嗯。那麽你可以走了。你們神盾局是真的厲害，風一般的速度，還有風一般的男子。”安德烈說道。

    “問一下，那個車禍是不是你特意製造的？”菲爾沒來由地問了一句，一邊的吉米特嚇得魂飛天外，趕緊用手扯了扯菲爾的衣角。

    “你怎麽會這麽想？”安德烈並不回答直接開口道。

    “因為我覺得那個打進樹裏麵的難度變低了，而且阻力也小了。”

    “那可能是原本就有那麽一些東西在裏麵，減少了你的阻力。”

    “但是，我還是感覺是你。”

    “感覺不代表一切。”

    “我覺得我的感覺一向很準。”

    “我的感覺一向不準，所以我隻相信我看見的，也隻相信我知道的。”

    “眼見不一定為實。”

    “對我來說眼見為實。”

    “走了。”

    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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