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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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妲己妲己”伯邑考在付臻紅的耳畔不斷喊著付臻紅的名字,  像是在以此來確認他下方這個被他擁住的男子是否是真實得一樣。

    而即便是在做著這樣足以令人沉淪和瘋狂的事情,他的聲音也是低沉而溫柔的,隻是說話間吐露出的呼吸熾熱又焦灼。

    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汗,  這汗水打濕了他的鬢發,也打碎了他眉宇之間似流水般輕柔流淌的雅逸和溫潤。

    他的眸子有一團火,  這燃燒的火焰並沒有因為他此刻所做的事而有所減緩,  反而是越燃越猛,但哪怕如此,他仍舊沒有忘記照顧付臻紅的情緒,沒有忘記出聲詢問他適應與否,  感受如何。

    也正是因為這樣,  反而更讓人難以平複,渴念無法被填補,  就像是一種溫柔的折磨。

    付臻紅抬起手臂圈住了伯邑考的脖子,  就像伯邑考還是白貓形態時那般,用微涼的指尖捏了捏他的後頸。

    “什麽也別問”付臻紅的嘴唇貼著伯邑考濕熱滾燙的臉頰,  磁性惑人的嗓音略帶沙啞,  “伯邑考,  我需要你,所以遵從你的本能,  好好愛我。”

    叮……

    資深攻略者付臻紅

    封神世界天選總體攻略進度10%

    天選伯邑考,  好感度100%

    當聽到弱雞係統報出了從時空管理局那裏得來的好感度已滿的提示後,付臻紅將神識從夢境中抽離,  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坐起身,  垂下漆黑的眼簾靜靜地看向躺在他身側的男子,  對方清雅俊逸的臉上還泛著情難自已的潮紅,  此刻,  在付臻紅也他編織的夢境裏,他正體會著一場了莫大的歡愉。

    而至於為何付臻紅在夢境裏的手像是捂不熱一般一直是泛著微微的冷意,那是因為這場暢快淋漓的糾纏裏,從始至終真正真實得唯有伯邑考而已。

    付臻紅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伸出手輕輕將伯邑考垂在臉頰處的發絲攏在耳後,等待著伯邑考從夢境中幽幽轉醒。

    直到屋內的蠟燭已燃燒大半,浮上枝頭的銀月也被雲層完全覆蓋之後,伯邑考才從這場甜美的夢境中醒來。

    微弱的光暈照在伯邑考的臉上,在朦朦朧朧的光影裏,看到付臻紅臉龐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伯邑考以為自己仍舊處於夢中。

    “醒了?”付臻紅淡淡的開口道。

    伯邑考坐起身,眨了眨眼睛,他沒有回答付臻紅,而是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掃了一眼四周,最後才將目光移回到付臻紅的臉上。

    看著付臻紅平淡無瀾的眼眸,伯邑考的嘴唇翕動了一下,想問什麽,又不知道從何開口,隻是視線緩緩下移,停在了付臻紅的鎖骨處。

    昏黃的光線下,伯邑考卻十分清楚得看到蘇妲己鎖骨處的皮膚白皙光滑,沒有一絲瑕疵,自然也沒有被他親吻過的曖昧紅痕。

    伯邑考眉頭緊鎖,抿著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隨即將自己的衣袖撩開,在他的右手臂上,赫然是一個清晰的牙印。

    這是他得到蘇妲己的那一瞬間,對方張開咬下的痕跡。

    伯邑考有些混亂了。

    方才那場刻骨銘心的歡愛究竟隻是他的夢境還是確實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如果是夢境的話,為何他的身體上會留下夢境裏才有的痕跡,如果不是夢境,為何蘇妲己的身上沒有一絲與他溫存過後的紅痕。

    是用法術掩蓋了?還是一切都隻是他的臆想?

    “妲己,你與我究竟有沒有在一起?”最終,伯邑考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付臻紅沒有立刻說話,而是靜默無言的看著伯邑考,似乎在思忖著該如何回答。

    付臻紅的沉默讓伯邑考有些心慌,因為太過緊張於付臻紅的回答,他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握緊成了拳頭,那張清雋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緊張和期盼,眸色深處還夾雜著幾分忐忑與不安。

    付臻紅抬起手撫上了伯邑考的臉頰,光滑細膩的指腹在伯邑考的臉側緩緩摩挲,他的動作透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溫柔,然而無盡魅惑的聲音裏卻流轉出了一種讓伯邑考心尖發顫的冷意與漠然。

    “你若認為它是真實的,那便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若你認為一切隻是夢,那便是一場夢。”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並不是伯邑考想聽到的答案,但他看著麵前這個男子的眼神,卻沒有了繼續追問的勇氣。

    或許這樣,還至少讓他有一個盼頭。

    蘇妲己,是真狠心。輕而易舉得拿走了他的愛意,在他心中萌生出期待的時候,才發現,對方依舊是那個惡劣的狐妖,依舊是獨善其身。

    不過這樣也好

    伯邑考輕輕歎了一口氣,很快也就想通了。

    在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之後,他也無法再做回曾經那個伯邑考。他與蘇妲己終究是對立的,有太多的因素讓他注定與妲己無法像一對普通情人般相愛廝守。

    “妲己,你之於我,是劫難。”伯邑考將掌心覆蓋在付臻紅那放在他臉頰的手背上,緩緩說著,語氣像是譏誚又像是喟歎。

    付臻紅靜默,事實上,對於每一個天選之子來說,他都是對方的劫難,他的任務是攻略,這個世界結束了就繼續去往下一個世界,那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

    他會在疲倦的時候停下來稍微歇息,偶爾也會懷念與某些天選相處的一些時光,但他不會被那些回憶束縛,他不會對攻略對象動情,卻會將每一個天選的愛意牢記在心裏。

    付臻紅這樣的人,冷情到了極點。

    說是極渣也不為對。

    付臻紅從不會為自己狡辯,他本身也確實是這樣一個人。

    “睡一覺吧,伯邑考,”付臻紅傾身在伯邑考的額頭落下一個吻,“閉上眼真正睡一覺,等你再次醒來的時候,你會見到最初那個愛慕你的人。”

    伯邑考眼神一閃,還沒來得向付臻紅確認他這話是否是他心裏想得那個意思,下一秒,就隻覺得眼皮沉重,頭腦一片空白。

    他晃了晃腦袋,看著視線中的紅衣男子的模樣越來越模糊,頓時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恐慌感席卷他的全身,就好像他這一次一旦閉眼沉睡,就與眼前這個男子再與任何瓜葛一般,他也將永遠失去與對方再次相見的機會。

    “蘇妲”伯邑考強忍著喉嚨裏的幹澀喊著付臻紅的名字,然而他最後一個音還沒有發出,就失去意識,昏睡了過去。

    付臻紅盯著睡過去的伯邑考看了幾秒,隨後手腕微轉,施展法術將他重新變成了白貓。做完這些後,付臻紅的臉頰上泛出了一絲薄汗,麵色也有些蒼白,雖然付臻紅在這世界的設定裏有著千年的修為,但那晚他在大牢以術將伯邑考的一縷魂魄強行放在白貓身上,終究還是逆天而行,雖不至於遭受天劫,卻也消耗了很大一部分功力。

    付臻紅在床榻上躺了一會兒,直到這具身體的精神力恢複得差不多之後,付臻紅才從床榻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這有些鬆垮的衣衫。

    他係緊腰帶,換上鞋子,悄無聲息的出了宸院之後,一路朝著朝歌城的街道走去。

    寅時過半,天幕正是一片漆黑,打更人還未遊街,空蕩蕩的道路上,偶爾傳來了一兩聲狗吠聲。

    付臻紅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細碎的風吹拂到他的臉頰,帶來了一絲獨屬於初春的涼意。他走到白日裏與帝辛一同用過膳的客棧,因為帝辛命令的下達,客棧已經被查封了,門上貼了兩個交叉的封條。

    至於付臻紅為何會來這裏,是因為那高個子說書人的屍體還留在這家客棧裏的。他想要從這個說書人的身上找出對方是否被下過術,白日裏有帝辛和其他人在場,他並不方便探查,但是現在正是深夜時分,帝辛還正在大牢與申公豹一起審問那個矮個子說書人,而這家客棧除他以外,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的出現。

    付臻紅很快找到了高個子說書人的屍體,近十個小時的時間,屍體已經變得僵硬,付臻紅食指與中指並攏,虛放在屍體的額頭正中心,調轉出體內的術法之力。

    付臻紅用法力在這個屍體內部探尋了一番,卻並未感覺到任何術法停留過的痕跡,他抿著唇若有所思起來。

    難道是他多疑了?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付臻紅否定了,他的直覺一向很準,也幾乎從未判斷失誤過,於是再一次催動出法力,更加仔細的探尋。

    這一次,很快付臻紅在屍體的後腦勺位置感覺到了術法曾經停留過的痕跡,很淡,若不是付臻紅格外細致,怕是就錯過了那一絲即將散去的波動。

    這個是

    付臻紅眼神微微一閃。

    這種隱約得清冷到近乎殘忍的淡漠之氣他隻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時間就在他跟著帝辛回朝歌城的時候。

    付臻紅多少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那本該超脫於凡塵俗世之外的天尊,竟然也參和了進來。按理說,對方本該與鴻鈞一般,獨善在三界之外,不攪擾凡塵,不插足命運輪回。

    現在看來,事情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不過這一切也說得通,畢竟他以狐妖身份進到蘇妲己的身體裏,原本的設定本身就是天界女媧的授意。

    女媧與元始天尊,嚴格來說並不是屬於同一派係,但也不是對立的。而朝歌的興亡本身就已經牽扯到了神權的興衰,在付臻紅從時空管理局那裏所了解的信息裏,朝歌會被西岐攻打,姬昌會成功推翻帝辛的統治。

    自此之後,百姓對於神的推崇會達到頂峰,祭祀,神廟等會日見增多。

    不過現在事情的發展發生了偏移,為了糾正錯誤,讓軌跡回到本該運轉的方向上,元始天尊會參合進來也不是那麽難以理解。

    對於元始天尊玉清,付臻紅原本是想著先攻略完帝辛和薑子牙之後,再慢慢去著手於玉清和鴻鈞這對師徒的攻略,現在看來,他對於玉清的攻略方式要稍微做一番調整了。

    時間上,也要稍微抓緊一些了。

    朝歌和西岐的最終戰役,會越來越近,而這場戰役的開端,會從西伯侯姬昌回到西岐開始。

    西岐距離朝歌大概需要幾天的路程。

    幾天之後,如若沒有意外的話,姬昌回到封地就變會發動兵變。

    在此之前,他要去一個地方。

    【小紅,去哪裏?】

    【昆侖神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