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
    什麽東西？
    人臉疑惑地移動視線思索。
    很快目光便鎖定了匍匐在地的師媛媛。
    用下巴指著她問王玟道：“您是說那女人身上所謂‘神賜’的力量嗎？”
    沒等王玟開口。
    它搶答道：“不不不，那根本不是什麽神力，甚至連能源都不是，隻是一種盜用透支這個空間能量的垃圾規則，極大概率是外麵那幫家夥的違規操作。”
    王玟搖了搖頭：“不是那種，比那還要高級一點。”
    聽到這話。
    人臉有些發愣：“少公子，不是我看不起您啊，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王玟麵無表情地看著人臉。
    感覺對方的“看不起”幾乎寫在了臉上。
    人臉沒有反省自己的語氣。
    憋著氣用了會兒力。
    臉前逐漸浮現出一顆跟王玟之前掌心的那顆小太陽相似的光球。
    隻不過比小太陽黯淡許多。
    也小許多。
    更是忽明忽暗帶點半透明的。
    一看就是劣質山寨仿品。
    就這人臉都是一副費了老大勁搞得自己大限將至的模樣。
    它氣喘籲籲地用下巴觸碰光球向王玟介紹：“這就是精神能量，跟您體內的以及那個女人濫用規則盜取的是同一種，都是這個空間內最高級的能量。”
    人臉緩了口氣，仰頭看向天邊：“連整個世界都是依靠這種能量構建出來的，您覺得怎麽可能會有比這種能量更高級的能量存在呢？”
    王玟默默地看著人臉。
    見它不相信。
    也就沒多說。
    畢竟還沒熟到知根知底的地步。
    隻是心裏有些意外。
    本以為神力是一種廣為“人”知的東西。
    沒想到連這號稱上過一千層顯得無所不知的人臉都不知道。
    神力高不高級，王玟能不清楚嗎？
    轉化的比例實打實擺在麵前。
    至少高達一比十，甚至一比百。
    如果自己能有足夠多的神力，直接用神力代替能量。
    恐怕連師媛媛身上所謂的“規則”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當初西大陸前任大祭司馬誠就靠720層那麽點神力就能“殺死”自己。
    要不是有重生血統球，說不定還真幹不過對方。
    原來。
    神力這麽牛嗶嗎？
    不但比“最高級”的精神能量還高級。
    而且還鮮為“人”知！
    王玟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挖掘到了一種神秘的寶藏。
    可惜神力來源還是太少。
    就目前掌握的情報分析。
    神力的“成分”很奇特。
    這是一種全新的，處於世界塔規則之外的能力。
    不是世界塔“賜予”的東西。
    盡管它也被世界塔所承認，可以通過五項破蒙轉換為能量使用。
    但絕對不屬於世界塔產物。
    更像是一種生命體主觀意識下生成的新玩意。
    想到這裏。
    王玟眼睛一亮。
    嚐試問人臉道：“既然你說自己是這一層的層主，那你有沒有辦法讓這一層裏的人全都信我？”
    “信？”人臉不解：“什麽意思？相信您說的話嗎？”
    “可以這麽理解。”王玟點了點頭，試圖解釋得更明白些：“就是信仰，信賴，信服之類的，信我說的每一句話，信我做的每一件事，像某種虔誠的信徒一樣。”
    “這很簡單。”人臉一副輕鬆的模樣：“直接改一下這一層的規則就行，讓所有人以您的意誌為主，一切如您所願。”
    王玟欣喜：“可以做到嗎？那開始吧，我準備好了。”
    人臉卻露出為難的表情。
    停頓了一瞬。
    有些尷尬地說：“能量不太夠，我現在一共就幾百點，還是您先前給我用剩下的。”
    “需要多少？”王玟熟能生巧地在掌心凝聚出小太陽：“一萬夠嗎？”
    如今師媛媛的出塔傳送被人臉徹底中止。
    不但不必再持續消耗，反而還有四處神力源時刻不停地灌輸。
    體內四萬多能量隨用隨取的王玟財大氣粗。
    出手就是一萬起。
    人臉連連笑道：“夠了夠了，甚至都用不了這麽多。”
    說完。
    吸收走小太陽就開始發功。
    憋了半天氣。
    金屬大廳一陣微微晃動。
    半晌。
    人臉睜開眼睛衝王玟點頭道：“少公子，已經搞定了，現在您在這一層遇到的每個本地土著都會以您為主。”
    王玟疑惑地看著它。
    很明顯。
    根本沒有神力波動。
    這一層並沒有變為他的神力來源。
    “你確定全都已經搞定了？”王玟指著廳內的科研人員問人臉：“他們都信我了？”
    人臉看王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沒辦好事。
    它小心翼翼地說：“沒錯啊，現在無論您說什麽他們都會照做了，哪怕是讓他們去死，不信您試試？”
    王玟轉頭對擠在門口的人群喊道：“隨便出來個人死給我看看。”
    話音未落。
    人群整整齊齊上前一步。
    輪流拿士兵手裏的武器朝自己腦袋開槍。
    開槍之前口中還說著什麽：“一切如您所願。”
    王玟沒好氣地喊停。
    他確定了。
    人臉確實不知道神力是什麽。
    自然也就做不到讓這一層變成神力源。
    哪怕它是層主。
    對這一層而言無所不能的“神”。
    也不行。
    神力。
    究竟是如何產生的呢？
    王玟皺眉沉思。
    仔細回想著曾經四個神力源的生成過程。
    眼前這一層有人臉這種掌控規則的層主在，應該是最好的試驗場地。
    不用擔心通關或者其他意外變故。
    安心測試神力產生的原理。
    這個試驗別人很難幫上忙，哪怕同樣擁有神力的任軟軟都不行。
    她隻在720層獲得過神力。
    除此之外其他塔層都沒能激活。
    而王玟不止一次試圖複製當初任軟軟在720層做過的行為去激活其他塔層的神力。
    可惜全都無效。
    好像並不是所有本地土著都會有信仰。
    也不是所有生命體都願意變成某人的信徒。
    甚至在王玟成功獲取神力的那四處神力源裏，幾乎都不是靠裝神弄鬼得來的。
    而是各種機緣巧合。
    這就令人難以捉摸。
    至於西大陸的祭祀們就更不中用了。
    師媛媛這種依靠外部規則作弊的肺霧不稀說，連神力的邊都搭不上。
    加入自己人圈子的前任大祭司馬誠也隻是把神力的運用技巧玩得花了點。
    做道具吃回扣之類。
    本質上還是得靠原本就有神力的使用者去用他的道具。
    對於神力如何產生沒有任何幫助。
    王玟鎖眉沉思。
    目光來回掃視入口處那群擠成鵪鶉的本地土著。
    半晌。
    他嚐試著問人群：“你們有什麽難以解決的困境嗎？”
    如今人群已經被人臉這位層主改造過。
    雖然沒有產生神力。
    但對王玟確實是有求必應知無不言。
    聽到他的問題。
    人群窸窸窣窣相互討論了一番，最後由“朱興國”出聲答道：“回少公子的話，我們目前最大的困境是外星文明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