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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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無限後,我從反派成了救世主!
“好奇怪,他們不是衝著學校來的嗎?為什麽就要走?”區陽的話打斷了錢包包心裏的籌謀,他擠到窗戶前,隻見那夥人已經越過教學樓、行政樓,走在學校後方的田徑場。
“他們要從後門出學校。”顏笑陳述。
五人從學校跑到商場,也不到一刻鍾,這點時間肯定不足夠他們搜查學校的。
“他們隻是經過?”安迪猜測。
不對。錢包包懂了。
他伸手按了按褲袋,隔著布料,金屬牌硌著大腿與手心的皮膚,觸感清晰。
他們是衝著他手中的銘牌來的。
為什麽呢?他們怎麽能知道銘牌在他手中?
這種問題已經不重要。
錢包包站在商場四樓的窗戶旁,盯著那群人,隻見他們出了學校後門後,果然朝著商城的方向跑來了。
快逃!
猜想被證實,他心裏警鈴大作。
“他們是朝著我們來的。”江一舸不愧是他看中的同伴,盡管不清楚事態也幫他解了圍。
“對,我們打不贏的,快跑!”錢包包著急地說,他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欸?”顏笑詫異。
這是在溝通商量嗎?怎麽說完就自己跑了。
“走!”江一舸腦子也不知道想著什麽,拉著顏笑追在錢包包後麵。
“慢著!你們在搞什麽?!”沒看懂事態發展的區陽和安迪慢了兩步,追在最後。
“他在幹什麽?不等我們?”顏笑驚訝地看著錢包包的背影越來越遠。
其實除了少數事態緊急的時候,其他時候大家都會控製著跑起來的速度,畢竟五個人體能都有差異,要真是全力跑下來,每個人都會落單的。
可這次錢包包似乎沒有要等他們的意思,一個人在前麵跑得飛快。
真的是在用盡全力在奔跑,好像在逃離些什麽。
“我去攔住他。”江一舸說完便拋下顏笑。
兩人的背影在顏笑眼中越來越小,拐了一個彎後更是徹底失去蹤影。
等顏笑和安迪、區陽從後街追上來,隻見錢包包和江一舸已經打起來。
不,應該說,錢包包揮了一拳,連江一舸的頭發都沒擦到,就被江一舸扭著胳膊製服了。
“你還學過格鬥術呀。”顏笑多看了他一眼。
“放開我啊!”錢包包不斷掙紮,江一舸也如他所願,將他往前一推,便放開手,讓他摔了個狗啃地。
肥大身體摔倒地上時,除了發出“砰”的一聲,還有清脆的“鐺”地一下。
江一舸順著聲音,看到了從他褲兜掉出來的小塊金屬。
生鏽的金屬鑰匙一閃而過,再留神望去,就變成了銘牌的樣子,好像剛剛隻是他的眼花。
“銘牌?!”眾人驚訝,區陽伸手向掉落地麵的銘牌。
一隻手飛速按住了銘牌,同時擋住了朝它投去的貪婪視線。
區陽的手搭在錢包包的手上,兩人一蹲一坐,目光相接,是微妙至極的氣氛。
“這是我找到的。”錢包包沒有撒手,目光投向顏笑,試圖拉來一個盟友。
“顏笑,你昨晚不是說,誰先找到就是誰的嗎?”
“完整的銘牌隻有一塊,可碎片不是還有很多嗎”
沒人回應他。
區陽無動於衷,他一言不發,用力想要掰開錢包包的手,甚至在用指甲摳,而錢包包則更加堅定地用手捂住銘牌,哪怕銘牌的棱角紮痛了他的手。
“快來幫我呀。”區陽掰不開錢包包的手,回頭尋找幫手。
安迪聞言,沒有過多猶豫便上前。
這不是大家過去是不是同伴的問題,這是誰都想要活下去的必然行動。
她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不是,這隻有一個銘牌,你們怎麽分呀?”錢包包慌張地往後挪,他把地上的銘牌攥在手掌,扭身就想逃跑。
安迪和區陽將他重新摁回地上,三人扭打起來。
雖然安迪區陽人多,但錢包包體型大噸位重,逼急了也不是好惹的。
“顏笑,江一舸,你們在幹什麽!”區陽被錢包包抽了一拳,不滿地朝置身事外的兩人嚷道。
顏笑“”
她也不知道,照理說,看到了銘牌真身後,她應該跟區陽一個反應,立馬將銘牌從錢包包手中奪走。她畢竟不是什麽好人。
但現在,她總覺得事情有些怪異。
給她這種怪異感的,便是站在旁邊神色不明的江一舸。
“碎片你不稀罕,完整的銘牌也出來了,你還是不稀罕?”她探出身子,把腦袋扭到江一舸的麵前,用一種女鬼一般詭異的神態幽幽問著。
江一舸沒有被戳破心事的慌張情緒,於是“放大情緒”沒能對他生效,不如說,他更冷靜了一些。
“美少女不要用這種姿態說話。”
“哦。”顏笑有些尷尬地把探出的身體收回來,站直身子,“你的行為很不合理,你不認為需要解釋嗎?”
“他們追來了!”江一舸忽然說。
他的話打斷了三人扭作一團的爭奪,錢包包誓死守護住了他的銘牌。
安迪和區陽不太滿意,但比起引來更多的豺狼虎豹,或許還是讓銘牌暫且由錢包包保管更好。
五人再次跑了起來,這次安迪和區陽一人一邊抓著錢包包,勢不會再讓他逃走。
“找個地方躲起來先。”區陽還是饞著銘牌。
“去車站!”錢包包說,“他們好像能感應到銘牌在哪,一路追蹤過來,我們躲不了的。”
去車站?區陽皺了皺眉頭,如果在車站讓錢包包逃脫,他可就能飛速躲進列車,他們再沒有機會了。
可要是反過來想一想,哪怕自己最後搶占了銘牌,其他人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如果在車站,自己逃脫的機會也會大很多。
安迪也差不多是這個想法,顏笑對於事態有些拿不住主意,而江一舸,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五人就按照錢包包的提議,朝車站跑去了。
路程並不算太短,途中區陽一直想要奪過錢包包手中緊攥的銘牌。
他們也算是撕破嘴臉了。
“這是什麽?”顏笑跟在後麵,忽然注意到地麵有一滴血跡。
“會破傷風的,還不放手。”區陽跟錢包包四隻手幾乎絞在一起。
“不關你事。”哪怕手掌被割破了,但錢包包依舊不鬆開死攥的手,讓人懷疑是否此刻殺了他,殘留的肌肉記憶也會將銘牌死死抓在手心。
“他們在後麵!”江一舸忽然道,眾人回頭。
他們走的是江一舸提議的捷徑,在不算高的山頭,往後一瞥,便可看到長長的馬路的另一頭出現了二十多道身影。
“呼!”錢包包頂開區陽,往前跑去,安迪還在另一邊拉著他。
區陽在後麵緊追,一行人糾糾纏纏著,又下了山,隻需穿行過這排建築,不遠處便是車站。
錢包包的目光在眼前的地形上打量過,眉間落下的汗水刺痛眼睛,但他雙手都被拉著,連擦拭汗液都困難。
這裏過去是什麽地方並不清楚,也許是置業中心或者景點辦公區之類的,有牆壁、有障礙物,隻要在這裏掙開兩人,就可以跑向車站,這是僅剩的機會了!
可是他的力氣在奔跑與搏鬥中幾乎散失殆盡,根本無力掙脫安迪與區陽的轄製,還有江一舸這個保留了大量體力的,他絕對跑不過江一舸。
怎麽辦?
正當錢包包心生絕望,打算跟他們拚命時,江一舸忽然出手了。
誰都沒有料到好像一直置身事外的他會這麽做。
“包子,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