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鬧的這麽大，證據又都齊全，案子進度很快。
    申珂不是個能抗的，又天天做著噩夢，被抓進去的沒多久交待了。
    陳霏早一步被抓了，她剛保釋出來，因這個案子又被抓了進去，陳霏為了減輕罪責，都說了。
    蔣成傑都不用交待，因為從他身上查到的證據太多了。蔣成傑有偷拍的愛好，從他家裏搜到了大量的視頻。
    李士濤跟李士香被很快帶走。
    譚啟駿也被傳喚協助調查。
    商人逐利，譚氏出了事，其他的企業狼一樣的圍了過來，都想多咬幾口肥肉。
    ……
    程嫵每天都能通過係統，看到最新的進展。
    看到那些人都一個個的伏法，她內心變得平靜。
    她仍會恨這些人，但這種恨是一種態度，代表著她永遠不會原諒他們對她對她媽媽做的事，並不會積壓在心底裏成為一種執念。
    她現在的生活很安寧，心境通達，基礎武學的修煉突飛猛進。
    修煉的好處不用多說，武力值提升，增強的不僅是她的安全感，也讓她更敢想，她自信能做好任何一件想做的事。
    程嫵自從跟小混混實戰訓練過後，都是自發的修煉，再不用係統提醒。
    學畫符成了她最喜歡的課程。符篆太好用了是一個原因，主要還是她對畫符對玄學起了濃厚興趣，越學越覺著有意思。
    她已成功畫出了兩種符。
    給劉子江用上的虛弱符就是她畫的，雖然她畫的符比係統給她的效果弱一點，可她用自己畫的虛弱符心裏更爽。
    噩夢符她還沒學會，等學會了，給那幾個人渣再一人補一張。
    她偶爾也會出一趟門。
    “就是這裏？”程嫵滿眼懷疑。
    她是在網上找到的這個地址。
    這裏是一片老街區，程嫵來到的是一個七拐八拐的巷子，道邊的房子臨街的一麵都開成了店鋪。
    房子都是舊式的磚房，木製的門，很有年代感。
    她想找的店鋪最舊，臨街沒有窗戶，隻有一個雙扇門，還有一扇門是關著的，從外麵看去，黑乎乎的，不像是做生意的店。
    程嫵又看了看，店鋪的門上方有個不大的匾額，寫著“興源閣”三個字，應該就是網上說的店鋪。
    她是來買符紙朱砂的。
    在係統空間裏學會了畫符不算真會了，需要在現實裏用真符紙畫。
    她之前畫符用的符紙是係統給她的，在用完了之後，係統說符紙沒了，讓她自己去買。
    她開始是在網上訂購的符紙，到手後，被係統判定都是些普通紙，畫不成符。
    係統沒有幫她，讓她自己找賣紙符的地方。
    她上網搜了搜，在一個幾年前的貼子裏，找到了一些線索，說這裏有個叫“興源閣”的老鋪子，傳承了好幾代人了，賣什麽平安符無事牌之類的東西，還很貴。
    她就找了過來。
    程嫵走了進去。
    店鋪不是很大，傳統的木櫃台，木貨架，各種貨物擺的滿滿當當，讓本來就光線不好的店鋪更顯得暗了。
    貨物裏有看上去普通的各類紙、筆等東西，也有不太普通的，有些年頭的玉的石的金屬的用具、擺件。
    店鋪裏沒人，程嫵喊了一聲，“有人在嗎？”
    “來了。”
    店鋪裏頭有道布門簾，一個中年男子挑開門簾走了出來。
    中年男子穿著傳統對襟盤扣上衣，跟店鋪的風格統一。
    中年男子滿麵笑容，“你想買什麽，是已經挑好了，還是我幫你介紹一下？”
    程嫵直說了，“我想買一些符紙，還有朱砂。”
    中年男子點下頭，“這些我這裏都有，就是價格不一樣，你要哪一種？”
    程嫵問，“能都拿來看看嗎？”
    “行。”中年男子從櫃台裏拿出一大疊符紙，和一個小罐子，放在櫃台上，“你先看一下這種。這種便宜，這兩樣加起來百十塊吧。”
    程嫵問係統，“這符紙能用嗎?”她現在還分不出符紙能不能用，隻能讓係統幫她看了。
    妉華：“不能用。跟你在網上買的差不多。”她已看到店鋪裏有能用的符紙了，除了符紙外，店鋪裏還有一些真正的法器。
    程嫵對店主說道，“這個怕是不行。能看看其他的符紙嗎？”
    中年男子的笑容更深了，“能。”他遞給了程嫵一張名片，“敝姓茅，一會看好了，還請常來。”
    程嫵接過名片，“我姓程。”
    “麻煩程小姐受累等一會，我到後麵拿去。”說著，中年男子又拐回了店鋪後麵。..
    程嫵看著手裏的名片，跟係統說道，“這位茅廣平店主把先普通的符紙拿出來，是在篩選顧客吧？
    買沒有任何作用的符紙的人，要麽是不懂這行的愛好者，要麽是個騙子大師。”
    她有些明白為什麽係統不再給她符紙，而讓她自己來買了，是想讓她多結交些各行業的人脈。
    妉華：“並不是。”她不想慣著程嫵而已，她什麽都幫程嫵處理好了，以後可能會養成一個巨嬰。
    另一個原因是，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少量拿出來一點，對這個世界影響不大。
    畢竟每個正常世界都不是封閉的，會不時有外來物落進來，之後這些外來物所帶規則會被這個世界同化，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可外來物多了，會喧賓奪主，影響到這個世界的運行。
    程嫵：“好吧，我懂。”
    妉華不知道程嫵懂了什麽。
    不一會，中年男子茅廣平再挑簾進來，懷裏抱著一個竹篾箱子。
    他把箱子打開，展示給程嫵看，裏麵有幾疊符紙，還有一個密封著的罐子，打開罐子蓋，裏麵是紅紅的朱砂。
    妉華：“這種可以用。”
    程嫵問茅廣平，“這些我都要了，多少錢？”
    茅廣平說道，“初次見麵，結個善緣，湊個整，八千吧。”
    程嫵以為最多一千，沒想到會這麽貴，可再貴還是要買的，她拿出了銀行卡，“能刷卡嗎？”
    茅廣平笑道，“當然能。”
    他拿出了機器，刷卡收了款。
    茅廣平連箱子一起給了程嫵。
    程嫵抱著箱子出了門，與一個年輕男子錯身而過。
    年輕男子走進門之後，猛一回頭，看著程嫵遠去的背影，“是她，程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