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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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墨再一次來到天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果然如南宮墨所言,蕭千夜不想把事情辦的太難看,就根本不可能拒絕長公主的請求。畢竟,大長公主連為兒子求情的話都沒有說過一句,隻是請求讓兒媳婦去探望探望被關在天牢裏的兒子,若是再不答應未免顯得不近人情了。雖然打從心裏說,蕭千夜根本不想讓南宮墨去探望衛君陌。在他看來,長平公主或者蕭千熾兄弟倆都是不足畏懼的,唯獨南宮墨這個女人絕對是需要嚴加防備的。至於處置了衛君陌之後燕王和齊王的責難,蕭千夜也早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這一次進了天牢,天牢的官員卻沒有上次的親切隨和了。顯然是得到了上麵的指示。

    站在牢房外麵,南宮墨回頭神態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官員。

    那官員真是上次帶南宮墨去見南宮懷等人的人,對上南宮墨平靜的眼眸不覺感到有些壓力,隻得賠笑道:“郡主見諒,衛公子和蕭公子如今是重犯…所以……”南宮墨淡淡道:“能比南宮懷更重麽?”

    那人頓時啞然,自然是不能。衛君陌就算真的殺了幾個重要人物,那罪名也絕對不可能跟造反謀逆相提並論的。但是…陛下要他聽清楚郡主和衛公子都說了些什麽啊。南宮墨抿唇淺淺一笑,道:“我知道你也是聽吩咐辦事的。我不為難你,所以你是要自己留在這裏呢,還是跟我一起進去然後讓我打暈你?”

    “郡主,您這樣說不是為難下官麽?下官也不好……”

    南宮墨淡然道:“你自己看著回話便是,就算說的不對我又不會拆穿你。”跟在南宮墨身邊的柳手輕輕一抬,一個素淨無華的荷包落在了他手裏。那人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遲疑了一下才打開荷包,小小的荷包裏麵裝著一張薄薄的銀票。隻看那麵額就讓人忍不住心動不已。天牢這地方,其實真心沒多少油水,別的不說這裏關得大部分都是必死的犯人。天牢重地也不是等閑的人物可以來的,普通人就算有錢也進不來,高官顯貴誰願意來這裏?就算來了,他們也未必敢收人家的錢。

    南宮墨淡笑道:“我隻是跟夫君說幾句話,沒什麽大不了的。你盡管手下就是了,放心,我不劫天牢。”

    那人隻覺得頭皮子一緊,連忙幹笑兩聲道:“郡主說笑了,郡主裏麵請。”這位郡主還有被關在裏麵的衛公子可都不是什麽善茬,行個方便總比被人家惦記上要好。他可是也聽說過這位衛公子手底下有一個極大的殺手組織呢。就連郡主身邊的一個丫頭看上去也是殺氣騰騰的。

    南宮墨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對柳道:“柳,你在這裏陪陪這位大人。”

    “是,郡主。”柳沉聲應道。

    牢房裏,衛君陌端坐在地上閉目眼神。倒是他旁邊的蕭千炯煩躁的走來走去,一雙眼睛下麵也是滿滿的青影,顯然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聽到開門聲,蕭千炯1飛快地轉身頓時大喜,“表嫂,你來救我們出去麽?”

    南宮墨打量著他,淡淡道:“你倒是出息了,出個門就能把自己弄進天牢裏。”

    “表嫂……”蕭千炯羞愧地低下了頭。南宮墨走到牢門口,隨手從頭上的金簪中拉出一根斷針,對著牢門上的鎖輕輕撥弄了幾下,喀嚓一聲巨大的銅鎖應聲落地。蕭千炯大驚,“表嫂,你要劫天牢?!”表嫂好厲害!蕭三公子眼睛裏閃爍著光芒。

    南宮墨跨進牢中,沒好氣地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別賣蠢了好嗎?我瘋了跑來劫天牢?”要是隻有她跟衛君陌,她還真不介意劫一下天牢。但是還有拖家帶口的一群人,他們要是跑了,蕭千熾三兄弟就準備一輩子在金陵當質子吧。

    衛君陌站起身來,看著南宮墨輕聲道:“無瑕,辛苦你了。”

    南宮墨反了個白眼,“蕭千炯我就不說了,倒是衛公子你不是素來手很心黑麽?怎麽把自己也玩進天牢裏了。”衛君陌無奈地瞥了一眼站在旁邊可憐巴巴的蕭千炯,“我若是不在這裏,他就要把自己玩死了。”蕭千炯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他當然知道表哥會在這裏是因為自己,不然的話至少表哥可以在那些人衝進來之前逃走。而且,如果不是自己驚叫的那一聲,或許……

    “而且,這原本就是衝著我來的。”衛君陌淡淡道。蕭千炯除了跟康王府以外,在金陵城裏無仇無怨,就算是看在他父王的麵子上一般人也不會為難他。這件事到底是衝著誰來的衛君陌心中清楚的很。

    南宮墨摸了摸額頭,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衛君陌劍眉微蹙了一下,道:“有人在酒裏下了藥,無色無味。藥性非常強,當時我便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周王世子和安郡王已經死了。”

    蕭千炯簡直都要哭出來了,怯生生地道:“是我給表哥倒的酒。”南宮墨無奈地歎了口氣,把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折騰成這副小媳婦兒模樣,也是不容易了。抓起衛君陌的手把了把脈,南宮墨秀眉微蹙。蕭千夜本身內力深厚一般的迷藥對他根本沒有效果。另外身為殺手,對於如何預防自己中毒自然也是有心得的。但是衛君陌還是找了別人的道兒,這絕不僅僅是因為倒酒的人是蕭千炯那麽簡單,還有那毒確實是很厲害。

    果然如意料之中的沒有任何發現,南宮墨盤算著道:“這世上,無色無味的迷藥也確實是有那麽幾種,但是都是極為難得的,就算是我手裏也沒有。不過放在酒裏麵讓人難以察覺的話倒是要容易得多,畢竟酒味本身就比較濃鬱,除非是對藥味極為敏銳或者是對品酒有十分的心得的人,確實是可以偏過去的。再加上…當時都在喝酒,又是千炯親手倒的酒,栽了也不算冤枉。是君陌先暈過去的?”最後一句問的是蕭千炯。

    蕭千炯點點頭,也是有些疑惑,“為什麽是表哥先昏過去,不是說武功越高的人…我跟表哥喝得都是同一個酒壺裏倒出來的酒,難道毒下在杯子上?”

    南宮墨搖頭道:“迷藥…認真來說並不算是毒。而且…江湖中有許多類似的藥是專門針對習武之人的,也就是說越是內力深厚的人,倒的越快。那麽,周王世子和安郡王呢?”

    蕭千炯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他暈過去的時候周王世子和安郡王還好好的坐著呢。

    “你為什麽回去心月園?”南宮墨問道。

    蕭千炯羞愧地道:“周王世子和安郡王說帶我去見見金陵第一名妓樓心月姑娘,原本我不想去的,但是他們說…他們說…然後我就隻好去了。”看著他難得扭捏的模樣,南宮墨也能猜出周王世子和安郡王到底說了什麽。微微歎了口氣,南宮墨抬頭看著衛君陌問道:“你有什麽想法?”

    衛君陌垂眸,道:“藥是周王世子和安郡王下的,至少…他們是知道的。”隻是他們沒想到,弄暈了衛君陌最後賠上的卻是他們自己的性命。

    “蕭千夜。”南宮墨淡淡道,“但是,蕭千夜指使得動周王世子和安郡王麽?”

    衛君陌沉聲道:“他不用指使,隻需要派人在他們耳邊說一些什麽就可以。說不定,那兩個蠢貨從頭到尾都以為這隻是一個玩笑罷了。”衛公子武功超群的事情在金陵知道的人不少,更何況是周王那一群小時候欺負過他卻被他反過來折騰的有苦難言的人。如果能夠弄反了衛君陌,也足夠周王世子在眾世子中揚眉吐氣一些時候了。

    “這一次,他居然能計劃的如此周全,小看他了。”衛君陌道。

    南宮墨沉吟道:“隻是蕭千夜隻怕想不到這麽周全,不過如果加上他身邊那幾個老頭子……”別看那兩個老頭被他們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那畢竟是曾經做過太子老師的宿儒,說得難聽點吃的鹽都比他們吃的米要多。一旦這些老頭子靜下心來想要陰人,手段絕對是花樣百出。朝堂古往今來都是一個看不見硝煙的修羅場。

    蕭千炯驚恐地縮在角落裏望著眼前的兩個人:表哥表嫂,你們這麽輕描淡寫的說這些話,想過你們表弟的感受麽?你們不是打算把我滅口吧?

    南宮墨歎了口氣,“看來是我沒處理好蕭純的事情。”其實從事情發生之後她就有了猜想,蕭千夜不可能突然下定決心要跟衛君陌為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知道了衛君陌出身的秘密,而這個…絕對是任何一個帝王都無法容忍的事情。無論是強勢鐵腕的先帝還是如今看似優柔寡斷的蕭千夜。南宮墨覺得她應該感謝蕭千夜的優柔寡斷,至少給了他們準備和反應的時間。如果是先皇,很大的可能是根本不會兜這些圈子,直接找個理由將衛君陌抓起來秘密殺掉就是了。燕王就是在疼外甥,總不能為了衛君陌跟他老爹翻臉。

    衛君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聲道:“蕭純早有準備,他鐵了心要把消息散布出去,誰也阻止不了。”

    “但是至少我們可以事先提防。”南宮墨輕聲道。

    衛君陌淡淡一笑,“再提防也不過是如今這樣。”他們並不是孤身的兩個人,他們身邊還有一大堆相關的人。蕭千夜想要找茬總是能找到的,真把蕭千夜逼急了直接跟他們魚死網破才是麻煩。

    南宮墨道:“既然是這樣,找證據替你們洗脫罪名看來是不成了。”蕭千夜鐵了心想要處置衛君陌,就絕不會給他們留下證據的。還有周王那邊,這次死的可是周王世子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庶子。隻怕就是燕王出麵也不好使了。

    唇邊勾起一絲冷漠地笑意,“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既然蕭千夜不想大家好過,那就都別過了!

    “自己小心,不比擔心我。”衛君陌道。

    南宮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麽能不擔心,我倒是不擔心他派人來殺你,我是擔心他餓死你。”

    衛君陌淡淡道:“三五天不吃東西也無妨。”

    角落裏,蕭千炯舉起手來哭喪著臉道:“表哥,我…我不行…”餓一兩天還好說,三五天不吃不喝真的會四人啊。

    南宮墨不由一笑,道:“放心,蕭千夜不敢真的餓死你的。”隨手將一個小瓷瓶跑過去道:“餓了就用這個吧。”

    “表嫂,這個吃一顆就能不餓麽?”蕭千炯捧著藥瓶,崇拜地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以後行軍打仗誰還帶糧食?隻要帶著藥瓶子就能追著那些北元蠻子滿草原跑了。南宮墨一臉黑線,“這是解毒散。至少九成的毒都能解,就算不能解也能拖幾天讓我來救你。”

    “哦。”蕭千炯有些失望地收起了小瓶子。

    南宮墨聳聳肩,道:“我先走了,再不走蕭千夜肯定要不放心了。對了,待不住了就先出來,放心,蕭千夜不敢把那小子怎麽樣的。”

    “……”我絕對沒有聽到表嫂唆使表哥越獄。

    衛君陌伸手摟住南宮墨,低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做寡婦的。”

    “……”

    “郡主,公子怎麽樣了?”出了天牢,柳就忍不住問道。南宮墨挑眉笑道:“沒事,不用擔心。”

    柳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南宮墨淡淡道:“我進宮去求見陛下,你出城去一趟,我要見樓心月。”

    “那怎麽行?!”柳大驚,連忙勸道:“郡主,你現在一個人進宮去,實在是太威脅了。還是屬下陪你去吧?”

    南宮墨笑道:“不用擔心,蕭千夜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柳滿臉不信,蕭千夜連公子都弄到天牢裏去了,怎麽會放過郡主。

    南宮墨俏臉微沉,“快去,這是命令。”

    柳雖然滿臉擔憂,卻還是隻能應了聲是。公子不在,他們就必須聽從郡主的命令。見她如此,南宮墨無奈地歎氣道:“你放心,我既然會獨自一人進宮,自然是有把握的。”

    “是,郡主。”

    禦書房裏,蕭千夜盯著底下的人,“星城郡主跟衛君陌說了什麽?”

    跪在下方的人正是管理天牢的官員,低著頭恭敬地道:“回陛下…郡主,郡主就是問了一些心月園裏發生的事情。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當真?”

    那人嚇得連忙趴在地上,戰戰兢兢地道:“不敢欺瞞陛下。郡主…郡主隻待了一刻鍾就出來了。”蕭千夜點點頭,“知道了,你退下吧。任何人相見衛君陌都要立刻讓人來回朕。”

    “是,是。”那人擦了擦額邊的汗,恭敬地退出了禦書房。

    蕭千夜沉默了片刻,伸手取過放在旁邊的盒子。盒子裏麵防著一張紙箋。指尖上隻有區區數字,衛君陌,`癸亥年七月初七,破軍,七殺,貪狼,三星同耀。主梟雄出世,天下易主。將紙箋抓在手中,蕭千夜英俊的容顏有些扭曲起來。許久才冷聲道:“好一個三星同耀。好一個梟雄出世,天下易主!”

    衛君陌出世那一年的事情蕭千夜也聽說過一些,不過那時候他也還不滿兩歲,都是年長一些之後才聽人說起的。因為衛君陌的生辰還在那件事之後的一個半月,所以從來沒有人將衛君陌和這個日子連在一起過。原來…這才是長平姑姑當年死咬著不肯鬆口說出那個奸夫的性命麽?根本沒有什麽奸夫,隻不過是衛君陌出生的日子不對罷了!

    “啟稟陛下,星城郡主求見。”門外,內侍小心翼翼地稟告道。這兩天陛下的性子越發的陰晴不定,全然沒有剛剛鏟除了逆臣又得了小皇子的喜悅。底下的人也隻得仔細再仔細,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皇帝惹得人頭落地。

    蕭千夜眼眸微閃,淡淡道:“她倒是對衛君陌一往情深,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放棄麽?”

    內侍低著頭不敢回話,他也知道陛下並不是在對自己說話。果然,蕭千夜沉聲吩咐道:“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功夫,南宮墨就被人引了進來。南宮墨平靜地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隻有蕭千夜一人的大殿,再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蕭千夜,沉聲道:“南宮墨拜見陛下。”

    蕭千夜挑眉,“星城郡主免禮。郡主若是為了衛君陌來的,就不必再說了。周王世子是朕的堂弟,安王是朕的親弟,他們無緣無故的被殺了,朕總是要給他們一個交代的。”看著說的冠冕堂皇的蕭千夜,南宮墨心中冷笑一聲:說的好像當初恨不得安王和成王去死的人不是他一樣。

    南宮墨淡然道:“臣婦以為此案尚有存疑,請陛下明鑒。”

    蕭千夜冷笑,“存疑?大庭廣眾之下,能有什麽存疑?”

    南宮墨道:“外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抓到,本身就是疑點。”

    “星城郡主!”蕭千夜惱怒,冷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南宮墨淡淡道:“陛下不是說外子是紫霄殿的首領麽?那麽…他要殺人何須親自動手,又何以會被那麽多人當場撞破?”蕭千夜眯眼,“這麽說,你是承認衛君陌跟紫霄殿的關係了?”殺手組織的幕後主使,也是大罪。沒見藺長風如今都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麽?

    南宮墨展顏一笑,“不,我什麽都沒承認。這些不是陛下讓人栽給外子的麽?既然陛下如此深信,又何以認為外子會做出如此沒有水準的事情?”

    蕭千夜眼神微冷,“星城郡主的意思,朕陷害衛君陌。”

    南宮墨道:“臣婦不敢。”不敢,而不是沒有。

    “星城郡主,你的膽子果然不小。”蕭千夜冷聲道:“你若是認為你說幾句話朕就會放了衛君陌,未免想的太簡單了。除非你找到證據證明人不是衛君陌殺的,否則…人朕處置定了!另外,周王世子被殺之事,朕已經派人通知了周王。星城郡主,你還是想想該怎麽應付喪子之痛的周王吧。”

    南宮墨垂眸,淡淡一笑道:“陛下…臣婦以為,比起臣婦陛下才該感到憂心才是。畢竟,臣婦不過是區區一個郡主而已,陛下你可是…剛剛才坐穩一國之君的寶座吧。”

    蕭千夜臉色一變,厲聲道:“你在威脅朕?南宮墨,你放肆!”

    南宮墨神色淡定從容,“不知道那些老臣們知道了陛下在先帝和先太子的事情上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之後,會怎麽想?不知道,天下人知道了當初靈州的瘟疫都是因為皇帝陛下想要斂財所致,又會如何?”

    “南、宮、墨!你以為朕不敢殺你?”蕭千夜臉色猙獰扭曲。南宮墨垂眸淺笑,“陛下坐擁天下,想要殺個人自然是再容易不過了。不過,陛下做好確定能夠一舉殺了所有該殺的人,否則…我不怕死,陛下怕不怕?”

    蕭千夜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南宮墨恨不得將她盯出一個窟窿來,“南宮墨,你好大的膽子…總有一日,朕要將你碎屍萬段。”

    南宮墨悠悠道:“我等著陛下的雷霆手段。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說。先皇的傳位詔書我也有幸看過,不過…我手裏恰巧還有另外一份詔書呢,而且,日期正好在先皇寫得遺詔之後。陛下,你說該怎麽辦才好呢?”

    “什麽詔書?”蕭千夜皺眉,有些緊繃地問道。

    南宮墨笑道:“陛下應該想想,先太子駕崩之後…你都做了些什麽吧?若不是先帝突然被蕭純害死了,這皇位…嗬嗬…”

    “南宮墨,你找死!”蕭千夜猛然起身。

    南宮墨道:“陛下最好還是祈禱我活得久一點。不然說不準什麽時候那份詔書就公告天下了呢。”

    “你給朕滾出去!”蕭千夜氣得渾身發抖,隨手抓起桌上的硯台就朝著南宮墨砸了過去。南宮墨微微一偏,硯台從她身邊飛了過去,砸在身後的柱子上濺了滿地的墨汁。

    南宮墨點點頭,“臣婦告退,這樣…臣婦是不是可以放心的認為,外子在天牢裏不會出什麽意外?”

    “滾!”

    南宮墨識相地滾了,身後蕭千夜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眼光幾乎要迸出火光來。

    “南、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