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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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趙凜已經等得急躁起來。

    馮效連派了三撥人去打聽。

    “爺,到了,已經到巷子口了!”

    他這邊話音一落,就見趙凜要推開門去,馮效連忙將他攔住了。

    趙凜不悅地掃了他一眼,馮效連忙解釋,“姑姑她……是韓侯爺送回來的!”

    “說什麽?”

    趙凜目露凶光,馮效心肝亂顫,正這時,馬車已經到了門口。

    程玉酌的聲音傳過來,“此番勞煩侯爺了,侯爺快回家去吧!”

    趙凜聽到程玉酌的聲音,這才心下略略一定,隻是韓平宇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剛才我說的話,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這話一出,趙凜感覺自己身上毛全要炸了起來。

    韓平宇說了什麽?

    又讓她好好想什麽?

    偏偏程玉酌沒有出現拒絕的言語,隻是說,“侯爺快回去吧!寒舍簡陋,就不請侯爺進門了。”

    趙凜已經按耐不住了,若不是馮效死死拉著他,此刻已經出了門去!

    幸而程玉酌並沒有耽擱,在關鍵的時刻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甫一看見趙凜和馮效,一個滿臉怒氣,一個緊緊拉著,嚇了一大跳。

    她要開口問,趙凜已經迅速打量了她,“你為何沒洗浴換衣?”

    他這話話音沒落,立刻朝向了外麵冷笑一聲。

    “怎麽?偌大的歸寧侯府,連洗浴的熱水都沒有嗎?”

    韓平宇此刻還在門外,程玉酌一聽他這話,連忙解釋是自己的意思。

    “侯爺備了熱水,是我覺得不方便!”

    她在維護韓平宇嗎?

    趙凜心頭的火往上竄了一截,使勁瞪了她一眼。

    誰想到韓平宇這時又開了口,竟是同他對話。

    “今次是我照顧不周,還是讓令姐趕緊洗漱換衣吧,莫要凍著了,日後,我會照顧好令姐的!”

    什麽令姐?

    又是什麽日後,他來好好照顧?

    他算哪門子?

    趙凜怒火中燒,已經按捺不住了,一把拉住了門!

    趙凜在門內,韓平宇在門外,程玉酌夾在門中間。

    此刻,她隻見趙凜臉色瞬間發青,一手拉住了門,竟是要同韓平宇正麵對付一番!

    程玉酌可嚇到了,急急說了句“侯爺快請回”,趁趙凜不備,砰地一下關上門。

    “你……!”

    趙凜見她後背抵著靠在門上,一副護住韓平宇的模樣,隻覺心頭燎原之火瞬間騰起。

    趙凜氣急,定定地盯住了她。

    仿佛看到他眼中躥兩撮火苗,程玉酌沒來由瑟縮了一下。

    程玉酌一向以為,自己在皇後娘娘眼前被這樣看著,也能穩住七八分心神,今日被趙凜著一番瞧,看得她心虛。

    可她明明沒做什麽壞事,為什麽要心虛呢?

    門外,韓平宇的馬車聲漸遠了,程玉酌暗暗思忖,該如何應對這火一樣的目光。

    而趙凜心頭火氣一陣一陣撲來,隻是再如何,他隻看到她渾身濕漉的在風裏站著,萬般火氣都消了下去。

    他朝著程玉酌使勁冷哼一聲,緊抿的薄唇輕啟,凶得不行。

    “還不快去洗浴換衣!”

    程玉酌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而後如蒙大赦。

    他再如何凶,也是在揭過了剛才那一茬啊!

    隻是她不敢再看他發青的臉,低聲說著好,連忙從他身旁快步走了過去。

    馮效在旁也鬆了口氣。

    可趙凜卻叫了他,“韓平宇到底跟她說了什麽,去查!”

    馮效差點噎死過去。

    太子爺當他是諦聽嗎?

    這種事,怎麽查啊?

    馮效無可奈何地先應了,心想著實在不行在程姑姑那裏小心打聽一下。

    而成彭見趙凜返回了內院,讓小棉子在薑湯中多放薑,又吩咐刑春去給程玉酌幫忙遞熱水,“多少熱水,多泡一陣,著涼不是玩得!”

    成彭驚嚇地和馮效對了個眼神,馮效歎氣搖頭。

    太子爺正是十八變……

    馬都指揮使卻來了,一臉惆悵問馮效,“這事鬧成這樣,太子爺和程姑姑都沒吃上飯,是我的大過錯,早知該把大明湖撈一邊!”

    大明湖又不是誰家院中的小池塘,怎麽能撈上一遍呢?

    不過馮效覺得,如果他真的能提前知道今天會發生的事情,說不定真能把大明湖撈一遍!

    都是意外啊!

    馮效也沒什麽可和指揮使說的,隻是讓他送些飯菜過來,馬指揮使眼明心亮,早已使人做好了飯菜,“還是湖鮮,還有前兩日程姑姑點的那幾道!但願姑姑不見怪!”

    馬指揮使本有心給程玉酌壓驚,卻沒想到程玉酌今日又受了驚!

    馮效淺淺安慰他兩句,就攆他走了,免得再受無妄之災。

    馮效去問了趙凜吃飯的事情,趙凜不說話,馮效也知道了答案,別讓人將菜先溫著。

    不多時,程玉酌洗完出來了,換了平日裏的素色衣裙,勉強挽起的發髻上還有水珠,神色頗有幾分疲憊。

    趙凜瞧見,心下一軟,一時不想追著問她,韓平宇到底跟她說了什麽,她近日又為什麽護著韓平宇?

    這些還是交給馮效去查明。

    不管韓平宇使得什麽手段,一樣都不能成!

    趙凜定了定心,走上前去,問她可還冷,“薑湯喝了嗎?一起吃飯吧,是都指揮使司送來的湖鮮!”

    可程玉酌卻搖了頭,“剛才喝了一大碗薑湯,已經飽了一半,稍微吃些點心就行,你們吃就是,我著實是乏了。”

    趙凜聽說她累了,不吃飯了,又皺了眉頭。

    可他也曉得,她今日一上晌確實沒閑著,他雖然等了她許久,可也舍不得勉強她,到底是那樣喜好清閑的性子,還得讓她自在一會兒。

    他暗暗歎氣,說也好,“你下晌多睡一會兒吧,總歸也沒什麽事情,你好生休息一番。”

    經過了今天的事,程玉酌跟他說話十分不自在起來,她生怕自己再出現耳朵通紅那種事,胡亂點著頭回房間去了。

    趙凜看著她低著頭快步回去,眼前瞬間浮現她那通紅的耳朵,心下暗暗一鬆。

    他讓小棉子送了飯菜過去,聽說她吃了,才徹底鬆了口氣。

    下午的時光意外的漫長。

    趙凜翻開奏折有些看不下去,心裏總想著今天上午的事情,尤其想到在船上發生的一切。

    那裏隻有天光雲影,和水天之間的他們兩個人。

    他耳邊出現那聲她強作鎮定的話,“你該叫我姐姐!”

    可他叫了聲姐姐,她又不敢應了,耳朵紅得不行。

    她為何會紅耳朵呢?

    趙凜越想這個問題的答案,越覺得愉快,嘴角高高的揚了上去,甚至一不留神笑出了聲。

    進來送茶水的馮效先是瞧見太子爺在那傻笑,心下替太子爺犯愁,後聽見太子爺突然笑出了聲,差點被熱茶燙著!

    他這略一有了動靜,趙凜終於回過了神來。

    馮效緊張得還以為要被問罪,但趙凜並沒有理會他,隻是問,“她醒了沒有?”

    馮效說還沒有,趙凜放下奏折向她窗前看去,“有一個時辰了吧?”

    平日裏程玉酌午睡,不超過兩刻鍾,今日她確實累了,但是睡了一個時辰,也有些奇怪。

    趙凜想了想,讓刑春進去看看。

    不一會兒,刑春就從程玉酌房裏出來了。

    “姑姑沒什麽大事兒,就是乏的厲害,說要再睡一會兒。”

    刑春說完,自去後罩房幹活去了。

    趙凜隻好又把奏章拿出來繼續看。

    又過了半個小時,趙凜有些坐不住了,眼看著日頭西斜,天色也暗淡了下來,趙凜再次叫了刑春。

    “去看看姑姑如何了。”

    這次連刑春都覺得有些奇怪,“姑姑怎麽睡了那麽長時間?晚間該睡不著了!我去看看!”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靜靜在扒門。

    “汪汪!”

    靜靜向來乖巧懂事,這會兒怎麽叫了起來?

    趙凜在院中負手而立,心下一緊,有種不好的感覺。

    接著,刑春的聲音就從程玉酌房中傳了出來。

    “哎呀,姑姑怎麽發燒了?”

    靜靜也叫了起來,“汪汪!”

    趙凜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他大步就要往程玉酌房中走去。

    可是程玉酌的房間,他一個成年男人怎麽能隨意去?

    馮效隻怕趙凜又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來,又要上前去攔。

    隻是這一次,還沒邁上一步,就被趙凜一個犀利眼神止了回去。

    趙凜兩步到了程玉酌門前,倒是把剛從房中出來的刑春嚇了一跳。

    他剛要攔著趙凜,說程玉酌不方便,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還穿著中衣,可是趙凜一個眼神過去,也把她嚇得瑟縮了一下。

    刑春這個瑟縮的空檔,趙凜已經一步邁進了程玉酌房中。

    馮效沒辦法了,這才趕緊上前補救,一邊解釋說姐弟情深的話,一邊讓刑春去弄些涼水來。

    刑春被他指使得,一時顧不了那麽多,連忙去後罩房取水給程玉酌降溫,馮效也連忙吩咐了成彭,去請任太醫過來。

    房內。

    程玉酌臉色呈現出不自然的紅暈,眼睛緊閉著,嘴唇也緊緊擰了起來。

    趙凜一眼看過去,心頭被揪了一下。

    “阿嫻?阿嫻?”

    他連聲喚著程玉酌,可是程玉酌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伸手摸著她的額頭,滾燙。

    風寒雖然不是什麽疑難雜症,可是細論起來,每年有多少人倒在了在風寒上麵!

    趙凜心急得不行,立刻讓馮效去請任太醫,可是任太醫也不能瞬間就趕過來,倒是刑春端的水盆到了。

    “百戶,我來伺候姑姑退熱吧!”

    刑春見趙凜坐在程玉酌床頭,便有些奇怪的感覺,可她說了這話,卻不見趙凜讓開,隻聽他道,“帕子拿來!”

    刑春真是嚇到了,隻是她略微一頓,趙凜催促的目光掃了過來,“快些!”

    刑春連忙擰了帕子遞過去,趙凜展開,細細地覆在程玉酌滾燙的額頭。

    他輕聲喊著她,“阿嫻?阿嫻醒醒?”

    他那語氣、神態,哪裏是在喚自己的姐姐,對待小情兒也不過如此?

    而且,他喚得是程玉酌的乳名……阿嫻!

    刑春倒抽一口冷氣,腳下也向後踉蹌了一步。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