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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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程家。
自從昨天晚上,小棉子不小心踩了靜靜的尾巴一腳,靜靜就記了他的仇,一看見小棉子,就追著他汪汪咬個不停,隻有小棉子躲進東廂房裏,或者由程玉酌撐腰,靜靜才老實點。
小棉子到程玉酌麵前說靜靜的壞話,“記仇鬼,就是仗著姑姑寵它!”
程玉酌就把靜靜叫過來訓了一頓。
然而靜靜最近囂張了,或許是因為程玉酌發燒那天它趴門示警,趙凜一連幾天都讓人賞了他帶肉的骨頭。
它竟然不聽程玉酌這個主子的了,程玉酌說了它幾句,它還是追著小棉子咬,嚇得小棉子亂竄。
程玉酌生氣了,將它抓了過來,使勁兒拍它的屁股。
“不許咬小棉子,聽見沒有?你要是再咬他,我就把你關屋裏,三天不給你飯吃,別說吃肉了,草都沒有!”
小棉子也在一旁嚇唬它,“就是,你個小狗崽子!”
靜靜還不服氣,“汪!”
程玉酌一看,不正經訓一番真不行了,要伸手再使勁打它幾下,趙凜笑著走了過來。
“這事怪不得靜靜,還不是小棉子,走路不長眼?靜靜可是無辜的。”
他這麽一說,小棉子立刻閉嘴了,心裏快哭成了淚人。
在太子爺眼裏,他還不如程姑姑的狗子?
小棉子覺得太子也對程姑姑也太好了吧。
好到讓小棉子懷疑,這還是不是他們太子爺了?
小棉子不敢說話了,程玉酌卻皺了眉頭。
要不是趙凜天天給她的狗狗喂肉,她的狗會這麽不聽話嗎?
可她也跟小棉子一樣,這話隻在心裏說說,並沒有說出口。
程玉酌安靜著,趙凜立刻看出了她情緒上的變化。
小棉子顧不得靜靜咬他了,引著靜靜離開了。
趙凜問程玉酌,“為何這兩日不同我說話了?”
自那日程玉酌聽了他的心意,想到自己和太子的事情一旦被他知曉,必然會重重的挫傷了他,就覺得這樣的關係實在沒有辦法延續下去了。
程玉酌在後宮十二年,真情也好,假意也罷,都沒少見。
這些情意多半都是一時的,哪有長遠?
與其到了日後相互傷害,還不如就停在眼前。
程玉酌正要找兩句話,把這一茬揭過去,避免正麵回答趙凜的問題,正好成彭過來有話要說。
趙凜麵對他打斷很不高興,程玉酌卻見他臉色有些為難,問了他。
“有什麽事嗎?”
成彭小心地看了趙凜一眼,同程玉酌道,“姑姑,歸寧侯帶著他們家姑娘來了!”
程玉酌訝然,趙凜臉色就像變臉一樣,唰地一下就不好看了。
“這個歸寧侯又想做什麽?”
趙凜想到了上一次韓平宇送程玉酌回來,說讓程玉酌好好想一想的事情。
他不由得問程玉酌,“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麽?”
“沒有。”
程玉酌當然沒有答應韓平宇,可現在韓平宇過來,是要詢問她的答案嗎?
那為什麽又把孩子帶了過來?
她正想著,趙凜已經開了口,“就說你不在家,讓他們走便是。”
他說著,還跟程玉酌撐腰道。
“那韓平宇居心不良,你拒絕了他,他還能舔著臉上門,對待這種人,不要給他好臉色!你也不要念及他是什麽侯爺對他客氣,直接閉門不見,打出門也沒關係!”
一旁的成彭心想,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哪天,太子爺真要把韓侯爺給打了!
可是程玉酌卻沒有照著趙凜說的辦,她向門前看了一眼,又回過來看向了趙凜。
“你回東廂房避一避吧。”
趙凜一口氣沒上來。
“什麽……?”
成彭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程姑姑這是……為了見韓侯爺,要把太子也攆到小黑屋裏去了!
她敢把太子爺攆走?
太子爺的臉色已經由青轉黑了!
程玉酌也看見了趙凜的臉色。
隻是她匆匆看了一眼,沒被趙凜抓住她的目光,就連忙別過了頭去。
“歸寧侯是帶孩子過來的,興許是要道謝,我也不好直接將他們父女兩個攆出去。你還是回避一下吧!”
程玉酌說完,匆忙走開了。
成彭被他們太子爺周身的氣勢所迫,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還是聽到他們太子爺咬牙切齒的聲音,“她怎麽對韓平宇這麽有耐心?”
這句問話聽著還有下半句沒說出口:
程姑姑對太子爺又為什麽愛理不搭?
成彭腦袋裏麵迅速補出了這一問話,立刻想把自己掐死!
太子爺要是知道他這樣想,估計要把他發配到邊疆去了!
可是成彭又聽見他們太子爺煩躁的問話。
“這個韓平宇是不是故意把他女兒帶來的?”
成彭聽到這一句,立刻就想到了上一次將薑行的主意……
讓太子爺也生個女兒,跟韓家打擂台,不知道誰家的女兒更厲害呢?
成彭發現自己的腦袋裏的疑問已經停不下來了。
而外院已經有了韓平宇父女兩人的聲音,可太子爺還站在院子裏邊,沒有按照程姑姑說的那樣避開。
今日馮效不在,這一關如同火一樣,燒著成彭的眉毛。
他超級小聲的規勸趙凜,“爺,您看,還是回東廂房……”
“怎麽?孤還要避他一個小小的侯爺嗎?”
太子爺這兩句,簡直是從牙縫裏麵蹦出來的。
成彭無比惆悵,可不敢亂接這話,隻是又超小聲說,“姑姑會不會不高興?”
這句話終於起了效用,趙凜狠狠地瞪了通往外麵的門一眼,使勁兒一甩袖子,回了東廂房。
成彭大汗淋漓。
過關了!
程玉酌將韓平宇父女引進了院中。
靜靜跑過來,聞這兩人的氣味。
韓亭雖然害怕,可緊緊攥著小手繃著小臉,盡量不露出懼意。
程玉酌從旁瞧著,想到她落水後發抖的樣子,倒有些心疼。
程玉酌把靜靜攆走了,刑春過來上茶,程玉酌在空置的西廂房接待了他們。
“這是珍珠泉的水,不知道你們家裏吃什麽水呀?”
程玉酌輕聲問著韓亭,也免得場麵過於尷尬化不開。
韓亭比在大明湖落水那日表現得稍稍好了一些。
“吃趵突泉的水。”
程玉酌見她願意說話,笑著朝她點頭,又問她。
“這趵突泉的水和珍珠泉的水,你可能喝出區別?”
程玉酌沒指望她能回答出這個問題,可是韓亭卻想了想,“我覺得,珍珠泉的水,更清甜。”
兩泉的水差異沒那麽大,在不同人口中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程玉酌見韓亭那認真的小模樣,越發覺得這孩子其實挺好。
在旁坐了半晌的韓平宇,見到程玉酌和自己女兒一問一答,屋外春光正好,房內茶香氤氳,心中不由一暖。
他開了口,“亭兒不怎麽愛說話,也沒幾個手帕交,倒是同姑姑能說幾句話,實在難得。”
他說這話的意思其實頗為十分明顯。
不過程玉酌也隻當聽不懂,“亭兒年紀尚小,還是應該多和同齡的小姑娘一起玩耍的好。”
她錯開韓平宇的目光問韓亭,“亭兒有一起玩耍的小友人嗎?”
韓亭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梅齡,走了。”
“梅齡?”
程玉酌不知道這個叫做梅齡的小姑娘是誰?
韓亭也說不清楚,韓平宇倒是想了起來,“是魏閣老家的重孫女,那孩子隨她父親魏全清大人在濟南任上有三年,倒是常來我府上。”
從魏全清升遷,魏梅齡也走了之後,韓平宇真就沒見過其他孩子到韓家來。
再後來,韓亭母親去世,她在家中守孝,自然也越發不同別人往來了。
程玉酌雖然是宮裏人,可是對重要的朝臣家中還是有所了解。
似魏閣老家滿門清貴,魏閣老自不必說,如今他家的嫡孫女正是欽定的太子妃,而長孫魏全清也是兩榜進士,還是那一年的探花郎。
這樣的人家和歸寧侯府才算是門當戶對,雖然歸寧侯府這些年有些落魄……
程玉酌想想他們,又想想自己,越發覺得韓平宇同自己實在不可能。
她還不如秦玉紫,至少秦玉紫是清白的……
而且秦玉紫有多位師姐出宮之後嫁得好人家,師父也比她自家的師父更長袖善舞。
程玉酌越發確定,自己今日一定要跟韓平宇說個明白。
正好這個時候,桐桐和靜靜從後罩房裏跑了出來,小孩和小狗又帶上了風車,風車呼啦啦的轉著,隻把韓亭的小眼睛勾的直直的。
程玉酌問韓亭,“要不要讓那個小姑娘陪你玩一會兒?”
韓亭猶豫了一番,韓平宇卻瞧出程玉酌有話要從自己說,拍拍她讓她去了。
韓亭一走,韓平宇就率先開了口。
“姑姑可是想好了?便是多想些日子,我也等得。”
程玉酌聽得心下歎氣,卻抬起頭來,“想好了。”
韓平宇聽到她這個口氣,有一些不好的預感,他在程玉酌開口之前,又說道:
“今日,其實是亭兒要過來的。那孩子知道,是程姑姑你救了她,她心裏對你感激,我也是一樣的。”
程玉酌被他看住了眼睛,一時無法別開,又聽他說,“其實我同亭兒不僅對你感激,更是信重珍重,亭兒想請姑姑給她教養,而我,想請姑姑到歸寧侯府。我母親年紀大了,還要有人主持中饋。”
“中饋”二字出口,這房中靜了幾息。
外麵有靜靜的叫聲,和桐桐圍著亭兒問話的聲音,“你沒有玩過風車嗎?我哥哥有時候會用蒲草做給我,你要試試戴在頭上嗎?”
亭兒說沒玩過,猶豫著要不要戴在頭上,可是程玉酌不能再猶豫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侯爺,我無德無能,勢必要辜負侯爺的看重了!侯府的中饋我萬萬擔當不起,亭兒她是個好孩子,還請侯爺重新為她覓一位能教導她成長的母親吧!”
程玉酌已經把話說的十分明確了,韓平宇似乎猜到了這個答案,沉默了一息。
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為什麽?”
為什麽?
程玉酌沒有辦法同他說出真相,隻是搖了搖頭。
“我這個年紀出宮的宮人,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把姻緣看得那麽重,我家中還有瑣事纏身,能把那些事情理清楚,已經十分不易。至於相夫教子、主持中饋這樣的事情,恕我懶散,這輩子都不想做了,還請侯爺理解我渴求清淨的心吧!”
韓平宇張口結舌。
他愣了一下。
她如果嫁給自己,不僅要相夫教子、主持中饋,還要照看老母,更要緊的是,如今他母親看中的是秦玉紫!
她是不是早就看明白,不想趟這趟渾水呢?
韓平宇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到底是他的母親啊,他連自己的母親都沒說通,尋求程玉酌的答案也沒有意義!
院子裏,韓亭到底沒有在頭發上帶起桐桐的風車,她不安的向西廂房看過來。
韓平宇看看女兒韓亭,又看了看程玉酌。
“姑姑今日所言,韓某已經聽到了,韓某會將這件事情一一捋清楚,再來尋姑姑。”
他說完就起了身,程玉酌愣住了。
可是韓平宇沒有給她把那話問清楚的機會,就叫了韓亭過來,讓亭兒跟程玉酌正經行了個禮,便帶著韓亭離開了。
程玉酌一直把這父女兩人送到門口,都沒能明白韓平宇剛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拒絕的不清楚嗎?
程玉酌從門口回來,趙凜已經出現在了院子裏。
趙凜已經把程玉酌和韓平宇在西廂房內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因為程玉酌把他關進東廂房而不高興,又因為程玉酌拒絕了韓平宇而感到絲絲的愉快,這兩種情緒表現在他臉上,便是一副古怪又傲嬌的神情。
他跟程玉酌說,“你不用顧及他是什麽侯爺,莫要給他一絲機會才好。”
他這樣說了,還是希望程玉酌像從前那樣,同意他的說法。
誰想到,程玉酌卻抬眼正經看了他一眼,開了口。
“我已經同侯爺說了,這輩子都不再想姻緣的事情,也完全沒有嫁人生子的打算,不管他如何,我說的是真的。”
她說完,一點猶豫和停留都沒有,立刻轉身走開了。
趙凜愕然定在了當場。
院子裏刮起了一陣風,吹的竹林沙沙作響。
桐桐和靜靜都不出聲了,不知何時消失在了後罩房拐角處。
趙凜向程玉酌背影看去,卻隻看到她的裙擺消失在緊閉的房門之內。
她不想姻緣,不想嫁人生子,隻是因為懶?
程玉酌換了衣裳,喚了靜靜,去了程姝的胭脂鋪子。
趙凜隻想靜靜,但靜靜也跟著程玉酌出門去了。
趙凜心裏悶的要命,又沒有辦法立刻將她叫回來,問個清楚。
原來他跟韓平宇說的,懶散不願意做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趙凜隻覺得自己心上被人打了兩拳,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麵對他的時候,明明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
他一直以為,他在她眼裏,和韓平宇是絕對不一樣的!
趙凜不明白了。
是不是她心裏還有什麽沒解開的疙瘩?
會不會和之前在睡夢中驚懼有關呢?
馮效終於回來了,行色匆忙。
趙凜心神終於歸了位。
“出了什麽事?”
“回爺,咱們派去盯梢的人,被襄王和鎮國公發現了……”
馮效把在襄陽的情況說了,“……我們的人身份極其隱秘,應該沒有留下什麽標識,他們約莫不會知道是太子爺您派去的人。”
趙凜點了點頭。
相比這一點,他更在意襄王和戚之禮說的,到底是什麽?
能給軍中大放異彩的,趙凜以為也就隻有火器了。
可火器又不是什麽神秘物件,為什麽說的這般隱秘?
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趙凜問馮效,“老師他們到了何處?”
他所說的老師,真是太子少師楊柏泉。
趙氏王朝太子諸多老師當中,隻有太子少師是太子專職的先生,便是連太子南巡都要隨侍在旁。
馮效立刻回道,“楊大人他們今晚便能到千佛山。”
太子南巡的大駕,今晚先在千佛山暫停一晚,明日才會入城。
馮效在旁補充道,“楊大人也多次問起您的傷勢,還想要今日來此。”
楊柏泉的意思趙凜明白,看來有事要同他商議,自己也是一樣的,可是程家卻不合適。
而且趙凜明日要在濟南見一眾官員,親自現身南巡大駕之中,最好今日就能前去千佛山以做準備。
趙凜揉了揉眉心,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暫時提前離開程家,去到千佛山。
馮效在外安排成彭他們收拾東西,程玉酌回來的時候,見他們已經收拾了大半了。
她驚訝了一下,又立刻明白了過來,“可要我幫忙?”
馮效哪裏敢勞動她,連道不用,“也沒什麽東西?有些東西南巡車馬裏麵都有,不帶也不打緊。”
程玉酌聽著這話,點了點頭,“這些日子過得也快,沒想到這便要分別了……”
上次她說要分別的話,馮效不過接了一句,就被趙凜給罵了。
這一次,她又說了這話,馮效立刻警覺起來,剛要解釋不過是短暫離開,太子爺要什麽時候徹底走,還不一定呢!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就收到了來自趙凜的冷厲目光。
馮效要哭了:這茬不是我提的啊!
成彭和小棉子的今天已經被嚇得不輕了,見趙凜過來了,一陣風似得遁了。
趙凜問程玉酌:“你這麽想讓我走?”
這句問得十足生硬,程玉酌也被他看得心下有些定不住,“哪有?”
“那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
他口氣悶悶的,好像受了委屈一樣。
程玉酌聽得心下一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得他鬧起來,便道:“萬般相聚,終須一別。悲歡離合乃是人之常情,我隻是隨口感歎一句。”
她說這話的時候,後知後覺的馮效也遁沒了影,程玉酌說完也想遁了,可趙凜根本就抓著她不肯放,鼻孔裏好像藏了兩隻牛,使勁一哼。
“哼!那日我同你說的心意,你全然沒有當一回事,是嗎?”
趙凜終於憋不住了,問了出來。
程玉酌竟然被他問得心虛了一下。
趙凜卻發現了她目光中在細微的情緒!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嫻,你同我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程玉酌被他抓的心下一緊,連聲告訴自己他隻是他、不是別人,才心下定了定。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意思,你快放開我!”
她這樣說了,趙凜卻隻是瞪她。
程玉酌沒辦法了,曉得他臉皮厚,性子又急,比韓平宇不知道難纏多少!
她不得不板起了臉來。
“便是你年紀小,我把你當弟弟,你這樣對我也不成體統!”
她又說了把趙凜當做弟弟的話,言下之意,趙凜在她麵前隻是個小孩子,她不想同他計較。
趙凜快被她氣炸了,從來沒有人這樣跟他說話!
“你這個……你簡直……”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程玉酌這種人!
程玉酌使著勁兒要從他手中脫開。
趙凜不想放給她,卻見她手腕因為掙紮,又白又紅,他實在不忍心,隻能鬆手放開了她。
“你是故意氣我的,是不是?”
收回了手來的程玉酌,根本就不理他怒發衝冠,隻是看著他幽幽的說了一句。
“本是好聚好散的事情,為什麽要鬧呢?”
趙凜竟然被她問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成了自己在鬧?
他好像變成了得不到想要東西的小孩。
趙凜這麽一想,立刻冷靜了幾分,再這樣下去,果真成她口中的小孩子了!
他好些年沒發過這樣的急火了。
今日可真是著了她的道!
趙凜深吸了口氣,恢複了理智。
等到明日,太子南巡大駕進城,他以太子的身份見她。
也許就破開了她心裏的疙瘩,一切迎刃而解,那樣豈不是好?
趙凜這樣想,心下定了,重新跟程玉酌開了口。
“不必道別,我今日是暫時離開,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