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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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欣然的哭訴,讓我一片茫然,我根本不知道林欣然一家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父親遇難,隨母改嫁受氣,和我家裏居然有關係。我當時年紀小,隻記得我爸常年工作在外,少有回家。

    最後一次見我爸是在我六歲的時候,然後就一直沒見過他了。當時有警察找上我們家,然後聽鄰居他們說我爸因為犯事跑路去了,我也因此受到周邊人指點,說我是逃犯的兒子。為了逃避議論,我媽帶我回以前姥姥家的農村舊屋,隨後才有了後續的生活。

    所以,我基本和林欣然家沒過多的交集,怎麽說是我家害了她家呢?

    我帶著心虛的眼神看著趙姨,惶惶問她:“趙姨,這個是真的嗎?真的是我家害你家庭變成今天這樣的嗎?”我說過不會再輕易的懦弱流淚,但是我很怕,我很怕趙姨家的悲哀是因為我家造成的,我心裏頓時是滿滿的愧疚感,淚水忍不住嘩嘩直流。

    沒想到趙姨卻是一臉微笑的看著我,替我擦幹淚水,隨後認真的對我說:“傻孩子,別聽欣然這丫頭胡說,你們家不虧欠我們什麽,反倒給予我們家很多幫助,當然,事情原由不是我能說得清的,也是現在的你無法理解的。”

    聽聞趙姨的話後,我心裏不那麽難受,但是更多的是疑惑,我迫切地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林欣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顯然趙姨現在是不會告訴我的,我得找個機會好好問一下我媽,這些年我都很少提及我爸的事,就是怕會引起她傷心難過。但現在,我長大了,我覺得可以替她擔當一些東西了。

    當天晚上,林欣然的繼父沒敢回家。而我,一直也睡不著,輾轉反側,我打算明天找林欣然談談,我了解關於她們一家當年是怎麽過來的,為什麽一口咬定是我們陳家連累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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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趙姨突然敲了我的房門,問我睡著沒,有話要跟我說。我很快的答應一聲,興奮地翻下了床,我以為趙姨會跟我說我爸以前和她們家的事,但結果趙姨對此還是隻字不提。

    趙姨知道家裏被竊錢的事是欣然做的,今天讓我受委屈了。

    我張開口,想要繼續承擔拿錢的事。

    趙姨歎了一口氣,示意我不必多說。趙姨說欣然常會拿家裏的錢,為避免她和繼父之間的關係繼續惡化,趙姨每次都會偷偷地把欣然拿的錢給補上。今天還沒來得及勸說,就沒想到欣然的繼父會突然動起手來。

    趙姨也知道我為欣然承認拿錢的事,肯定是受欣然的欺負了。所以她還說,欣然這孩子本性並不壞,隻是平時跟著學校的混子,還有自小受她繼父打罵而形成這樣孤傲的性格,希望我不要和她見怪。

    我誠懇地點了點頭,因為趙姨的存在,我是不可能對林欣然有報複的想法。甚至可以的話,我更希望給她一些關愛,以消減她對我家的怨恨。

    我懷著緊張的心情來到學校,想從林欣然那裏了解我爸以前的一些情況。昨天晚上,趙姨攔住不讓她說得太多,現在單獨和找她的話,應該會盡數發泄給我吧。

    剛準備走進校門,我就被黃毛和殺馬特給堵住了,直接抓進一條小胡同裏。在胡同裏,我看到了不可侵犯的張揚,他坐在一張椅子上,俯視著我,他散發的氣勢,向我席卷而來,嚇得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從胡同深處走出一道幹練的身影,看著她衝過來,我倒不是太大的驚奇。相反,我正想問她一些,關於我爸的事。

    不過還沒容我開口,她直接從一名混混手裏奪來棍子,將我敲打在地。

    我急忙喊著找她有事談,但林欣然的聲音前先一步,我立馬啞口,無言以對。她說因為我的原因,才讓趙姨受傷的。我沒有反抗,默默地承受著林欣然棍敲腳踢,任她打高興了,泄氣了,可能會說多一點關於我們兩家的事情。

    可能是我這段時間挨揍習慣了,抗打能力有所增強。隨著林欣然揍我的力氣也開始逐漸的減弱,我知道,我熬過去了。林欣然自始至終也沒讓張揚插手來揍我,顯然,她隻是向通過自己的方式替趙姨出氣。

    直至林欣然泄完了氣坐在地上,我才仰著頭,說我找她有事談。

    我看到林欣然表情有點吃驚,她怎麽也沒想到換做以前,一個肘擊就能打趴的弱逼,現在拿棍子敲這麽久,居然還能說出話來。

    不過,林欣然顯然知道我想跟她談什麽,我沒想到她會那麽輕快地對我講。她湊近我耳邊,給我喃喃講述我們兩家之間的事。

    林欣然的聲音很輕,更像是一陣輕風拂過我耳邊。隻是,我並沒從她的話中感到溫柔。相反,我從開始期望表情,到逐發陰沉的臉色,乃至最後我憤懣至極,狠狠地推了林欣然一把,我幾乎咆哮地朝林欣然吼:“不可能!”

    林欣然顯然看到我暴怒的反應,視乎很是滿意。她並不計較我推她,而走逐漸地走進胡同深處,留著得意的笑聲回蕩在胡同裏。

    我沒有從林欣然那裏得到我要的答案。反而,得到了一個更令我震驚的消息——我是我媽被我爸強奸而生下來的!

    怪不得我媽不怎麽跟我提起我爸的事,怪不得,我媽的好朋友趙姨一直遮掩著不肯具體詳說過往。

    我突然感受到心髒破碎的滋味,怪不得,我從小沒見過我外公外婆,也得不到爺爺奶奶的疼愛。原來,我的出生顯得那麽的多餘,我可能從出生就不被這兩家人接受。我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發了癲似的在放聲狂笑。

    胡同裏的混混都以為我在裝瘋扮傻,叫嚷地要揍我,要替然姐出氣!

    一直沉默坐在椅子的張揚慵懶地站了起來,不耐煩地說道:“姓陳的,我不是警告過你,叫你少招惹林欣然嗎?還是你忘記上次拿刀子貼你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