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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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被迫點點頭,擦去臉上的唾沫:“多少錢您說!”做好被宰的準備。
“怎麽也值一百塊吧!”小魚兒一頭栽倒,房子加地隻要一百塊,尼瑪價值觀太扭曲了!
“怎麽?多了?要不,九十?”王大村長猶豫了。
小魚兒趴在地上起不來,來一個焦雷劈我吧,劈我吧,劈我吧,讓我在丙子村清醒清醒!
“八十好了!”王大村長有些肉疼。
剛要爬起,再倒!
“七十,不能再低了!”王大村長快哭了,讓俺賺五塊錢的中介費不行麽?
小魚兒掙紮著爬起來,奉上百元大鈔,不用找了,實在是沒零錢!
王大村長激動的兩眼淚花,一把又拍在小魚兒肩上:“何小兄弟我一看你就是個純爺們!明天到我家,咱哥倆好好整兩盅!”得,成我哥了!
送走哥倆好的王大村長,小魚兒拉著何水凝的手進了他們的新家。何水凝現在的狀態不太好,不僅僅因為她使用了兩次金鱗術,導致靈力透支,身體極度虛弱。她還一直不怎麽說話,終日坐在空間小河邊,看著那群錦鯉發呆。
不要說做飯了,吃飯也是小魚兒做好了,拉著她坐在桌邊,叫她:“吃飯了,姐姐。”她才機械的吃一些,吃的也是極少,仿佛微微一沾唇就飽了。她如同一隻提線木偶,提示一個動作,她就做一個動作,完全不肯主動思想。
小魚兒承擔了所有的家務,一路帶著何水凝隱匿行跡,來到邊城,找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這裏沒有電視電腦,沒有手機沒有網絡,沒有菜市場,沒有學校沒有醫院。有的隻是山重水複,一眼望不到邊的巍巍山巒,和山頂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有的隻是峰巒疊翠,漫山遍野的野樹野草,野果野花。
小魚兒看著家徒四壁,坐的地方也沒有,就讓何水凝進了空間,他去做些家具什麽的。
他在空間裏找了一把砍刀,出了村子,鑽進茂密的樹林。這裏多得是石頭和樹,材料是不缺的。找了一塊大石頭,運起聚靈訣,蹭蹭幾刀下去,一個方形石桌做好了,就是形狀不太規整,高矮不齊。
又劈了幾棵大樹,做了幾把椅子,幾個小板凳,搬進空間,運回了石屋。
做的桌椅有了,又削了幾塊大石頭和樹,做成了兩張簡易的木床。小魚兒越幹越帶勁兒,索性又做了兩個櫥子。用竹筒做成了四大四小八個杯子。
看見路邊到處都是色彩豔麗的野花,紅的白的,藍的粉的,一大片一大片,絢爛斑駁,燦如煙霞。小魚兒笑了,姐姐一定喜歡,他采了一大堆野花,裝在一個長長的竹筒裏,放在正屋的石桌上,登時這個簡陋的石屋如同注入了春光,七彩炫麗、生機盎然。以後,每天都采一束,裝扮陋室。
晚上兩人還是宿在空間裏麵,石屋雖然有了家具,還是不太能住人,先作為迷惑世人的屏障好了。
空間裏,夜深人靜,小魚兒看著何水凝睡著了,悄悄出了竹屋,在小院裏練起梅花訣。
梅花訣分為拳法和劍法,如果真正學會了,堪比世間頂級高手。再輔以仙法聚靈訣,必然所向披靡。可憐何水凝吭吭哧哧,幾個月也學不會幾招,照樣憑借梅花訣的身法拖住了那個殺手,贏得了得救的時間。
小魚兒先把書看了一遍,也不知怎麽回事,漢字都不認識的他,那些花鳥篆字就仿佛是天生就懂,隻需看一遍,那些字的意思便會自動浮現在腦海,銘記於心。
更為奇特的是,每一招每一式,小魚兒隻需演練兩三遍,便學會了,和何水凝的龜速相比,那他就是光速了,簡直不要太輕鬆!
小魚兒越練越歡喜,這套梅花訣,就像是為他量身定製的一樣,練起來圓轉如意,一氣嗬成,感覺非常舒適,越練越精神,勞累了一天的倦怠,一掃而空。
突然,他聽到何水凝幾聲細細的呼喊,馬上停功,飛身進了竹屋。
隻見何水凝雙眼緊閉,滿麵通紅,不停的夢囈著。小魚兒一摸她的額頭,滾燙,發高燒了。小魚兒趕忙從空間取了一些泉水,喂給她喝,又給她擦汗降溫。
何水凝雙拳緊握,模糊而壓抑的呼喊:“是我害死你們的,是我害死你們的!”
過了一會兒,又喊:“戴曉飛,不要拋棄我,不要走!”這些是她的心結,她一直愧疚悔恨,連累害死了老院長牡丹他們,就連夢中也追悔不已。而戴曉飛在兩人最是情濃的時候將她拋棄,也讓她心痛萬分,失魂落魄!
小魚兒忽然好恨戴曉飛,他讓姐姐如此痛苦,他不是愛姐姐麽,為什麽還要傷害她,姐姐心裏太苦了!
“你們都走了,都不要我了……”何水凝手腳掙紮,呼呼的喘氣,卻不能從噩夢中醒來。
小魚兒輕輕拍打何水凝的身子,大聲喚道:“姐姐,你醒醒!”
何水凝緩緩醒了過來,她望著小魚兒,他眼神心痛而驚恐,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你還有我,姐姐,你還有我啊,我永遠陪著你,絕對不會拋棄你的!”
何水凝緊緊抱住了小魚兒。
姐弟兩人開始了丙子村的新生活。
在丙子村人的眼中,這對姐弟是比較奇特的。因為他們是孩子當家。那個姑娘二十出頭的樣子,眼眸清澈,神色溫柔,看著就讓人親近,可惜似乎腦子有些不好,不太靈活。幹什麽都慢吞吞的,像老舊的鍾擺,遲緩而僵硬。你上前和她打個招呼吧,她老半天不理你,等你回過頭快走了,她才慢慢的點點頭,以示聽到了。
這個時候,那個小孩子就會很抱歉的衝你笑笑,梨渦淺現。一時間,你突然會覺得光芒大盛,如同鏡子新開,神光湛然;如同積雪消融,清冷而瑰麗。你的心中,會開出一朵不敗的花,會生出一汪清甜的泉,純淨而絕世。
這個時候,你才恍然大悟,什麽是絕世美人,傾城之色,說得就是這個孩子啊!
而這個孩子,不但長得漂亮,幹活更是一把好手!什麽活兒,他隻要看上一遍,再練上一回,就學會了!上山打柴,下坡種田,一個娃娃頂三個大人,就說在地裏除草吧,你這邊還沒除完一壟呢,人家娃娃半畝地完事了。壟壟都是幹幹淨淨、整整齊齊,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洗衣做飯,鋤地種田,翻牆壘院,挑水賣柴,屋裏屋外,樣樣來得,這哪裏是個孩子啊,簡直是個仙童麽!
這樣的孩子誰不喜歡?
丙子村的人們激動了,這個孩子是個寶貝疙瘩啊,要是我家的就好了!趁著現在還小,趕緊定個娃娃親,先把人套住,免得跑了,長大那就是一座會移動的金山啊!一時間說親的蜂擁而至,那個標誌性木門,也被踏破了兩次。
晚飯時,王大村長帶著任務來了。這裏人普遍貧窮,大部分人身上的衣服還打補丁,到人家家裏增飯吃這種事,這裏是很少的。
王大村長是端著碗過來的,一大碗麵條拌醬油,吃的吸溜吸溜的,邊吃邊說:
“小兄弟,我姨姐托我給她家小孫女問問,想和你定個娃娃親。她那小孫女五歲,白白淨淨,長得可俊了,我見過,咱這附近村子,還真沒有比上那女娃娃的,配你正好!怎麽樣,何小兄弟,見見?”王大村長你家親戚可真多,哪兒哪兒都是!
小魚兒一頭黑線,就這幾天,上門說媒的都有十八個了,有一個竟然才一歲,還不會說話呢都,這也太恐怖了!
他突然站起來:“村長伯伯你先待會兒,我想起來好像忘了給我那塊地澆水了,可別把苗給渴壞了,您坐您坐,別客氣,我去去就來!”趕緊溜吧!
王大村長估計也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也沒有吹胡子瞪眼睛,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拿著大碗走了。
唉,太漂亮也是罪,他要不要在臉上貼倆痦子啥的,拉低一下自己的顏值?
聽說丙子村有個小仙童,又漂亮又本事,附近村寨裏的人都驚動了,十裏八鄉的女人們攀岩走壁也要來瞅瞅,瞅一眼,再瞅一眼,一眼一眼又一眼,完了,看到眼裏拔不出來了。小魚兒一躍成為附近村寨裏大小女人的夢中情人。
早上一出門,一大幫小屁孩兒就圍著小魚兒又唱又跳:
小小子兒,坐門墩兒
睡不著,想媳婦兒
要媳婦兒幹啥?
開燈,說話
吹燈,睡覺!
小魚兒羞紅臉,落荒而逃,一幫壞小子哈哈大笑。
剛剛走到地裏,一個年輕女子就把繡了花的鞋墊扔到他懷裏:“拿著,嫂子我給你做的,看合適不?”
小魚兒尷尬的拿著,想著是不是給她扔回去。
正為難呢,忽然響起了一陣柔嫩的山歌聲:
小河流水嘩啦啦的響,想起了哥哥心裏暖洋洋,
唉----
小魚兒哥哥抬頭來,妹妹我細細為你唱來
唉----
你像那山裏杜鵑開,一年四季開不敗
呦呦唉----
你像那清泉石上流,住在我心頭不肯走
呦呦唉----
摘一把山花表心懷,求哥哥快來把妹愛!
接著蹦蹦跳跳的過來一個小姑娘,把一大捧杜鵑花塞到小魚兒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