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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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分緊張的時刻,我們倆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之時,雙腿更是抖個不停,就像被某一種詭異的力量,定住在原地,無論怎麽使勁都不能動一下的時候。

    噗地一下火把很突然的熄滅了。腦子裏莫名滋生出這種嚇人的情景——一張麵無血色的麵孔,披頭散發張口吹滅了火把,嚇~黑暗瞬間吞噬我們,伴隨而來的還有那令人心驚膽戰吱嘎——吱嘎聲。

    “川哥,我怕。”狗娃表麵上看斯斯文文,骨子裏的倔強隻有我知道,不服輸,是不會說出這兩字的。

    “別吵。”

    我喊狗娃別吵,那黑棺材發出吱嘎的聲,也戛然而止——四周陷入詭異的死寂氛圍中,撲通撲通狂跳的心,就沒有停頓一下,我有一種可怕的預感,從黑棺材裏鑽出來的東西,正麵對麵看著我們。

    我跟狗娃因為害怕都閉眼中,這會不得不睜開眼,尼瑪,眼睛剛剛張開,就看見一雙綠幽幽的光在移動。

    心裏炸毛,狂汗中,腦海裏浮現出電影情節中出現的綠毛僵屍,以及僵屍那尖利的獠牙。恐懼萬分之下我衝口大叫:“是僵屍啊!”與此同時,我的腳一下子鬆動,拔腿開跑中想起狗娃,我回身一把拉住就跑。

    上麵蓋子蓋住,密室沒有別的路可以走,我拉住狗娃沒頭沒腦的跑一陣,覺得不對勁。他的手怎麽冰冷刺骨,微微回神過來,我身體僵住,慢慢慢地轉身看——黑漆麻拱的也看不清楚,但憑直覺他絕對不是狗娃。

    我朝下麵喊:“狗娃。”

    沒有聲,卻感覺麵門撲來一股熏得死人的臭味,草泥馬的話還沒有罵出來,我眼前一晃,身子軟綿綿的不受控製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地,我有覺得置身在一個空曠的大屋子裏。有亮光但不是很明朗,就像有霧靄阻隔,模模糊糊看不真實,借助暗淡的光我瞪大眼睛看身邊還有一個人。

    此人不是狗娃,也不是僵屍,而是一蓋住鮮紅色蓋頭的“人”。尼瑪這是什麽地方?我記得剛才失去知覺是在二奶奶的密室裏,這鬼地方我不熟悉,眼前看見的一切更是驚得我目定口呆。

    這裏分明就是一喜堂。

    喜堂之上有兩把空的藤椅,藤椅側麵端端正正擺放了倆紙人,全身是藏青色的打扮,頭戴瓜皮帽,有眼睛有鼻子,簡直跟人的樣子大同小異。要是大晚上看見,不定還以為是真人。

    喜堂隻有我跟身邊這位,那麽這位身穿新娘嫁衣又是誰?我滿臉懵懂慢慢扭頭看,恰在這時,歘地一下,暗黑的喜堂一下子無比敞亮。接著一聲悠長的喊話傳來:“吉時到。”

    整個喜堂就我跟這個身穿嫁衣的人,沒有看見喊禮的人在哪。

    好詭異!

    “新人拜堂。”再一次的喊聲之後,我才看出來,喊話的人乃是藤椅側麵的紙人。

    我不是吹的,真看見話聲喊出時,紙人的手臂微微顫動了一下,就好像使了很大的力量才喊出來的那樣子。

    紙人是喊禮的“人”那麽身邊這個——我驚恐萬狀,顫抖著手,伸向鮮紅色的蓋頭。就在我要揭開蓋頭時,那蓋頭自動滑了下來——我去!竟然,竟然是一具骷髏頂的蓋頭,我還不跑等死啊!

    我撒腿就跑,顧不得狗娃,顧不得東南西北,慌不擇路一頭鑽進一處看似比較破舊的宅子。宅子前,有一尊虎頭人身的石像,我在暗自奇怪這個地方怎麽會有如此怪異的東西。

    驀然,眼前出現狗娃,他麵無表情,呆滯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地麵,口裏兀自呢喃道:“拜堂,拜堂。”

    毛線!我衝他大喊一句:“狗娃你傻叉,趕緊跑。”

    “跑?你能跑出鬼衙門?”狗娃抬頭,眼神怪異,眼球都是紅色那種,僵硬的姿勢抬手一指道:“你看看清楚,這是什麽地方?”

    在狗娃手指的位置,也就是破宅子的門楣上“鬼衙門。”三個字驚得我倒抽一口冷氣,在很久以前,二大爺講過關於鬼衙門的傳說,但凡是活體,隻要誤入鬼衙門的地界,就會不知不覺進入幽冥界,那麽越走越遠再也不能回到人世間。

    這個不是真的,我對自己說,再次想拉住狗娃離開。

    他大力扒開我的手,僵直的姿勢,低垂頭說:“走不了了,我們都不能走出去。”

    “瞎說,我這裏有護身玉墜。”我從脖子上掏出血玉墜,衝他晃動道。

    “嗨嗨~”狗娃陰測測一笑,對我拿出的血玉墜無動於衷沒有表現出開心的神態。而是冷森森的說了一句:“你就等做新郎吧!”在跟他說話間,隱隱約約傳來吹吹打打的聲樂。

    “她來了,你跑不掉了。”狗娃說著話,猛然間從破宅子的牆壁上伸出來一雙爪子,一下子把他拉進牆壁裏消失不見了。

    “狗娃——”我撲過去,使勁拍打牆壁,身後傳來的喜樂聲,好似近在眼前。我神經質的轉身,一死氣沉沉的隊伍,抬的花轎,蜿蜒很長的隊形一直到我看不見的距離,就停在破宅子門口。

    “閆妮是你嗎?”我一步一步的走向花轎,滿腔憤怒質問花轎裏的“人”。

    這些所謂的迎親隊伍,其實就是一群麵無人色,渾身乏著死氣的鬼魁組合成的。對於我的質問,他們無動於衷,保持木訥呆立的姿勢,越看越滲人。

    脊梁骨的寒氣蹭蹭地竄,雖然恐懼,卻必須麵對。

    就在我快要接近花轎時,不知道從那傳來喊聲:“羅川、羅川你醒醒。”

    聲音絕對不是從花轎傳來的,更像是從頭頂上傳來的。我遲疑著,放慢腳步,仔細聆聽。

    “羅川你快醒醒,別相信看見的,聽見的,趕緊清醒過來。”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隻是不明白原本就應該坐在花轎裏的閆妮,怎麽會在別的地方喊我?正在驚疑間,幾乎是同一時刻,來自花轎一股巨大的吸力,要把我吸進去之時,來自側麵一雙手及時的拉住我,把我硬生生的拖進牆壁裏。

    就像之前狗娃那種狀況,一時間我再次跌入暗黑中,一直下墜下墜——砰地一下,我猛然驚醒過來,才驚覺還是在哪個密室裏,黑棺材沒有開,安靜的在原地。

    身邊的狗娃昏睡不醒中,我沒有看見閆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