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投懷送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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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包容在一大片死了失去生氣的景物之中。正麵對這棟同樣失去生命力的房屋呆立,來自身後的喊聲驚得我心突地跳了一下,神經質也是本能轉身看,無論怎麽也不會想到,喊我的人竟然是茶鋪老板娘。
她還是老樣子,嫵媚得有那麽點不真實。
她的突然出現,跟此情此景有點格格不入,特別是她臉上帶著的笑容要多純潔有多純潔,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讓我質疑。
我呆立在原地,盡管被她的美麗撩得心動了一下,卻還是被眼前所見給震撼冷靜下來。
老板娘沒有給我帶來有價值的信息,她說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因為狗娃的事,她回娘家住了很久才回來。我進村,她在茶鋪,當時沒有認出來我是誰,就偷偷摸摸的跟上。
結果發現是我,就現身出來喊我。
老板娘的話天衣無縫,憑我這個沒有多少社會閱曆的人,是無論怎麽猜測去想,也不會想到壞處去。
我滿村子的跑,想看見除了老板娘之外的第二個活人。可跑遍村子裏的角角落落,村裏,就她,就我。
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其他人都不複存在了,屍骨無存!
天很快黑下來,她很害怕。
要想連夜走出村子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在山道中有不少溝溝坎坎,還有懸崖峭壁。
在羅家村的人,一般知道地形的,到了晚上關門閉戶睡覺到天明。
這裏除了熟悉的路,沒有誰在半夜三更摸出村子。
村子外就像一道無形的屏障,把村子跟外界的聯係,局限於那道通往外界的環山道。
在羅家村流行這麽一首童謠;環山道,道道險,鬼吃人半夜叫。
不能離開,去鎮上也不可能。
村裏的人去了哪?整體搬遷是不可能的,距離大城市遠山遠水,沒有征用的指標跟意義。
家還是家,滿地的塵土,冷鍋冷灶,窸窸窣窣爬動的蟑螂老鼠,讓我跟老板娘都無法入睡。
老板娘叫劉珍妮。
這是她主動告訴我的名字,應該不會有假。
她睡的是我的小臥室,我呆在爸媽的大臥房裏。
我自小到大,呆在這裏已經十幾載。從沒有像今晚上那麽難受,憋屈,想起老爸離開我那瞬間的背影,鼻子沒來由酸溜溜,有想哭的衝動。
悄悄抹了一把鼻子。吸一口氣,覺得少了什麽,想了一下,是閆妮沒有出現。
按道理我回來,她應該跟在身邊的。
我以為她隱身,就對空喊:“死妮子快滾出來。”
閆妮沒有出現,也沒有答應的聲音。
“你在喊我嗎?”冷不丁劉珍妮出現,一頭微卷的發絲下,好看的鵝蛋臉,一雙眼睛晶亮,皮膚白皙就像狗娃比喻的,跟剝開的荔枝肉那麽細嫩。
我避開她的視線低聲道:“不是喊你。”
聽我這麽一說她貌似有些失望,轉過身的時候,她的屁股在我的眼前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給我留下些許幻想進屋裏了。
劉珍妮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真就那麽巧合我回來,她出現!
手枕頭,百思不得其解中,身子擺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疲勞跟緊張感慢慢鬆懈下來,倦意來臨——一隻手就像蛇那般滑溜,冷森森的溫度,摸進被窩裏,一路滑溜前行,經過我粗壯大腿,撥動滿腿體毛,順溜兒到達目的地。
一道光在頭腦裏炸開,我驀然一驚,大力睜開眼。在身邊有一張臉,劉珍妮!
“你幹什麽?”我爬起來,對她怒目而視道。
“我害怕。”她急忙抽出手,滿臉委屈卷曲身子嚶嚶哭泣起來。
我是太累了,剛才她進來,竟然一丁點都沒有察覺。
“你害怕……也不能摸我。”
“我習慣睡覺的時候摸著男人才能睡安穩。”劉珍妮繼續哭泣,瘦俏的肩頭一抖一抖的,看著挺可憐。
我伸出手想安慰她一下,卻僵住在半空。
之所以僵住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閆妮最恨我接觸別的女人,她怎麽會沒有一丁點反應?難道她真的沒有跟我回到村子裏!
要說一個人走路有多難,在黑夜裏不能走多遠,特別是我們這種偏遠山區。山溝路遠,還有看不見的危險,她是一隻鬼,怎麽會沒有跟來?
我從沒有像今晚上這麽想閆妮的出現。
劉珍妮哭了一會,見我沒有動靜,自個兒抹掉眼淚,慢吞吞的起身作勢要離開的樣子。
“算了你就睡這裏,我出去。”
“你出去我也害怕。”
“那怎麽辦?”
“我要跟你睡在一起。”
我日!
丟了一個閆妮,又來一個劉珍妮。這些女人想男人想瘋啦,怎麽就感覺我很被動,總是被女人威脅?
得!睡在一起可以,別對我動歪腦筋。
這是我對劉珍妮最後的警告。
她唯唯諾諾點頭,眼裏一閃一絲複雜的眼神。
這一晚注定我羅川要失眠。
首先身邊有這麽一個是男人看了都要流口水的尤物。
她那高聳的玩意,有意無意總是漫不經心的觸碰我一下。撩撥得我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我往一邊移動,她也移動,那手總是不安分的搭在我身上。
好不容易才睡著了。
夢見了一條河。
河水清澈見底,在水裏一抹隨波逐動的影子。定睛看,那不是影子,而是一漂亮嫵媚的美女。潔白如玉肌膚在水光澤的映照下,凹凸有致的身體部位,充滿致命的誘惑。
水波蕩漾中,那影子就像活了一樣,朝我招手,令人炫目,情不自禁的朝她走去。
我現在是成年男人,對異性的渴求與日俱增。隻是礙於一些特殊事宜,加上定力超人,才會適可而止忍住沒有爆發。
現在的我,不再是矜持有度的羅川,而是渾身血液在沸騰,就像打了雞血針那麽狂躁直撲向目標的野獸。
就在我撲向那個漂亮女人的時候,很驚秫的一幕出現,漂亮女人的櫻桃小口變成了蛇頭,咻——一下子朝我咬來。臥槽!瞬間毒蛇化成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來,飛濺的水,搞得我渾身濕透。
“羅川——你幹什麽?”一聲尖銳刺耳的大叫,就在耳畔,我猛然睜開眼,眼前一幕驚得我張大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