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僵屍咬你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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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救命的人正是猴三,你別看他以前一副二萬五的樣子,現在被那麽多的僵屍追趕,而且還是他一手親自調教專門為了運送福壽膏的職業僵屍,現在完全不聽他的召喚,一個個如狼似虎伸直手臂衝他抓來。

    猴三的衣服抓破,頭破血流,提著褲子直喊救命。

    再看被毛師父控製的僵屍們,蹦跳半尺高,一米遠的蹦跳尺度,那伸直的手臂,尖銳黑色長指甲,都快要插進猴三的屁股眼裏了,把個猴三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撲倒在毛師父跟前,抓住他褲腿直求饒:“毛師父我錯了,你快讓他們住手,要不然我非要被撕成碎片不可。”

    我忍住想笑的衝動,不動聲色看這孫子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毛師父冷著臉,沉聲道:“救你可以,但是一切都得聽我的。”

    “那是那是。”

    我想說毛師父他猴三做了那麽多缺德事,僵屍要怎麽樣他,就隨便唄!救他等於是放虎歸山,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見毛師父拿起鈴鐺,嘰哩哇啦念:“操天道、化兩儀,生陰陽、轉乾坤,應赦令,急急如律令!”

    撲倒猴三跟前的僵屍突然不動了,就像被定身術定住。

    毛師父把桃木劍給我,然後拿起紙筆對猴三說:“老實交代你所犯下的罪孽。”他這是要記錄在案,以後提防猴三再犯,還可以把記錄的東西傳遞給能管的部門。

    猴三見僵屍沒有動了,一改之前悔過的麵容,原形畢露冷笑道:“毛小方你以為我是那麽好屈服的?”說話間站直身子,手掐訣,念咒!

    握草!小人,純正的小人。

    毛師父不為所動。

    我冷笑一聲,桃木劍直指猴三。

    歘——定住的僵屍突兀動起來,長指甲呼地一下齊刷刷直逼正在念咒想使壞的猴三。

    隻差毫厘,僵屍們的長指甲就刺穿他的皮膚,要知道他現在身無寸縷,就褲衩都被撕了一角,露出大腿根部,我相信隻要桃木劍一指,他那幾把蛋也禁不住折騰。

    這突然的變故,嚇得猴三眼珠子瞪大翻白,一動不敢動,陪著小心的說:“小祖宗,別……我錯了,我悔過,毛……毛師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再給我一次機會。”

    “剛才我們談到那了?”毛師父就像沒有看見這些,雷人的淡定表情,捏住毛筆目不轉睛的盯著一頭冷汗的猴三問道。

    猴三急得抓耳撓腮,汗如雨下也不敢動一下,任憑那汗水唰唰的就像下雨那樣在臉上脖子上流。

    “我該死,利用死人賺錢,可毛師父你要知道這個世道,要麽就是餓死橫屍街頭,要麽就是一夜暴富發橫財。我猴三命苦,一輩子沒有見過錢,就利用死人賺錢,女人玩了幾個,卻沒有一個能給我開枝散葉的。如今落在毛師父你老人家手上,也是心服口服了,我沒有子嗣,這是報應,不過毛師父能網開一麵,讓我苟延存活下來,我在家裏立一長生牌位一輩子不忘記你的恩情。”

    猴三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從他口裏我得知那個吸收了月光精華的女僵屍,被亂槍打成蜂窩,她沒有咬到人,這倒是一大幸事。

    毛師父陰沉著臉,那雙如劍芒的眸光直逼猴三一字一句道:“把你所犯下的罪孽講述出來,就是悔改。”

    如此猴三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把此生所犯下的罪孽都講了出來,販賣福壽膏,欺男霸女,等惡行毛師父整理一下,整合起三大篇。

    僵屍焚燒掉。

    餘下的福壽膏就地焚燒深埋。

    猴三戴罪之身,必須做到改過自新,否則下次被毛師父看見,必沒有好結果。

    處理好義莊的事,天接近黃昏,我跟毛師父直奔閆大叔家。

    夜幕來臨,山路難走,崎嶇難行。

    山風一陣緊似一陣,吹到人的骨子裏,很冷。

    毛師父帶我走的路不是上次逃竄時的路,途徑一破落廟宇,門楣上隱約看見褪色模糊的字跡:三裏庵。

    我還以為這裏是廟宇原來是一庵堂。

    毛師父站在門口看一地的落葉,看那黑洞洞的門框,歎息一聲沒有停下,朝庵堂側麵一條路走去。

    夜色籠罩中,淡薄的霧如絲如緞嫋嫋繞繞在山間。景色變得朦朧不真實,路上更是絕了人跡,野草萋萋,無比荒涼。

    “前麵幾米遠就到了。”我終於看見熟悉的路,就是通往閆大叔家門口的小路,不由得興高采烈的對毛師父提醒道。

    在路的盡頭,我沒有看見燈光,心情瞬間沉重起來。

    隻看見一孤零零的茅屋。

    看見茅屋,我心慌慌的感覺,不知道能不能看見閆大叔,還有翠娥阿姨她真的死了嗎?

    跟在毛師父的身後走路很快就到了茅屋前。

    在茅屋邊,一座不太顯眼的墳堆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在墳堆邊上,有蠟燭燃燒留下的殘節,毛師父伸手去戳融化結成團的蠟淚,送到鼻息下嗅聞,然後站起身環顧四周朗聲道:“閆兄別來無恙,老哥哥我來看你了,別藏起來啊!”

    毛師父的話好奇怪,他又是怎麽知道閆大叔就在附近的?我疑惑地蹲下學他的樣子伸手去戳蠟淚,真的發現有問題,蠟淚軟乎乎的,還有一絲熱氣。

    毛師父喊話,我在看蠟淚,從茅屋後麵走出來一個人。

    多日不見,他變得如此憔悴。胡子拉渣,渾身上下破衣爛衫,還打赤腳。

    他就是閆大叔。

    閆妮的親爹,我未來的老丈人。

    想到種種我無比心酸,不由得悍然淚下,輕輕抽泣起來。

    “臭小子你哭毛啊!”

    閆大叔拍打一下我的肩膀,我感覺他手勁大,肩膀一沉挺不自在的。

    毛師父喊住閆大叔一起進了茅屋,我不敢跟進去,就長跪不起在翠娥阿姨的墳堆前懺悔,丟了小丫頭,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希望翠娥阿姨別怪我。

    “我不會怪你的。”一聲輕柔的話語,驚得我差點魂飛天外,是翠娥阿姨在說話。

    不過她不是在墳堆裏給我說話,而是站在茅屋門口。

    她沒有死,是休克過去,幸虧閆大叔及時返回救了她。

    茅屋門口埋葬的也不算是一假墳堆,而是埋葬了一位無名人士,閆大叔做的這一切隻是為掩人耳目。

    翠娥阿姨沒有死,我也高興不起來,把小丫頭丟了,就像罪人那般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