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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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邊疆的軍糧一直被人扣住,那就挑明。”上官淺漂亮的鳳眸閃爍著瑰麗的光芒,狡黠流轉在其間,叫她整個人如同夜空裏最璀璨的星辰,美的叫人移不開視線。
    蕭天夜恍惚了一下,隨後回神,思考上官淺的話。
    “你大概不知道,甘華郡年年受災,同時東黎國北方的冬天比其他國家更冷,導致許多糧食會在冬日裏被凍死,所以朝廷根本沒有多少糧食。”
    蕭天夜淡淡說道,心情沉重。
    別看上官淺這次一拿就拿了百萬糧食賑災,但實際上,真叫朝廷撥這麽多糧食,朝廷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若非上官淺這次要解決蝗災,父皇有些期待。
    隻怕這百萬糧食,上官淺也根本無法全部帶來甘華郡。
    “我知道,從朝廷撥給甘華郡的糧食是黴米,我抄出百萬糧食,而父皇居然也不意思意思添一些,我就知道國庫沒有多少糧。”
    上官淺淡淡應到,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你是想?”蕭天夜立刻明白了上官淺的肆意。
    上官淺微微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女子恩科一年以後要必然要出亂子,到時候我解決蝗蟲的功勞,早就隨著時間消失,所剩無幾,我需要新的功勞,讓父皇看到我,應我所請。”
    蕭天夜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你……”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配合你。”蕭天夜知道上官淺吃軟不吃硬。
    接下來二人一直都沒有說話,上官淺端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著,眸光卻飄忽,一看就在想別的事情,出神了。
    上官淺出神,蕭天夜望著上官淺。
    這一段時間走過來,上官淺的心中就根本沒有情愛,她獨立,有手段,有心計,一個人也能好好的。
    不止如此……
    她似乎對他總藏著一抹防備,明明看起來他們彼此之間關係親密,是最好的合作夥伴,可他就是能感覺到,對方在防著他。
    蕭天夜端著茶杯,眸光輕垂,看著杯中倒映的自己。
    他要如何才能讓上官淺相信他,繼而敞開內心,不在防備著他?
    ……
    二人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緒,薔薇與黑奎抬頭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為各自主子兀自出身的不解。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
    蝗蟲在百姓們的抓捕之下,越來越少。
    這個時候,上官淺讓人宣傳紅薯與土豆,讓甘華郡的百姓種植紅薯與土豆這樣畝產更多的糧食。
    漸漸的,甘華郡的氣息變了。
    從前老百姓們麵上總露出一些淒苦,但如今都有了精神,浮躁的亂騰騰的街道,如今也整治了起來。
    百姓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有上官淺存在,他們覺得安心。
    一晃三個月。
    皇上沒有接到甘華郡死了多少人的事情,甘華郡的商戶也不在賑災,卻給一些百姓們提供了做工的機會,讓他們以自己的勞力換取工錢糧食。
    甘華郡的蝗災就這樣過去了。
    等第一批紅薯與土豆收貨,老百姓們的臉上也都有了笑容,談論起今年的事情,一個個對上官淺感念不已。
    直到此,上官淺估算著差不多。
    給甘華郡岑家遞了拜帖。
    岑家的人收到了上官淺的拜帖,派人回了上官淺在府上恭候。
    翌日一早,上官淺坐上馬車前來岑府。
    岑府門口,岑府的小姐岑悠然站在門口恭迎,等看到了上官淺,幾步上前,恭敬見禮:“岑府女兒岑悠然見過大人,家父身體虛弱,無法起身,人已經在大廳等待。”
    上官淺品味著這番話,輕輕頷首。
    隨著岑悠然步入岑府,上官淺淡淡打量了一下府上的下人,發現府上的下人很是沒有規矩,貴客來臨,眼神放肆,態度輕慢。
    她目光深了深。
    一個府邸,能從丫鬟下人身上看出這個府上,主子對下人的掌控能耐。
    岑府之前有給老百姓施粥,但是施了不到一個月,遠比不過其他的商戶,原本他她滅有多想,現在看來隻怕施粥的舉動,與岑府裏有人的意願衝突。
    “岑家家主見過上官大人,請大人見諒,在下身體虛弱,常年躺在床上,已經無法站立。”岑悠然的父親岑銘德儒雅歉然道。
    上官淺微微一笑:“岑家主不必客氣,今日是我上門拜訪打擾了。”
    說著,坐在了客位。
    下人上茶。
    岑明德道:“大人,請喝茶。”
    “嗯,多謝。”上官淺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然後放下。
    正要說什麽,就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人還未至,聲已先入:“大哥,悠然不過是個丫頭片子,今年已經十六歲了,也該嫁人了,你一直留著悠然,知道的知道是你一個女兒,舍不得這個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悠然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隨著聲音,一個顴骨高高,美貌細彎,卻帶著一抹淩厲的女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進來,這個人也不看上官淺,幾步就走到客廳另外一個主位坐下。
    “大哥,我這次給你介紹的這個孩子是王家的那一位王千凱王公子,對方人長得好,家室也好,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秀才,舒適後年下場,那必然是要高中的狀元的,悠然嫁過去絕對是去享福的。”
    女子一個人就是一個主場。
    沉沁在自己的世界,與主動節奏之中,根本就走不出來。
    “咳咳。”
    岑銘德咳嗽了一聲,臉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短,緩和了好一會兒,才胡須均勻。
    “弟妹,悠然的婚事我自有主張,就不勞你操心。”岑銘德寒著一張臉不悅的說道。
    正常人看到這樣的臉色就不會在提這個話題。
    然而岑銘德的這位弟媳,顯然不在正常人之列,她毫不在意岑銘德臉色,也不在意那拒絕,自說自話道:“大哥,悠然沒有母親,我算是悠然的長輩,您一個大男人不方便插手這些,我這個做嬸嬸的可不能不管,悠然都已經十六歲了,?在不嫁出去,往後再嫁可就艱難了。”
    不等岑銘德說話,對方繼續說道:“如今咱們岑家還有些積威,以及底蘊,如今悠然還能挑一個好人家,可在托下去,悠然哪裏還能選什麽人,難道你真的要悠然做個老姑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