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好對付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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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被震懾住,停下了腳步,麵色猶豫地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老夫人,遲遲不敢上前多走半分路。
“你!”沈老夫人被她氣的說不上話,指著她你了半天都沒你出來。
沈夏皺著眉頭,很是不耐煩地道:“蛇又不是我丟的,老夫人這是怎麽?想罰我嗎?像以前一樣把我抽死,然後丟進柴房關上個幾個月嗎?”她一步步的逼問,每句話幾乎都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好你個沈夏,如今敢這般和我叫板,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沈老夫人說罷,便氣著想要拿起手裏的拐杖,朝沈夏身上揮去。
沈夏伸手直接一把抓著杖棍,雖然那一下是結結實實打在了她手臂上,但沈夏絲毫不覺得疼。
用力將拐杖從老夫人手裏抽了出來,一步步朝沈老夫人逼近,冷聲道:“怎麽?老夫人想打我嗎?”拐杖被她一把丟在地上。
沈老夫人踉踉蹌蹌往後退了幾步,似突然腰病犯了,扶著腰連連後退幾步,一旁的丫鬟趕緊上手扶住了老夫人。
沈夏冷著張臉逼近她,腳步頓下,沒有在前進一步,冷聲輕嗤道:“那勞煩等你挺得起腰,再來動手也不遲!”
說完沈夏轉身便抬腳離開。
她本是想著扮豬吃老虎一段時日,可現在隻會越加縱容沈氏一家,幹脆她破罐子破摔!
“你給我站住!”老夫人站在原地怒聲吼道。
下一秒,沈夏還真就停下了腳步,微微側了側臉,並沒有回頭。
沈老夫人被她已經氣的臉色發漲,兩條腿都在不停打著抖,怕是沒有丫鬟扶著早就摔了下去。
“你竟敢這般同我說話,你難道就不擔心後院裏你的蓮姨娘嗎?!”老夫人憤恨般威脅道。
沈夏一聽,像是氣笑了那般,冷哼了一聲:“你想對她動了手,大可試試。若我聽聞蓮姨娘少了一絲毫發,那我必定讓你們沈府每日不得安寧!”
沈夏將話說的狠決,絲毫不將沈老夫人的威脅放在眼裏。
她緩慢轉過身,目光狠厲且毫無溫度地看向沈老夫人:“我們所受的苦,我會一分一毫向你們討來!”
說罷,沈夏用力甩了甩袖子轉身,推著慕弘蒼一同離去。
沈老夫人站在原地,氣地半天沒喘上氣,麵色又是憤紅又是不甘,渾身被氣的發抖,最後直接被氣的昏了過去。
“老夫人老夫人!”丫鬟見她這副模樣,嚇地趕緊叫來了郎中。
沈夏也沒在沈府多久一刻,本是早已準備好今日便走的,馬車也早早備在了府外。
慕弘蒼先是被白良推上了馬車,沈夏站在馬車外,正低頭向丫鬟詢問著些什麽。
沈夏道:“可有將我吩咐你的事辦好?”
秀竹點頭說道:“王妃,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收買了沈家幾個靠譜的侍女,她們都是新來的,會密切盯著沈家的動靜。”
沈夏點了點頭:“那便好。”
為了蓮姨娘不再被沈府的人欺負,她昨日便吩咐秀竹去和沈家幾個新來的丫鬟搞好關係,並且給她一大筆錢去買通了她們。
若是沈家一群人,敢在背後對蓮姨娘下毒手,那她沈夏定讓沈家上上下下吃不了兜著走!
秀竹似又想起了什麽,開口繼續悄聲說道:“王妃,我方才聽見沈家下人私底下正因為今早,沈小姐將自己丫鬟推出去的事,說她冷血歹毒。”
沈夏勾了勾唇角,冷冷笑了一聲道:“自作自受。”
若是沈韻昨晚沒將那蛇丟進蓮姨娘院子裏,那她又何至於能看見今早的場麵。
說回來,沈韻不是自作自受是什麽?
秀竹小心扶著自家王妃的手,送進了馬車內,浩蕩的隊伍很快離開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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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內。
沈韻一醒來,就哭著和沈老夫人哭訴,趴在老夫人懷裏直接哭成了個淚人:“祖母…韻兒今天差點就見不到您了嗚嗚嗚嗚……”
老夫人輕輕拍了拍沈韻的後背,溫著聲音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韻兒別哭了。待會哭成個小花貓就不好看了。”
沈韻哭的聲音更大了:“都是沈夏幹的!那蛇一定是她丟的!”她說的十分篤定,說的就好像她是親眼看見沈夏將那蛇丟進她院子裏似的。
“我問了下人,說昨晚並沒有看見沈夏入了你的院子。”
沈老夫人被沈夏今早那麽一嗆,便挨個問了一遍下人,有沒有看見沈夏昨晚進了沈韻的院子,隻見下人低低垂著個腦袋,搖搖頭說沒有。
或許是心虛了,沈韻一聲不吭地抹去眼淚,語氣依舊是憤恨:“我聽下人說了,沈夏今早與你叫板,還摔了你的拐杖!這可真是太氣人了!”
一提起這個事,沈老夫人便氣不打一處道:“我看這沈夏是越來也無法無天了!”
“可不是嗎,她居然敢這般對祖母你。”沈韻在一旁煽風點火說道:“她之前可從來不敢這樣,怕不是因為自己嫁給了寒王,突然硬氣了起來?”
老夫人氣急,手裏的拐杖被她用力在地上跺了跺:“我看她根本就是仗著寒王妃的身份,翅膀硬了,現在越來越不受控製了!”
“能讓她乖乖就範的,那必定是她最在意的東西。”沈夏左右旁敲道。
不用懂腦子想,沈夏最在意的東西無非就是後院那個陸蓮。
沈老夫人想起今早沈夏的一番話,心口漸漸升起了許些梀意,她沉吟片刻未在說些什麽。
心裏愈發覺得,沈夏這姑娘現在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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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一等人回到寒王府後,便各回了個屋。接下來的一整天,沈夏都沒有在看見慕弘蒼這個人半分身影。
寒王府堪比四個沈府那麽大,光前後院就有沈府半個大了。
昨天住在沈府,就覺得大的繞人,這寒王府更別說了,沈夏已經逛了一天,差點就給她逛吐了。
才走了沒一會兒,沈夏便有些體力不支地尋了個涼亭坐了下來,喝了口水這才緩了口氣過來。
坐在石凳上喘了半天,沈夏才稍稍恢複了許些體力。
她望著碧綠湖水麵上飄著的荷花,嚐試了好幾下都沒能打開透視,就連空間她都打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