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狗王爺居然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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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良麵色略顯為難,語氣猶猶豫豫道:“這……”他拖著尾音,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個啥。

    

    說完又看了眼身旁,臉色毫無變化的寒王。

    

    其實白良心裏有些後怕,都知道王爺脾性很是不好,王妃這般打了王爺的臉,居然……居然還打下隻鴿子,說是給他補身子。

    

    從未有人敢像王妃這般,裸不怕死地挑釁王爺。

    

    就在白良為難不敢說話,不敢有任何動作時。輪椅上的男子卻拍手叫好:“不錯,想不到我的王妃居然還有這等身手。”

    

    慕弘蒼微微側首繼續說道:“王妃這般好意,為夫又怎能不領情。”

    

    白良神情有些錯愕,又聽見慕弘蒼吩咐道:“白良,命人將這隻鴿子送去後廚燉了。”

    

    怎麽都沒想到自家主子居然沒生氣,白良也不敢恭維,伸手招來了站在一旁的兩名侍從。

    

    侍衛們立即會意,紛紛彎腰將地上被穿心射死的鴿子,還有那些被打散掉落下來的栗子撿了起來。

    

    慕宜嫣掃了一眼滿地的栗子,或許是覺得栗子太多,單單讓兩名侍從彎腰去撿起,多多少少覺得有些費勁。

    

    便給她的貼身侍女們使了使眼神,眼神悄聲指了指那些栗子。

    

    三名侍女也很快會意,紛紛彎下腰一同將栗子撿了起來。

    

    有了人手幫忙,侍從和侍女們手腳又快,沒一會兒便撿完了。

    

    他們一手提著鴿子,懷裏的衣兜內包著栗子,五個人紛紛屈著身子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沈夏這一箭射的讓眾人刮目相看,不僅如此就連慕宜嫣都不禁發出感歎:“弟妹你身手真好,那鴿子藏的如此深,你居然都能看得見。”

    

    開了透視怎麽能看不見?

    

    沈夏很是神氣的挑著眉頭,麵不改色地說道:“我自幼眼神就比常人好,遠處的東西都能看的很是清楚。”

    

    不得不說,開了透視何止是眼神變好了,百米之外的東西都看的清清楚楚。

    

    可就在沈夏沾沾自喜之時,輪椅上的慕弘蒼卻開口問道:“我怎麽沒有聽說過,王妃你還會射箭?”

    

    他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神情帶著幾分考究,似乎很是想從沈夏神情中看出些什麽端倪來。

    

    沈夏很快便反應過來,她一時大意掉入了他的詭計。

    

    不禁暗地狠狠將他咒罵了個遍。

    

    狗王爺!居然算計她!

    

    不過她仔細想想,這半個月內她在後院操練的動靜那麽大,又怎麽能逃得過他的法眼,畢竟這是人家的底盤。

    

    沈夏小腦袋迅速運行,找了個自認為信得過的借口,很是鎮定自然的開口解釋道:“小時候經常被奶媽抓去做事,便相識了一位屠戶大哥哥,相處時間久了便學了些皮毛。”

    

    “哦?是嗎”慕弘蒼輕飄飄哦了一句,很是不相信的模樣。

    

    別說相信了,沈夏看著他這副神情,就沒看出有一絲相信的神色。

    

    不禁癟了癟嘴,反正她這具身子是實打實是沈家那個沈夏的,扒光了也是。

    

    她才懶得管他們信不信。

    

    沈夏這麽一想,便沒了幾分耐心,直接將手裏的弓箭隨手放在一旁石桌上,冷冷開口道:“不是,王爺別信。”

    

    “隻要是王妃說的話,本王可會不相信。”慕弘蒼說道。

    

    相信我你幹嘛下套算計我?還讓我射鴿子射大雁的。

    

    狗王爺真的是狗,心機真深!

    

    沈夏內心狠狠吐槽道。

    

    倒也是被氣到了,沈夏一絲麵子都不給她,張嘴便回嗆道:“你可別信我,我是個騙子。”說完還不忘做了一個“我很凶”的表情。

    

    慕弘蒼被她這副模樣氣笑了,順著她的話回了一句:“好。”

    

    就這麽一個字,差點沒把沈夏給氣出內傷來。

    

    好是什麽意思?這狗王爺又是幾個意思?

    

    我好你個大頭鬼!

    

    沈夏覺得自己在這般和慕弘蒼說話,總有一天會被活生生氣死,幹脆轉身往房屋內大步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半途中折了回來,一把拉住了長公主的手,麵色依舊是不高興,她小聲說道:“長公主,走!同我進房聊聊閑話,別管他了。”

    

    在長公主眼裏,沈夏和慕弘蒼這些互懟,無非就是夫妻間的打情罵俏。

    

    對於慕弘蒼這副模樣,別說白良都有些詫異,就連她也有些不敢相信。

    

    她臉上掛著笑意,仍由沈夏牽著自己的手,笑著點頭道:“好。”

    

    兩人相處不到兩刻鍾,性格很是十分合拍,沈夏也是自來熟的那種,覺得慕宜嫣這個人和脾性很是對她胃口,相處的方式也是極其隨性,絲毫沒有在宮中那般拘束多禮。

    

    果然,前腳一進屋子,後腳沈夏就上了房門,還不忘用眼神冷冷遞了輪椅上的男人一眼。

    

    被沈夏遺忘的秀竹,正孤零零地一臉受傷站在原地,冷風一陣陣從她身側吹。

    

    秀竹眼巴巴地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像是在無聲訴控著‘王妃,你怎麽把秀竹丟下了呢?’

    

    白良注意到秀竹十分受傷的神情,突然眸光無意間落在女子身後裙衫下,那抹隱隱約約滲漏出的猩紅色,很快明白了是何物。

    

    許是第一次碰見,白良很是不爭氣地禁微露出絲紅暈,見前麵的女子遲遲未有反應。

    

    白良還很是貼心的往她的方向側了側,有意擋住了秀竹這邊的視線,接著他單手握拳抵在鼻翼下,小心輕輕咳了兩聲:“咳咳咳……”

    

    慕弘蒼聞聲,神情淡淡地撇了一眼白良的位置,他這個位置根本看不見秀竹,隻看得見白良背著隻手,有許些不自然地站在女子身後,身姿很是僵硬。

    

    他雖從未有過那些情情愛愛,但白良這般靠近一位女子,動動腳指頭都能想到是為何。

    

    慕弘蒼斂了斂眉,悄聲朝身後的侍從招了招手,抬頭用眼神指了指院子外。

    

    很明顯示意侍從將他推出院子的意思。

    

    侍從稍稍愣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推著自家王爺離了院子。

    

    一下冷清下來的院子變得又大又空,隻剩下白良和秀竹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