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侍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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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注意力都不在周遭,即使身後人員走了個幹淨也沒有發現。
白良見前麵的女子遲遲沒有反應,又用力重重地咳了一聲:“咳咳咳……”咳的比方才還要響。
這下,秀竹才又了許些動靜,懵懵懂懂地轉過了腦袋,看向了身後的白良。
兩人距離不遠也不近,可白良突然就這麽站在她身後,著實有些嚇到了她。
秀竹下意識地往後小小退了兩步,很是快速地拉開了些兩人的距離。
白良是寒王身邊最得意的手下,雖然秀竹沒怎麽了解清楚過她,但這幾天也聽寒王府的下人們說過一些關於白良的事。
兩人地位一高一低,秀竹不敢多有怠慢他,立即垂下巴掌大的小臉,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侍衛大人。”
這不叫還好,一叫倒是白良先亂了陣腳,嘴邊的話頓時不記得要說什麽,隻能用拳頭抵在唇邊又重重咳了兩聲:“咳咳咳……”眼神慌亂地撇向別處。
秀竹不解地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向了白良,輕聲又喚了他一聲:“侍衛大人?”
“嗯。”白良這才低低應了一聲,卻發現小姑娘正用種不解的眼神盯著他看。
從未和女子打過交道的白良,這麽被姑娘那雙圓溜溜的小鹿眼睛盯著看,一下子便紅起了臉。
不僅麵部燙的嚇人,就連耳根子都不爭氣的紅了。
秀竹根本不為什麽白良臉色一下又紅了,也不可能會往那個反向去想,大膽猜測道:“侍衛大人,你是被冷風吹涼了嗎?我看你剛剛咳的有些厲害”
小姑娘語氣很是小聲,就連神色都有些擔心。
“咳咳咳……”他是怎麽都沒有料想到小姑娘會說出這番話,白良稍不注意險些嗆到自己。
秀竹見麵前的男子又咳了幾聲,更加斷定了他一定是染上了風寒:“侍衛大人,染上風寒可要趕緊找郎中給你看看。”
說著她一時不注意,就往前走了兩步。
驀然,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進。
白良下意識往後連退了幾步,見小姑娘麵色略顯失落,趕緊開口順著她的話題,急忙解釋:“你別誤會,我隻是不想將風寒傳染給你。”
秀竹看著白良方才後退的動作,還以為是被他嫌棄了。
如今白良這麽一解釋,秀竹巴掌大的小臉頓時露出喜色,可想起兩人身份有別,若是被旁人看見了怕是會遭些閑話。
秀竹想著為了避免閑話,兩人保持些距離對彼此都好,便很是知趣地往後退了幾步,點了點頭小聲輕輕‘嗯’了一聲。
可白良見小姑娘這副模樣,又在猜測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手足無措地開口道:“秀竹姑娘,你別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
秀竹衝他甜甜一笑道:“侍衛大人,我知道的。”
白良這才鬆下了一口氣,似突然想起了什麽,麵色變得有些難為情,委婉道:“秀竹姑娘,你要不先去自己臥房內重新換身幹淨的衣裳吧。”
“啊?”秀竹微微愣住,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今天新換的衣裳,很漂亮很幹淨啊,並沒有發現哪有弄髒。
很是困惑地小聲喃喃道:“沒有髒啊。”
白良抿了抿唇,正思考著要不要直接說出來,可又怕傷了小姑娘的自尊心。
秀竹扭頭掃了眼身後,這才發現了有塊血漬印在了後麵,很快反應過來那是什麽,接著秀竹小臉瞬間變的漲紅:“啊——”
看也沒來得及看白良一眼,羞愧地捂著臉飛快地往自己臥房的方向跑去。
站在原地的白良看著小姑娘紅著臉跑開,想起她方才那副羞愧到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心裏愈發愧疚。
他低下腦袋,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的些尖,很小聲地罵了自己一句:“該死。”
這邊秀竹跑回自己臥房,就立即給自己重新換了套衣裳,還墊上了早早準備好的小布條。
之前聽那些比自己大幾歲的姐姐說起過月事這些事,她們所說的正和秀竹現在的處境極其相似。
仔細算算秀竹今年才十七歲,平日的那些女子都十五十六來了月事。
當時還納悶自己怎麽沒有,一度認為是不是自己身體出了毛病。
因為這事,秀竹還去特地問了問藥房的婆婆,婆婆也隻是笑了笑,說她營養不良,發育自然更不上,所以晚來一些倒也正常,還有讓她備好一些月事會用到的東西。
如今真是用到了。
今早秀竹便有發覺自己小腹不太舒服,還以為隻是吃壞了肚子,就沒有多加在意。
秀竹麵色蒼白了不少,小腹愈發疼了起來,疼得她皺起眉頭,用手捂著發漲的小腹趴在了床榻上。
軟枕被她一把扯了過來,墊在小腹下緊緊壓著,企圖靠這樣來緩解些痛感。
回想起那些姐姐來月事的模樣,倒也沒見得像她這般疼,各個生龍活虎的,還能砍菜擔水的。
秀竹渾身提不起力,最後疼的趴在床榻上不下心睡了過去。
大概到了響午,秀竹是被寒王府的管家秋姑姑叫醒的。
秋姑姑麵色和善說話也輕聲細語的:“秀竹姑娘。”
察覺到有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秀竹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等看清了人才有氣無力喊著人:“秋姑姑。”
秋娘一看秀竹麵色有些蒼白,結合白良囑托她的事,對於她的狀況大概也知曉一二了,她輕聲問道:“小秀竹,可是第一次月事?”
說起這事,秀竹還是很難為情地點頭:“是。”
見她這副模樣也是丫頭過來的秋娘,倒也見怪不怪了,笑道:“我第一次來和你一樣如此。”
“秋姑姑,你那個時候也很疼嗎?為什麽我看其他姐姐不疼?”秀竹小聲問道。
秋娘也很有耐心的回答道:“每個人體質不一樣。能起來嗎?”
說罷,她便起身從桌子上端了個碗,動作小心緩慢地走過來,很是珍貴的模樣:“小秀竹,快起來把這碗熱糖水喝了。”
秀竹一聽是糖水,連忙擺手道:“我們不能喝糖水。”
之前在沈府的時候,有位姐姐因好奇貪吃,偷偷喝了二小姐的糖水,不僅被罰了半年的工錢,還被掌了嘴。
糖水隻有富裕人家才喝的起,像她這般出生卑微的下人,又怎麽能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