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白良還沒用刑,那人就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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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明月眼睜睜看著大漢倒在自己腳邊,腳尖下意識往後縮,身子不可止住輕顫著。

    塞在嘴裏的布條被扯下,清新空氣大口往氣管裏鑽,灌入氣管內。

    明月渾身毛孔冷的張開,瞳孔裏,身姿窈窕的女子,逐步靠近自己,隨後不緊不慢地蹲下身子,解開自己腿上捆住的繩索。

    神情裏爬滿了恐懼,沈夏看見她這副模樣,扯弄了下嘴角,冷冷笑了一聲“若是我將你和野男人幽會這件事告到王爺那兒去,欲損害寒王府的名聲,你覺得會怎樣?”

    明月聞言,麵色驟然變的驚慌無措,雙膝撲通跪在沈夏腳下,哭喊道“王妃!求你饒了明月!”

    仍由其跪在地上,扯著自己裙擺,不停哭喊懇求著自己,沈夏神情依舊是冷若冰霜,絲毫未又鬆動的跡象。

    她淡淡輕掃了眼,橫躺在一邊的大漢,未吭聲。眼尖的明月,立即會意自家王妃的意思“明月會把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訴王妃!”

    沈夏柳眉輕佻,似達到了自己的意,麵色也緩和了些,居高臨下睨了她一眼道“先起來吧。”

    “是。”明月迅速爬起身,低埋著個腦袋,乖乖地跟在自家王妃身後,亦步亦趨回了後院。

    一踏進屋內,明月一絲怠慢都不敢有,關上屋門轉身便跪在了地上,哭訴道“王妃!明月一切都是被迫的,絲毫沒有想過詆毀府上的名聲!”

    沈夏落座下,手中不徐不疾往杯內倒入熱水“哦?怎麽個被迫法?說來我聽聽。”

    明月跪直身子,帶著哭腔道“方才那人是製衣鋪劉家的獨子,劉炳。明月父親好賭,不僅將地皮輸給了他們劉家,還了他家一屁股的債務,我那賭鬼父親本是像將我用來抵債,是甄嬤嬤……”

    甄嬤嬤三個字,倏然竄入沈夏耳朵裏,驀然手上動作一僵。

    之前便有聽那大漢說起甄嬤嬤,那語氣和氣勢,好似連她都敢相信,甄嬤嬤竟會給這麽一個人渣撐腰?

    而且,具關係應該也不一般。

    沈夏止住手裏的動作,眸子微不可覺察地注意著明月所說的話。

    “是甄嬤嬤將我帶回來,在寒王府上做事幹活,每月拿著薄弱的月錢,還給劉家,為父親抵債。可那劉炳這幾日卻變本加厲,今日竟強迫與我,對我做出那些事……”明月說道最後,便忍不住潸然淚下。

    沈夏柳眉輕輕皺起,不禁可憐麵前的女婢“甄嬤嬤和他是何關係?為何他方才會提起甄嬤嬤?”

    語畢,明月神情很是顯然發生了變化,一雙手悄聲無息地揪著衣衫,麵色猶豫且緊張,支支吾吾了半天“這……”

    她愈發這副猶豫不決的表情,沈夏愈發覺得此事有妖,一雙美眸倏地眯起,冷聲問道“你可是在猶豫什麽?”

    明月幡然回神,宛若驚弓之鳥,急忙搖頭擺手說道“不,不!明月不敢!甄嬤嬤是他遠房親戚…也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如此狂妄。”

    沈夏眯了眯眸子,帶著許些狐疑繼續問道“你每月是如何將自己月錢給他的,他都會入府內嗎?”

    明月眼神飄離道“每月月底,他都會在府外不遠處一家包子鋪等我。”

    即使明月將話說的含糊,沒有正麵回答,沈夏還是聽出了裏麵的意思。

    每月都是在包子鋪見麵的,那今日他又是如何進寒王府的?

    寒王府不僅有門衛守著,四周暗處,都是潛伏著侍衛,把守森嚴,怎會將與之毫不幹係的外人放進來?

    沈夏內心疑點重重,很多問題繞在腦子裏,一時半會解不開。

    而麵前女婢,說的話也半真半假,似在故意隱瞞著什麽。

    或許是,不敢將事情說出來?

    打量考究的目光,遲遲落在自己身上,從未移開半秒。

    明月內心煎熬又緊張,死死揪著衣衫,低埋著腦袋,似一副等著判決自己是否存活的模樣。

    好半響,沈夏不緊不慢收回了眸子,輕聲道“你先下去吧。”語調中,一絲細微的情緒都察覺不到。

    明月愣了好幾秒,才後知後覺地應聲道“是。”

    女婢的猶豫不決,讓沈夏發現疑點重重,說不上來的奇怪。

    假山那躺著的人,也並未出任何意外,不過就是被她用銀針下毒,給弄暈過去了而已,沈夏之後也派白良去處理了。

    漏夜屋外雪連天,窗戶邊都是呼嘯而過的風聲。

    室外寒氣動人,室內銀絲碳燒的猩紅旺盛,暖烘烘一片,絲毫不覺寒冷。

    沈夏一如既往每晚會來給慕弘蒼按摩,打針做治療,今日也不例外。

    給慕弘蒼掉了幾日的針,情況也愈發好,本是值得高興的事兒,今日卻不見沈夏彎一下嘴角,一臉心事重重地趴著,無精打采地。

    見最後一瓶藥水差不多快滴完,她這才起身將慕弘蒼手上的針拔了,整個過程中,麵容肅穆的不大和往常一樣。

    沈夏處理完垃圾,便走來床榻邊,準備收拾一下藥箱回院子,手剛伸出去驀然被男子一把握住“天冷,上來躺躺。”

    沈夏瞧了眼慕弘蒼,許是這幾日情況好轉了些,氣色和麵容都好了不少。

    反正也沒有什麽睡意,沈夏也索性脫下靴子,翻身爬進了裏頭,靠在男子身旁躺了下去。

    一男一女肩挨肩地躺在一塊,床榻其實挺大的,兩人躺著竟覺得有些小。

    沈夏腦子放空了一般,呆呆盯著床梁頂,沒有說話。

    好半響,身側邊的男子輕輕出聲問道“這幾日調查的如何了?”

    女子終是有了些動靜,長歎一聲悠悠道“毫無頭緒。”倒是有些像自我頹廢了。

    慕弘蒼第一次瞧見她傷腦筋,頹廢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不是有線索了嗎?”

    “什麽?”沈夏有些沒理解他的意思。

    “人醒了後,白良還沒用刑,那人就招了。”慕弘蒼故意頓住語氣,忽的轉過來頭來,看向沈夏。

    沈夏也同時扭過頭來道“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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