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寒王妃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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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抱的那隻兔子,可還是在嗎?”站在一旁的女子,出聲朝曲文問道。

    曲文抬頭瞧了一眼說話的女子,覺著很是麵生,近年他都跟隨顧淵忙著戰場殺敵,前幾日聽說將軍受了傷,才得空回來看望將軍。

    女子瞧著年齡不大,容貌嬌俏,衣著和發飾都不比尋常人。

    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竟給人一種凜傲感,不由讓人肅穆。

    更別說這女子是齊肩同寒王站著,可見身份不低。

    曲文絲毫都不敢怠慢,急忙點頭說道“在的,將軍已經派人將兔子給關了起來,在柴房,我這就命人帶來。”

    說完,他便派人去柴房,將兔子取來。

    兔子取來時,沈夏正巧在給長公主把脈,屋裏怪異的香味,不由將一雙柳眉慢慢顰蹙起。

    沈夏麵容每個細微的動態,落入眾人眼中,氣氛愈發緊張,眾人不禁屏住呼吸。

    就在這時,曲文將抱著兔子的侍女領來,各個似看見瘟神那般,不自覺往後退了許些步。

    “姑娘,兔子拿來了。”

    氣氛安靜的詭異,曲文突然出聲,很快便打破這份寂靜。

    顧淵並不知情會將兔子取來這件事,看清侍女懷中抱著兔子,冷眸瞬間迸射著寒光“出去!”

    他看兔子的眼神逐漸變得狠厲,恨不得抓來將其破皮抽骨那般。

    若不是考慮到其他,他早就這麽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侍女不由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床榻這邊,沈夏也把完了脈,伸進逶迤幔帳內的手緩緩抽出,微微起身朝外走去“把兔子抱過來給我看看。”

    侍女對這位王妃並不知曉,隻知道是寒王帶來的人,眼神猶豫看了自家將軍一眼。

    見侍女動作猶豫,沈夏不由擰起了眉,不等她出聲,輪椅上的男子卻冷聲命令道“將兔子抱去給寒王妃看看。”

    不僅是沈夏愣住,慕弘蒼方才說的話,就連曲文同侍女也愣了一下。

    得知女子是寒王的王妃後,侍女絲毫怠慢都不敢有,趕緊抱著懷中的兔子走上前。

    曲文看著眼前正仔細檢查兔子的沈夏,震驚的神情愣是沒變。

    這丫頭,竟是寒王妃?!

    他才隱隱約約想起,前一個月時,在軍營中聽那些小將閑聊。

    說是寒王被迫賜婚給了沈丞相的小姐,不僅性格懦弱,還是廢材醜女一個。

    可如今他這般瞧著,怎麽瞧,都不和他們口中所描述的廢材小姐不同。

    不!不是不有不同,是完全大不同!!!

    這女子竟是寒王妃?!

    曲文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

    男子眼神過於明顯,恨不得往沈夏身上盯出個洞來,沈夏又怎麽感覺不到?

    不等自己出口,慕弘蒼冷冷眯起雙黑眸,冷冷威脅道“曲副將,眼睛是不想要了嗎?”

    此話一出,曲文便被嚇地立刻收回了目光“是卑職無禮,未有認出這丫……”

    “嗯?”

    意識到自己嘴飄了,又趕緊埋下腦袋,快速改嘴道“未認出寒王妃來。”

    沈夏倒是未在意這麽多,眼下嘴當務之急的是昏迷未醒的長公主“你們都出去一下,秀竹留下。”

    站在角落,突然得知自己被點名的秀竹,都未反應過來,下意識就站出了身“秀竹在。”

    顧淵皺起雙濃眉,眸中很是深信不疑,瞧見沈夏正準備出手,將落下的幔帳掛起,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問道“寒王妃你想幹什麽?”

    語氣很是質疑警惕,這讓沈夏很不爽,語氣也不大好的回道“救人。”

    見顧淵似還想說什麽,慕弘蒼出聲打斷他“顧老二,想救人就出去。”

    “我怎麽會將蠻蠻拖與一廢材小姐之手!”顧淵眸光狠厲地盯著沈夏,絲毫未有鬆手的意思。

    慕弘蒼冷眸一凜“難道顧將軍連本王的話也不相信了是嗎?”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到底是慕弘蒼說話才管用,顧淵暗暗咬牙,冷睨了沈夏一眼,眸中警告的意味很是明顯。

    接著便鬆開了沈夏的手,然後負氣般轉身離開。

    他同沈夏接觸的時間也不多,更加不了解她的為人。

    唯一對她有所了解,還是在流言蜚語之中。

    他可不知道,眾人嘴中所謂的廢材無用小姐,也會醫術,更加不會相信她能將蠻蠻救活。

    若不是慕弘蒼示威,對她的相信。

    在沈夏觸碰蠻蠻的第一秒,顧淵早就會將她丟出去。

    這點,沈夏當然也很是清楚,在看見顧淵質疑厭惡的眼神時,她一時之間,不僅愣在原地,就連還嘴都給忘了。

    沈夏才發覺,原來自己的名聲貌似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糟糕。

    發覺了這點後,心底說難過也算不上,怎麽都有些不舒服。

    她沈夏這一生,在未穿入這具身子之前,都不曾接受過這般眼神。

    若救治的人同自己無關,沈夏早就甩下擔子,一走了之罷了。

    可躺在床榻上的是自己朋友,沈夏氣歸氣,也不能因為自己,將慕宜嫣丟下不管。

    一行人站在門外,沒過多久閣房的門便開了,是秀竹走出來傳話“王妃說現在可以進去了。”

    顧淵幾乎是提上步子,就快速往閣房內走去,一進房,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麝香味。

    瞧見沈夏正坐在床沿邊,手中拿著帕子,替床榻上的女子,細細擦去冒出的汗珠,顧淵不由將眉頭緊皺著,隨之走了過去。

    床榻上的女子額間涔涔冒著汗珠,蒼白的唇色轉紅潤了些,卻依舊緊閉著眸子,絲毫未有醒來的意思。

    顧淵懸著的心終是落下,瞧見女子依舊是那副安靜躺著的模樣,語氣很是緊張地問道“蠻蠻怎麽樣了?”

    沈夏聞言,手上擦汗的動作一頓,悠悠說道“無礙,一刻鍾便能醒來,兔子身上無毒,是香爐內被下了料。”

    她語氣極其的冷,說罷,便將手中的帕子隨手丟在案幾上,慢慢站起了身子“這幾日長公主需要靜養,麻煩將軍大人多加照料,府上的雜魚也要多掂量掂量。”

    沈夏從一進著屋子,便聞到了香的味道,和她在寒王府聞見的一模一樣。

    可卻和她中的毒不是一樣,她是吃了孟神醫的藥,才提前發作了藥效,肺部也未有殘留毒素。

    慕宜嫣在將軍府上才四日不到,按照孟神醫所說,藥效至少也要一個月後發作,並且是暴斃。

    她檢查了那隻兔子,也並未發現兔子身子被動手腳的痕跡。

    最後的猜想,便是閣房外室桌案上,那碗喝到一半的湯藥,裏麵有一味成分恰和草相生相克。

    湯藥是慕宜嫣在皇宮,每日都會喝的湯藥,著手的也是自己的貼身女婢,這麽些年都是那女婢熬製的湯藥,沒道理會加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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