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知無不言的吳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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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梔很老實的吟誦完佛經,然後看著我們問道,“諸位,地藏王渡鬼經我已經吟誦完,不知道幾位還有什麽要求?”
“摩訶大師,我很好奇,到底是誰讓你在這裏等我們的?”我問道。
“梅原。”
吳梔說出了一個我根本想不到的名字。
“什麽,你是說梅教授讓你在這裏等我們?”我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吳梔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趙施主不必緊張。”吳梔笑著說道,“我已經把我的來曆說的很清楚了,我叫吳梔,法號摩訶,暫時是雲城飼佛堂的堂主。”
“堂主?不應該是類似方丈之類的稱呼嘛?”老四疑惑的問道。
“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習俗,我這麽說也是方麵你們理解我的職位。”吳梔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我是飼佛堂的堂主,沒有必要欺騙你們。
“那你能夠跟我們說說梅教授的事情嗎?”我說道。
“這當然可以。”吳梔點了點頭說道,“我跟梅教授大概是三年前認識的。”
我跟老四相視一眼,梅教授確實是三年前失蹤的,這個我們早就已經調查出來。
“當時梅教授是我們飼佛堂的一位忠實的信眾,平時沒事的時候會過來給佛主上香,我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吳梔繼續說道。
“不可能。”老四立刻打斷了吳梔的話說道,“梅教授當時被雲城中文大學開除,然後一個人躲在書房當中研究筆記,他怎麽可能會來飼佛堂,而且據我所知,梅教授當初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你們知道的信息是自己親眼所見嘛?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吳梔說道,“而且,你們這麽知道,當初梅教授身陷囹圄,不是他自導自演的呢?”
“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梅教授被人誣陷這件事情,是他自己故意做的?這怎麽可能,梅教授可是一個對於自己名聲非常看重的人。”我說道。
“兩位,看來你們還是太執著於表象了。”吳梔歎氣道,“不如你們先聽我把故事說完,然後再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可好?”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梅教授是在沒有離職之前,來到的飼佛堂,當時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彼時的飼佛堂堂主是我的師叔,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僧眾。”
“是我最早發現梅教授的精神出現問題的,再與梅教授的交談中,我總是能夠從他的嘴中,聽到酆都,百鬼夜行,觀音之類的詞語,我覺得正是這些東西,造成了梅教授的困擾。”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師叔,我師叔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可當他聽到這些詞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很明顯的變了許多次。”
“隨後幾天,我師叔親自接見了梅教授,他們兩個人談了什麽我不清楚,但我在門外隱約聽到了我師叔吟誦的地藏王渡鬼經。”
“從那以後,梅教授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逐步變好,而他也越來越像一個我佛的信眾了。”
“之後,大約過了半年的時間,梅教授漸漸跟我們飼佛堂之間的往來斷了,我師叔也回到了西南,這時,梅教授跟著失蹤了。”
“不過他在走之前,曾親自找到過我。”
“他跟我說,如果一旦有人開始打聽雲城有誰能夠吟唱地藏王渡鬼經的時候,應該就是他死去的時候,到時候,還請我把一份東西,交給找來的那個人。”
“前幾日,李玉甫打聽了這件事情,所以我猜測你們近日應該會找上來。”
“那你為什麽確定是這今天?還提前把人都散去了?”我好奇的問道。
“因為你。”吳梔指了指我說道。
“因為我?為什麽?”我問道。
“你的命格太特殊了,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算到有貴客拜訪,所以就散去了僧人,出門等待你們。”吳梔說道。
我狐疑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僧人,等著他後麵的話。
“確實,這些話說出來,你也可能不相信,但這就是事實。”吳梔說道。
“梅教授要交給我們的東西在哪?”我問道。
“你們等一下,我這就取過來。”吳梔說道,“東西是一份筆記。”
吳梔起身,走去後門,沒過一會,就拿著一個檀木盒子走了出來。
“你沒有看裏麵的筆記內容?”鄧傅發現盒子上麵有一個上了鏽的小鎖頭,好奇的看著吳梔問道。
“梅教授並沒有讓我看他的筆記,所以我並沒有看。”吳梔坦蕩的說道。
“能跟我說說這個地藏王渡鬼經的故事嘛?”我看著老四跟鄧傅擺弄盒子,趁機詢問道。
“地藏王渡鬼經是我們密宗三脈的傳承經文,據說有渡心內惡鬼的作用。”吳梔知不無言的說道。
“就沒有什麽曆史典故嘛?譬如是誰人所縮之類的。”我說道。
“你是想說地藏王渡鬼經跟酆都出現過的那位觀音有沒有關係吧?”吳梔笑著看向我說道,“據我所知,地藏王渡鬼經正是出自那位觀音之手,當年他正是因為這地藏王渡鬼經,才破壞的百鬼夜行。”
“你似乎對於酆都的曆史很了解?”我繼續問道。
“談不上了解,這些隻不過是當堂主應該知道的。”吳梔說道。
“你的那位師叔,回去西南之後,就一直待在你們密宗了嘛?”我好奇的問道。
“師叔沒有回到西南,或者說,他從雲城離開之後就失蹤了,跟梅教授一起失蹤的。”吳梔說道,“這也是,三年時間過去,我並沒有擅自打開那個盒子的原因,我在等你們。”
“你等我們?”我不是很能理解吳梔的話。
“我等你們一起去尋找我的師叔。”吳梔說道。
“你要跟我們一起?”鄧傅驚訝的喊道。
“沒錯,這是我的條件。”吳梔點了點頭說道。
“你似乎已經沒有談條件的籌碼了。”鄧傅說道。
“你們需要一個能夠吟誦地藏王渡鬼經的人,而我,恰巧就是那個人。”吳梔笑了笑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看向吳梔,對他還是低估了,似乎他對於酆都的了解,並不下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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