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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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能,師左次大人。”純熙夫人顯得很難過,“確實將會有一場大戰,黑水修羅在定陽集結不是無緣無故的。但是我們將要進行的戰鬥是跟混沌妖皇決生死的戰鬥,而且將會在滅絕之境、在河陰鬼門裏進行。你有你的戰鬥,我們有我們的。”

    “你該不是要說他已經自由了吧!”堅定如磐石的師左次的聲音在顫抖,純熙夫人立刻搖搖頭。

    “還沒有。如果我們在河陰鬼門贏了,也許他永遠不能重獲自由。”

    “首先,您能找到河陰鬼門嗎,鬼子母?如果鞏固混沌妖皇囚牢的戰鬥依靠這一點,我們就跟死了差不多了。很多人曾嚐試過尋找河陰鬼門,都失敗了。”

    “我可以找到它,師左次大人。我們仍然有希望。”

    師左次仔細打量她,又打量其他人。他似乎對湘兒和半夏的樣子覺得很迷惑。她們倆的村婦衣服跟純熙夫人的絲裙子盡管都粘滿旅途的灰塵,卻是鮮明對比。

    “她們也是鬼子母嗎?”他的語氣透著懷疑。當純熙夫人搖頭時,他更加糊塗了。他的目光又逐個凝視思堯村的年輕人,最後落在正在輕撫腰間纏著紅布的寶劍的令公鬼身上。“夫人,請恕我直言,您帶著的鏢師真奇怪,這打扮可不多見。隻有一個武士。”他瞥了子恒和掛在他腰帶上的斧頭一眼,“也許兩個。可是兩個的年紀都僅僅到達不是孩子。讓我派些人跟您去吧,在隘口的戰鬥多一百支長矛少一百支長矛沒什麽區別,而您需要比一個退魔師和三個年輕人更多的護衛。至於那兩個女子更幫不上忙,除非她們是喬裝的鬼子母。滅絕之境今年的情況比往年更糟糕,它——在翻騰。”

    “一百支長矛太多了,”孔陽回答,“而對於我們來說,一千支都不夠用。我們進入滅絕之境的隊伍越大,就越容易引起注意。我們在進入河陰鬼門之前必須盡量避免戰鬥。你知道在滅絕之境裏被迫與黑水修羅戰鬥的結果將是什麽。”

    師左次沉著臉點點頭,但是拒絕放棄“可是也不能不保護夫人啊,那麽少一點好了。就算隻有十個優秀武士,比起這三個年輕人,也能增加你成功護送純熙夫人和另外兩位女子找到顓頊之子的機會。”

    令公鬼突然明白過來,這位海門通節度使認定,跟純熙夫人一起與混沌妖皇戰鬥的人是湘兒和半夏。這也是人之常情。這種戰鬥意味著使用紫霄碧氣,因此,意味著必須是女人。這種戰鬥意味著使用紫霄碧氣。他把拇指塞到掛劍腰帶裏,緊緊捏著帶扣阻止自己雙手發抖。

    “不需要。”純熙夫人說道。師左次又張開口,可她在他說話之前鬼子母繼續道,“這是河陰鬼門的天性,也是顓頊之子一族的天性。海門通這裏有多少人曾經找到過顓頊之子和河陰鬼門?”

    “曾經?”師左次聳聳肩,“從天下紛爭至今,你可以用一隻手上的手指把他們數完。整個邊塞一帶全部算上,也不會多於每五年一個。”

    “沒有人能找到河陰鬼門,”純熙夫人說道,“除非顓頊之子想讓他找到。需要是關鍵,還有目的。我知道該去哪裏找——我曾經去過。”令公鬼驚訝地左右張望,思堯村的夥伴們也是,可是鬼子母似乎沒有注意到。“還有,我們的其中一人要去尋找吳漢,尋求將他的名字增加在那四人之後。不過,就算我把他們直接帶到我上次找到河陰鬼門的地點,也不一定能找到它。”

    “您已經見過顓頊之子了,鬼子母?”海門通節度使顯得很佩服,可是下一刻他又皺起了眉,“可是如果您已經見過他一次……”

    “需要是關鍵,”純熙夫人輕聲說道,“此刻沒有別的需要能比我的需要、我們的需要更重要了。而且,我擁有其他尋找者沒有的東西。”

    她的目光幾乎一直盯在師左次臉上,但令公鬼覺得它們曾經飄到巫鹹身上停留了短短的一瞬間。他和黃巾力士對視了一眼,巫鹹聳聳肩。

    “天身丞民。”黃巾力士輕聲說道。

    師左次攤攤雙手。“好吧,就如您所願,夫人。世事難測,如果真正的戰鬥是在河陰鬼門,我很想帶著重明鳥旗幟跟隨你,而不是前往龍川隘口。我可以為您清出一條路——”

    “那將會是災難,師左次大人。對於龍川隘口和河陰鬼門都是。你有你的戰鬥,我們有我們的。”

    “了然!如您所願,鬼子母們。”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不論他有多討厭它,這位剃頭的海門通節度使似乎立刻把它放到了一邊。他邀請眾人跟他一起前往會客的餐廳,路上開始跟他們談論鷹啊、馬啊,還有狗,但再也不提起黑水修羅、龍川隘口或者河陰鬼門。

    他們用餐的房間跟師左次大人的書房一樣,簡陋而普通,隻有一張餐桌和幾張餐椅,不論線條和形狀都很簡單。好看,但是簡單。一個大地窩爐使房間保持溫暖,但跟外麵相差也不會太大,從房裏走出去時不會被外麵的寒冷驚呆。穿直裰的仆人送上湯、帖餅子和燉肉。話題轉向了書本和音樂,直到師左次發現思堯村的夥伴們都默不做聲。跟所有的熱情主人一樣,他溫和地向他們提出試探性的問題,好讓他們活躍起來。

    令公鬼很快就發現自己跟其他夥伴爭相講述關於思堯村和錫城的事。要忍住不要說得太多得費些精神,他隻希望其他人能小心自己的言辭,尤其是馬鳴。湘兒獨自一人保持沉默,靜靜地吃喝。

    “在錫城有一首歌,”馬鳴說道,“《從龍川隘口回家》。”他匆忙地把話講完,似乎忽然意識到自己提起了大家一直避開的話題。不過,師左次很流利地接過了話頭。

    “這不奇怪。多年以來,很少有地方沒有派過武士對抗滅絕之境的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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