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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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麵的卿致萱,就如同腳上有鎖鏈一般,本來可以一步跨出的距離現在竟是走了兩步,使得陳易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如何邁出自己的步子好了。
走著走著,本來在前方引領陳易的卿致萱跟陳易並排而立,而慢慢的卿致萱的言語動作也沒有了之前那麽拘束,甚至還會靠近陳易的身邊,聲音壓的極低,說些之前門中發生的一些秘聞。
在這些所謂的秘聞之中,甚至會有意無意的提到潘幼絲跟邱妍兩個人,至於其中的內容,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話了。
不過卿致萱也明白過猶不及,所以一些話說的很是隱晦,如果放在常人的身上,說不定隻會覺得跟卿致萱聊天很開心,卿致萱此人也能言善道,但是奈何從一開始,陳易便心如明鏡一邊,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心中卻一直覺得好笑。
直到兩人來到一處靜怡的地方,此處除了風聲鳥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加上所種的一些常年不會凋零的花草,倒是一個怡人的地方,就在這時,卿致萱故技重施,走著走著,口中哎喲一聲,然後身子便往陳易的身上倒去。
見狀,陳易一把將其攙扶起來,而卿致萱卻順勢趴在了陳易的身上,臉直接埋進了陳易的懷中,一時之間,一股曖昧的氣息充斥在兩人之間,卿致萱的腦袋久久沒有抬起。
就在陳易準備動手將卿致萱的身體從自己的懷中推開之時,卿致萱突然抬起了腦袋,然後鬆開了抱著陳易的手,轉身便向遠處跑去,甚至陳易還能從其背影中感受到對方那股嬌羞的意思。
直到卿致萱的身影消失在陳易的眼中。
有些懵的陳易站在原處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良久陳易回過神來之後,突然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隨後便轉過身向著自己所來的方向走去。
就在陳易離開之後沒多久,本來已經離開的卿致萱突然又出現在哪裏,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臉上突然露出一種勝券在握的表情,隨後不知道想些什麽,也離開了此處。
一人走在照陽山中,陳易想著之前潘幼絲跟自己所說的關於曹修傑的經曆,心中有些恍惚,竟是有種想立刻見到曹修傑的感覺,想跟對方喝一杯。
在這樣的想法中,陳易又走到了之前的大廳之處,隻是遠遠的便聽見前麵有人在對話,而其中一道聲音,正是曆穹所發出的。
當陳易走到大廳之時,隻看見曆穹一人正看著照陽山大門的方向,哪裏有一個人影正消失在哪裏。
“曆兄,有什麽事嗎?”陳易問道。
“寧兄,在門內逛的可好?”曆穹聞言轉過身來,看見是陳易,趕緊問道。
“挺不錯的,有些地方的景色還有些怡人。”陳易回答道“剛剛那是?”
“寧兄喜歡便好。”曆穹回答道“是一個慕名而來的散修,剛剛隨意的聊了一下。”
“原來如此。”陳易在曆穹的帶領下,坐了下來,兩人又開始聊起一些東西來。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陳易倒是發現這個曆穹對照陽山的感情不可謂不深,當然,這裏說的是這個照陽山的舊址。
按照曆穹的說法,這裏也是曆穹長大的地方,其實跟曹修傑的身份差不多,曆穹也是從小在照陽山內長大的,隻是跟曹修傑不一樣的是,他是有人送來的,而不是曹修傑這般是迷路到此的,並且當初曆穹的資質要比曹修傑高上不少,雖然相對於外麵的大宗門弟子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看。
想了想,陳易決定還是直接問道“關於曆兄的那些師弟師妹門,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聞言,曆穹擺了擺手,臉上無奈的笑了笑“寧兄想說什麽,我都知曉,都是自家的師弟師妹,相處了這麽多年,怎麽能不明白他們的想法。”
說著,曆穹站起了身來,慢慢的踱著步,隨後說道“說實話,有時候在想,如果沒有曹師弟這回事,我覺得還好一些。”
“照陽山在此已經有近兩百年的時間,當初創立此門的門主不過是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現在換到了第三任門主,也不過隻是金丹中期的修為,金丹的修為,在那些大門派中連個長老都不一定當的上,可是在照陽山中卻是我們整個門派中的脊梁骨。”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句話說的沒錯,可就沒有那些寧頭,不做鳳尾的人嗎?”
“離開這裏,前往驅獸宗的這些年,那些人看我們照陽山的眼光,無不充滿了輕視,瞧不起,這些我知道,師弟師妹們也知道,門主長老他們都知道,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算起來,驅獸宗的人還沒有玉劍宗的人好打交道,前往驅獸宗之後我才真正的明白什麽叫做寄人籬下。”
“可是為了照陽山未來的發展,門主他們即便受盡屈辱,百般無奈,也無法拒絕這樣一個機會,當時知曉曹師弟的事情之後,想必即便曹師弟不提出,門主他們厚著臉皮也會提出這個要求了。”
“在玉劍宗這邊,我們隻是一個借勢的門派,在驅獸宗那邊看在曹師弟的麵上,他們多少會分些資源給我們,所以這才是前往驅獸宗的原因。”
“而門中長老他們都如此了,這些不過練氣期的師弟師妹門,有些那樣攀附的想法,又有誰能阻止的了呢?隻希望他們如此付出了,就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便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說到底還是我門的實力不夠。”
曆穹的一番話說完,陳易隻是安靜的在旁邊聽著,沒有發出任何的言語,隨後在曆穹的一聲長長歎息之中,曆穹對著陳易抱了抱拳,然後便離開了這裏。
陳易見狀自然也離開了大廳之內,回到給自己安排的住處,安靜的修行起來。
隻是在修行的途中,偶爾陳易還會聽到一些聲音,仔細一聽之後,陳易發現都是一些慕名而來的散修,在其他人的帶領下在照陽山門中閑逛,顯得此處更像是一處遊玩景點一般。
見狀,陳易幹脆停下了修行之事,隻是坐在那裏想些什麽問題,直到陳酒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進來吧。”陳易答道。
隨後陳酒從外麵打開了門,走進了房間內,將門關上之後,坐了下來,說道“找了半天才找到陳醋她們,跟她們一問,才知道她們兩個並沒有找過我,這個卿致萱是想做什麽?”
“她啊,她的心思是想把你支開,好對你的公子我下手。”陳易說道。
“對公子下手?”聞言陳酒已經,急切的問道“那公子有沒有傷到哪裏?”
“哈哈哈,我說的下手不是這個下手。”陳易擺了擺手,示意陳酒坐下來,“等以後你經曆的事情多了,就明白這個下手是什麽意思了。”
陳酒不明所以,想了想後說道“公子,要不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
“不急,剛剛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看看情況再做定奪。”陳易目光一閃,說道。
陳酒見狀坐在那裏不再說話了,掏出了之前陳易給他的那本書籍看了起來。
而此時的陳易,心思卻完全的放在了外麵。至於陳易為何會有此番心思,完全是因為期間所來的那些散修。
按照之前那批駐守在這裏的人所說,他們駐守之時也經常有散修前來門內,不過這個人數卻是從前年的時候有了一個突然的增加,在之後又有一段時間人數突然的減少。
之前聽見這個消失的時候陳易還並沒覺得有什麽,但是今天從陳易他們入住這裏之後,竟是來了六七個人,更讓陳易奇怪的是,這七個人當中,六個人經過陳易門前的時候,聽上去腳步跟氣息都是那麽的相似。
這種情況,哪怕有兩個人氣息跟腳步聲相似都有些不正常,更何況這麽多人。而從對方的隻言片語中,陳易更是發現,這六個人所經過的地方加起來之後,已經將照陽山所有的地方走了個十之。
就在這時,第七個人在寸飛航的帶領下經過了門外不遠處。
陳易當即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氣息相差不大,腳步聲相差更小,最重要的便是這個人口中所說之話,就在這刹那,陳易已經明白了過來,這個人加上之前的六個人,以及自己當時在大廳隻看見一個背影的那個人,都是同一個人。
而這個人看樣子是易容僑辦成了八個人,依次走遍了照陽山門內所有能去的地方,隻是這些人為什麽要這樣?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裏?
想到這,陳易突然站了起來。
認真看書的陳酒回過神來,趕緊將書收了起來,問道“公子,怎麽了?”
“沒事,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陳易回答道。
陳醋哦了一聲,正準備坐下,卻又聽陳易開口說道“你看書看了這麽久了,不如陪公子出去走走吧。”
“公子剛剛不是走了很久了嗎?”陳酒心中想道,口中卻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而後兩人走出了房間,站在門口處,陳易稍微停留了一下,便邁開了腳步,向著右手邊而去了,而這個方向,正是剛剛那個人在寸飛航的帶領下經過自己屋外不遠處,所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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