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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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麽,從這個奇怪的感覺在腦袋中升起之後,陳易便一直無法將這個想法從腦袋中揮去,就好像在探尋什麽秘密一樣,如今陳易,在發現這些人是同一個人之後其實不管這裏會發生什麽事情,都跟陳易無關,他隻要借口有事情帶著陳酒等人離開這裏就可以了。

    隻是,陳易卻選擇了另外一個路。

    帶著陳酒從自己的住房開始,陳易緩緩的走在路上,經過了藏書的地方,經過了演練術法的地方,經過了某個長老的煉丹室,又經過了一個個照陽山弟子之前所住的房間,最後陳易又來到了最開始進來的大廳處。

    此時這裏空無一人,一路走到這裏,陳易可謂帶著陳酒將整個照陽山山門又走了一個遍,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站在大廳內,陳易心中不由的想道,難道是自己感受錯了?其實並不是同一個人?即便是同一個人,其實也並沒有什麽事情?

    “這一路走來,你有發現什麽嗎?”腦中的念頭無法通達,陳易莫名其妙的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一旁的陳酒聞言,一愣,然後陷入了沉思。

    其實對一個修士來說,哪怕是練氣期的修士,記憶力已經要超出常人很多了,雖然談不上過目不忘,但是剛剛走過的地方,如果真的要仔細的去回想的話,還是能想起很多細節,以及當時沒有注意到的一些事情。

    於是,沒過多久,陳酒睜開了眼睛,說道“我感覺,看見過很多的符文。”

    “符文?”聽見陳酒的話,陳易心中猛的一驚,腦中轟然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

    之前走過的地方走馬觀花般出現在陳易腦海中,最後當陳易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望向了左手邊的一把椅子。

    陳易走到了椅子旁,神識之力透體而出,覆蓋在身前的椅子上麵,然後陳易發現了他所想發現的東西。

    椅子右手的把手側麵,一個水屬性的符文出現在哪裏,而在椅子的靠背之上,一個火屬性的符文出現在了哪裏,在椅子下方的地麵上,有著一個土屬性的符文。

    三個符文,都刻的很隱秘,很小,但是陳易知道,隻要注入靈氣在其中,這些符文便會激發,最後形成一個類似於符陣的存在,而類似的符文,除了這裏之外,還有其他陳易經過的很多地方,林林總總的囊括了照陽山全門。

    沒有急著將這些符文抹去,陳易帶著陳酒又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一路走去,陳易直接閉上了眼睛,身體透體而出,充當起了陳易的眼睛。

    當陳易再次走回到大廳之內的時候,腦海中已經將所看見的九百多個符文以及位置全部記住了。

    當這些符文全部出現在陳易的腦海中的時候,一張以地為符的符陣出現在陳易的腦海之中,其中的深奧,讓陳易猛地睜開了眼睛。

    符文的名字,陳易不知道,但是心中卻推斷出,這些符文,一旦激活,便是一個殺陣,一個有死無生的殺陣。

    “好歹毒!究竟是何人?”陳易喃喃道,隨後坐了下來,讓陳酒去將曆穹找了過來。

    “而且布下這等品階的殺陣,這人又是何種修為?難道是化神?”陳易心中不由的想道,但隨機又否決了自己這個想法,如果是化神修為的話,即便照陽山所有的人在這裏,對方都可以將這裏的人殺的片甲不留。

    “如果不是元嬰或者化神的話,按照之前他們所說,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半年之久,或者說這個殺陣,布置的要求極為簡單,並不需要太高的修為?”

    “但是如果按照之前的推斷,隻是一個人所作所為,那這個人的修為最低也是築基期的修士。”

    “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為何要布下如此殺陣?”

    就在陳易胡思亂想之時,曆穹來到了大廳之內。

    看見曆穹,陳易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越聽,曆穹臉上的神色越是震驚。

    “最近這些年,照陽山有沒有惹到誰?或者是有沒有做出什麽殘忍的事情?”陳易問道。

    “沒有,簡直是聞所未聞。”曆穹激動的說道“我照陽山弟子一向足不出戶,與世隔絕,即便出去也隻是偶爾有些弟子出門完成門中任務,但是也從來沒有聽說做過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

    陳易所問,自然是想了解有沒有做了什麽事情讓外人記恨上照陽山整個門派,畢竟像什麽因為某件珍貴的物品,屠戮別人滿門,後來不知道的情況下逃出了一個活口,這個活口修為有成之後前來報仇,這種事在修行界並不少見。

    “那照陽山門內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想了想,陳易又問道。

    “奇怪的地方?”曆穹聞言又陷入了深思,不過馬上想到了什麽,說道“如果要說奇怪的地方,那就隻有一個,照陽山祠堂,哪裏有一塊地方,靈氣要比其他的地方濃鬱的多。”

    “既然如此,我們先去看看。”陳易說道。

    但是就在陳易站起身來的時候,卻發現曆穹麵露為難之色,陳易便停了下來。

    “寧兄有所不知,祠堂一事,對我照陽山意義重大,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是不能讓外人進去的。平常也隻有門主一個人可以進去。”見陳易望向自己,曆穹咬咬牙,解釋道。

    “現在這樣的一個危機擺在麵前,難道還不算情況特殊。”聞言,陳易莫名的有股惱火,惱火的是這個曆穹看上去老實厚道,此時卻是有些死心眼。

    被陳易這樣一說,曆穹也反應了過來,狠狠的點了點頭,便帶著陳易向著祠堂而去。

    來到祠堂外麵,曆穹在準備打開祠堂大門之前,跪在地上對著祠堂拜了三拜,隨後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隻見曆穹口中念念有詞,最後對著令牌一指,立牌頓時飛到祠堂大門之上,嵌入了其中,隨後祠堂之門緩緩的打開。

    見狀,曆穹又對著祠堂作了三次揖,隨後才帶著陳易走了進去,不過陳酒卻被攔在了外麵。

    進入祠堂之後,陳易發現祠堂之內極為簡譜,除了中間的幾個靈位之外,隻剩下祠堂兩側空地之上擺放著的一些蒲團,也就在這瞬間,陳易感受到,左邊的靈氣要比右邊的靈氣濃鬱的太多。

    但是當陳易靠近一看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陳易問道。

    “寧兄有所不知,祠堂之內,除非對門內有特別貢獻之人,便隻剩下門主一人可以進來,但是聽那些進來過的弟子所說,進來之後也無非就是在這靈氣充裕的地方修行一段時間,除此之外倒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曆穹回答道。

    “那按照這樣說來,沒有仇人,沒有奇怪的地方,除此之外,那人又為何要在照陽山內布下如此殺陣?”陳易疑惑道。

    “這就實在有所不知道了。”曆穹回答道。

    “誒,既然如此,那就先好好的處理一下這些符文吧,起碼把這些隱患要去除,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了。”

    兩人商討良久,最後還隻是得出了這個結論來。

    曆穹自然答應了下來,隨後兩人走出祠堂之後,曆穹喚來了其他幾位師弟師妹。

    這些人一見麵,邱妍跟潘幼絲還是形如水火,反而是卿致萱看見陳易之後,小女子的羞澀表現的淋漓盡致,如果不是陳易早已洞察了對方的心思,說不得也會感慨一番。

    隻是當曆穹將這些發現跟這些人說出來之後,一個個麵露驚訝,邱妍跟潘幼絲也不再互相怒視對方。

    隨後在陳易的帶領下,眾人開始清除這些符文,也幸好這些符文是匆忙的留在不同的地方,清除起來極為方便,一盞茶的功法已經清理了小幾十個符文了。

    而陳易等人不知曉的是,就在他們動手清理第一個符文的時候,在哪個山洞中,麵具之上印著一團煙花的修士猛然站起,大喊了一聲“不好”

    “什麽事這麽大驚小怪的?不是探查回來後說什麽情況都沒有嗎?”一人見狀問道。

    煙花麵具沒有理會此人,直接走向刀痕麵具說道“照陽山的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留下的符文,如今已經在抹除那些符文了。”

    “什麽?”聞言,所有人都紛紛站了起來。

    “那就不要等了,出發。”刀痕麵具聞言猛地站起身來,隨後便向著山洞外麵走去“你先不要露麵,潛行進去,將那些被抹去的符文補好,符文這邊萬萬不能出現狀況。”

    煙花麵具聞言,立馬衝了出去。

    當照陽山內,陳易等人正清理完一個符文之時,突然感覺到了十幾道氣息向著自己這裏而來。

    “不好,那些人可能已經來了。有沒有什麽護山陣法,趕快激活。”陳易抬頭望向北方,口中說道。

    “我怎麽沒看到?”一直心係陳易的卿致萱抬頭看了看,卻發現什麽也沒有。

    有了之前的經曆,曆穹如今還是挺相信陳易的,隨機從懷中又拿出了之前離開祠堂自動脫落下來的那塊令牌,身上靈氣不停的像其中湧去,手中所掐的決也不同於之前。

    就在這時,那些氣息,連卿致萱也感受到了。

    當這些人從高處落下,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之時,曆穹終於低吼了一聲“起”

    接著就見從照陽山山門各處升起了一道光牆,這些光牆匯聚在了空中,將整個照陽山包裹了起來。

    而此時,那些帶著麵具的人紛紛在光牆之外停了下來,為首的刀痕麵具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之後,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在他們眼前,陳易跟曆穹兩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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