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四天全程跑下來，小魚的進步不多，但還是有的。

    跑完步，在離開寢室的時候，特地看了一下時間。

    如果把每個時間都掐死的話，今天比第一次跑完1500米的時間縮短了5分鍾左右。

    雖然還需要他和雨秋讓著她一點，但每天進步一分鍾多點，已經很不錯了。

    而這多出來的五分鍾，讓三個人也不用那麽趕著去教室。

    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順便把早餐解決了。

    從四天前開始，小魚似乎就跟豆沙麵包杠上了。

    今天依然是豆沙麵包。

    不過早餐奶倒是換成了酸奶，也沒別的原因。

    純粹是穀物早餐奶，配合上豆沙麵包，已經方陽胃裏有反酸，在他強烈建議下才給換掉。

    今天的小魚依舊沒中獎，而方陽和雨秋也沒有中獎。

    三個人豆沙麵包，隻見麵包，不見多少豆沙。

    這讓楊小魚鼓著腮幫吃麵包的時候，不停地抱怨：

    “學校的超市真黑心。”

    “小魚，學校超市麵包也是他們從別的地方進的，不是他們自己做的。”方陽在一旁解釋道，免得小魚抱怨錯對象。

    “那就是黑心作坊，以後再也不買豆沙麵包了。”

    聽到這話，方陽和雨秋同時鬆一口氣，他們也吃累了。

    “你覺得我們以後早餐吃什麽麵包好。”

    決定早餐不吃豆沙麵包後，楊小魚又開始為早餐吃什麽犯愁，轉頭問方陽。

    這時三個人已經走進教學樓裏麵，方陽正想回答小魚的話，看到劉豐躲在男生廁所對他招手。

    “早餐吃什麽你們決定好了，我先去上一趟廁所。”

    方陽找了一個借口跑進劉豐所在的男廁所。

    楊小魚和雨秋對視了一眼，感覺有些奇怪，但又不能跟進男廁所看看是什麽情況，繼續結伴上樓。

    在廁所裏，劉豐偷看了一眼外麵沒人以後，鬆了一口氣，攤開手掌給方陽看一藥瓶。

    “這是什麽？”

    “一種處方藥，是治療注意力不集中的藥。”

    “注意力不集中的藥，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麽？”

    方陽拿起藥瓶看了看，上麵寫的的確和劉峰說的一樣，再打開藥瓶，裏麵已經空了。

    “你不是讓我注意一下李晴嗎？這是我有一天晚上看她扔垃圾的時候，撿到的。”

    “我問了一下醫務室裏的醫生，說這種藥不良反應會讓人有自殺傾向。”

    “額，這藥瓶先放我這裏，明天我到市裏麵問一下。”

    注意力不集中的問題，不一定是李晴，還有可能是她寢室裏的人，但穩妥一點，方陽還是決定自己明天抽空到市裏的藥店問一下，吃這種藥的人有什麽症狀。

    “師傅你不會已經看出李晴學姐有自殺傾向了吧。”

    “沒有的事情，你不要亂說，我理由之前不就已經說過了嘛。”

    “也對，李晴學姐挺開朗的，不過我注意她一個星期了，也沒什麽收獲，有幾次還差點被當場抓住。”

    你這是做賊心虛，人家隻是想跟你說清楚。

    方陽有些汗顏，但也沒把實話告訴劉豐。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你不用管了。”

    “也行，對了師傅，我發現最近有個女孩貌似喜歡我，我下一步該怎麽做。”

    聽到劉豐又搬出這話題，方陽臉上一尬。

    “做你自己就好了，不要太主動就行了。”

    方陽留下一句話，等不及地離開廁所，怕被劉豐又問什麽奇怪的問題。

    早上兩節課分別是語文和思政，方陽需要等曹蒙過來了，再跟她請假。

    為了方便聯係曹亮，今天他把手機帶到了教室。

    偷偷在桌子抽屜裏麵，給曹亮發了一條短信。

    方陽：老師，我們在哪裏集合，幾點開始拍mv。

    曹亮：在風雨操場後麵集合，沒問題的話，現在就過來吧。

    方陽：班主任還沒來，我來沒問題，小魚她們可能不太合適。

    曹亮：這樣啊，我幫你們跟她請假吧。

    收到曹亮的信息以後，方陽想了想，轉頭對兩個女生小聲說道：

    “曹亮老師讓我們現在過去，請假的事情交給他，我們走吧。”

    “嗯。”

    “好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

    風雨操場後麵就是小樹林。

    方陽以為曹亮是想在小樹林裏拍攝，卻沒想到他要拍攝的地點不光在小樹林。

    下課鈴聲響起後，人來人往的教學樓走廊。

    因為沒上課，空蕩的音樂教室。

    上課後關閉的學校超市，以及中午學生們吃飯的食堂窗外。

    從早自習開始一直到中午吃飯時間，方陽跟著曹亮都跑餓了。

    感覺比長跑都還要累。

    反而看上去文藝範的曹亮，始終精神精神飽滿，似乎不會累一樣。

    “辛苦你們了，你們這一頓老師我請。”

    曹亮從攝像機裏扣出內存卡放進自己的口袋，臉上的興奮都肉眼可見。

    “老師你以前不是學音樂的，是學攝影的吧。”

    “額，為什麽這麽問？”曹亮把自己飯卡交給方陽，聽他這句話愣了一下。

    “不是學攝影的，拍個mv你這麽興奮幹什麽？”

    “這個啊，主要看到你們我就像看到我年輕時候，有那麽興奮嗎”曹亮被說得，開始不好意思地撓頭。

    “要不是老師你事先，跟我們打過招呼，看上去就像猥瑣的偷拍狂一樣。”

    “是有點。”

    楊小魚和雨秋跟著方陽去打飯，離開座位前一人一句話，把曹亮都說鬱悶了。

    這時候，曹蒙的電話也打進他的手機。

    “片段拍完了沒有。”

    “拍完了，蒙蒙，我跟你說……”

    “你別跟我說，我想跟你說，以後別在打我學生的主意了，帶走一個還不夠，一下子帶走三個，今天其他學生問起來，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們。”

    “額，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算晉級，也就占用方陽十一假期的時間，這樣最好。”

    掛斷電話，曹亮摸摸口袋裏的內存卡，臉上表情才稍微好一點。

    …………

    製作mv的事情，方陽沒有相關知識，也不想插手，時間緊張，也沒有給他一邊學一邊做的機會。

    下午正常上課。

    晚上三個人，到教室完成老師布置的額外作業。

    因為是周六，有不少人選擇回家，教學樓十幾個班級，隻有一個老師巡視。

    教室裏本來是還有些人，但人太少缺乏氣，他們感覺沒意思以後，幹脆跟巡邏的老師說了一句，回寢室寫作業去。

    一下子教室就空出來，隻剩下方陽和小魚她們三個人。

    楊陽還在寫著《鬥羅》的細綱，楊小魚開始感覺無聊了，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和若隱若現的蟲鳴，提議道：

    “現在氣氛正好，我們講鬼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