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冒充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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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紅不解,從我手裏拿過麵碗,道

    “你剛回來,看你一臉風塵仆仆的,還是我做吧,你洗洗臉,休息一會去。’

    秀紅雖然滿心的不悅,但還是關心我的。

    我衝她擠了一下眼睛。說

    “沒事,我來吧。我不累。做牛肉麵我拿手。當初,見她的時候,就是吃了我的一碗牛肉麵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故意用了很大的聲音。

    梁玉當然聽見了,一個勁的應承,

    “是啊是啊,葉樓哥哥做的牛肉麵最好吃了,快去吧,我都餓死了……”

    她坐立不安,看上去很著急的樣子。

    白先生始終坐在她對麵,身子後仰,雙手抱在看著她,一聲不吭。

    有白先生在,我便放心了一半。

    轉身道後麵的廚房,親自下手,點火起灶。

    見我和梁玉如此曖昧的對話,秀紅生氣了,撅著嘴巴,扭頭往一旁的臥室就走。我伸手一把拽住,壓低了聲音對她說

    “那不是梁玉,梁玉是不吃牛肉的。更別提什麽牛肉麵了。”

    聽我這麽一說,梁玉嚇了一大跳。

    “啊?不是梁玉?那是誰啊……”

    我又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她不要吭聲,以免打草驚蛇。

    其實進門的一番激動之後,看她那副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就看出來她不是梁玉了。所以我故意說,要給她做一碗牛肉麵,其實梁玉是不吃牛肉的。

    很顯然這個冒充梁玉的家夥,是不知道這個細節的。所以他輕易的上了我的當。

    既然冒充梁玉來我的飯店,肯定不是善良之輩。

    所以我要捉弄她一下,看看她到底是什麽東西。

    點火起鍋,親手下廚。忽然想起,我已經很久沒下廚房做東西了。自從秀紅來了,我就幾乎成了甩手的掌櫃。想到這些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的秀紅,她一臉在緊張的站在我的身邊。那模樣看上去頗為可愛。

    鍋裏煮麵的水燒開了,下麵,讓秀紅幫忙攪合一下,轉身在一旁的菜架子上找出一把幹燥的蘇子葉。

    所謂蘇子葉,是一種植物的葉子,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這東西在農村是常見的,夏天的時候,人們會把蘇子的葉子摘下來,曬幹,每年入冬做豆包的時候,用熱水泡一下,蘇子葉還會舒展開來,用來貼在豆包的下麵,免得粘在籠屜上。

    但我記得,我奶奶跟我說過,蘇子葉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用處。就是這東西能驅除邪氣。所以家裏有沒滿月的小孩子的,通常習慣在他的枕頭邊放上一些蘇子葉,據說這樣,可以免得被邪氣侵擾。

    我把幹燥的蘇子用手揉搓了幾下,蘇子葉粉碎。我摸起另外一個鍋灶,點燃,倒了半瓶料酒,把蘇子葉的碎片扔了進去,大火燒開,煮了一陣。

    水很快變成了淡淡的褐色。

    那邊的麵煮好了,秀紅已經把麵盛進了碗裏,我順手撒了一些細蔥花,然後把蘇子葉的水,淋在了上麵。

    就這樣,我端著麵,來到前麵。

    梁玉正等的著急,接過麵之後,立刻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眨眼的功夫,便吃了個精光,連碗裏的湯都喝光了。

    這著實是一碗牛肉麵,梁玉是不吃牛肉的,所以更加確定她是冒充的無疑。

    她抹了抹嘴巴,打了一個飽嗝,伸了個懶腰。

    秀紅偷偷的看了看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在想,為啥我摻了蘇子水的麵沒起作用。

    其實我也在琢磨,按理說這法子肯定是好用的,如果失效,隻有兩種可能,一,她不是妖邪。所以根本不怕這個。

    二,她道行太深,區區一點蘇子水,不能拿他怎樣。

    可問題來了,她到底屬於哪一種情況?

    我看了看白先生,白先生正在盯著她。

    “我累了,想上樓去睡一會,你們……你們不用等我……”

    一邊說,還一邊打著飽嗝。

    可她剛往前邁了一步,突然身子一震,腳下開始淩亂了起來。

    我趕緊湊了過去,果然,她一翻白眼,昏迷了過去。

    我手疾眼快,一下把她拽住,她的身子軟綿綿的靠在了我的身上。

    看她的臉,仍舊是梁玉的模樣,看來她僅僅是昏迷了,還沒收起變換的神通。

    白先生笑著站起身,到一旁的雜物間裏拿出繩子,我把她按在一張椅子上,用繩子捆的結結實實。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秀紅看著白先生,問到。

    白先生點了點頭。

    “那你不早說,害得我還給他做了碗麵,真實白瞎我的白麵了。”

    “急啥,他是來找葉樓的,我索性不揭穿他,等葉樓這小子回來不就行了?”

    白先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秀紅白了他一眼,轉身去收拾桌子上的殘局了。

    此刻,外麵的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我覺得,不能等她的蘇子葉之毒自己消退,免得太晚了,再有什麽妖邪上門,趕在一塊就亂了。

    於是我到後麵,弄了點涼水,潑在了她的臉上。水冰冰涼涼的,她渾身一顫,緩緩的醒來。

    “你是誰,冒充梁玉來這,想幹啥?”

    我冷冷的問到,我覺得我的臉上是有殺氣的,想必她會害怕。

    “葉樓,你這是幹啥,我是你的梁玉啊,我是你的小狐狸梁玉啊……”

    她還在狡辯,就憑她這番話的語氣,她便更不是梁玉了。

    “還不承認?不說是麽?那好,等我把你收了……”

    說著,我從腰間拿出那把短刀,在手裏掂了兩下。

    屋子裏已經點了燈,煞白的刀刃閃閃發亮。我湊近了,把刀尖頂在他的額頭上。

    扭頭對白先生說,

    “老白,天冷了,我剝了他的皮,給你做個皮圍脖……”

    白先生嘿嘿一笑,

    “好嘞……”

    我當然實在嚇唬他,可這家夥顯然害怕了,渾身開始哆嗦了起來。

    這把刀透著陣陣殺氣,他額頭上的皮膚開始發白,漸漸的開始潰爛。疼的他啊啊的叫喚了起來。

    “別別,我說,我說……”

    說著,她的身體,在繩子下開始蠕動,眨眼的功夫,現出了原型,原來,是一隻黃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