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尤長遠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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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海仁的話讓所有人愣在原地。

    什麽叫院長他快死了?

    今天早晨見到的時候,還不是好好的麽!

    眾人本以為袁海仁在開玩笑,可見他焦急的表情,心下一沉。

    雲安安等人跟在袁海仁身後來到了尤長遠所在的小院,一進入院落,地上觸目驚心的一灘血驚愕了所有人。

    房間裏,尤長遠躺在床上,因失血過多臉色比紙還要蒼白。

    “除了袁副院長之外,所有人都出去。”

    袁海仁懂得一些醫術,能幫上她的忙。

    在雲安安的命令下,原本擠滿人的方向隻剩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尤長遠,幫忙的袁海仁,和為其醫治的雲安安。

    “中毒,致命傷……怎麽會傷的這麽重!”

    “不知道,我一進來就看到院長倒在地上,背後還插在這一把刀!”

    袁海仁也慌了,他知道尤長遠是七國前三的逍遙仙人。

    正因為如此,更是不解到底是何人能傷的了院長。

    “止血散。”

    定了定神,雲安安將腦海中的一切雜念拋出,現如今最重要的是將尤長遠從死亡邊緣拉回來才是。

    從白天到黑夜,在雲安安和袁海仁的努力下,總算是保住了尤長遠的性命。

    一眾學生得知院長受傷後,守在院門外一站就是一個晚上。

    吱嘎——

    房門打開,學生們紛紛上前詢問著尤長遠的情況。

    “雲夫子,院長他怎麽樣了?”

    “夫子,院長為什麽會受傷。”

    “夫子……”

    “都回去吧,院長無礙了,但需要清淨,你們的好心我代院長收下了。”

    應天書院幾乎所有的學生們都堵在院子裏,若是尤長遠醒過來看到這樣的場麵,定會欣慰。

    “都回去吧,正常上課。”

    作為學院副院長的袁海仁示意各個班級的夫子帶著學生們回去上課,這裏有他和雲安安足夠了。

    “夫子,我們先回去了。”

    同樣守了一晚上的宇文修等人也回到了甲等丁班。

    原本擁擠不堪的院落再次剩下雲安安和袁海仁。

    宇文修臨走之前為二人準備了飯菜,打開食盒的時候,菜飯還是熱乎的。

    “沒想到甲等丁班這群孩子在你的教導下如此細心。”

    咬著饅頭,吃著一口醬肉,袁海仁第一次表達出了對甲等丁班的肯定。

    對此,雲安安隻是笑了笑。

    “雲安安,你覺得是誰傷了院長?”

    “是誰傷了院長我不知道,但在旁人眼中,你的懷疑最大,院長一死你這個副院長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轉正了。”

    “我也覺得。”

    袁海仁很是讚同雲安安的說法,不過二人心知肚明,彼此雙方都是在開玩笑。

    且不說袁海仁和尤長遠是多年的師生關係,單說袁海仁的伸手……可能連甲等丁班的學生都打不過。

    二人一邊吃著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吃著吃著,隻見雲安安起身,來到了滿是鮮血的石台旁。

    “副院長,你來一下。”

    拿著饅頭的雲安安招了招手,又指著地麵上的一攤血跡。

    “來看看,有什麽不同?”

    袁海仁走上前,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了,除了被人踩踏過的痕跡之外。

    等等……

    好像真有一些不同。

    “我記得第一次發現院長受傷的時候,台階不遠處的亭台一角沾染著血跡。”

    等到第二次去叫雲安安回到院子的時候,亭台角落的血跡明顯減少。

    如今,一角的血跡已經全然消失……甚至可以說幹淨到一塵不染。

    “有人故意擦掉了血跡,而且足以證明,亭台一角的血跡是破案的關鍵性證據,副院長可還記得當時的畫麵?“

    “依稀記得,但不完全。”

    憑著記憶,袁海仁將當時所看到的一幕畫了下來。

    根據血液散落在亭台上的形狀來推斷,當時那個人是站在尤長遠麵前。

    當尤長遠回過身的時候,凶手對著尤老頭來了一刀,且刀傷沾染了劇毒。

    “咳咳~~”

    正當雲安安和袁海仁兩個人利用血液濺射的程度分析案情的時候,屋子裏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醒了!”

    二人幾步衝入了房間,床上躺著的尤長遠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兩個人。

    “老夫……”

    “你還活著,沒死成,把這個吃了。”

    一粒丹藥送入尤長遠嘴裏,雲安安端上一碗溫水,直接灌了下去。

    “咳咳~~你特娘的輕點,老夫沒死都要被你嗆死了。”

    吃完藥,尤長遠深呼吸著,背部的疼痛牽連著肺部,呼吸異常受阻。

    因為是背部受傷,側身躺在床上的尤長遠被雲安安和袁海仁的目光正麵直視著。

    “你們幹啥。”

    幹啥?

    當然是問問題了被,這些問題可困擾了他們一晚上。

    “誰下的手?”

    雲安安問道。

    “院長您為何不還手?”

    袁海仁問道。

    “對方和您是什麽關係?”

    雲安安再次問道。

    “那凶手為什麽要傷你?”

    袁海仁再次問道。

    總之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問的尤長遠一臉生不如死的表情。

    “你倆能滾遠點麽,老夫想清淨清淨。”

    幹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尤長遠不再理會聒噪的二人睡了過去。

    由此,雲安安更斷定一件事情,尤長遠認識凶手……

    而且,尤老賊有偏袒凶手的嫌疑。

    在應天學院待了一天一夜,雲安安也疲乏了。

    尤老賊不想說緣由,她有的是時間一點一點磨。

    “哈~~”

    先回去補個覺。

    “副院長,院長就拜托給你了,我先回去睡個覺先。”

    打了個招呼,雲安安伸了伸懶腰離開了院子。

    在離開院子的時候,看到一道人影徘徊在門前,雙手不安的交疊在一起。

    這不是甲等丙班的……李清月麽。

    她對這個孩子有點印象,在踏青詩詞大會上表現不俗。

    “來看尤院長麽?他沒事兒了。”

    雲安安的聲音嚇了李清月一跳。

    “雲,雲夫子。”

    被驚嚇到的李清月臉色異常的看著雲安安,在聽到尤長遠無礙後,眼底的擔憂算是落了下來,可又有一抹恨意浮現。

    “院長,院長沒事就好,我,我先回去了。”

    慌慌張張的轉過身,李清月連走帶跑的消失在雲安安麵前。

    “這小子怎麽奇奇怪怪的,哈~~”

    好困!

    離開應天學院回到逸王府已經是一個多時辰後的事情了。

    書房裏,雲安安蜷縮在貴妃榻上睡了過去,直至傍晚才醒過來。

    這一覺睡得……腰酸背疼腿抽筋。

    “安兒。”

    迷迷糊糊間,耳邊回蕩著北辰逸的身影,雲安安轉過頭,便看到那一張放大在眼前的俊榮。

    “叔,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段時間了,見安兒一直睡著,沒擾醒你。”

    輕擁著雲安安入懷,北辰逸心疼的很。

    “為夫這幾日忙著公務,冷落了安兒。”

    “啊?沒事兒,你忙你的,我冷不冷落沒關係。”

    天知道,一但北辰逸安逸下來,遭罪的可是她。

    “安兒難道嫌棄為夫麽?”

    北辰逸哪能不知雲安安的小心思,故意裝的很是失落的表情。

    “沒有,我怎能會嫌棄我帥氣霸道英俊多金的夫君呢,不可能。”

    訕笑著,依偎在北辰逸懷中的雲安安主動奉上香吻,這才讓某王爺重新展開了笑顏。

    “等過幾日為夫閑暇之時便帶著安兒去遊湖可好?”

    “遊湖?遊湖好啊,對了~過幾日不就是明月節了麽,到時會就會有好多的花船遊在江上,定然養眼。”

    她以前在電影電視裏麵見過,好多花船好多美麗的姑娘爭奇鬥豔,嘖嘖嘖~~

    二人聊著聊著,從明月節聊到了應天書院,便聊到了尤長遠遇刺的這件事情上。

    作為應天書院的院長,作為為北辰國輸送棟梁之才的良臣,尤長遠遇刺,朝廷也在討論此事。

    但奇怪的是,尤長遠上書,請北辰寒不要在徹查這件事情,就讓他不了了之為好。

    “為何?今兒我和袁副院長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尤老賊也表現出了不高興的樣子?”

    以尤長遠的性子,若不是關係到了他自身利益上,是絕對懶得動一動嘴皮子。

    但如今事情都出現在他身上,刀子都紮在了他的背上,臨了卻央求著眾人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叔,尤老賊為何這麽袒護凶手?”

    “安兒想知道?”

    北辰逸賣著關子,指了指臉頰,用意不用說。

    雲安安俯身上前吧唧一口親在了北辰逸的臉上。

    “這回該說了吧。”

    “這邊也要。”

    北辰逸轉過臉,誰知雲安安伸出雙手,掐著他的俊彥。

    “得寸進尺了還,說不說?”

    “說說說,為夫錯了,夫人就饒了為夫這一次吧。”

    秒慫的攝政王哪裏還有戰場上所向睥睨的樣子。

    守在門前的白十七長歎一口氣,心下有千百個不平也隻能往肚子裏麵吞咽。

    王爺啊!

    你可是戰神,何時淪落到被一個婦人這般欺負!!!

    可任憑白十七再怎麽在心中呐喊,某王爺依舊是心甘情願的坐雲安安的寵妻狂魔。

    “說起刺傷尤院長的凶手,便要提到十八年前的一個女子。”

    十八年前的一個女子?

    這種故事的開端是不是太香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