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真相這麽刺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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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前。

    北辰國應天書院來了一名女夫子,名曰薑婉清。

    薑婉清是個難得的妙人兒,一首詩詞引得多少男人上門求取。

    可才女自古心高氣傲。

    可有一日,薑婉清忽然人間蒸發,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何處,更有傳言薑婉清遭人殺害。

    盡管猜測種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薑婉清的事情漸漸被人淡忘。

    尤長遠遇刺的前因講完。

    接下來便是結果。

    “難不成尤長遠和薑婉清的失蹤有關係?”

    “安兒聰慧。”

    世人皆知薑婉清重才,卻不知薑婉清在應天學院當夫子的這段時間與一男子暗生情愫,並有了身孕。

    “不會是尤長遠的吧?”

    十八年前尤長遠四十多歲,薑婉清也是個雙十年華的妙齡女子,再加上北辰逸所提的前因一分析。

    明擺著薑婉清和尤長遠有一腿。

    “正是。”

    當年的尤長遠被薑婉清的才情吸引,薑婉清也被尤長遠的深情打洞,二人情愫互生。

    但尤長遠家中已有妻室,薑婉清並不願與人做妾,被尤長遠正妻羞辱一番後,第二日離開了京都,從此以後再也不曾回到京都半步。

    尤長遠找尋了薑婉清許多年,可每次尋到音信,薑婉清便會搬去另一個陌生的城市。

    他隻知曉薑婉清生下了一個兒子。

    直至八年前,一個十歲的孩童入學應天學院,尤長遠一眼便看出那孩子是他與薑婉清之子。

    “八年前十歲,那如今十八歲,尤長遠有這麽護著凶手,難不成……”

    還真與她和袁海仁猜測的意義昂,凶手是尤長遠認識的人,但萬萬想不到,竟然是尤長遠的兒子。

    “那孩子應該並不知自己的身世,處處受到尤長遠的照拂,如今動手誤傷了尤長遠,想必也是在有心人挑唆之下動的手。”

    “原來如此,那孩子叫什麽?”

    “李清月。”

    “……”

    雲安安臉色一沉,感情她今兒從應天學院回來的時候遇到的李清月就是尤長遠的私生子,也是刺傷尤長遠的真凶。

    “既然尤院長決定作罷此時,安兒也不便去找李清月說些什麽了。”

    “這點我知道,我隻是好奇,到底是誰挑唆李清月動手,在刀上塗了劇毒?”

    利用李清月傷了尤長遠,目的又是什麽?

    “安兒。”

    “嗯?”

    正思考著事情的雲安安嗯了一聲,抬起頭的時候對上了北辰逸那雙逐漸沉淪的目光。

    “幹啥……我還病著,咳咳~~”

    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北辰逸要做什麽,連忙裝病表示自己體力跟不上。

    “為夫親力親為,安兒無須勞累。”

    “放屁,那一次老娘不累的跟狗一樣,你還好意思說!”

    玉手戳著北辰逸的胸膛,雲安安老臉一紅,下一秒,整個人懸空被人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北辰逸!”

    “為夫在。”

    ……

    翌日,中午。

    在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中,逸王府侍衛送別雲安安。

    馬車上,雲安安幾乎是癱在毛皮墊子上,四肢酸痛,尤其是腰酸疼的要死。

    “王妃大人,昨兒黑市的大管家派人送來了一封信,好像是說關於黑市賬目的問題,還有他兒子的事情。”

    “險些給忘了。一會送我到書院後,你去回於老,就說明兒我去給他兒子看病。”

    到達應天書院後,雲安安見單的安排了一下課程,便前往尤長遠所在的閑庭院。

    院落中,尤長遠背著雙手,肩上披著衣服站在樹下,目光遠眺,好似看著什麽。

    “精氣神恢複的不錯,不愧是逍遙仙人。”

    話語幾分調侃之意,雲安安拎著街邊買來的糕點和熏肉放在尤長遠麵前。

    “怎麽,你還希望老夫去見閻王爺啊。”

    掃了一眼雲安安帶來的食物,尤長遠滿滿的坐了下來。

    “怎麽沒帶酒?”

    “就你這肺還想喝酒?刀要是偏上幾分直接捅心髒上了,候學院的所有學生就要到你家喝酒了。”

    白了尤長遠一眼,都什麽時候了,還顧著喝酒。

    “吃藥了麽?”

    “吃了。”

    “雲夫子,院長大人一口藥沒喝,都到花盆裏了。”

    從房間中走出來的袁海仁擰著眉頭,要不是看在尤長遠年歲已高又是自己恩師的份上,一定會掐著他脖子灌藥。

    “受傷了還不吃藥?要不要我喂你?”

    雲安安笑著,笑的尤長遠發毛。

    袁海仁見狀立馬端來了藥碗放到雲安安麵前,被尤長遠好一通白眼。

    可礙於雲安安是真的不慣著他,打算強行灌藥,尤長遠也隻好端著藥碗喝下苦澀的藥汁。

    “這就對了麽,院長大人棒棒的。”

    被雲安安誇比被罵還不舒服,尤長遠嚼著醬肉,心情不是很美麗。

    “你這麽看著老夫做啥?”

    不知為啥,尤長遠有點心虛,尤其是對上雲安安的目光,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

    “嘿嘿,當然是看院長風流倜儻唄。”

    “你憋什麽壞呢?”

    尤長遠哪裏會不清楚雲安安腹黑的性格,這丫頭指不定算計他什麽呢。

    “我能憋什麽壞,我這麽一個善良清純的女子,院長多慮了。”

    笑著站起身,雲安安囑咐了尤長遠好好吃藥,便優哉遊哉的轉身離開。

    “雲夫子。”

    沒走多遠,院落外的一棵大樹下,李清月叫住了雲安安,似乎有什麽話要問。

    “李清月同學,有事兒?”

    “沒事兒……不不,有事。”

    反複否定又確定的點著頭,李清月終究還是問出了心底的關切。

    “院長他,他真的沒事兒了麽?”

    聽其他夫子說,院長的身體仍舊虛弱。

    “你若是擔心的話,何不去親自見一見呢?”

    “不,我不能去。”

    李清月搖著頭,連忙否決。

    “因為傷了院長而自責,還是刀上有劇毒而後怕,或者其他的原因?”

    雲安安一句話讓李清月當場愣在原地,目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雲夫子,您……你怎麽知道。”

    他當時下手的時候,除了自己和院長外沒有第三個人,雲夫子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猜?”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雲安安一步步走向李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