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逸王妃換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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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夫子……你,你要做什麽!”

    李清月一步一步的後退,眼看著雲安安即將近身,那雙眼之中神秘莫測的笑意讓他心生懼意。

    “我要做什麽?你說我能做什麽。”

    臉上的笑意更是濃烈,雲安安伸出魔抓。

    “叫吧,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等等!

    她說的這些話怎麽活脫脫的反派變態語氣。

    “雲夫子,不要!!!”

    ……

    天香樓,雅間。

    王掌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著跟在雲安安身後的十八歲少年。

    這是又換新口味了?

    先有元思年,後又韓青,然後是甲等丁班的一群陽氣十足的少年郎,現在又是白白淨淨的小白臉。

    逸王妃的口味換的夠勤快的。

    “快點上菜,餓了。”

    “老地方?”

    問了也是白問。

    王掌櫃直接帶路上了二樓,推開雅間大門,都不用雲安安點菜,店小二們熟絡的先上了茶水,對著後廚說了一句老樣子,廚師們自然明了。

    “逸王妃,您看下,這些是最新的賬單。”

    翻修天香樓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再加上一些損失,以及他的精神損失費,雖說逸王妃已經給了一部分,可還有一部分未到賬。

    “知道了,少什麽就去王府報備,管夠。”

    “得嘞,有逸王妃您這句話,老朽就放心了。”

    不多時,小二哥上菜,走之前也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李清月,嘴裏嘟囔著逸王妃啥時候喜歡起清瘦的俊俏小哥哥了。

    “吃吧。”

    離開應天書院開始,這孩子就始終未開口說一句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人販子,李清月是她拐來的無辜青少年。

    “雲夫子,你想問什麽。”

    李清月終於開口了,一雙像極了尤長遠的眼睛看著她,眼底的神色異常的複雜。

    有悔,有恨,也有擔心,總之一兩句話形容不出。

    “先吃飯吧,吃飽喝足之後再問你也不遲。”

    將筷子塞在李清月手中,雲安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呦,天香樓換廚子了,手藝不錯啊!”

    “雲夫子……”

    “先吃飯,你不餓我餓。”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鳳蘭香的副作用漸漸消失,她的胃口好了不少,吃東西也有香味兒了。

    雲安安吃得香,李清月卻是全無胃口。

    拿著手中的筷子依舊停在半空中,李清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是我傷了院長。”

    “嗯,我知道,你能等我吃完了再說麽?”

    抬頭看了一眼李清月,雲安安繼續吃著難得合胃口的飯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雲安安撐得連連打著飽隔兒,這才抬起頭,目光重新看向李清月。

    “現在可以說了,嗝兒!”

    喝了一口水灌灌縫,雲安安油花花的玉手在李清月的衣服上蹭了蹭,惹得李清月直皺眉。

    印象中的雲夫子雖然不拘一格,可真正麵對她的時候……為什麽總感覺和女土匪同處一室的感覺。

    “雲夫子想要聽什麽。”

    李清月從雲安安手中拽回衣角,搬著凳子向後坐了坐。

    “你想說什麽,我就想聽什麽,當然,我想知道是誰唆使你刺傷尤長遠的?”

    尤長遠和李清月之間的關係她已經知道了,所以不用再浪費筆墨道人倫種種。

    她主要是想弄清楚,李清月刀傷塗抹的劇毒是從何而來。

    “是一個女子,我看不清楚她的樣貌。”

    “????”

    什麽意思,又不瞎,怎麽會看不清楚樣貌。

    “夫子,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刺傷尤院長之後……其實我也不知道……”

    李清月努力的回憶著當時發生的事情。

    這些話他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像一塊大石頭狠狠地壓在心中,讓他無法喘息。

    那是一個夜晚,夢中好像有人對他說了什麽話,模模糊糊間,他看到一個女子站在床邊低語著。

    可聽不清楚是什麽,隨後便沒有了意識。

    等到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手中拿著刀,並且刺傷了院長。

    可即便如此,尤院長在受重傷的情況下,仍舊讓他離開,並且不準對任何人說起那天發生的事情。

    “你應該也清楚尤院長為什麽讓你走,將所有的疼痛都自己藏起來。”

    吃的實在有點多,雲安安輕輕地揉著鼓起來的小肚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孕在身了。

    李清月沉默不語,等同默認了雲安安說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和院長間的關係,可是……

    “我是恨過他,恨他當年那樣子對母親,可我也知道,母親並不恨他。”

    少年紅了眼,雙手捧著臉頰,眼淚滴滴答答的落下。

    “可我真的不是有心傷害院長,我知道他這麽多年也在尋找母親,知道這幾年他多我的好!”

    看著眼前十八歲的李清月哭的和嬰孩一般,雲安安歎了一口氣,遞給他一塊卷帕。

    “擦擦眼淚吧,挺大個老爺們哭的娘們唧唧的,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了,還以為本王妃對你動手動腳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噗……才不是。”

    正傷心的李清月被雲安安的話逗得笑了出聲,接過卷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夫子,你相信我麽,我真的沒有傷害院長。”

    “我信你。”

    “真的?”

    任誰說出那樣的話,都不會被相信,都會被當成天方夜譚。

    可他在雲夫子眼中看到的是真真切切的信任。

    “來,你和我說說在你夢中低語的女子是什麽樣,或者有什麽特征,哪怕是旁枝末節也要想起來。”

    李清月努力的回想著,閉著眼睛尋找著那晚上的畫麵。

    “我記得……那女子身高與夫子相差無幾,好像穿著黑色的衣服,長頭發,長什麽模樣看不清楚,但身上有一股花香。”

    睜開眼,李清月篤定的說著當夜他聞到了花香。

    這種花香與尋常的北辰國香料不同,是一種很特殊的味道。

    “邊境城市才有的花香,茉莉花香混合著卿元草的味道,後調還有一絲隱隱的檀香?”

    “雲夫子怎麽知道?”

    正當李清月準備開口之時,雲安安先一步描述那花香的味道。

    “猜的。”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雲安安拄著下顎,眼底的略過一抹寒意。

    又是你個小碧池作妖。

    但是話說回來了,她為什麽要蠱惑李清月襲擊尤老賊呢?

    百思不得其解。

    “雲夫子。”

    “怎麽?”

    “你……真的相信我麽?”

    李清月再次問道。

    “合著本王妃又是請你吃飯,又是跟你聊這麽久,你權老娘在用愛發電麽?”

    白了李清月一眼,雲安安扔給他一袋銀錢。

    “用這筆錢買點好東西,你親自送到尤老……院長手裏,估計比什麽神仙妙藥都管用。”

    “可是,可是我去的話!”

    畢竟是他傷了院長,如今業務顏麵在去見院長了。

    “尤長遠既然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了,便代表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不俗,不想讓你出事兒。”

    “於情於理,你都應當去看看他。”

    “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尤院長那一副操老的模樣竟然能生出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帥哥來。”

    可見薑婉清的基因多麽的強大啊。

    “行了,是個男人就別磨磨唧唧的了,回去的路上買點禮物去看尤院長。”

    “嗯。”

    與雲安安暢聊了一番,李清月也算是解開了心底的結。

    像雲夫子說的一樣,他傷了尤院長,作為男人就得需承擔起責任。

    二人除了天香樓,各自離開前,雲安安叫住了李清月。

    “雲夫子還有事兒麽。”

    “當然有了,這些錢就當我借給你的,你讓尤長遠打個欠條,記得還我。”

    錢,白給,那算丟。

    她辛辛苦苦敲詐……掙來的錢,才不會拱手讓人呢。

    話音落下,雲安安上了馬車,朝著逸王府行進。

    站在原地的李清月臉上的表情無法形容,怪不得院長曾經和他說過沒事兒離雲安安遠一些的話。

    “青峰,先去黑市。”

    時間還早,北辰逸還沒下朝,反正也有時間順手幫於若山解決了他兒子的事情。

    自從有了新的資金注入,再加上雲安安送來的一些寶貝,黑市的運作正常了起來。

    遠遠地,於若山便看到雲安安的馬車,親自上前招呼著。

    “逸王妃您來了,裏麵請。”

    “哎呀,您是長輩,可別這麽客氣。”

    雲安安笑著,於若山也是陪著笑,內心卻腹誹著雲安安千百句話。

    天知道這丫頭心裏想什麽,不伺候周到了,到時候在翻舊賬,他可擔待不起。

    “於老,你兒子呢?我今兒有空,現在就給他看看腿。”

    “在,就在黑市後院,逸王妃您請跟我來。”

    於若山走在前,雲安安跟在後,二人穿過黑市的大堂,來到了後院的住宅區。

    一間院子,院子不是很大,在院子中種著一棵大榕樹,榕樹下,一個清瘦坐著輪椅的男子正撫摸著懷中的小白貓。

    男子周圍還爬著幾隻顏色不一的貓兒。

    在聽到有陌生人出現,貓兒們豎起耳朵,眼神銳利的看向來者。

    “子洋。”

    於若山走上前,周遭的貓兒紛紛起身趴站在一旁,盯著眾人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