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北辰寒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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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高過一陣的笑聲回蕩在禦書房中。
就連方才陰沉著一張臉的北辰寒也用手擋著麵額,肩膀不斷抖動著。
更別提老王爺了,早就趴在地上捂著肚子笑的臉都抽筋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叔,你看他們笑我。”
雲安安跺著腳,走到老王也身邊的時候,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踢得老王爺哎呦一聲,可還是笑得眼淚都飛了出來。
“雲丫頭……哈哈哈哈~~你這是,這是怎麽了,老夫,哈哈哈~~~”
老王爺笑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一見雲安安腦門上的包,又是蹲在地上笑個沒完。
其餘的大臣們在北辰逸的眼神威壓下收斂了一些。
可逸王妃腦門上的包……太招笑了,哈哈哈哈~~~
“有什麽好笑的,不就是腦門上撞了一個包麽。”
“哈哈哈哈哈~~~”
老王爺笑的更是變本加厲,甚至一度缺氧險些窒息。
“攝政王和老王爺留下,其餘大臣退下吧。”
北辰寒大手仍舊扶著額頭,沒有直視雲安安,他擔心自己見到雲安安滑稽的樣子會忍不住放肆大笑,有損皇家威嚴。
有皇帝這句話,大臣們紛紛退下。
當朝臣們離去後,隻聽禦書房門外響徹起擂鼓般的笑聲,久久不曾散去。
雲安安端著肩膀,眼神陰沉的看著北辰寒和老王爺,氣的不要不要的。
要不是北辰蓉蓉在場見不得血腥,她非得把倆貨原地毀滅不可。
“有完沒完了,笑點太低了吧,叔,咱們不理他們,先吃飯。”
食盒是特質的,雖然一路來皇宮耗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但菜飯還有餘溫。
雲安安搬來椅子,將食盒裏麵的菜一盤一盤擺放在上麵。
“以後我早起,每天都讓叔吃上熱乎乎的飯菜。”
“為夫怎麽忍心讓安兒早起,會心疼。”
“可人家也不想你餓著麽。”
雲安安撅著嘴,夾了一筷子糖醋裏脊喂到北辰逸嘴邊。
“呦,今兒竟然做了老夫愛吃的孜然羊排。”
聞到了菜飯香氣的老王爺立馬湊近,直接上手拿了一塊羊排放在嘴裏。
“好吃,這味道絕了。”
“陛下,老奴給您夾菜。”
不知何時,北辰寒也從龍椅上走下來,李公公緊忙伺候著小太監拿來碗筷,說著便要為北辰寒布菜。
“不用,朕自己來。”
幾把椅子圍成的小餐桌,雲安安,北辰逸,老王爺,北辰寒和北辰蓉蓉五個人圍坐在周圍。
本來就是給北辰逸做的幾樣小菜,菜碼不大,菜量有限,不到片刻就被打掃的幹幹淨淨。
老王爺和北辰寒更是為了一塊排骨起了爭執。
“陛下,尊老愛幼是咱們北辰國的傳統美德,這塊排骨理應當讓給老夫才是。”
“老王爺說笑了,朕是北辰國的九五之尊,再者,尊老愛幼老王爺是長輩,朕也是晚輩,何來禮讓一說。”
為了一塊排骨爭執不下,一旁的北辰蓉蓉看不下去了,拿起匕首將排骨一分為二,解決了這場沒有任何價值的爭端。
吃完飯也該談正事了。
在雲安安和北辰蓉蓉來之前,眾人商議著邊境蠻夷的戰事,並且提及到了韓青。
韓青帶領軍隊掃平了各路蠻夷,這件事情雖說值得慶祝,可對北辰國來說卻是更大的麻煩。
說到此,北辰寒的目光微微抬起,一雙半眯著的丹鳳眼上揚著,目光看向北辰逸。
“此事因攝政王而起,自然要因攝政王而落。”
若非在溫泉山莊之時,北辰逸將虎符交了出去,也不至於韓青獨攬天下兵馬大權。
看似北辰逸為紅顏放棄天下,實則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
不愧是你,北辰逸。
“哎?陛下這話就過分了,什麽叫因我叔而起,因我叔而落。”
雲安安蹭的一下站起身,甚有一副和北辰寒打一架的衝動,李公公連忙上前護住北辰寒,就怕雲安安掀翻桌子傷害陛下。
“蓉蓉,捂著耳朵。”
“哦~”
北辰蓉蓉很聽話的雙手捂住耳朵,雲安安擼起胳膊挽著袖子開始和北辰寒理論起這件事情。
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十分優美的話語,讓人停的直皺眉。
“陛下,虎符給韓青的這件事情說起來與你有著莫大的關係,別特娘的全都怪我們頭上。”
“你再罵朕?”
北辰寒眼神一挑,丹鳳眸寒意湧現,身上也迸發出了強大的龍威。
別人或許懼怕北辰寒生怒,但此時此刻的雲安安不怕。
“宇峰山莊的事情必以為我不知道,當初若不是你救了李若蘭,讓李若蘭喬裝打扮混入宇峰山莊,又怎麽會在謝幕演出的時候出其不意的刺傷我。”
雲安安不說,代表她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
在層層安保之下,還能讓李若蘭出現在宇峰山莊,整個北辰國隻有三個人能做到。
一個老王爺,一個北辰逸,這倆都沒有殺她的理由,還有一個就是北辰國的皇帝,坐在眼前的男人北辰寒。
李若蘭死了,死無對證,還真以為沒人知道北辰寒幹的那些缺德事兒了?
“現有陛下縱容李若蘭行凶在前,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我叔才會把虎符交給韓青,這麽說來,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陛下才對。”
如今到想著用這個借口讓北辰逸來擺平韓青。
嗬嗬~~
去你丫的春秋大夢。
雲安安發飆期間,老王爺全程默不作聲的看著北辰逸,雲安安和北辰寒三人,似乎早就知道一切。
此時的禦書房極為寂靜,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聽到清清楚楚。
而且老王爺相信,但凡北辰寒在說出什麽來,雲安安一定還會懟回去。
“我打斷一下。”
北辰蓉蓉見眾人麵色凝重,友情提示著雲安安今日來皇宮的目的並非吵架,而是來給皇兄瞧病的。
“對哦~險些給忘了。”
罵人歸罵人,掙錢歸掙錢。
雲安安幾步走到北辰寒麵前,卻被李公公攔住了去路。
“幹啥,皇宮是你們家地盤,還怕本王妃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不成。”
“逸王妃說笑了,隻是這禦書房不是看病的地兒,還勞煩王妃移步側殿。”
李公公打著圓場,雲安安也不怕北辰寒搞什麽幺蛾子。
“叔,我先給陛下看病。”
“好,為夫在此處等你,安兒出診實屬不易,莫要難為自己。”
離去之前,雲安安給了北辰逸一個你放心的眼神,老娘要是坑不死這貨,雲安安三個字倒過來寫。
禦書房一旁的側殿。
北辰寒就如名字一樣,臉色陰寒的盯著雲安安。
相比之下,雲安安則是一臉的隨意,全程無視掉北辰寒眼底的殺意。
雙指探尋著脈象,在觸及到冰冷肌膚之時,雲安安微微蹙起了眉頭。
“朕的身體如何。”
“安靜點別吵吵。”
微蹙的眉頭漸漸緩和開來,雲安安心底卻是有絲絲的不解。
北辰寒的脈象怎麽如此虛弱,表麵上看起來和沒事兒人一樣,可實際上卻已經中空,用油盡燈枯四個字來形容更合適不過了。
“朕自小便身中寒毒,每年服用一副藥劑才可壓製。”
不等雲安安開口說什麽,北辰寒自爆病情。
“說吧,朕要聽實話。”
“啥意思?”
“朕還能活多久。”
“……”
怎麽突然間有一種電視劇的畫麵感。
“陛下想活多久就能活多久。”
放下手,雲安安拿起紙筆寫下了藥方。
“用這服藥代替陛下原來吃的藥,不僅能減少原來藥劑的毒副作用,更能緩和寒毒之症,不過!”
話說一半留一半,雲安安上上下下看著北辰寒。
“想聽實話麽?”
“朕找你來醫治,自然是要聽實話。”
北辰寒清楚自己身體狀況,所以雲安安說什麽他都能欣然接受。
“成,陛下這麽說來我也不墨跡,以陛下您的情況來看,寒毒在你身體裏至少有二十個年頭了。”
不用猜,一定是韓瑛下的手,能在自己親兒子身體裏重下寒毒,真特娘的狠。
“每年一味藥劑看似是在解毒,實則是在短期內控製寒毒發作,等到斷了藥所積累的毒素會全麵性爆發,到時候自然是陛下您歸天之日。”
“不過,陛下命不該絕,遇到了我。”
雲安安笑著,笑的那叫一個人畜無害。
但以北辰寒對雲安安的了解,這女人接下來要說的話才是重中之重。
果不其然,雲安安一開口成功讓自詡沉穩的北辰寒怒火蹭的一下子燒了起來。
“陛下,你說你腦子是不是缺根弦,都快油盡燈枯了還想著法兒的要將我置之死地,也就是老娘命大沒死,要不然還能坐在你對麵給你瞧病麽。”
“你自己數一數,大大小小刺殺多少回了,但凡和讓你沾邊的事兒你是一點也不做啊。”
“該,這回用到我了吧,是不是不甘中帶著一絲絲的悔恨和一百二十萬分的慶幸,慶幸老娘沒死。”
一股腦的把積攢在肚子裏麵的話全都吐了出來,雲安安就差指著北辰寒的鼻子罵娘。
當然,她也不是那麽掉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