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珍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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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來臨,避之不及,熱鬧再起,眾人圍城!

    九洲仙門之人哀嚎痛哭不絕,岸邊不斷聚集的人卻是越來越多,都在圍觀血流成河、不忘救人的趙牧靈,隻是卻無一人識得趙牧靈的真實身份,都隻知那個救人的年輕男子姓趙名客,似乎是來自青羊山……!

    李三石與青羊山青羊子和西牛觀梅香道人等人位列在一起,老臉之上有些難為情,心情複雜。

    先前李三石大罵兩岸,被人針對,已經準備好孤軍奮戰,不死不休,一轉身卻發現原來自己背後有這麽多人。

    青羊山和西牛觀乃是人間仙山名門之首,青羊子僅僅隻是一劍就找出了那個鬼鬼祟祟與自己師徒兩個為難之人,李三石不禁有刀不如劍之感。

    不過也毫無意外,當李三石心有其感之時,手裏的長刀老夥計自然立刻就造起反來了,李三石立馬就以鐵手鎮壓下去,但還是被長刀老夥計那句傳入心中的神意氣得不輕。

    長刀之意說道‘明明是你不行,別說是刀不行……!’

    李三石也以心意相傳,回敬了一句‘好馬配好鞍……!’

    再看那個被青羊子一劍了結性命的家夥,姓梅名乙,乃是活躍於中洲、如意靈州和東陽洲三洲的一個做奴人買賣起家的斬我境,手底下人數眾多,明裏暗裏幹下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正如李三石所料,確實是個與自己有仇的家夥。

    之前李三石借道中洲之時,恰巧遇見了兩撥人巧取豪奪,大肆拐賣幼·童、虐殺幼·女,全都被李三石長刀斬了個幹幹淨淨,還故意留下了個活口回去帶話警告,最後才得知那些人都是梅乙暗中豢養的手下,依舊在做著老買賣。

    之後李三石一路前行都沒有人來找自己麻煩,那時將死,心無牽掛,哪裏還記得這一茬,沒想到早就已經被梅乙暗中記恨!

    梅乙雖然同是斬我境,可是首先是個商人——人口販子,砸了無數的錢,花費了無數的天材地寶、仙丹靈根才躋身於斬我,境界之中摻雜了太多的水分。

    而李三石卻是靠著自己一路披荊斬棘,經曆了大小戰役無數才順利斬我,千錘百煉,早已到達斬我之巔。

    兩人相比就像是同樣大小的鐵塊和泥巴,所以梅乙也不敢和李三石硬碰硬,估計也正是因此,梅乙才會選擇在暗中出聲攻訐李三石,兩人境界相同,李三石一時也沒能分辨出虛偽真假。

    隻不過讓梅乙想不到的是,這一次出手的不隻有李三石,在李三石身後還有青羊子的劍,一念之差已經讓自己斷送了性命……!

    李三石孤身獨活了千年,一直都無所依靠,從未想過會突然被眾人相擁,再加上先前青羊子那一劍,李三石總覺得自己此時好像有些風光過頭了。

    這些都讓李三石感到難為情,甚至覺得有些微難堪,隻不過真正讓李三石感到抹不開麵子的還是眼前沒有拜師的徒弟。

    趙牧靈突然就自己學會了禦空飛行,無師自通,一人操控著滿天殺氣,隨心所欲,周身血流無底,生機勃勃,讓李三石都感到羞愧。

    李三石突然想反悔,不想當這個師傅了,哪怕以後再也不喝酒都成,這世上哪裏見過徒弟比師傅還氣勢騰騰的?真要成了師徒自己又教能他些什麽?以後到底誰說了算?難道各論各的?他叫自己師傅,自己還要叫他大哥不成?

    李三石想起自己剛才對趙牧靈所說的話,隻覺得周身不自在,可是在拿到了嬴狗派發到眾人手中的酒水之後,李三石的態度又突然轉變,還沒有收徒就已經有酒水可蹭,說不定真的是命中注定自己該有此徒,就活該自己這輩子有那喝酒無憂的命……!

    打開酒壺聞了聞味道,真水……!嚐了嚐酒味,可解飽中饑……!

    眾人一起喝酒,青羊子卻隻是高高捧著懷中劍,拎著嬴狗送來的酒水遲遲不動,直到趙牧靈開始救人,青羊子才把懷中長劍稍稍放低。

    秦虎剛剛才和青羊子從劍山之上下來,喝過絕世的好酒之後根本嚐不出來嬴狗酒水裏有任何的酒味,隻覺寡淡如水,和嬴狗勾肩搭背,笑道

    “你這酒可是越來越水了,那口井是不是都被你挑幹了……?”

    嬴狗沒有說話,伸手去奪秦虎手裏的酒壺,撲了個空。

    一旁,梅香道人看著青羊子手中長劍,開口無聲,聽者有心,嘴裏說道

    “你這…可就有些不地道了……!難道你對他還有什麽不放心?這小子確實讓人有些看不順眼,不過卻一點也不壞,難道你還擔心他會見死不救……?”

    梅香道人並沒有明說‘他’是誰,青羊子卻已經會意,同樣是無聲密語,說道

    “這小子馬上就要離人間而去,從此天高地闊,給他提個醒,免得今日之他越飛越遠……!”

    二人密語之時,林古道走到兩人身邊,向青羊子行了一禮。

    青羊子想了一想也回了一禮,出聲隨口說了一句‘恭喜破鏡,’青羊子早就聽聞過林古道上昆侖求劍之事,還以為林古道是要問主上長明之事,林古道卻出乎意料地隻是問了一句‘他是怎麽活過來的……!’

    林古道才說完,青羊山的一群少年男女立刻從趙牧靈身上收回視線,所有人警守神色,心思無瑕,一言不發,連兩個青衣小姑娘都沉默嘟嘴,從青羊山上一起下來的炎霜華、啞女和張青也都立刻作無謂之狀。

    林古道和青羊子兩人都是開口明說,並沒有遮掩,旁邊立即有幾道視線不經意地看了過來,庖梅香、嬴狗、廖挑、妙靈、曆寒月、女子珍珠、唐文山,幾人眼神停駐,都在旁觀等待著青羊子的下文。

    看著知情的眾人如此‘下心思’,林古道和旁觀的幾人都更感興趣,不由得都看著趙牧靈,心中獵奇之意更濃。而有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林古道所說的‘他’到底是指誰。

    一群少年少女反應迅捷,都把各自的心思遮掩的很嚴密,青羊子心情寬慰大好,心裏對眾多晚輩下山的擔憂也釋懷許多,見趙牧靈已經把人救得差不多了,就將懷中長劍收起,拿起酒壺,說道

    “反正說了你也想象不到,你就當他這是再世為人吧……!”

    青羊子說了又像什麽都沒說,有心之人卻都已經聽懂了話中之意。

    林古道看著河麵上搖頭道

    “看來他在青羊山上過得並不好……!”

    青羊子喝了一口酒嘴角一揚,既沒有解釋也沒有多說。

    秦虎忍不住笑道

    “這你可就說錯了,青羊山可從不慢待客人,我們可是都把壓箱底兒的東西拿出來招待他了,嘖嘖……!那場麵……!”

    秦虎話沒說完自己先抱著懷裏的大花貓冷顫抖動起來,知曉趙牧靈身份的人都轉身看著河麵上,眾人大都已經心中有數。

    廖挑走出人群,看了一眼炎霜華一閃而逝的眼神,假裝什麽都沒看到,說道

    “這小子流這麽多血不僅沒有生機潰散而死,反而身上散發出的生氣愈發濃厚,傷口破裂的速度居然逐漸跟不上生機治愈的速度,受的傷竟然開始愈合了,奇哉怪也,難道是我想錯了,他並不是他?難道他是修羅一族的不成?難不成他是你們山上那位的私生子……?”

    青羊子和廖挑拱手,也算是老熟人了,酒淡更有味,就沒有太多禮,但是並沒有接話。

    秦虎倒是熱情,走進廖挑但又沒有靠得太近,恰好口水噴不到,上下打量了一番廖挑,用手裏酒壺的壺嘴指著唐文山說道

    “你這‘撂挑子’是小嘴兒抹了蜜?怎麽說話呢?我們青羊山上雖然女的少,可是山上的風向來是亮堂堂,從不會吹錯屋,哪像你,這是你的私生……?”

    秦虎話沒說完,就被廖挑一把抱在懷裏捂住了嘴巴,得了廖挑心聲相求之後,秦虎才沒再繼續打趣唐文山,收回了最後那句話,把指著唐文山的酒壺指向空中雙手連連揮舞的趙牧靈,神色鄭重地說道

    “他複活之後剛醒來時傷得比這還重,不也是立馬起身就能下山了,這點小傷對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水麵上血與水分明,一聽到‘複活’兩個字,所有人都看著天上,就連隻知道趙牧靈叫趙客的人也開始猜測趙牧靈的真實身份,沒有多想的人也開始動起了心思。

    秦虎喝了兩口酒水,還是沒啥味道,哼氣歎道

    “這小子的鍛體境真他媽不講道理……!”

    林古道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酒壺,想起那兩個老人在臨終之前所謝,哀傷道

    “五行定乾坤,洞府天地開,他的洞府境才是真正的無道理可講……!”

    青羊子和秦虎眼神餘光相對,都不做聲色,既沒有作何掩飾,也沒有安慰林古道,青羊子隻是看了幾眼默默站在眾人邊上的女子珍珠,哭得都不自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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