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法庭怒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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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雖然看起來粗魯,但卻是有問必答,一番交談下來,兩人的關係也熟絡了不少,不過張遠更關心的是周全提供的信息。
按照周全說的話來看,首先這個世界是存在魔法的,這就和外掛之靈說的信息相吻合了,不僅如此,從周全的描述來看,這個世界幾乎是人均魔法師。
另外就是這個地方叫漢塞城,地處基徹帝國的邊境,而基徹帝國隻不過是這個世界無數國家中的一個不強不弱的國家。可惜地理相關的信息不是急需的,雖然張遠倒是挺感興趣的,但兩人也沒有多談。
還有一條和張遠相關的信息,就是張遠這種一個人一間牢房的,一般都是特殊囚犯,不是被特殊關照,就是被特殊關照。
前一個特殊關照說的是某個大人物下了獄,隻要所在的勢力還沒有倒台,基本上就隻是換個地方吃飯睡覺,吃的穿的都比其他囚犯好。
而後一個特殊關照當然是得罪了大人物的人,把你關在單獨的牢房裏,隻是為了方便折磨你,甚至半夜偷偷弄死你。
按周全的意思,他從來沒有見過第一種情況的,無非是有所耳聞,張遠估摸著自己也不會是第一種情況,頓時又有些憂心忡忡。
這時,牢房的大門又開了,還是那兩個獄卒兩個聖殿護衛的組合,這一次四人走到了張遠麵前,打開了牢房門,押著張遠走了出去。
張遠被四個人押著走在一條昏暗的走廊裏,四周是石砌的牆壁,隻有幾根插在牆上的火把,提供著若有若無的光亮。
很快幾人停下腳步,張遠這才發現右手邊出現了一個入口,兩個聖殿護衛走在前麵,兩個獄卒在後麵推著張遠走了進去。
走了幾步,眼前豁然開朗,張遠環顧了一周,發現這裏是一個圓廳,直徑大概三十米左右,四周滿是座位,而正中則是一尊高高的雕像。
張遠頓時被雕像吸引住了,這雕像的風格很像他以前在網上看到的西方古典時期的雕像,雕刻得非常逼真,臉上甚至表現出正氣凜然的神情,讓人感覺是一個真人站在自己麵前。
張遠走的通到其實是一個從下往上的斜坡,剛剛還隻能看到雕像,再走了幾步,才看見雕像站在一個台階上,而台階上此時還有三個人。
一個是之前自己見過的那個小女孩,此時正跪在地上,但是上身卻直挺挺的,下巴高高揚起,正在大聲說著什麽。
另外兩個人一個身著黑袍,手上拿著一本書,還有一個張遠走進了才看清,這分明就是一個木頭人,要是鼻子換成一個長棍,那就和匹諾曹一樣了。
本來這時的法庭就熱鬧非凡,先是袁家措的一番用意明顯的話語激起了貴族們的討論,然後在所有人或擔心或期待的目光下,袁家措開始審問跪在地上的少女。
結果沒想到少女根本就不吃這套,其他的細節倒是供認不諱,但不管袁家措怎麽暗示她活命的唯一辦法就是咬出一個貴族,少女都無動於衷,如果是這樣,就隻能處死她。
但是這樣一來,就和將將的計劃相悖了,袁家措本以為將將早就已經計劃好了,沒想到這第一步就出了茬子。將將也有些惱怒,叫來守在外麵的聖殿護衛,讓他們去把張遠帶來。
這下張遠出現了,貴族們又開始議論紛紛,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張遠的這種服飾,馬上就有年輕的男性貴族指著張遠身上的短袖短褲大聲嘲笑道
“你看這賤民就隻穿了幾條破布,還做的有模有樣的,賤民就是賤民,穿的再好看也不過如此。”
張遠沒有理睬,他剛剛看了一圈,發現這裏的人長相和自己大同小異,隻是皮膚要更偏白一些,但同樣是黑色的頭發,五官這些並沒有什麽不同。
突然一個女聲在法庭內響起,聲音不大,但是卻好似有一種魔力使其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此時偌大的法庭裏,所有人耳邊都是她的聲音
“這就是主教大人所謂的另一名刺客嗎?恕我直言,這個人身上好像沒有任何魔力。要是主教大人在被那麽多護衛保護的情況下,被一個不會魔法的平民殺死,傳出去恐怕得淪為笑柄。
依我看,在這裏審判沒有任何意義,主教大人不如先用你這幾根木棍拚的身子,好好地回去向教宗冕下請罪,向你們聖殿的神請罪。”
“放肆,淳夢雅,注意你的措辭,現在是在偉大的裁決之神麵前!”袁家措大聲嗬斥道,其實他剛剛已經兩次嚐試打斷對方了,但是不管怎麽喊,聲音都沒有她大,直到淳夢雅說完話,他才能夠發言,氣勢上就弱了幾分。
張遠好奇地看向那個說話的女人,她剛剛那神奇的手段,聯係上之前周全說過的人均魔法師,想來應該是一種魔法。
這女人和張遠一般年齡,看上去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穿著一襲紅色的長裙,隻有在領口的位置有一個金絲繡的花紋,隻可惜離得太遠,張遠看不清楚。
將將聽了剛剛淳夢雅說的話,當場就氣的暴跳如雷,袁家措這才剛說完,就隻見將將伸出用木頭做的假手抓住跪在地上的少女的頭發,用力拉扯著,讓少女的臉朝向淳夢雅。
接著他指著淳夢雅質問道“說,是不是這個女人指使你刺殺我的,就是她,對不對?”
“不是,是我自己想殺你,和任何人都無關”少女雖然被抓住了頭發,但是她的聲音卻沒有一點遲疑,隻是微微顫抖著。
“哼,你不說也沒關係。”將將鬆手放開少女的頭發,轉身指了指張遠,又指向淳夢雅,“你,說,是不是這個女人讓你刺殺我的!”
剛剛那少女被將將抓著頭發,雙膝已經被提著離開了地麵,這時將將手鬆開,少女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張遠看得都是心中一緊,心中此時也是對將將頗為不爽。
“喂,我說,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是你就是那個被我砸死的傻子吧?我之前吧,還有些小小的愧疚,但是現在,說實話我隻想說你是真的活該。”笑話,張遠當年混跡某槍戰遊戲,技術倒沒多好,但是嘴臭水平那是一等一的。
張遠還想再說什麽,結果腦袋後麵就重重地挨了一記,他這才想起自己還是階下囚,剛剛圖一時痛快,把啥話都說出來了。
袁家措也是被張遠這話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紫的,冒犯了將將倒是其次,囚犯這麽囂張,讓他這個法官的臉往哪裏擱。
“混賬,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還不先向裁決神像行禮!”
張遠見那黑袍打扮的人說了這話,心頭當即有了幾分計較,是了,這雕像果然和這裏的神有關,也就是說在同樣的雕像存在的場合自己是不能開掛的。
身後兩個獄卒押著張遠在神像麵前跪下,張遠也不掙紮,剛剛挨了一下,他可不想再挨上一下,平白討了苦頭吃。
將將自知兩人不配合自己,也不想再問了,隻是“哼”了一聲,走到袁家措身邊耳語了幾句,隻見袁家措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平淡了。
袁家措掃視全場,朗聲道“諸位,感謝你們今天的到場,雖然今天的審判過程中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但是我相信在裁決之神的注視下,我們將會作出最公正的判決,那麽今天的審判就到此結束,我們明天再議,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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