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死之不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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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爵爺已經看過一次了,所以對於千足蟲能帶路,並不感覺到稀奇。
隻是,當韋爵爺看到看得一臉嘖嘖稱奇的宋雲傑跟周奉先時,韋爵爺的尾巴立刻翹了起來。
韋爵爺拿看“土包子”的目光,看了宋雲傑跟周奉先一眼,頗有暗指宋雲傑跟周奉先太少見多怪的意思。
便連將長足蟲放出來的侍衛,在看到千足蟲的智行之後,也是一片坦然。
侍衛們心中不約而同地笑了笑:跟在長平公主的身邊當真是不錯,見識容易廣博。
看到韋爵爺與侍衛鎮定及習以為常的樣子,宋雲傑吞了一口口水,然後也跟著定了下來。
比不過韋爵爺就算了,他怎能連一個小小的侍衛都比不過。
“妖物!”
周奉先看到千足蟲的智行之後大驚,直歎這兩條千足蟲乃是妖物。
要知道,誰都曉得,這蟲子是不會思考的,那麽蟲子又怎麽可能聽懂得人話,替人辦事呢?
如果非要解釋眼前這個現象的話,唯有說眼前這兩條長足蟲乃是妖物。
聽了周奉先的話,放千足蟲的侍衛差點沒噴周奉先一臉的口水。
妖物?何來的妖物?
若是這兩條千足蟲當真是妖物的話,他把這兩條千足蟲帶在身邊那麽久,他成了什麽了?這國公大人,當真是會奇思妙想。
“國公大人莫驚,這兩條千足蟲看似奇特了些,但絕對不是妖物。”
韋爵爺也無語了,會帶路的千足蟲就是妖物,周家小兒哪兒來的這個謬論?
“不行!如此穢物怎能讓它進入國公府,它定會壞了國公府的風水,定要把它們除掉!”
周奉先急了,他才不管這兩條千足蟲到底是不是妖物。
可看韋爵爺這篤定的樣子,周奉先知道大事不妙。
也許,韋爵爺嘴裏的那個細作,當真潛入了國公府,被韋爵爺給知道了。
這個時候,周奉先對國公太夫人是無比的怨念。
謀反如此危險的事情,可是國公太夫人卻從來不讓他與那些背後“高人”接觸。
若不是如此的話,他何至於,連人都到自己府上了,還一無所知,傻傻地掉進了韋爵爺設下的陷阱之中。
周奉先才說完,便伸出腳,想將那兩條千足蟲給踩死。
現在正是朗朗白日,並非千足蟲的活動時間。
故而,在太陽底下,千足蟲自然沒有夜間的活躍,爬行速度稍慢了一些。
“不可!”
韋爵爺連忙出腳,攔住了周奉先。
好你個周家小兒,差那麽一點點,就讓你奸計得逞了。
想踩死本爵爺的人好不容易捉來的千足蟲,當真是做夢!
“國公大人,子不語怪力亂神。本爵爺已經說了,此千足蟲隻是普通的蟲子,並不是什麽妖物,你竟然還將風水一說拿出來言論,你可是在戲弄本爵爺?”
韋爵爺瞪向了周奉先,一雙虎眸不怒而威。
“宋大人,你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今天又不是韋爵爺一人來的,要知道,還有宋雲傑在呢。
作為第三者在場的宋雲傑,既可以作為周奉先的證人,更可以幫韋爵爺說話。
“國公大人,爵爺所言甚是,不過是區區兩條蟲子,國公大人是否太緊張了。若是國公大人剛才的那番言論被皇上給聽到了,國公大人可是不好跟皇上交待啊。”
宋雲傑雖然被兩條千足蟲的智行給唬了一下。
但是他絕對不相信這兩條黑漆漆的蟲子會是什麽妖物。
可是,國公大人竟然說出如此無稽的話語,顯然,這是國公大人的推搪之詞。
“相信國公大人也是一時錯言,國公大人怎會說出如此戲言,貽笑大方呢。”
很快,宋雲傑也給周奉先一個下台階。
但是宋雲傑已經表明,隻要他在,拿千足蟲是妖物作借口是絕對行不通的。
“看,那蟲子已經爬了不少路,我們還是趕緊跟上吧。”
在宋雲傑說的時候,千足蟲爬出了大概十步遠的距離。
於是,韋爵爺、周奉先、宋雲傑三人趕緊追步而上。
因為有周奉先剛在門口的那一番言論,作為國公府的奴才,自然有點眼色,曉得自家大人,看那兩條千足蟲不順眼。
故而,便是國公府上的奴才,看著那兩條黑漆漆的千足蟲有些不舒服,還是為了討好國公大人,冒死想將它們給踩死了。
好在,韋爵爺帶來的侍衛,個個都不是吃軟飯的。
一看到有奴才想出腳,“無意”踩死千足蟲。
那些侍衛便下了狠手,幹脆直接打斷那隻想踩死千足蟲的“賊腳”。
“國公大人,我們此番前來,可是為了來證明您與國公府的清白。若是國公府的奴才再出現這樣的‘意外’,事後,本官定會據實稟報給皇上。”
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要是國公府的奴才,如此前赴後繼。
萬一要是千足蟲真被踩死了,那可不好辦。
所以,宋雲傑不得不出口警告周奉先,讓國公府裏的奴才差不多點。
“國公大人,其實唯有這兩條蟲子才能證明,您與國公府的清白,若是它們真的死在了國公府裏,到時候,您怕是不好跟皇上交待。”
宋雲傑的話是告訴周奉先,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你若沒有窩藏細作,何必怕兩條小小的蟲子。
便它們真是妖物,那也害不到你的頭上。
別細作的事情,沒有害到國公大人,偏因為兩條蟲子的死而得罪了皇上,失去了皇上的信任。
“宋大人提醒的是,你們幾個,還不讓開。”
好話、狠話,全被宋雲傑一個人都說盡了,周奉先不妥協也不行。
周奉先一發話,國公府裏的奴才可是不敢再打那兩條小蟲子的主意了。
哪怕現在是在白日裏,千足蟲的爬行比較緩慢。
但是再怎麽慢,兩條千足蟲也不曾放棄,堅持不已地往前爬著,而且路線隱約而成。
周奉先看了看千足蟲所爬的方向,略一思考便憶起,竟然就是雲秋琴所住的院落處。
這下子,周奉先不驚都不行了。
雲秋琴住在國公府裏的那個院子裏,照理說,就連韋爵爺都不知道,更別提兩條沒有什麽智商的千足蟲了。
看來,這次韋爵爺果然是來勢洶洶,而且做了不少的準備。
看出了問題所在,周奉先開始擔心,覺得,事情絕不能再繼續如此下去了。
要是當真被這兩條蟲子探出,那奸細的所在之地。
周奉先都不敢想象,他日入了地府,他該如何向國公府的列祖列宗稟告,整個國公府,乃是因為兩條小蟲子而被抄的家,滅的門。
好在,周奉先的身邊也有不少的能人幹將。
周奉先一回府,自然會有人來到周奉先的身邊伺候著。
有時候,周奉先往往都不需要說話,隻需要一個眼神,他身邊的人就能明白,周奉先的意思了。
在周奉先確定,千足蟲所前行的方向,乃是雲秋琴的院落之後,兩條小小的千足蟲的前進之路,便不再像剛才那麽輕鬆了。
隻見兩條千足蟲爬著爬著,竟然身子一硬挺,一動不動。
跟在後麵的眾人,見千足蟲久未動過,便曉得,千足蟲出了問題。
侍衛上前,小心翼翼地查看千足蟲的情況,然後回稟道:
“回各位大人的話,這兩條千足蟲該是死了,而且還是被毒死的。”
“毒死的?”
韋爵爺挑了挑眉毛,看向了周奉先,便連宋雲傑都看著周奉先。
“管家,這是怎麽一回事情?”
看到千足蟲死了,周奉先心中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沒這兩條妖孽的千足蟲,他看韋爵爺還能玩兒出什麽花樣來。
當然,周奉先是喜在心裏,怒在麵兒上,低喚來管家。
“回老爺的話,這兩天國公府裏才鬧過一次蟲災,有不少的蟑螂爬來爬去。所以府裏的不少地方都撒了一點砒霜,以作滅蟲鼠之用。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兩條蟲子才被連累了。都是奴才沒有把事辦好,求老爺責罰,還望二位大人恕罪。”
管家一出口,把路上有毒一事,解釋清楚,並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韋爵爺,宋大人,依你們之見,該如何是好?”
周奉先也沒有直接給管家定罪,而是把皮球踢給了韋爵爺跟宋雲傑。
其實,周奉先更想說的是,沒了這兩條蟲子,接下來,你們還能怎麽玩兒下去。
若是玩兒不下去的話,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當真是太‘巧’了!”
韋爵爺重點咬了一下那個“巧”字,暗示此非天意而是人禍。
宋雲傑當然聽得懂韋爵爺的暗指,麵兒上,看著周奉先的臉色也並不是怎麽好。
這裏頭的彎彎道道,在場的三個大人物,誰心裏不清楚。
所以,周奉先自然知道,便是宋雲傑這個後生小輩都在怪他搞這些小動作。
“其實,若是清白,何須如此。有些事情,你越是不讓查,便是清白的,到了別人眼裏,那也成了黑的。”
忍不住,宋雲傑脫口而出說了這麽一句話。
若是當真為了除鼠蟲,怎麽一路上問題不斷,而且現在直接都使上毒了。
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有聽說過,誰家滅蟲鼠是這個滅法的。
這下毒都下到路上了。
萬一有人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絆一下,磕破了皮,那人豈不是會因為這個原因而中了砒霜之毒?
當真是無稽!
“宋大人,話雖如此,可你並非當事人,當事人是如何感想,你又如何得知。再怎麽樣,這裏是國公府。國公府代代相傳,自來受曆代皇上的恩寵。正因為皇恩浩蕩,才會有今日的國公府。本大人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就壞了國公府的名聲。”
說完,周奉先還意有所指地看向了韋爵爺。
“國公大人,此言差矣。”
周奉先話音剛落,一道柔亮的女聲突然插足而入。
眾人一回頭,便看到穿著一身桃李之色、正春風得意的夏池洛。
“正因國公府受曆代皇上的庇佑,才更應該配合韋爵爺的行動。要知道,現在可不是單純的兩府之間的恩怨,還涉及到了國家的安危。國公大人,國公府如此受皇恩普照,為了大周國的太平盛世,國公大人不應該更加配合韋爵爺,抓日將京都城內的亂臣賊子給抓出來,還京都城一片朗朗清日才是嗎?”
“長平公主說得好!”
夏池洛話畢,宋雲傑就給夏池洛捧場。
“正如長平公主所言,現在絕對不是兩人,或者是兩府之間的小恩小怨,而是關係著國家安危的大是大非。不管國公大人心裏有多少委屈,還望國公大人以大局為重。”
宋雲傑向周奉先福了福禮,畢恭畢敬,禮算是足了。
“若是宋大人的還不夠,本宮也不介意向國公大人拜一拜禮,隻願國公大人受了本宮一禮之後,能夠為大周國著想,切莫再使小性子。”
夏池洛也向周奉先道了個福,儀態萬千,蘭芝玉落。
“……”
夏池洛跟宋雲傑的一唱一合,把周奉先說得臉都綠了。
而站在一旁的韋爵爺則樂得嘴都歪了。
本來,聽到周奉先的唧唧歪歪,甚至拿國公府來說事兒,韋爵爺當下不舒服。
身為臣子,國公府世世代代為大周國立下功勞,為大周國出力出策,那不是一個身為臣子該做的事情嗎?
周家小兒竟然以此邀功,說他針對功臣,而皇上則薄待了功臣之後。
就在韋爵爺想著要怎麽反駁周奉先,給周奉先好看的時候,夏池洛出來了。
“長平公主與宋大人誤會了,臣並沒有不配合。”
麵對夏池洛的時候,便是傲氣的國公大人,都不得不自稱一聲“臣”。
“道是如此。”
夏池洛漂亮的水眸立刻睜了睜,明亮而有神地望著周奉先。
然後,夏池洛又一臉愧疚地看向周奉先,道歉道:
“若是如此的話,當真是本宮誤會了國公大人,還望國公大人莫要與本宮計較,本宮真是失禮了。”
“本宮素問國公大人與韋爵爺不對付,這才以為韋爵爺以私人之怨,才會對韋爵爺行事多加阻撓,想要為難韋爵爺。看來是本宮以小人之心,度了國公大人的君子之腹。本宮當真是眼濁,今日才看出,國公大人是如此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夏池洛那歉不如不如道。
夏池洛這一道歉,周奉先氣得差點沒有頭頂冒煙。
周奉先喉頭一甜,知道自己那是被長平公主給氣到了。
往常他也有聽太夫人說過,長平公主是一個嘴刁的女子,一張嘴巴說起話來,能氣死個人。
今天,他真真是領略到了。
難怪聖人常言: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不錯不錯,宛丫頭說的真真不錯。”
與周奉先氣個半死不一樣,韋爵爺在看到千足蟲死的那一刻所產生的鬱悶之氣,通通都消失不見了。
“起初,本爵爺與宛丫頭想得一樣,也以為國公大人這是在使小性子,沒想到,是本爵爺想岔了。”
“咳……既然誤會解開了,韋爵爺,您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看到國公大人被氣得整個臉都紅了,然後又黑了,宋雲傑連忙讓韋爵爺跟夏池洛進入正題。
“臣參見長平公主。”
宋雲傑一打岔,周奉先恢複了理智。
不管怎麽樣,夏池洛是公主,周奉先身為臣子,這個禮還是要見的。
“管家,你是如何做事的,長平公主來了,怎麽也不讓人通傳一聲。本官知曉長平公主的本性還好,要不然的話,被旁人看到了,旁人還以為,長平公主是一個不知禮數,亂闖他人府邸的無禮之人!”
周奉先一轉頭,就把國公府裏的管家罵得狗血淋頭。
當然,周奉先真正罵的人是誰,大家心裏都明白。
“有勞國公大人費心了,本宮想,在京都城裏,怕這樣的誤會很難產生。其實本宮進國公府,的確該是讓人通稟一聲的。可是本宮一入府,門口竟然沒什麽奴才。本宮本來還稀奇,國公府的奴才都去哪兒了。直到來到了這裏才知道,原來國公府的奴才,都圍著這兩條千足蟲轉呢。”
夏池洛抿了抿嘴,櫻桃小口,微微一笑,很是甜美。
夏池洛此言一出,已經點明,國公府上下所有人的心都放在那兩條千足蟲上麵了。
至於這兩條千足蟲的死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又重新被扯了回來。
“虧得本宮不介意,若是今天登門之人不是本宮的話,怕來人定會以為,國公府乃是一盤散沙,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
周奉先罵夏池洛不知禮數,夏池洛直接說整個國公府沒有規矩!
一報還一報,周奉先休想在夏池洛這兒占到便宜。
“韋爵爺,你看接下來……”
夏池洛才“回報”了國公大人,在國公大人開口反駁之前,夏池洛直接看向了韋爵爺。
“宛丫頭放心,外祖父自然有準備,絕對不會讓今天的事情出意外,這兒還有一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