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以其道治其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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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荷哪裏想到,她這輩子頭一次做了壞事,那麽快就遭到了報應。
什麽叫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不,報應來得不要太快,哪裏就禍害遺千年了。
“給我住口!”
聽到香荷口口聲聲說這是報應,曆宛兒一聽,身子便哆嗦了一下,也是被香荷的言論給嚇到了。
曆宛兒深吸了一口氣,命自己冷靜下來,她千萬不能被香荷的話給嚇著了。
“那個小野種又沒死,怎麽就叫作報應了,就算是有冤魂作祟,那也該與我們無關!”
曆宛兒私底下叫安兒一直為小野種的,她可不相信夏池洛那一套說辭。
什麽已經嫁作人婦,夫家姓黎。
試問這天底下的男兒,哪有會放任已經懷有足月的娘子外出落入荒野之中。
更別提她們找到夏長平的那個地方,乃是穀底啊。
這可是絕穀,很明顯,來路與去路,唯有她爹一人知道,那麽夏池洛是怎麽來的?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在夏長平所在的地方,正上方乃是一處高崖。
這麽一看,夏長平那相公是怎麽一回事情還不知道,更重要的是,有人想要夏長平死,把夏長平逼入死境。
這麽一來,在曆宛兒看來,夏池洛簡直就是一隻喪家之犬,何足言勇。
偏生,雲忘塵不待曆宛兒這個“女兒”好,非要待夏池洛這麽一個“陌生人”好。
也難怪的,曆宛兒會想法設法,要排擠夏池洛,重新得到雲忘塵的注意。
“小、小姐,那你說,我、我們的臉這是怎麽一回事情?”
聽雲曆宛兒一口一個“小野種”,香荷癟了癟嘴,很想勸一句說話別這麽缺德。
但是,香荷也知道自己就算是說了,曆宛兒也不會理她的,便沒開這個口。
“怎麽一回事兒?既然那個小野種沒有死,更沒有鬧鬼,就我們倆的情況,八成是種毒了。”
在曆風堂的培養之下,有些小事上,曆宛兒經常犯糊塗,做蠢事兒。
可是難得的,在今天這件大事兒上,曆宛兒的腦子絲毫不含糊,馬上想到了關鍵。
“毒、毒、毒……”
香荷立馬就結巴上了,雖然說,除去了冤魂的可能,香荷心中的害怕沒有那麽多了。
可是一聽到,自己這副樣子乃是被毒所製,香荷才鬆下去的心,又吊了起來。
單純如香荷,一聽到“毒”這個字,第一個反應不是毀容而是死。
正如曆宛兒給安兒下了水滴觀音,便是為了要安兒的命。
隻不過,因著衣服才製成,又製得大了,映柳未直接將衣裳穿在安兒的身上。
否則的話,依著安兒的體弱,指不定曆宛兒的陰謀便得逞了。
香荷正是深知這一點,所以才一聽到毒,便以為自己命不久矣。
“鎮定點,看你現在都慌成什麽樣子了,別忘了,你可是本小姐的第一大丫鬟。”
香荷那害怕地發抖的樣子,曆宛兒便看不上眼,滿是嫌棄,覺得如香荷這般的膽子,丟她臉。
“如果我們中的是毒,隻要有了解藥不就行了。”
曆宛兒因為曆風堂的關係,果然見識多一些。
這世上,有毒便有解藥,有了解藥,她們還怕什麽。
無論是性命還是美貌,她們都能保得住。
“對對對!”
香荷聽了曆宛兒的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臉,哭喪著的小臉立刻開晴,然後重重地點頭,表示曆宛兒說的是對的。
“小姐,那這解藥在哪兒啊?!”
香荷急切地想要找出解藥所在,然後好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香荷笑了笑,隻要她有了解藥,她就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
她不但不用死了,而且還會恢複原來的模樣,到時候她肯定要找個可心的相公,然後生些娃兒。
“蠢,若是我知道解藥在哪兒,早就自己先服下了,還需要你這個奴婢問?!”
曆宛兒白了香荷一眼,其實她也著急著想要拿到解藥呢。
她可不想頂著這一張人頭豬臉出去,被大家所恥笑。
“把罩笠拿過來。”
曆宛兒吩咐道,想要拿到解藥,光是待在這裏等是沒有用的。
原本,曆宛兒隻要傳大夫來看自己的情況,再等著大夫製出來的解藥便可安康。
但是,曆宛兒實在不奈煩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唯有去醫廬。
因為到了醫廬,大夫一旦確定了方子,待到藥熬出來之後,曆宛兒便可馬上服下。
曆宛兒是盡早一刻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就早一分解脫。
“是,小姐。”
香荷點點頭,手忙腳快地將罩笠拿了過來,幫曆宛兒給帶上了,然後又用長香巾,也將自己的臉全給包了起來。
香荷現在還要靠曆宛兒解了身上的毒呢,自然是把曆宛兒當成祖宗一般對待著。
香荷伺候在曆宛兒的左右,扶著曆宛兒的手,一路上,讓曆宛兒小心路滑,小心石子的,深怕曆宛兒摔到。
看到香荷前所未有的諂媚,曆宛兒很是滿意。
曆宛兒睨了香荷一眼,想到,果然是賤皮子,平時竟然偷懶偷成這樣。
以後,香荷必須都日日如此伺候她。
否則的話,這第一大丫鬟的位置,香荷休想能保得住。
絕穀之中,有三位大夫,其實醫術最高的那一位,自然是替穀主一家子。
這一次曆宛兒來了,自然是直接找了這位大夫。
大夫姓洪,名洪宇,光聽名字,倒是一位有大誌的人。
隻可惜,這位大夫的雄心壯誌在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傾軋之下,都消磨平了。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待在非三國之地,然後被曆風堂發現,再被曆風堂帶進絕穀之中。
要知道,這位洪宇大夫可不是**的。
在聽到絕穀裏的情況之後,洪宇大夫可是立馬點頭,然後跟著曆風堂一起回來的。
且,來到絕穀之後,洪宇大夫的日子的確是比以前好過多了。
不但沒有人再算計他,會計較他個人醫術,給他下絆子,害他的病人。
更重要的是,曆風堂還給洪宇大夫找了個美嬌娘。
洪宇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喜歡名利雙收。
現在,他成了絕穀裏最好的大夫,又有一個漂亮的娘子,洪宇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隻不過,一直以來都很太平的生活,近日裏卻被打破了。
對此,洪宇也很是無奈。
好在,這心計可不是使在他的身上,而是穀裏的那些女人耍得計謀。
“洪大夫,給本小姐把個脈。”
曆宛兒初到醫廬便直接喊了洪宇的名字。
本來,醫廬裏的三個大夫還沒把曆宛兒給認出來呢。
誰知道,曆宛兒這傲氣的話一出口,醫廬裏的三個大夫立馬知道這位事著罩笠的女子是誰了。
“原來是小姐大駕光臨啊。”
洪宇點點頭,眼裏閃過一抹了然。
整個絕穀之中,也唯有大小姐才有如此傲氣,或者是說了古怪的脾氣。
洪宇來到絕穀的時間甚至比曆宛兒還長,所以對於曆宛兒這位小姐是怎麽一回事情,洪宇很清楚。
不過,洪宇明白,在絕穀之中,已經難得少有勾心鬥角,自己的日子快活不已。
所以,人難得糊塗,那也是需要的。
為此,對於曆風堂、雲忘塵與曆宛兒這古怪的一家三口,洪宇明明知道一些,卻從來不曾開口,隻當自己不知道。
而麵對曆宛兒這位假小姐,洪宇正是畢恭畢敬,把曆宛兒當成真小姐一般對待著。
也正因為洪宇的知情識趣兒,曆風堂才會一直留洪宇在絕穀之中。
在這近十年的時間裏,若是洪宇行錯半步,早就被曆風堂取了性命了。
正因為洪宇比曆宛兒還早來到絕穀之中,才更清楚曆宛兒的每一個變化。
曆宛兒初到絕穀,哪敢駕起大小姐的駕子,行事畏首畏尾。
初看洪宇時,更是目光閃爍,深怕被洪宇知道,她這個小姐是假的。
隻是後來,曆宛兒發現,洪宇真的像是完全不知情一般,這才膽子漸漸大的。
曆宛兒來到絕穀裏兩年之後,也不知是從誰那兒聽來,說千金大小姐不能隨便給人把脈。
於是,兩年後的洪宇再給曆宛兒把脈時,便在曆宛兒的手上搭了一塊絹子。
又過了三年,曆宛兒聽說,這宮裏的公主受的規格更高,這搭脈不但不能直接肌膚相親,更重要的是,還有懸絲診脈這一高超的本事。
在絕穀之中,曆風堂就算是土皇帝了,那麽曆宛兒自然也算是公主了。
想當然的,這曆宛兒的脾氣又上去了,非要讓洪宇也給她懸絲診脈。
總之,曆宛兒待在絕穀的七年之中,除了一開始的兩年比較安生之外。
後麵的五年,曆宛兒在洪宇這兒鬧騰了不少的事情出來。
為此,洪宇一看到曆宛兒,其實腦仁也疼得厲害。
“大小姐,昨日老夫替安小公子守了一整晚的夜,因此疲憊不已,怕是沒有能耐為你懸絲診脈了。”
洪宇幽幽一歎,摸了摸自己才留起來的山羊小胡子說道。
“無妨無妨,隻要搭塊絹子在手上麵就可以了。”
一聽洪宇的話,曆宛兒訕訕一笑,眼裏滿是尷尬,連忙說不需要懸絲診脈這麽高的規格了,隻要普通點的搭脈就可以了。
好在,曆宛兒的頭上帶了個罩笠,所以,她這留人的表情並沒有被人看到。
對此,在曆宛兒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這大小姐的麵子,她還是要保住的。
“請。”
洪宇點點頭,讓曆宛兒將手放在診枕之上。
曆宛兒輕輕將自己的玉腕搭在診枕之上,而香荷則識趣地拿出一條白絹,蓋在曆宛兒的手腕之上。
就算這公主級別的待遇沒有了,這閨中千金的待遇是絕對不能省掉的。
“噝……這……”
把完曆宛兒的脈之後,洪宇一臉驚訝地看著曆宛兒。
“洪大夫,本小姐的身子如何?”
一聽洪大夫的語氣,曆宛兒便覺得,洪大夫肯定是把出什麽名堂來了。
對於洪大夫的醫術,曆宛兒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當日,廚娘大嬸的孫子之所以會不治而亡,那完全是因為沒被洪大夫接手。
更重要的是,當時大家都以為那小孫子隻是鬧鬧脾氣,長牙還是什麽的身子不適,也未重視起來。
也就是在大人的疏忽之下,那孩子才會早夭的。
若是這孩子能得洪大夫的相看的話,曆宛兒相信,那個孩子絕對不會是早夭的命運。
“小姐,你這可是中毒之相啊。”
洪大夫聲音微微一揚,很明顯他對曆宛兒會中毒表示十分吃驚。
“小姐,這幾日可有碰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才沾上的毒?”
洪大夫自然不會說有人給曆宛兒下毒。
這絕穀之中,風景絕佳,植物種類又繁多,不可勝數。
自然的,萬一曆宛兒碰了什麽不該碰的而中毒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
“沒有!”
感覺到醫廬裏的另外兩個大夫與小藥童都看向自己,曆宛兒心中大火。
她又不是三歲孩童,什麽東西可以碰什麽東西不可以碰,她能不知道嗎?
她豈會因為一時貪玩,便不顧自己的生死。
更別提,昨天一整天她為了等那個小野種的死訊,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院子半步,深怕自己錯過了消息,又或者是亂走,引起旁人的懷疑。
為此,洪大夫所說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不是的,小姐……”
曆宛兒還沒有想明白,自己碰過什麽奇怪的東西,倒是一旁的香荷想了起來。
香荷拉了拉曆宛兒的衣服,引起曆宛兒的注意力。
曆宛兒正心焦於洪大夫到底能不能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偏生,她還沒有在洪大夫這兒得到答案,香荷又來打擾自己。
為此,在曆宛兒凶惡地瞪了香荷一眼。
雖然說,曆宛兒的頭上帶著一個罩笠,這一計凶狠的眼神威力被擋了不少。
可是,已經被曆宛兒嚇慣了的香荷,依舊縮了縮肩膀。
哪怕曆宛兒的頭上帶著一個罩笠,香荷也完全能夠想象得到,這罩笠之後,自家小姐的眼睛有多麽得凶狠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