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不能說的秘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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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麽!”
曆宛兒雖然瞪了香荷一眼,覺得香荷不知輕重,但是到底還是應了香荷。
香荷是知道曆宛兒秘密最多的人,曆宛兒待香荷自然是不一樣的。
“小姐。”
香荷靠近曆宛兒,然後悄悄地在曆宛兒的耳邊用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低語。
聽了香荷的話,罩笠之中的曆宛兒眯了眯眼睛,然後陰光一閃,如同毒蛇般,眸光驟然一跳!
“怎麽樣,小姐可有想起來?”
洪大人自然知道,香荷應該是在提醒曆宛兒她是怎麽中毒的。
顯然,曆宛兒自己也想起來了。
因為洪大夫清楚地聽到,在香荷說完之後,曆宛兒控製不住自己,罵了一聲“賤人”。
洪大夫紋絲不動,可是眸光卻虛閃了一下。
這“賤人”之稱,從曆宛兒的嘴裏罵出來,洪大夫總覺得特別諷刺。
更別提,洪大夫是難得幾個知道**的人了。
“也不是什麽特別之物,可能是那物上也不知怎麽沾到的毒。洪大夫,可有辦法解本小姐身上的毒?”
曆宛兒也不囉嗦,直接問洪大夫到底能不能解。
曆宛兒這麽一問,香荷一雙還算清秀的眼睛,水淋淋地看著洪大夫。
受到兩位年輕,年貌不俗的女子,這般觀注,洪大夫冷汗一滴,覺得壓力好大。
不過,洪大夫可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不淺的豔福。
“解、不、了。”
可惜,讓曆宛兒與香荷失望的是,洪大夫直接給了這麽三個字。
“解不了?!”
一聽到洪大夫這個話,曆宛兒激動地拍案而起,橫眉豎目,語氣都滿是煞氣。
“你怎麽可能解不了,你可是絕穀裏醫術最好的大夫!我爹那麽倚重你,讓你娶妻生子,享盡榮華富貴,坐擁美人,你便是這麽報答我爹的?!”
曆宛兒氣得不行,她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洪大夫的身上。
洪大夫說解不了,那豈不是證明,她這身毒解不了了,她這張臉好不了了?
“小姐中的乃是奇毒,非常人所能製得,小人醫術有限,實在是無能為力。”
三十幾歲的洪大夫,被個十幾歲的娃兒這般罵著,說真格兒的,很丟臉。
但是,洪大夫清楚地記得,自己與曆宛兒各自的身份。
為此,對於曆宛兒這位“大小姐”,他該敬的時候還得敬。
再者說,他說的本就是實話。
他解不了,絕穀裏的其他大夫自然也解不了。
“其實,依小人之見,就小姐身上這奇毒,便是到了穀外,那都是無人可解。”
當初還在穀外的時候,洪大夫的醫術本就是數一、數二。
便是在絕穀裏待了那麽久,洪大夫這點把握還是有的,絕不是自傲自滿。
“胡扯,明明自己是庸言,竟然還敢如此危言聳聽。洪宇,本小姐警告你。若是你解不了本小姐身上的毒,你就別想在這絕穀之中有一席之地!”
曆宛兒怒了,便是絕穀之中隻有三個大夫,這有“一”以上的人,便有是非。
要不是因為洪宇有曆風堂的立挺,另外兩個大夫不敢找洪宇的麻煩。
否則的話,洪宇在絕穀裏的日子雖然不像在穀外那般擾心,卻也沒有這麽悠哉。
這麽多年了,對於洪宇是個什麽性子,曆宛兒也知道。
所以,曆宛兒直接拿現在的好日子威脅洪宇。
洪宇解不了她身上的毒,那麽洪宇就必須滾出絕穀,過以前那種苦心的日子。
“小人實在才疏學淺,小姐莫要太過為難小人。”
洪宇不卑不亢,哪怕稱著小人,他的語氣,頂多也就哄著曆宛兒。
可是麵對曆宛兒的時候,洪宇可不覺得有什麽好害怕的。
因為這毒,他真、的、解、不、了!
“你!”
再次得到洪宇相同的答案,曆宛兒著急了。
曆宛兒一怒,便將洪宇桌上的東西,全都推到了地上,然後憤憤離開。
跟在曆宛兒身邊的香荷,直接急得直哭:
“小姐,就連洪大夫都沒有辦法,我們該怎麽辦?總不可能一直這樣,那我們以後可怎麽嫁人啊……”
香荷眼睛就像是不要錢一般,不斷往下落著。
其實香荷也明白,自己這句話說錯了。
小姐就是小姐,就算長得再醜,隻要有穀主在,小姐總能嫁出去的,且還能嫁個俏郎君呢。
可是她就不同了,她隻不過是個婢子。
沒了容貌之後,也沒人會幫她盤算,一切她都得靠自己。
可全世界,有哪個男人願意娶個醜得跟妖怪似的女人回家啊。
不怕半夜醒來,看到枕邊的那張鬼臉,活活被嚇死?
“給我閉嘴,哭喪呢!”
曆宛兒心中又慌又急,像是沒了腦袋的蒼蠅一般,急得團團轉。
看洪大夫的態度,曆宛兒覺得,洪大夫應該不是在騙她。
既然洪大夫不能解決她的問題,那麽她唯有去她爹那兒試一試了。
“該死的賤人,竟然敢恩將仇報,虧我娘還救了她一命,好吃好喝地招待她,她竟然敢如此害我。她生的那個小野種,分明就是早夭的命。就算是我不下手,那個小野種也活不了多久。忘恩負義的東西,喂不食的白眼狼!”
在去找曆風堂的路上,曆宛兒一直啐啐念,嘴裏說著罵人的話,很是難聽。
在香荷的提醒之下,曆宛兒終於想起,昨天一整天,她碰過的唯一一件“奇怪”的東西,隻有映柳給安兒做的那件該死的小衣裳。
當下的,洪大夫所說的話,便跟昨天的事情,一一對上號了。
曆宛兒很快明白過來,自己與香荷奇怪的模樣,定是安兒那套小衣裳引起的。
也唯有那套在她屋子裏燒掉的小衣裳,才會讓她與香荷同時發生同樣的情況。
想到這個,曆宛兒忍不住伸出手來,在香荷的身上死命地掐。
“都是你這個死丫頭,非耍什麽小聰明,要在我屋子裏把那件衣裳給燒掉了。要不然的話,我會是現在這個鬼樣子嗎?!”
曆宛兒覺得,事情是香荷做的,錯就在香荷的身上。
要是香荷昨天晚上聽她的話,拿著衣裳去外麵燒的話,哪怕香荷依舊是這個樣子,至少是保住了她的容貌不是嗎?
奴才是什麽?
奴才便是平日裏要當牛做馬伺候主子的,在關鍵時刻,要懂得挺身而出為主子當刀的。
可是現在香荷分明就是沒有盡好她當奴才的責任!
“疼,小姐,奴婢疼。”
香荷被曆宛兒掐得哇哇大叫,眼裏含著兩泡大淚,一臉受氣包的模樣。
“小姐,昨天奴婢的話,您也是讚成的啊,奴婢是為小姐著想,不希望小姐被人發現了。”
香荷馬上解釋道,表明,這件事情可不單她一人的錯。
這個黑鍋,香荷實在是不願意背。
不自覺的,香荷恨起了夏池洛來。
以前,她家小姐雖然脾氣也不好,生起氣來,就喜歡罵兩句。
可是這種情況,也不算是經常出來。
可是自打那個叫什麽夏長平的人來了之後,穀主夫人把對小姐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個夏長平的身上。
而小姐呢,這脾氣是一天比一天壞。
最可怕的便是她,不但要被小姐罵、受氣,現在還要被小姐掐!
她的胳膊肯定全都青了!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香荷覺得,她所有的災難不是曆宛兒“賜”的,而夏池洛帶來的。
為此,對於香荷來說,夏池洛才是真正的仇人。
香荷終於認同了曆宛兒對付夏池洛的手段。
香荷覺得,像夏池洛這種見不得人過好日子,喜歡搶別人東西的壞女人,就該受到懲罰。
夏池洛越是在意什麽,老天爺就該讓她失去什麽。
現在的夏池洛,最在意的除了安兒之後,隻剩下她自己的命了。
為此,低著頭哭的香荷眸中幽光一閃,染上恨意的眸子裏起了殺意。
“爹!”
尋到了曆風堂那兒,曆宛兒才看到曆風堂便委屈地叫了出來。
平時不苟言笑的曆風堂,今天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像是春風拂麵,柔和不已。
看到這個樣子的曆風堂,曆宛兒心中一驚,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在曆宛兒的印象當中,曆風堂唯有與雲忘塵同過房之後,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想到此,曆宛兒不知道自己該是鄙視曆風堂好,還是該羨慕雲忘塵好。
雲忘塵是一個冷情冷性的人,不喜歡與人太過接觸。
這個“人”當中,不但包括了曆宛兒,自然也包括了她的相公曆風堂。
作為一對正值壯年的夫妻來說,長年分房而睡,且一個月**的次數還不超過一隻手。
對此,曆宛兒表示十分費解。
就她爹對她娘的稀罕,怕是恨不能天天跟她娘粘在一起。
偏生,就因為她爹縱著她娘,所以依著她娘的性子來,分房而居。
曆宛兒覺得,曆風堂有些窩囊,都把一個女人寵上天,委屈自己了。
同時曆宛兒又覺得,身為女人,雲忘塵當真是幸運,有這麽一個疼愛她的相公。
不過,一直以來,曆宛兒都有一個懷疑,便是兩人的**。
如果說,曆風堂跟雲忘塵的**指的是行夫妻之禮,那麽問題就大了去了。
曆風堂為了討好雲忘塵,都肯找個假的女兒送給雲忘塵。
那麽曆風堂萬萬沒有理由不要一個真的屬於他跟雲忘塵的孩子啊?
因為這攸關著曆宛兒切身的利益,曆宛兒總是不自覺地去琢磨。
如果說,曆風堂跟雲忘塵再有孩子了,那麽曆宛兒的情況就危險了。
她本來就是個假的,現在又來了一個真的,有了真貨之後,還有她這個假貨待的地方嗎?
虧得,這七年裏,雲忘塵的肚子一直沒有消息。
也正因如此,曆宛兒對曆風堂與雲忘塵所謂的**,那是十分好奇。
“什麽事情?”
正因為曆風堂的心情好,聽到曆宛兒的無禮,也沒有計較。
想到昨天晚上,曆風堂的嘴角便勾了勾。
“爹,您看,女兒中毒了,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曆風堂的麵前,曆宛兒也沒什麽好遮掩的,馬上拿下了自己的罩笠。
看到曆宛兒的舉動,香荷也急忙將自己臉上的遮巾給拿了下來,露出一張與曆宛兒難得相似得緊的醜臉。
“中毒了?”
別人看到曆宛兒與香荷的臉,都會被嚇一跳。
可是曆風堂看到了,就連眉頭都未皺一下,聲音亦如以往般平靜。
“是啊爹,有人要害女兒,您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而且女兒剛才去看過洪大夫了,洪大夫說,這種毒他解不了。他甚至說,女兒身上的毒,絕穀外頭的大夫都看不了。爹,女兒不要當醜八怪,女兒不想死。若是我死了,爹跟娘就沒有女兒了。”
說著,曆宛兒便哭了起來。
本來好心情的曆風堂,在曆宛兒的這一番話之後,心情便沒有之前那般好了,但是影響也不算厲害。
“想當我與夫人的女兒的人,大有人在,無須你擔心。”
曆風堂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因為曆宛兒最後一句形容她沒了,曆風堂跟雲忘塵就沒有女兒了,這分明就是曆宛兒在威脅或者說是警告曆風堂。
總之一句話,在絕穀之中,她曆宛兒是不可獲缺的存在。
“爹,女兒不想死,女兒舍不得您跟娘。前日,女兒還陪了娘整整一日呢,女兒還想以後日日如此。”
曆宛兒身子一抖,總算是想起了曆風堂準備好的“後備”。
所以她死了,曆風堂指定還能弄出千千萬萬個“曆宛兒”以取代她的存在。
“好了,別哭了,你上前來。”
其實曆風堂也稍動醫術,隻不過,這世上,除了雲忘塵能讓曆風堂動手之外,沒有第二個人了。
今天給曆宛兒把脈,那也是完全破了例的。
聽了曆風堂的話,曆宛兒連忙乖巧地將自己的手遞了上去。
當然,在洪大夫麵前所有拿喬行為,在曆風堂的麵前乖乖都通通消失不見。
“竟然是美人焦?怎麽會……”
洪大夫都不知道的毒,曆風堂隻是把了一個脈,竟然還能說出這毒的名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