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一切都隻是“意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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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小姐打小便對奴婢好的很,奴婢就想報答小姐。看夫人待您比待小姐好,小姐那落落寡歡的樣子,讓奴婢心疼了。奴婢隻是想讓您也跟奴婢一樣心疼一下,才出手小小的教訓了一下小公子,奴婢沒有存害小公子的心啊。”
    香荷一開口,接著曆宛兒之前所說的內容,把所有的責任都擔了下來。
    若是以前的曆宛兒跟香荷,擁有一張漂亮的小臉,那麽哭,有種梨花帶雨的感覺。
    稍有憐香惜玉之情的人,皆不會為難於曆宛兒。
    隻可惜,現在的曆宛兒跟香荷醜得跟妖怪似的,哪兒還來的“香”和“玉”。
    更重要的是,坐在兩人麵前的還是同為女姓的夏池洛。
    曆宛兒也是個有心計的女子,從她張口便來,將所有的事情推到香荷的身上,將自己摘除得一幹二淨便能看出。
    所以,曆宛兒的本意是想讓夏池洛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心中起愧疚感。
    “您就放過小姐吧,一切的罪過,由奴婢擔著。”
    看到夏池洛不吭聲,香荷咬緊牙關,給夏池洛重重地磕起了頭來。
    映柳與紅藥聽了這對主仆的話之後,沉著一張沒吭聲。
    不管曆宛兒把話說得再漂亮,再怎麽冠冕堂皇,映柳跟紅藥都不會心軟。
    隻因為,她們傷的乃是她們在意的小公子。
    這親疏有別,自古都是如此。
    映柳跟紅藥這兩小丫鬟經驗到底是淺了點,還會覺得曆宛兒與香荷唱做俱佳。
    可是在夏池洛看來,曆宛兒乃是咄咄逼人。
    別看曆宛兒這話說得可憐巴巴的,實則威脅夏池洛的話那也真不少。
    曆宛兒跟香荷都說了,這件事情的起因便是因為有人看不慣,雲忘塵等她比待曆宛兒好。
    這叫什麽?
    這叫作她搶了屬於曆宛兒的母愛。
    曆宛兒與香荷所作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夏池洛搶了人家的東西。
    為此,這整件事情的源頭在她,是她先錯的!
    二來,事情明明是香荷做的,可是她夏池洛卻報複了“無辜”的曆宛兒。
    這叫什麽,這叫是非不分,不懂得冤有頭債有主。
    她如此“不分”青紅皂白,那就是她的錯!
    三來,曆宛兒之所以包庇香荷,那是因為她們主仆情深,惺惺相惜。
    如此一對“友愛”的主仆,若是她夏池洛不依不饒,便是她沒有心,極度歹毒,不懂人間真情,是個沒心沒肺的大惡魔。
    四來,她們從頭到尾隻是想讓安兒吃一點“小小”的苦頭,沒有要安兒的命。
    但是她夏池洛一報複起來,雖然也沒要她們的命,但完全是讓她們生不如死啊。
    所以說,夏池洛這報複的手段,不但過頭了,而且也太過凶殘了。
    總之一句話,夏池洛對曆宛兒、香荷這對主仆倆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
    如果夏池洛現在不把解藥交給她們主仆倆,還對她們主仆倆過多為難的話,那麽夏池洛都稱不上是一個人!
    聽著這對主仆的話,夏池洛冷笑不已,同時覺得膩歪。
    這明明是來求條活路的,非要用這樣的態度來,當真是她想可憐這對主仆都可憐不起來。
    “原來如此,一切都隻是誤會啊。”
    想歸想,夏池洛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拿出來的。
    “我竟不知道,原來安兒身上那會要人命的毒,竟然是你……你,下的。”
    夏池洛一臉的大驚,然後伸出手指,先是指了曆宛兒,然後又移動轉向了香荷。
    “那水滴觀音我也知道一些,會要人命,尤其是嬰孩兒碰不得。聽說,前不久才死的廚娘大嬸的孫子便是因此而亡。本來我隻是恨那個想害我安兒的人,這才在那人動手的衣裳上下了其他的藥。我的本意也隻是教訓人罷了,她要我安兒的命,我隻毀她的容,這算是便宜她了,我萬萬沒有想到,做這事兒的人,是你……你!”
    夏池洛故技重施,先是指了曆宛兒,最後才指定的香荷。
    “這真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夏池洛笑說道,表明,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向安兒下毒的人是曆宛兒主仆倆。
    所以,這害曆宛兒與香荷毀容的罪名可推不到她的頭上。
    她隻是想教訓要害她兒子的人,誰讓曆宛兒主仆倆非往上湊呢?
    “早知道是你們,這毒我哪敢下啊。雲姨對我有救命之恩,便是看在雲姨的份兒上,曆小姐想要了我的命我也得伸著脖子讓曆小姐砍得方便不是?隻不過,這安兒的命比我重要多了,曆小姐可千萬別再對不懂事的安兒再做什麽‘小懲罰’。安兒年紀小,經不起,會丟命的。曆小姐也年紀尚輕,不懂事,我也明白。我想曆小姐絕對不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女子。”
    開玩笑,小懲罰?
    這是可以隨便開玩笑,小懲罰的嗎?
    這是要人命的!
    夏池洛幹脆直接明了地說,曆宛兒不是個不分輕重的蠢蛋,就是個惡毒的女人。
    連安兒這樣的孩子都能下毒手去害。
    夏池洛的話把曆宛兒說得麵紅耳赤,青一陣白一陣的。
    夏池洛這話聽著像是感恩戴德,其實別扭得緊。
    夏池洛說了那麽多,隻想表達一句話。
    雲忘塵救的人,身為雲忘塵女兒的曆宛兒就可以隨意取對方的性命?
    這到底是想救人啊,還是想殺人。
    所以說,曆宛兒的想法跟動機本就是錯的。
    夏池洛說,她的命是雲忘塵救的,所以曆宛兒要想殺她,她就得伸長脖子,讓曆宛兒好方便砍她的腦袋。
    哪怕偶爾,曆宛兒當真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可是被夏池洛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來,曆宛兒都有一種這個想法皓荒謬的錯覺。
    “哎,不管怎麽樣,這都是誤會一場。你們不是故意要傷害安兒的,好在安兒命大,沒事兒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們的,好在我心平,也沒下什麽要人命的毒。隻可惜,這毒的解藥我真沒有。”
    夏池洛幽幽一歎,一臉的可惜,然後開口安慰曆宛兒:
    “不過曆小姐大可放心,這毒真不會要人命的。雖然說,曆小姐變成了這副模樣,不過沒關係,以曆小姐的身份,這必不用怕找不到夫婿。若是你未來的相公待你不好,穀主都不可能饒了他!”
    夏池洛笑著拍了拍曆宛兒的肩膀,表示,曆宛兒的前途其實還是一片光明的。
    “對了還有你香荷,你與曆小姐的感情如此深厚。曆小姐為了你,都不明是非,還要保你。我相信,就算你的臉治不好了,曆小姐也不可能不管你的。隻要有曆小姐在,你也不愁沒個好相公。”
    曆宛兒跟香荷不是表現得主仆情深嗎?
    夏池洛表示,對於曆宛兒跟香荷的話,她真的是“完全”相信了。
    為此,對兩人的將來,也做了全麵的分析,表示兩人真的不用為將來所擔心。
    一個有厲害的穀主爹做靠山,另一個有個厲害的小姐做依仗。
    夏池洛表示,這是一個非常美好的世界!
    聽到夏池洛光靠上嘴皮子跟下嘴皮子,便將曆宛兒與香荷悲慘的未來,說得如此光明,映柳跟紅藥在一旁偷偷笑著。
    她們還是頭一次發現,似仙般的小姐,這小嘴一開口,是這般的能說會道。
    小姐這一張小嘴兒啊,當真是能把天上的月亮都給哄下來了。
    至少就她們聽來,她們都覺得,小姐與香荷這對主仆的未來光明無限。
    “至於我,我跟安兒明天就會離開絕穀。到時候,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曆小姐你不用擔心。還有曆小姐,你可千萬別再跪了,你跪了這麽久,又哭了這麽久,想必已經累了吧?你……叫香荷對吧,還不扶你家小姐回去好好休息。還有,你們也別太失望了,我雖然沒有解藥,可是穀主的本事極大,聽穀主的口氣,他會幫你們找到解藥的。所以有穀主在,你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這個時候的夏池洛還不知道,曆風堂已經命人告訴曆宛兒,讓她對解藥死心吧。
    “紅藥、映柳,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將曆小姐送回去,好好休養吧。”
    夏池洛看了映柳與紅藥一眼,命兩個丫鬟,幫助那對主仆倆一塊回去。
    “是,小姐。”
    映柳與紅藥齊齊收了偷笑,然後正經八百地走到曆宛兒與香荷的身邊,然後把這兩個被夏池洛說傻了的主仆扶了起來,扶回她們原本該待的地方。
    “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
    等到紅藥跟映柳再回來的時候,紅藥直接撲到夏池洛的身上,抱著夏池洛的腰說道。
    “紅藥從來沒有見過比您更能說會道的女子了。”
    看那一直以來都神氣巴拉的穀主小姐,直接都被她們家小姐給說傻了。
    “這嘴巴啊,那是練出來的,隻因為,我在外麵的時候,可是碰到過比曆小姐更老油條的人。”
    夏池洛搖遙頭,一個小小的曆宛兒算不得什麽。
    想當初,她才十四歲的時候,不但要對付陰毒的夏芙蓉,更要舌戰雲秋琴,還得防著老侯爺夫人。
    光是夏府裏的那幾個姨娘,她有哪一個沒對上過的。
    已為人妾,為人母的女人,她都對上過那麽多了。
    連外頭的世界都沒見識過、還是個未出閣的小毛丫頭,夏池洛要是連曆宛兒都拿不下來,當真是在外頭的世界白活了那麽多年了。
    “外頭世界的人,都很壞嗎?”
    紅藥好奇地問道。
    夏池洛笑容淡了不少:
    “這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便是這小小的絕穀,怕偶爾也會有紛爭。而外麵的世界,人太多,心太多,麻煩是不可避免的,至於好和壞,全看你自己怎麽去判定。”
    夏池洛比較中立地給了紅藥那麽一個答案。
    在夏池洛看來,絕穀的確是比外麵的世界省心多了。
    可她與黎序之的情況,主目前為止是注定過不了像絕穀這般清閑的生活。
    但是對於小丫鬟紅藥來說,待在絕穀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哇……”
    就在紅藥還想問夏池洛問題的時候,安兒哭了。
    三個女人急急忙忙回到房間,然後查看安兒的情況。
    一靠近安兒,一聞到那股臭臭的味道,三個女人便知道,安兒這是拉了。
    於是,紅藥給安兒換尿布,映柳則直接去打點熱水來。
    時辰已經不早了,也是時候給安兒洗個澡,好讓安兒舒服地睡。
    “唉,夫人,您怎麽來了?”
    映柳才將安兒的洗澡水端出去,還未倒掉,就看到雲忘塵一臉的急色來了。
    隻不過,急忙而來的雲忘塵根本就沒有理會映柳,而是直接到了裏屋,去找夏池洛了。
    映柳搖搖頭,然後便端著髒水離開了。
    “映柳,誰來了?”
    待在裏屋的夏池洛隻是模模糊糊聽到映柳好像說誰來了,便問了一聲。
    “長平,你明天要走了?”
    不過,回答她的人,並不是映柳,而是雲忘塵。
    “雲姨,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夏池洛看到雲忘塵很是吃驚,雲忘塵到底不是這世俗中人。
    哪怕雲忘塵對夏池洛已經表現出特別不一樣了,但是,夏池洛這些天裏能見到雲忘塵的時間依舊屈指可數。
    “快來坐吧。”
    看到似冰仙一般的雲忘塵,此時眼裏有著慌亂,夏池洛連忙將雲忘塵拉來坐下。
    “穀主已經幫我安排好了,說明天可以離開。反正安兒的身子也已經好了,我想……”
    關於要離開這件事情,夏池洛還當真沒有跟雲忘塵說過。
    隻不過,她要離開的事情是曆風堂一手安排的。
    夏池洛一直以為,曆風堂會告訴雲忘塵。
    看雲忘塵這樣子,夏池洛猜,雲忘塵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其實多住幾日不好嗎?”
    雲忘塵嘴皮動了動,才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因為雲忘塵知道,夏池洛不可能一直留在絕穀之中,因為夏池洛的家在外麵。
    但是,夏池洛完全可以多住幾日。